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里做保姆,雇主家的男主人,竟是当年进城打工失踪的丈夫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3 17:23 1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在城里当保姆,月薪八千。

雇主家的别墅,大得能让人迷路。

可我没想到,迷路的何止是方向,还有我半辈子的执念。

当我第一次见到男主人。

我的天,塌了。

那张脸,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他是我失踪了二十年的丈夫,裴大山。

可他,西装革履,文质彬彬,客气地冲我点头:“以后家里就辛苦你了。”

他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

他为什么不认我?这二十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不敢问,不敢哭,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

我叫甄善美,今年四十八岁。来自一个叫甄家湾的小山村。年轻时,我也是村里一枝花,十里八乡的小伙子排着队上门提亲。可我偏偏看上了穷得叮当响,但笑起来有两个深深酒窝的裴大山。

裴大山是入赘到我们甄家的,对我,对我们家,那真是没得说。农忙时,他一个人能顶两个壮劳力;农闲时,他会给我编最好看的草帽,会在夜里给我讲他从书上看来的故事。他说,善美,等我挣到钱,就带你和娃去城里,住大房子,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们的儿子出生后,他给孩子取名裴念祖,小名“盼盼”,盼着好日子,盼着我们的未来。

盼盼一岁那年,裴大山说村里待着没出息,他要跟同乡去大城市闯一闯。我信他,我支持他。我给他烙了三十张他最爱吃的葱油饼,把他那件半新的蓝布褂子熨了又熨,眼泪含在眼圈里,笑着送他上了村口那辆开往县城的班车。

他走了。从此,音讯全无。

刚开始,我天天去村口等。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村里人开始说闲话,说裴大山在城里发了财,变了心,不要我们娘俩了。我不信,我的大山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青丝熬成了白发,盼盼也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了二十岁的壮小伙。这些年,我一个人拉扯着孩子,照顾着年迈的父母,其中的辛酸苦楚,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寻过,我找过。我求人写信寄到他提过的每一个可能去的地方,都石沉大海。我跟着进城打工的老乡,也去过几个大城市,像大海捞针一样,没有任何结果。

有人劝我改嫁,说一个女人家,何必这么苦了自己。我都拒绝了。我的心,早就随着裴大山的离开,一起被带走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我对自己,也是对儿子裴念祖的交代。

儿子裴念祖很懂事,学习刻苦,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可学费和生活费,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为了儿子,也为了心里那点不死的执念,我决定再来一次大城市。这一次,不是为了寻找,而是为了生存。

经老乡介绍,我来到这座繁华的都市,做了一名保姆。

第一章:豪门里的陌生人

我工作的这户人家,姓裴。

当我第一次从介绍所的张姐口中听到这个姓氏时,心还是不受控制地咯噔了一下。但我很快就自嘲地笑了,天下姓裴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那么巧。

雇主家的女主人叫蔚蓝,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极好,穿着精致的套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优越感和疏离感。

她领着我参观那栋三层楼的大别墅,语气平淡地交代着工作:“甄善美是吧?我们家的情况,张姐应该都跟你说了。我的要求不高,就三点:手脚麻利,不多话,对自己不该看的东西,别有好奇心。”

我连连点头,拘谨地应着:“哎,您放心,蔚蓝太太,我懂规矩。”

她似乎对我的拘束很满意,点了点头,指着二楼一间朝南的房间说:“那是先生的书房,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去。”

“先生?”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先生,裴文轩。”蔚蓝太太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异的骄傲,“他是做建筑设计的,喜欢安静。”

裴文轩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一个文雅又陌生的名字,和我那土里土气的裴大山,没有半点关系。心底那点可笑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也好,我对自己说,甄善美甄善美,别再做梦了,你就是来挣钱的,供儿子裴念祖上大学的。

然而,命运最喜欢在人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那天傍晚,我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听见玄关处传来开门声。蔚蓝太太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起来:“文轩,你回来啦。”

一个沉稳的男声“嗯”了一声。

我的心,毫无预兆地狂跳起来。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我像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手里的土豆“咕噜噜”滚了一地。

“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蔚蓝太太不满的声音传来。

我慌忙蹲下去捡,可我的手在抖,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厨房门口那个慢慢走近的身影。

一个穿着灰色羊绒衫,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挺拔,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一丝儒雅和疲惫。

是他!

