(完结)书房丫鬟(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6 14:45 2

摘要:大悲寺香客不多,赵氏按计划去了厢房休息,明姝则悄悄从后门溜出,直奔城南。按照赵氏给的路线,她很快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茶铺——正是上次陈先生带她去的那家。

大悲寺香客不多,赵氏按计划去了厢房休息,明姝则悄悄从后门溜出,直奔城南。按照赵氏给的路线,她很快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茶铺——正是上次陈先生带她去的那家。

"掌柜的,西山红叶好。"明姝低声道。

老掌柜眯起眼看了看她:"姑娘随我来。"

后院密室里,陈先生正在整理文书,见到明姝大吃一惊:"柳姑娘?你怎么..."

明姝顾不上解释,直接拿出赵氏给的信和萧景珩的密件:"侯爷有危险!萧景瑞派了死士要在回京途中刺杀他!"

陈先生迅速浏览信件,脸色越来越沉:"果然如此...我今早刚收到边关飞鸽传书,说侯爷已经取得关键证据,正秘密返京。"他看了看明姝,"姑娘有何打算?"

"我要去救他。"明姝声音坚定,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陈先生皱眉:"太危险了!侯爷交代过..."

"侯爷交代我要等他回来。"明姝打断他,"可若他回不来了呢?"她声音哽咽,"陈先生,我...我不能失去他。"

陈先生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我已安排人手在官道接应,但最快也要明日才能到。如果现在出发..."

"现在就出发。"明姝斩钉截铁地说。

一个时辰后,明姝换上了男装,与陈先生骑马出了城南门。她从未骑过马,大腿内侧很快被磨得生疼,但她咬牙忍着,只求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侯爷走的是官道,"陈先生一边赶路一边解释,"但为防追踪,可能会绕道青峰峡。死士若埋伏,那里是最佳地点。"

明姝握紧缰绳:"我们来得及吗?"

"尽力而为。"陈先生神色凝重,"我已放出信鸽,希望侯爷能收到警示。"

日落时分,两人在一处小镇换了马匹,继续赶路。夜深了,月光被云层遮挡,山路越发难行。明姝浑身酸痛,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前面就是黑松林,"陈先生突然压低声音,"小心,这里最适合埋伏。"

明姝警觉地环顾四周,黑暗中树影幢幢,仿佛藏着无数双眼睛。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擦着陈先生的肩膀飞过!

"有埋伏!"陈先生一把拉过明姝的马缰,两人迅速躲到一棵大树后。

箭矢接二连三射来,钉在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明姝心跳如鼓,手心全是冷汗,却出乎意料地冷静。她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这是萧景珩临行前偷偷塞给她的。

"待会我引开他们,"陈先生低声道,"你骑马往东走,三里外有个猎户小屋,在那里等我。"

明姝摇头:"不,我们一起走。"

"柳姑娘!"

"我不会丢下您独自逃命。"明姝坚定地说,"更何况,多一个人多一分救侯爷的希望。"

陈先生还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脚步声从两侧逼近。他迅速从腰间抽出短剑:"准备好,左边三个,右边两个。"

明姝握紧匕首,深呼吸平复狂跳的心。这一刻,她想起了父亲教她的防身术,想起了萧景珩教她认字读书的温柔,想起了他说"等此案了结,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时的眼神。

"现在!"陈先生一声令下,两人同时从树后冲出。

明姝看到一个黑影扑来,本能地侧身避开,反手一划,匕首划过对方手臂。黑衣人闷哼一声,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文弱的"男子"会反抗。借着这个空档,陈先生已经解决了一个敌人。

"上马!"陈先生砍倒另一个黑衣人,拉着明姝冲向马匹。

两人翻身上马,冲出包围。身后箭矢不断,明姝感到一阵剧痛——一支箭擦过她的左臂,顿时鲜血直流。她咬紧牙关,死死抓住马鬃,不让自己掉下去。

不知跑了多久,确认甩开追兵后,两人才在一处小溪边停下。陈先生查看明姝的伤势,幸好只是皮肉伤。他撕下衣角为她简单包扎。

"柳姑娘,你比我想象的勇敢。"陈先生语气中带着赞赏。

明姝勉强一笑:"为了侯爷,我什么都能做。"

简单休整后,两人继续赶路。黎明时分,他们终于到了青峰峡入口。这里山势险峻,两侧峭壁如刀削般陡峭,中间一条窄路蜿蜒而过,确实是埋伏的绝佳地点。

"小心,"陈先生警觉地观察四周,"如果侯爷已经经过..."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打斗声!两人对视一眼,立刻策马奔去。

拐过一道山弯,眼前的景象让明姝血液凝固——十余个黑衣人正围攻一辆马车,地上已经躺了几具尸体,有黑衣的,也有穿侯府服饰的。而在混战中心,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以一敌三,剑光如虹——是萧景珩!他还活着!

