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儿子退学打工,下岗老公蹲站台哭成泪人,我藏起通知书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3 17:14 1

摘要:站台广播刺啦刺啦响着,陈阳的蓝布箱子擦过水泥地,金属搭扣刮出刺耳的声响。我踮起脚,替他理了理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领口,手指扫过后颈时,触到一层细软的绒毛——像春天刚冒头的草尖,痒得我手背轻轻颤。

站台广播刺啦刺啦响着,陈阳的蓝布箱子擦过水泥地,金属搭扣刮出刺耳的声响。我踮起脚,替他理了理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领口,手指扫过后颈时,触到一层细软的绒毛——像春天刚冒头的草尖,痒得我手背轻轻颤。

"妈,这鞋真结实。"他低头扯了扯新胶鞋的鞋带,回力牌的白鞋尖还闪着新皮的光。我摸了摸他斜跨的帆布袋,最底下硬邦邦的,是两包晒干的野山椒,辣椒籽在布里沙沙响。这孩子打小就爱我做的野山椒炒鸡蛋,哪怕上了高中,每周回家还得翻我菜坛子。

"咳咳——"

陈建国突然闷咳两声。我转头看,他正蹲在站台边的水泥地上,膝盖压得咯吱响。烟卷在指缝间明明灭灭,火光映得他眼窝更深了。烟蒂掉在地上,被他用磨破的皮鞋后跟碾成碎末,像在碾什么见不得人的心事。

这是他从机械厂下岗后的第三个月。从前他总说"公共场合抽烟没规矩",现在倒像要把半辈子的规矩都碾碎在烟灰里。

"爸,地上凉,起来吧。"陈阳伸手去拉他,他却侧了侧身子躲开。起身时膝盖"咔"地响了声,我想起上个月在工地——他瞒着我去搬砖,摔了一跤,现在阴雨天膝盖就跟灌了铅似的沉。

绿皮车"哐当哐当"进站了,车轮底下冒出白汽,像谁在站台中央煮了锅开水。陈阳扛起蓝布箱往车厢走,我小跑着追上去,往他怀里塞了袋煮鸡蛋:"饿了就吃,别省着。"他接过去时,我摸到他掌心的薄茧——像摸到了他藏在夜市里的那些夜晚:路灯下支着折叠桌,小夜灯串在蓝布帘上,他哈着白气跟顾客说"声控的,一拍手就亮",手冻得通红,却把赚的钱塞给我买丝巾,给建国买劳保手套。

"妈,我走了。"他在车门边挥手,校服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细瘦的手腕。我刚要应,身后突然"噗通"一声。

陈建国又蹲回了老地方,背佝偻得像团被揉皱的旧报纸。他的肩膀在抖,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像老家那头发情的老黄牛,被抽了鞭子也只闷头掉眼泪。

我蹲下去碰他胳膊,深蓝色外套的袖子湿了一片,眼泪洇成块深色的疤。"建国?"我轻声唤他。

"我对不起儿子......"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要不是我下岗......要不是我这破身子......"

火车鸣笛的尖啸盖过了后半句。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陈阳举着社区公告栏的职高考扩招通知冲回家,眼睛亮得能点着灯:"妈!学费能分期!我能读大学!"

那天夜里,陈建国在厨房洗了半宿碗。瓷碗碰撞的脆响一声接一声,我推门时正看见他对着水龙头抹脸,水顺着下巴滴在蓝围裙上:"阳阳这成绩,读了大学总比当工人强。"

可上周整理他的旧课本,床底的纸信封硌了我膝盖。拆开时"已退档"三个字红得扎眼,我盯着那行字,指甲把信封边缘抠出了毛边。

"妈,我问过了,电子厂招技术员,月薪比您在超市打工还多。"陈阳坐在床边搓手,"爸最近总说胸口闷,我问王叔了,他说可能是......"

他没说下去,但我知道。前阵子在工具箱最底层,我翻到张体检报告,"肺结节"三个字被他用红笔圈了又圈,纸都被洇湿了。

火车开始缓缓移动,陈阳的脸贴在车窗上,鼻尖压得扁扁的。我追着跑了两步,他突然举起帆布袋——野山椒的红袋子在风里晃,像团小小的火苗。

"他爸,"我拽了拽陈建国的袖子,"阳阳说宿舍有空调,包吃住呢。"

"我知道。"他吸了吸鼻子,从裤兜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最后一根又塞回去,"我就是想起他小时候发烧,我背着他跑了三站路去医院。那时候我多能啊,扛着他跟扛袋米似的......"

站台的灯次第亮起来,照见他鬓角的白头发,根根都像钢针。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他穿着蓝色工装在机械厂当钳工,胸前工牌擦得锃亮。厂长拍他肩膀说:"建国这手艺,能把儿子托到天上。"

现在那台老机床早被当废铁卖了,他的工具箱里只剩把生了锈的扳手。

"妈!"陈阳的喊声从车窗飘过来,"您跟爸别省着吃,我发工资就寄钱!"

陈建国突然冲出去,追着火车跑了几步。他的步伐踉跄,像片被风卷着的枯叶。我看见他抬手抹了把脸,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被火车带起的风刮的。

等火车彻底消失在夜色里,陈建国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我蹲在他旁边,听见他闷声说:"我是他爸啊,怎么就成了他的负担?"

风从站台穿堂而过,带着股煤渣的味道——像极了二十年前他下夜班回家时身上的气味。那时候他总说:"等阳阳大了,我要送他去大城市,住有电梯的楼。"

现在电梯楼还没影,儿子倒先去了大城市。

回家的路上,陈建国突然说:"明天我去劳务市场看看,找个门卫的活。"

"行。"我应着,摸了摸口袋里那张退档通知书——其实我早把它收进老木箱最底层,压在陈阳的百天照和我们的结婚证书上面。

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倒比白天看着壮实些。路过超市时,陈建国突然停住:"买点排骨吧,阳阳走前说想吃糖醋排骨。"

"好。"我笑了,"再买两斤草莓,反季的贵就贵点,他馋这口。"

他蹲在冰柜前挑排骨,手指在冰块里翻找最厚实的那根。我望着他微驼的背,突然想起儿子小学写的作文:"我爸爸是超人,他能修好全世界的破东西。"

现在超人老了,修不好自己的工作,修不好家里的经济,可他还在努力修——修儿子的未来,修我们这个家的裂缝。

你说,当爸爸的掉眼泪时,是不是都觉得自己没修好最重要的东西?可在我们娘俩眼里,他早就把家修得很结实了,不是吗?

来源:西柚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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