真的是他!

二十年的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让他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多了一份成功人士的沉稳和气度。可那熟悉的轮廓,那高挺的鼻梁,那抿着嘴的习惯,还有……还有他左边眉毛上那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我刚嫁给他时,他上山砍柴不小心划伤的,当时流了好多血,可把我心疼坏了。

我的丈夫,裴大山

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上来,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冲过去,想抓住他,想问他这二十年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

可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这个蹲在地上,满脸泪痕,狼狈不堪的乡下保姆。

他的眼神在我脸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没有惊诧,没有波澜,只有一丝淡淡的疑惑,仿佛在问,家里怎么多了个陌生人。

然后,他转向蔚蓝太太,语气温和地问:“这位是?”

蔚蓝太太走过来,不着痕迹地挡在我身前,仿佛在隔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挽住裴文轩的胳膊,笑着说:“新来的保姆,甄善美。看着还挺老实的。”

裴文轩。他现在叫裴文轩

他冲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重复了一句:“以后家里就辛苦你了。”

说完,他便在蔚蓝太太的陪伴下,转身走向客厅。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静得只剩下心碎的声音。

他不是不认我,他是真的不认识我了。

怎么会这样?这比他死了还让我难受。

我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把自己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连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妻子,都忘掉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躺在保姆间那张又小又硬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他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和他那句客气又伤人的“辛苦你了”。

难道,村里人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变心了?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不可能!我的裴大山不是那样的人。他当年走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憧憬和对我们未来的承诺。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可眼前的一切,又要我如何去相信?

他成了裴文轩,一个成功的建筑设计师,有了新的家庭,漂亮的妻子。而我,甄善美,却成了他家的保姆。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唐,最残忍的剧本。

我该怎么办?

冲上去和他相认吗?

我拿什么证据?二十年的时间,我早已人老珠黄,满面风霜。而他,依旧风度翩翩。我冲上去说我是你老婆,他会信吗?那个叫蔚蓝的女人会信吗?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想攀高枝想疯了的乡下女人,然后把我赶出去?

我不能被赶出去。我需要这份工作,我儿子裴念祖的学费还指望它。更重要的是,我不能就这么离开。我要留下来,我要弄清楚,我的裴大山,到底是怎么变成裴文轩的。

这背后,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第二章:蛛丝马迹中的挣扎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必须时刻压抑着内心的惊涛骇浪,扮演好一个本分、沉默的保姆角色。

我用尽全力去观察裴文轩,试图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找到属于裴大山的影子。

他吃饭的口味变了。裴大山以前最爱吃我做的红烧肉,无辣不欢。可现在的裴文轩,饮食清淡,对油腻和辛辣的东西碰都不碰。

他说话的口音也变了。裴大山以前是浓重的乡音,现在的裴文轩,是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偶尔还会夹杂几个我听不懂的英文单词。

他所有的生活习惯,都像被格式化过一样,变得精致、规律,和我记忆中的那个粗枝大叶的农村汉子,判若两人。

我常常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他会在落地窗前站很久,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走上前,像以前一样,从后面抱住他,跟他说:“大山,别愁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可我不能。

我只是保姆甄善美

蔚蓝太太对我的防备心很重。她似乎很不喜欢我出现在裴文轩的视线里。有好几次,我只是端茶过去,她都会立刻找个借口把我支开。

甄善美,去把花园里的草拔一下。”

甄善美,二楼的窗户该擦了。”

她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能看穿我心底的秘密。有好几次,我甚至觉得,她是不是知道什么?难道,裴大山失踪的这二十年,和她有关系?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裴文轩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成功人士,蔚蓝太太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一个乡下来的保姆?