"侯爷!"明姝不假思索地喊出声。

萧景珩猛地回头,看到明姝的瞬间瞳孔骤缩:"明姝?你怎么——"

这一分神让他险些被一个黑衣人刺中。千钧一发之际,陈先生掷出短剑,正中那黑衣人后心。

"保护侯爷!"陈先生大喝一声,冲入战局。

明姝不会武功,但她发现地上有一把弓和几支散落的箭。她捡起弓,回忆父亲曾经教她的射箭技巧。搭箭,拉弦,瞄准——箭离弦而出,射中一个正要偷袭萧景珩的黑衣人肩膀。

这一箭虽不致命,但足以让萧景珩反应过来,反手一剑结果了那人。有了陈先生和明姝的加入,战局很快扭转。剩下的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撤退。

"别追了!"萧景珩拦住要追击的侍卫,"可能有诈。"

他转身大步走向明姝,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怎么在这里?"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脸色瞬间阴沉,"你受伤了?"

明姝这才感到一阵后怕,双腿一软差点跌倒。萧景珩一把扶住她,眼中满是心疼和责备:"胡闹!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明姝抓住他的衣襟,声音颤抖:"赵氏夫人说萧景瑞派了死士...我...我不能失去你..."

萧景珩浑身一震,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傻丫头..."

陈先生识趣地带着侍卫去周围警戒,给两人留出空间。萧景珩松开明姝,仔细检查她的伤势,确认无大碍后才稍稍放心。

"赵氏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他轻声问。

明姝简单解释了赵氏的事,然后取出那封密信:"萧景瑞与朝中那位往来密切,他们怕你查到的证据..."

萧景珩看完信,冷笑一声:"果然如此。"他拉着明姝上了马车,"我们先离开这里,路上细说。"

马车内,萧景珩拿出金疮药,亲自为明姝重新包扎伤口。他的动作轻柔细致,仿佛对待什么珍宝。

"疼吗?"他低声问。

明姝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萧景珩比离京时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这些日子并不轻松。但那双眼睛依然如星辰般明亮,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冒险来救我?"他轻声问,"你知道我安排陈先生保护你..."

"因为我爱你。"明姝直视他的眼睛,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露心迹,"若你遭遇不测,我独活有何意义?"

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震动,随即俯身吻住她。这个吻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无尽的爱意,比以往任何一个都要炽热。明姝回应着,泪水不知不觉滑落脸颊。

"我也爱你,"一吻结束,萧景珩抵着她的额头低语,"从你在书房念出《昭明文选》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特别的。"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是明姝送给他的玉坠——完好无损。

"它保护了我,"萧景珩微笑着说,"就像你一样。"

明姝破涕为笑,摸了摸胸前的云纹玉佩:"我也一直戴着你的信物。"

萧景珩神色柔和下来,但很快又变得严肃:"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我在边关查到的证据足以撼动朝堂,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明姝问。

"按原计划秘密回京,"萧景珩说,"但要改变路线。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接应我们。"

他拿出一份地图,指着上面的标记:"最关键的是这份账本和证人的供词,证明当年军饷是被层层克扣,而你父亲是因为发现真相才被构陷。"

明姝眼眶发热:"所以...父亲真的可以平反了?"

"一定可以。"萧景珩坚定地说,"不仅如此,那些真正的蛀虫也会被揪出来。"

马车突然停下,陈先生在窗外低声道:"侯爷,前面有情况。"

萧景珩立刻警觉起来,示意明姝躲在车厢角落,自己则轻轻推开车窗一条缝观察。片刻后,他松了口气:"是我们的人。"

一队骑兵迎面而来,为首的将领下马行礼:"侯爷,末将来迟了!"

"不迟。"萧景珩下车扶起他,"李将军,京中情况如何?"