这个家里,除了他们夫妻,还有一个儿子,叫裴浩宇

裴浩宇大概十九岁的样子,比我的盼盼小一岁。他长得斯文秀气,眉眼间有几分像裴文轩,但脸色总是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不怎么说话,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蔚蓝太太对这个儿子,紧张到了极点。天气稍微一变,就立刻给他加衣服。饮食上更是精细到每一克。我每天都要按照她列出的营养清单,单独给裴浩宇做病号餐。

我对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或许是因为他和我儿子裴念祖年纪相仿,我总会不自觉地把对儿子的思念,投射到他身上。

有一次,我给他送午饭,看他咳得厉害,就顺手给他拍了拍背。

“小宇少爷,慢点吃,喝口水顺顺。”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清澈,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敏感和脆弱。他小声说了句:“谢谢你,甄姨。”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后来,我发现了一些更奇怪的事情。

这个家里,没有任何裴文轩过去的照片。不管是结婚照,还是裴浩宇小时候的照片,全都是蔚蓝太太和儿子的合影。就好像,裴文轩这个人,是凭空出现在这个家庭里的一样。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没有过去?

还有,我无意中听到蔚蓝太太和家庭医生通电话,提到了“排异反应”、“骨髓移植”、“定期检查”这些词。

骨髓移植?难道裴浩宇得过什么重病?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里慢慢成形。

裴大山的失忆,裴浩宇的重病,蔚蓝太太的紧张,这一切的一切,会不会都串联在一起?

我决定主动出击,我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等下去了。

我开始尝试用过去的一些东西,去试探裴文轩

我知道裴大山最喜欢听黄梅戏,尤其是那段《夫妻双双把家还》。以前在村里,他干活累了,我就唱给他听。

那天下午,裴文轩在客厅看报纸,蔚蓝太太出去了。我故意在拖地的时候,很小声地哼起了那段旋律。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我看到,裴文轩翻报纸的手,停住了。

他抬起头,眼神穿过金丝眼镜,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不再是全然的陌生,而是一种深深的迷茫和痛苦。

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你……唱的这是什么?”他沙哑地问。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有反应了!他真的有反应了!

我强忍着激动,低着头说:“我们乡下地方的小调,不值一提。吵到先生您了。”

“没有。”他摇了摇头,放下了报纸,揉着太阳穴,脸上是挥之不去的困惑。

就在这时,蔚蓝太太回来了。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幅情景,脸色瞬间变了。

甄善美!谁让你在客厅唱歌的?还有没有规矩!”她厉声喝道。

裴文轩皱了皱眉:“蔚蓝,你别这么大声,她只是……”

“你别管!”蔚蓝太太打断了他,快步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文轩,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头疼吗?我给你拿药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警告的眼神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我低下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但我的心里,却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他没有完全忘记,他的记忆深处,还埋藏着我们的过去。只是有一把锁,把他锁住了。

蔚蓝太太,很可能就是那个拿着钥匙,却不愿意开锁的人!

第三章:儿子的助攻

那次唱歌事件后,蔚蓝太太对我的监视更加严密了。她几乎不让我和裴文轩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

但我并不气馁。因为,我意外地收获了一个“盟友”——他们的儿子,裴浩宇

或许是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感受到了温暖,或许是少年人天生的叛逆,让他对自己母亲那种密不透风的控制感到窒息,裴浩宇开始主动亲近我。

他会趁蔚蓝太太不在的时候,跑到厨房来,找我聊天。

“甄姨,你做的这个南瓜饼真好吃,比我妈请的营养师做的好吃多了。”他一边吃,一边满足地说。

我笑着说:“喜欢吃,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我做的,正是当年裴大山最爱吃的南瓜饼。我把对丈夫和儿子的爱,都倾注在了这些饭菜里。

聊得多了,裴浩宇也开始跟我说一些家里的事。

“甄姨,我爸他……以前是不是出过什么事?”有一次,他犹豫地问我。

我的心一紧,不动声色地问:“怎么这么说?”

“我总觉得他心里藏着很多事。有时候他会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好久。我问他,他总说没什么。”裴浩宇叹了口气,“而且,我妈不许我问他以前的事,她说爸爸生过一场大病,很多事情都忘了,想起来会头疼。”

失忆!