李将军压低声音:"不太妙。二公子已经发现柳姑娘失踪,正在四处搜寻。朝中那位也加派了人手在各城门盘查。"

萧景珩冷笑:"果然迫不及待了。"他转向明姝,"看来我们得走另一条路了。"

明姝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侯爷,老夫人知道书房暗格的事吗?"

萧景珩一愣:"不知道。为何这么问?"

"那萧景瑞应该也不知道。"明姝眼睛一亮,"我们回京后,可以借老夫人之力..."

萧景珩若有所思:"你是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明姝轻声说,"谁会想到重要证据还在侯府书房呢?"

萧景珩眼中闪过赞赏的光芒:"有道理。"他转向李将军,"改变计划,我们分头行动。你带人装作护送我走官道,吸引注意;我则带柳姑娘和陈先生秘密回京。"

李将军领命而去。萧景珩回到马车,握住明姝的手:"准备好了吗?接下来的路可能更危险。"

明姝回握住他的手,坚定地点头:"只要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萧景珩凝视她片刻,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戒指——银质戒圈上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这是我母亲的戒指,"他轻声说,"她临终前交给我,说将来要给我心爱之人。"他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明姝右手无名指上,"现在,它是你的了。"

明姝看着手上的戒指,泪水模糊了视线。这一刻,所有的危险和困难都变得微不足道。她抬头看向萧景珩,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和爱意。

"走吧,"她微笑着说,"我们回家。"

马车缓缓启动,向着京城,向着未知的危险与希望前进...

京城南门,一队运送蔬菜的农人正在接受守城兵卒的检查。明姝穿着粗布衣裳,头发胡乱挽起,脸上抹了灶灰,低头推着一车萝卜。身旁的萧景珩扮作老农模样,弓着背,不时咳嗽两声。

"快点快点!"兵卒不耐烦地挥手,"后面还排着队呢!"

明姝暗暗松了口气,推着车随队伍缓缓入城。转过两条街后,萧景珩低声道:"分开走,按计划行事。"

明姝点点头,推着车拐进一条小巷。小桃已经等在那里,迅速帮她换了衣裳,重新梳妆成普通丫鬟模样。

"姐姐,侯府现在守卫森严,"小桃一边帮她整理衣领一边低语,"二公子派了人盯着各个入口。"

明姝从菜车底部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萧景珩给她的密信和地图:"老夫人那边安排好了吗?"

小桃点头:"老夫人已经支开了佛堂附近的所有人。"

半个时辰后,明姝借着暮色掩护,从侯府后花园的角门溜了进去。这个入口平日少有人走,今日却意外地没有守卫。她贴着墙根阴影前行,心跳如擂鼓,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听听动静。

佛堂的侧门虚掩着,明姝轻轻推开,闪身进去。室内只点了一盏长明灯,昏黄的光线下,老夫人端坐在蒲团上,手中佛珠缓缓转动。

"来了?"老夫人头也不回地问。

明姝上前行礼:"老夫人。"

老夫人这才转过身,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珩儿呢?"

"侯爷暂时安全,"明姝低声道,"他让奴婢先来取一样东西。"

老夫人轻哼一声:"书房现在是瑞儿的地盘,你如何取得?"

明姝咬了咬唇:"奴婢...自有办法。"

老夫人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为了珩儿,你连命都不要了?"

明姝抬头直视老夫人的眼睛:"是。"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良久,她站起身:"跟我来。"

她领着明姝来到佛龛后,推开一块看似固定的木板,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这条密道直通书房后的小阁。记住,你只有一刻钟时间。"

明姝惊讶于侯府竟有这样的机关,但此刻无暇多想,谢过老夫人后便钻入密道。通道低矮狭窄,她不得不弯腰前行,蜘蛛网和灰尘粘在脸上也顾不上擦。

密道尽头是一扇小门,明姝轻轻推开,发现自己置身于书房后方的一个储物间。透过门缝,她能看到书房内灯火通明,萧景瑞正带着两个心腹翻箱倒柜。

"再找!"萧景瑞的声音充满怒意,"大哥一定把证据藏在这书房某处!"

明姝屏住呼吸,悄悄退回储物间。萧景珩曾告诉她,书房暗格不止一处。除了书案下的那个,还有一个更隐蔽的——在《资治通鉴》的书匣夹层中。

她必须等萧景瑞离开才能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书房里的翻找声持续不断。明姝额头渗出冷汗,老夫人说的一刻钟快到了。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二公子!侯爷...侯爷回来了!"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

"什么?"萧景瑞声音陡然提高,"在哪?"