裴浩宇的话,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

“那……那你爸爸是什么时候生的病?”我追问道。

“大概二十年前吧。”裴浩宇说,“我听我妈提过,那时候我好像也病得很重,差点就……后来,是爸爸救了我。”

二十年前!

时间线完全对上了!

裴大山失踪,裴文轩出现,裴浩宇重病……这一切,都发生在二十年前!

“你爸爸……怎么救的你?”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也不太清楚,我妈不肯细说。好像是……骨髓移植什么的。”裴浩宇挠了挠头,“甄姨,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我掩饰住内心的慌乱,笑着说:“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你们一家人,感情真好。”

我的脑子里,却像炸开了一锅粥。

一个可怕的真相,几乎已经呼之欲出。

裴大山当年进城打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失忆?然后,遇到了儿子裴浩宇正急需骨髓移植的蔚蓝?而裴大山,恰好配型成功了?

所以,蔚蓝就隐瞒了裴大山的身份,让他以裴文轩的名字活下来,成了她的丈夫,也成了裴浩宇的“救命恩人”?

这个推测太过惊人,但我越想,越觉得就是事情的真相。

这太残忍了!蔚蓝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她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就偷走了我的丈夫,毁了我二十年的人生!

我气得浑身发抖,但我知道,我不能冲动。我没有任何证据。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第四章:血色真相

那是一个周末,蔚蔚蓝太太要去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太太圈聚会。临走前,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裴文轩裴浩宇

她前脚刚走,我的心就活泛开了。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决定,做一道菜。一道只有我和裴大山才知道的菜。

在我们老家,有一道叫“酸汤鱼”的菜。但我的做法很特别,我会在里面加上一种我们家后山独有的,叫“回心草”的香料。那种味道,独一无二。裴大山曾经说过,走到天涯海角,他都能闻出这个味道。

我托老乡从家里给我寄来了“回心草”,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中午,我精心烹制了那道酸汤鱼,端上了餐桌。

“先生,小宇少爷,尝尝我做的家乡菜。”我故作平静地说。

裴文轩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

他抬起头,死死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痛苦、和剧烈的挣扎。就好像有无数的画面,正在他脑海里冲撞。

“这个味道……”他喃喃自语,“这个味道……好熟悉……”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抱着头,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爸!你怎么了!”裴浩宇吓坏了,赶紧扶住他。

“我……我头好疼……我想起来了……好像……好像有个女人……她也给我做过这个鱼……”裴文轩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的目光穿过我,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善美……”

他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二十年了!我等了二十年,终于又从他口中听到了我的名字!

“大山!”我哭着喊出了声。

就在这相认的一刻即将上演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或许是受到了裴文轩剧烈情绪的刺激,一旁的裴浩宇突然脸色惨白,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地倒了下去。

“浩宇!”裴文轩也顾不上头疼,大惊失色地抱住儿子。

我慌了神,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呼啸而来,将裴浩宇送进了医院。

我和裴文轩焦急地守在急救室外。走廊里,裴文轩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他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陌生,而是充满了探究和一种他自己也理不清的熟悉感。

“你……到底是谁?”他问我。

我看着他,泪眼婆娑,一时间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医生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脸色凝重。

“谁是裴浩宇的家属?病人突发性心肌缺血,加上他本身有慢性排异史,情况很危险,急需输血!但他是RH阴性血,血库告急!”

RH阴性血?

我愣住了。

因为,我就是RH阴性血。我的儿子裴念祖,也遗传了我的血型。

当年盼盼出生的时候,医生就特别交代过,说这个血型很稀有,让我们多注意。

怎么会这么巧?

裴浩宇也是这个血型?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我!

我冲到医生面前,急切地说:“医生!抽我的!我也是RH阴性血,你抽我的血去救他!”

医生和裴文轩都震惊地看着我。

裴文轩抓住我的胳膊,激动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

没有时间犹豫,我立刻被带去做了配型。结果出来,完全吻合!