"刚进府门,带着一队侍卫,说是奉皇命..."

脚步声匆匆远去,书房瞬间安静下来。明姝知道这是萧景珩的调虎离山之计,立刻推门而出,直奔书架。

《资治通鉴》的书匣放在最高层,明姝踮起脚勉强够到。取下书匣时,她的手抖得厉害,差点失手掉落。打开夹层,里面果然藏着一本薄薄的账册和几封信件。她迅速将这些塞入怀中,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脚步声去而复返!

明姝慌忙躲到书案后,屏住呼吸。

"再仔细搜一遍,"萧景瑞的声音带着怒意,"大哥突然回府必有蹊跷!"

透过书案的缝隙,明姝看到萧景瑞在书房来回踱步,两个心腹继续翻找。她心跳如鼓,怀中的证据仿佛有千斤重。若被发现,不仅前功尽弃,性命也难保。

"二公子,"一个心腹突然道,"这《资治通鉴》的书匣好像被人动过..."

明姝浑身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摸到了袖中的匕首。

萧景瑞大步走向书架,正要取下书匣,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老夫人晕倒了!快请大夫!"

萧景瑞咒骂一声,扔下书匣匆匆离去。明姝抓住这个机会,迅速从后门溜回储物间,钻入密道。

回到佛堂时,明姝已经汗湿衣背。老夫人好端端地坐在那里,见她回来,嘴角微扬:"得手了?"

明姝点点头,从怀中取出账册和信件:"多谢老夫人相助。"

老夫人接过翻了翻,脸色变得凝重:"难怪...难怪那些人要置珩儿于死地。"她将证据还给明姝,"去吧,珩儿在东厢等你。"

东厢房外戒备森严,全是萧景珩的亲信。明姝刚走到院门,就被带入内室。萧景珩已经换上了侯爷常服,正在听陈先生汇报。见到明姝,他眼中一亮,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拿到了?"他急步上前。

明姝取出证据交给他:"差点被二公子发现,幸好老夫人..."

她的话没能说完,萧景珩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你没事就好。"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我听说景瑞去了书房,差点..."

明姝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轻声道:"我答应过会等你回来,怎会轻易涉险?"

萧景珩松开她,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碍后才查看那些证据。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比我想象的更严重。户部侍郎、兵部尚书...甚至还有..."

"还有谁?"明姝轻声问。

萧景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一封信:"你看这个。"

明姝接过信,越看眼睛睁得越大。信中提到一个代号"玄鸟"的大人物,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字里行间能推断出...

"难道是...丞相?"她倒吸一口冷气。

萧景珩点头:"十年前他还在户部,军饷案就是他一手遮天。你父亲发现了端倪,上书直言,结果..."

"被构陷贬官。"明姝声音哽咽,"父亲到死都没能洗清冤屈。"

萧景珩握住她的手:"这次不一样了。有了这些证据,加上边关带回的证词,一定能翻案。"

"接下来怎么办?"明姝问。

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引蛇出洞。"

夜深了,侯府却暗流涌动。萧景珩故意放出风声,说已经掌握了军饷案的关键证据,明日一早便进宫面圣。明姝则装作无意间在丫鬟们面前透露,证据就藏在书房暗格中。

"二公子会信吗?"明姝有些担忧。

"他不得不信。"萧景珩冷笑,"这些证据足以定他勾结朝臣、谋害兄长的罪。"

果然,子时刚过,暗哨就来报——萧景瑞带着两个心腹悄悄去了书房。

"按计划行事。"萧景珩对明姝点点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的安全最重要。"

明姝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紧了紧握着他的手,转身离去。

书房外,明姝故意放重脚步,哼着小曲走近。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慌乱声。

"谁?"萧景瑞厉声喝道。

明姝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二...二公子?奴婢来给侯爷取书..."

萧景瑞一把拉她进门,眼神阴鸷:"深更半夜取什么书?"

明姝低着头,声音发抖:"侯爷说...说要查阅《资治通鉴》..."

萧景瑞眯起眼:"是吗?那你可知书匣里的东西在哪?"

"奴婢...奴婢不知道二公子在说什么..."

"装傻?"萧景瑞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柳明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大哥的关系?"他冷笑一声,"说!证据在哪?"

明姝眼中含泪,似乎被吓坏了:"二公子饶命...奴婢...奴婢确实看到侯爷从书匣里取出一本账册..."

萧景瑞松开她:"继续。"

"侯爷说...说那账册能证明当年军饷被克扣的真相,还说要为柳文渊平反..."明姝小心翼翼地说,一边观察萧景瑞的反应。

萧景瑞脸色阴晴不定:"他还说了什么?"

"还说...明日一早就进宫面圣,将证据呈给皇上..."明姝声音越来越低,"二公子,奴婢知道的都说了,求您放过奴婢..."

萧景瑞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明姝毛骨悚然:"放过你?可以啊。"他凑近明姝,"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

"告诉我,账册现在藏在哪?"萧景瑞眼中闪着危险的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大哥那么信任你,肯定告诉你了。"

明姝咬了咬唇,装作犹豫的样子:"侯爷...侯爷把它藏在..."

就在这时,书房门突然被推开,萧景珩带着侍卫冲了进来:"景瑞!你在做什么?"

明姝趁机躲到一旁,看着兄弟二人对峙。

"大哥深夜造访书房,有何贵干?"萧景瑞很快镇定下来,脸上挂着假笑。

萧景珩冷笑:"这话该我问你。"他目光扫过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架,"在我的书房翻找什么?"

"你的书房?"萧景瑞突然变了脸色,"现在整个侯府都是我的!父亲临终前已经..."

"住口!"萧景珩厉声打断,"父亲从未说过要将侯位传给你。更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萧景瑞一眼,"你真的确定自己是萧家血脉吗?"

萧景瑞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胡说什么?"

明姝也吃了一惊,这个信息连她都不知道。

萧景珩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母亲临终前交给我的。你要看看吗?"

萧景瑞没有接信,而是突然拔剑指向萧景珩:"你污蔑我!"

侍卫们立刻拔刀相向,书房内剑拔弩张。明姝悄悄往门口移动,却被萧景瑞的心腹拦住。

"谁都别想走!"萧景瑞狞笑道,"大哥,你以为就凭这几个人就能拿下我?"他吹了声口哨,门外立刻涌进十多个家丁,将书房团团围住。

局势急转直下,萧景珩这边明显处于劣势。明姝心急如焚,计划中不是这样的!萧景珩应该等陈先生带援兵到了才...

"景瑞,"萧景珩却出奇地冷静,"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只要交出幕后主使,我可以向皇上求情..."

"闭嘴!"萧景瑞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以为你是谁?圣眷在身就了不起?我告诉你,那位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明日早朝就会有人弹劾你勾结边关将领谋反!"

明姝心头一跳——这就是他们的计划?再次诬陷萧景珩谋反?

萧景珩却笑了:"是吗?那你看看这是谁?"

书房侧门突然打开,陈先生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人衣衫华贵却蓬头垢面,看到萧景瑞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刘...刘大人?"萧景瑞目瞪口呆。

萧景珩冷笑:"没想到吧?你倚靠的'那位大人',已经在两个时辰前被皇上秘密收监了。"

萧景瑞面如死灰,突然暴起,一剑刺向萧景珩!萧景珩侧身避开,反手夺剑,两人在书房内缠斗起来。

"拦住他们!"萧景瑞对心腹大喊,"烧了书房!一个不留!"

一个家丁真的举着火把冲向书架,明姝不假思索地扑上去阻拦。混乱中,她感到一阵剧痛——火把烫伤了她的手臂,但她死死抓住那家丁不放。

"明姝!"萧景珩见状,分神喊了一声。

这一分神给了萧景瑞可乘之机,他举剑直刺萧景珩心口!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住手!"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老夫人站在书房门口,龙头拐杖重重顿地:"逆子!还不住手!"

萧景瑞的手微微发抖:"母...母亲..."

老夫人走进书房,目光如刀:"瑞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母亲!"萧景瑞突然跪了下来,"大哥污蔑我不是萧家血脉,您要为我做主啊!"

老夫人长叹一声:"珩儿说的没错。你确实...不是老侯爷的骨肉。"

书房内一片死寂。明姝惊讶地看着老夫人,又看看萧景珩,后者脸上并无意外之色。

"当年我陪老侯爷在边关任职,"老夫人缓缓道,"一次醉酒后,他与一个歌姬...后来那歌姬生下了你。老侯爷心善,将你们母子接回府中,对外宣称是庶子。那歌姬...就是你的生母赵姨娘。"

萧景瑞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不...不可能..."

"老侯爷临终前将此事告知了珩儿,就是怕你心怀不轨。"老夫人眼中含泪,"没想到你竟真的...勾结外人谋害兄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侍卫匆匆跑来:"侯爷!圣旨到!"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宣旨太监展开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河朔军饷一案,证据确凿,原翰林院学士柳文渊忠言直谏,反遭构陷,今特予平反,追赠礼部侍郎,荫一子...永昌侯萧景珩忠勤可嘉,赐金百两,绸缎五十匹...萧景瑞勾结朝臣,谋害兄长,着即收监问审..."

明姝听到父亲被平反,眼泪夺眶而出。十年冤屈,终于...

萧景瑞却突然狂笑起来:"平反?晚了!"他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明姝扑去,"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一切发生得太快,明姝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萧景珩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她面前——

"噗"的一声,匕首刺入萧景珩腹部。

"景珩!"明姝尖叫一声,扶住踉跄后退的萧景珩。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萧景瑞制服。老夫人急步上前:"快传太医!"

明姝扶着萧景珩慢慢坐下,手按在他的伤口上,鲜血很快浸透了她的手指。萧景珩脸色苍白,却还勉强笑着:"没事...不深..."

"别说话..."明姝声音发抖,"太医马上就到..."

萧景珩握住她的手:"你父亲...平反了..."

明姝泪如雨下:"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好好的,我们说好的..."她摸出颈间的玉佩,"你说过要娶我的,不能食言..."

萧景珩虚弱地笑了笑,从怀中取出那枚红宝石戒指,颤抖着戴在明姝左手无名指上:"这次...戴对了..."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睛慢慢闭上了。

"景珩!"明姝惊恐地喊道,"景珩!不要睡!看着我!"

太医匆匆赶到,检查后松了口气:"侯爷暂无性命之忧,但需立刻处理伤口。"

明姝紧紧握着萧景珩的手,直到他被抬上担架才松开。老夫人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他会没事的。去吧,跟着太医照顾他。"

明姝含泪点头,正要离开,老夫人又叫住她:"柳姑娘...不,现在该叫你柳小姐了。等你父亲的后事安排妥当,老身有话要对你说。"

明姝行礼:"谨遵老夫人吩咐。"

跟着担架离开书房时,明姝回头看了一眼。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正透过窗棂照进来,驱散了长夜的黑暗。那些曾经藏在暗格中的秘密,如今都暴露在光明之下。

就像她和萧景珩的感情,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永昌侯府的东暖阁内,药香弥漫。明姝轻轻拧干帕子,为昏迷中的萧景珩擦拭额头的冷汗。三天了,他高烧反复,太医说若今晚再不退热,恐有性命之忧。

"景珩,"明姝低声唤道,手指轻抚过他苍白的脸颊,"你说过要娶我的,不能食言..."

窗外春雨绵绵,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明姝将萧景珩的手贴在脸颊,那修长的手指曾经执笔挥毫,写下无数锦绣文章,此刻却冰凉无力。

"柳小姐,您该休息了。"太医轻声劝道,"侯爷若知道您这样熬着,也会心疼的。"

明姝摇摇头:"我再守一会儿。"

老夫人推门而入,看到明姝憔悴的面容,叹了口气:"丫头,你这样不吃不喝,身子怎么受得了?"

明姝起身行礼,却被老夫人按住肩膀:"罢了,这些虚礼就免了。"老夫人看了看昏迷中的孙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珩儿从小要强,这次..."

"侯爷会好的。"明姝坚定地说,"他答应过我。"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父亲的后事,我已经派人去协助处理了。追赠的官职和抚恤不日就会下来。"

明姝眼眶一热:"多谢老夫人。"

"不必谢我。"老夫人摆摆手,"你父亲是个忠臣,这是应得的。"她顿了顿,"至于你和珩儿的事...等他醒了,老身有话要说。"

明姝心头一跳,不敢揣测老夫人话中含义。这几日老夫人对她的态度明显缓和,但世家大族的门第之见,岂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夜深了,其他人都被明姝劝去休息,只有她仍守在榻前。烛光摇曳,她取出萧景珩给她的玉佩轻轻摩挲,回忆着从初遇到相知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面...你冷着脸让我整理书籍..."明姝轻声自语,"后来发现我识字,那惊讶的表情..."

"我当时就在想..."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丫头不简单..."

明姝猛地抬头,对上萧景珩微微睁开的双眼。他苍白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虽然虚弱,但眼神清明。

"景珩!"明姝喜极而泣,"你醒了!太医!快传太医!"

萧景珩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别急...让我好好看看你。"他费力地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瘦了..."

太医匆匆赶来,诊脉后松了口气:"热退了,侯爷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些时日。"

老夫人闻讯赶来,见孙子醒来,念了声佛号:"祖宗保佑!"

萧景珩勉强撑起身子:"孙儿不孝,让祖母担心了。"

老夫人哼了一声:"知道不孝就好。"目光却柔和下来,"多亏柳丫头日夜照料,你才捡回这条命。"

萧景珩看向明姝,眼中满是柔情:"我知道。"

待众人退下,萧景珩拉着明姝的手不放:"听说...你父亲平反的旨意下来了?"

明姝点点头,眼中含泪:"追赠礼部侍郎,赐祭田百亩。父亲的灵位可以入祀乡贤祠了..."十年冤屈,一朝洗雪,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还不够。"萧景珩轻声道,"等我能起身了,定要亲自为你父亲立碑撰文,让世人知道他的忠直。"

明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

"祖母刚才说...等我能起身了,她有话要说。"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可知是何事?"

明姝摇头:"老夫人未明言。"

萧景珩叹了口气:"多半是林家的事..."

"林家?"

"林尚书家的小姐,"萧景珩苦笑,"祖母一直有意撮合。"

明姝心头一刺,强作镇定:"门当户对,老夫人考虑得周到。"

"胡说什么!"萧景珩急得咳嗽起来,"我早说过,非你不娶!"

明姝连忙为他抚背顺气:"别激动,你的伤..."

萧景珩握住她的手,将红宝石戒指再次戴在她手指上:"这次,谁也不能阻拦。"

一个月后,萧景珩伤势大愈,恰逢明姝父亲灵位入祀之日。永昌侯亲自到场祭奠,当众宣读亲自撰写的祭文,盛赞柳文渊忠直敢谏的品格。京城官员见侯爷如此重视,纷纷前来吊唁,柳家一时门庭若市。

祭礼结束后,老夫人将萧景珩和明姝叫到佛堂。

"珩儿,"老夫人端坐上位,神色严肃,"你当真要娶柳小姐为妻?"

萧景珩毫不犹豫:"孙儿心意已决。"

老夫人又看向明姝:"柳小姐,你可知道侯府主母要面对什么?宗族压力,社交应酬,管理内宅...你准备好了吗?"

明姝深吸一口气,跪了下来:"回老夫人,明姝自知出身寒微,难堪大任。但若侯爷不弃,明姝愿倾尽所学,不负所托。"

老夫人盯着她看了良久,突然笑了:"起来吧。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你这丫头有胆识,有智慧,更难得的是对珩儿一片真心。"她转向萧景珩,"老身同意了。"

萧景珩大喜,拉着明姝一起叩谢。老夫人却又道:"不过,宗族那边不会这么容易答应。尤其是三叔公,最重门第。"

"孙儿自有办法。"萧景珩胸有成竹。

三日后的赏花宴上,老夫人邀请了萧家各房长辈和林尚书夫人及小姐。明姝本不想出席,但萧景珩坚持要她一同露面。

"记住,"临行前,萧景珩为她戴上那枚红宝石戒指,"今天过后,全京城都会知道,你是我萧景珩未来的妻子。"

宴会上,明姝穿着素雅的淡青色衣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在一众珠光宝气的闺秀中显得格外清新脱俗。但这并不能阻止那些探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那就是柳家的小姐?听说之前在侯府当丫鬟..."
"可不是,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侯爷..."
"一个罪臣之女,也配做侯府主母?"

明姝强忍不适,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萧景珩被几位长辈围着说话,一时脱不开身。林小姐——一个穿着华丽、容貌姣好的少女,带着几个闺秀走了过来。

"柳小姐,"林小姐假笑道,"听说你精通诗书,不如为我们赋诗一首?"

明姝知道这是刁难,但也不怯场:"不知以何为题?"

"就以...丫鬟变凤凰为题如何?"林小姐眼中闪着恶意的光。

周围响起几声轻笑。明姝面色不变,略一思索,朗声吟道:

"不羡金笼养凤凰,宁为野鹤唳清霜。
从来贵贱非天定,唯有诗书继世长。"

诗句一出,满座皆惊。这诗不仅巧妙化解了林小姐的刁难,更展现了不俗的才学。

"好诗!"萧景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长辈们的纠缠,此刻正含笑看着明姝,"不过有一点错了。"

林小姐得意地看了明姝一眼,以为侯爷要当众羞辱她。

萧景珩却走到明姝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单膝跪地:"你不是野鹤,而是我萧景珩求之不得的凤凰。"

满园哗然。明姝羞得满脸通红,想拉他起来,萧景珩却执起她的手,将那枚红宝石戒指展现在众人面前:"一月前,我已向柳小姐求婚。今日当着各位长辈的面,我,萧景珩,郑重宣布将娶柳明姝为妻,此生不渝。"

老夫人适时站出来:"老身已经应允了这门亲事。柳小姐才德兼备,更救过珩儿性命,是我萧家的恩人。"

三叔公气得胡子直翘:"荒唐!堂堂永昌侯,娶一个丫鬟..."

"三叔公,"萧景珩站起身,声音冷了下来,"柳小姐是已故礼部侍郎柳文渊之女,家世清白。更何况..."他环视众人,"若无她冒险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永昌侯府也落入奸人之手。如此恩情,难道不值得我以身相许?"

一席话说得三叔公哑口无言。林尚书夫人见状,连忙拉着女儿告辞。其他宾客也识趣地不再多言。

就这样,在满城风雨中,永昌侯与柳家小姐的婚事定了下来。

婚期定在三个月后。这期间,明姝搬回了柳家旧宅——朝廷发还的宅邸。萧景珩几乎日日登门,不是送绸缎就是送首饰,惹得京城闺秀们又羡又妒。

大婚当日,全城轰动。永昌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明姝穿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由八抬大轿迎入侯府。曾经的书房丫鬟,如今成了侯府的女主人。

洞房花烛夜,萧景珩掀开红盖头,眼中满是惊艳:"夫人今日美若天仙。"

明姝羞红了脸:"侯爷取笑了。"

"还叫侯爷?"萧景珩轻笑,"该改口了。"

"相...相公..."明姝声如蚊蚋。

萧景珩心满意足地搂住她:"娘子,我有个惊喜给你。"

他牵着明姝的手来到书房——那个他们初遇的地方。推开门,明姝惊讶地发现书房已经完全变样:原先萧景珩的书案旁多了一张稍小的书案,四壁书架一半摆着他的兵书史册,一半空着。

"这是..."

"给你的。"萧景珩柔声道,"我说过,要与你'红袖添香夜读书'。从今往后,这是我的书房,也是你的书房。"

明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萧景珩又带她走到一面空书架前:"这些位置,留给你将来写的诗文集子。"

"我哪能出文集..."

"当然能。"萧景珩认真地说,"你的才学不输任何才女。再说..."他凑近她耳边,热气拂过她的耳廓,"侯府夫人出本书,谁敢说不好?"

明姝破涕为笑,主动吻上他的唇。红烛高烧,映照着书房内相拥的身影,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一年后,永昌侯府喜得双胞胎,一儿一女,取名"思文"和"念姝"。萧景珩将侯府东苑改建为学堂,请明姝亲自教导族中子弟和附近贫寒学童。

"为什么叫'思文学堂'?"有人好奇地问。

明姝笑而不答,只有她和萧景珩知道,这是纪念她的父亲柳文渊,也是纪念那段在书房中以文结缘的岁月。

每当夜深人静,孩子们都睡下后,萧景珩和明姝仍会回到书房,一个批阅公文,一个写诗作文。偶尔相视一笑,便知对方心中所想。

从书房丫鬟到侯府夫人,明姝走过了一条常人难以想象的路。而萧景珩,那个曾经冷面威严的世子,如今成了满京城羡慕的如意郎君。

他们的故事,始于书房,却不会终于书房。正如明姝在一首诗中所写:

"曾经笔墨结同心,而今琴瑟和鸣深。
不羡鸳鸯不羡仙,藏得书房一生春。"

来源:风趣天空2C7x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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