我的血,被一袋一袋地输进了裴浩宇的身体里。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走出来,长舒了一口气:“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真是奇迹!幸好有你这位……家属。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医生下意识地把我当成了家属。

我虚弱地笑了笑,看向裴文轩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他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手术室的门,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

他再傻,也该明白了。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会做那道特殊味道的酸汤鱼,又是和裴浩宇一样稀有的RH阴性血……

就在这时,蔚蓝太太拎着大包小包,满面春风地赶到了医院。她一看到走廊里的情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文轩?这是怎么了?浩宇呢?”她慌张地问。

当她看到我,看到我手臂上输血的针眼时,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她什么都明白了。

结尾升华

医院的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

蔚蓝太太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裴文轩,或者说,裴大山,他的记忆,在酸汤鱼和血型的双重刺激下,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冲破了禁锢他二十年的闸门。

“善美……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他看着我,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他想起了甄家湾,想起了我们的家,想起了我们的儿子盼盼。

他想起了二十年前,他来城里打工,在工地上被掉落的钢筋砸中了头。

当他在医院醒来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是照顾他的护士,也就是蔚蔚蓝,告诉他,他叫裴文轩,是个孤儿。

那时候,蔚蓝的儿子裴浩宇,患了白血病,急需骨髓移植。而他,这个失忆的无名氏,成了唯一的希望。

蔚蓝跪在他面前,求他救救她的儿子。

一个失忆的人,就像一张白纸。蔚蓝在他这张白纸上,画下了她想要的一切。她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一个新的名字,也给了他一个现成的“儿子”。

“对不起……对不起……”蔚蓝终于崩溃了,她跪倒在地,哭着向我忏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救我的儿子了……我找过你的家人,可是……可是我找不到……我太自私了……我对不起你……”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失而复得的丈夫,一个是为了儿子不惜一切的母亲。我该恨吗?

我恨她偷走了我二十年的幸福。可我看着手术室里那个刚刚被我的血救活的年轻人,我恨不起来。

我也是一个母亲。我懂得一个母亲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什么。

裴大山走过来,紧紧地抱住我,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善美,我们回家。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和盼盼。我们回家。”

回家。

多么温暖,又多么奢侈的两个字。

我等了二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可是,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蔚蓝,和病床上尚未苏醒的裴浩宇

这个叫裴文轩的男人,是裴浩宇二十年来的父亲,是他的精神支柱。如果裴大山现在跟我走了,那个本就脆弱的家庭,会瞬间崩塌。那个刚刚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的孩子,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吗?

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疼。

我终于找到了我的丈夫,却要面临一个比永远找不到他更残忍的选择。

我轻轻地推开他,擦干眼泪,摇了摇头。

裴大山,”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现在是裴文轩。你有一个家,有一个需要你的儿子。我找了你二十年,知道你还活着,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善美!你不能这样!”裴大山痛苦地喊道。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愧疚,有爱恋,有痛苦。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大山,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生了一场很久很久的病。现在,病好了,你也该回到你的生活里去。”我说,“蔚蓝虽然骗了我们,但她也照顾了你二十年,她也……是个可怜的母亲。浩宇是无辜的,他需要你这个父亲。”

我的爱,在找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圆满了。剩下的,是成全。

最终,我还是决定离开。

裴大山,不,现在应该叫裴文轩了,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很大一笔钱。他说,这不是补偿,是他欠我和儿子裴念祖的。他承诺,等裴浩宇身体好一些,他一定会回甄家湾,去见我们的儿子,去当面请罪。

我收下了。这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的盼盼。他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和未来。

我坐上了离开这座城市的火车。

窗外,万家灯火,璀璨如星,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留。

我从包里,拿出了儿子裴念祖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阳光灿烂,像极了年轻时的裴大山

我的眼泪,再次滑落。

这一次,有悲伤,有释然,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二十年的寻觅,画上了一个让我意难平的句号。我找到了他,也失去了他。

回到家,我该怎么跟已经二十多岁的儿子裴念祖说起他的父亲?是告诉他,你的父亲还活着,但他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成了一个不认识我们的人?还是该继续用那个善意的谎言,告诉他,你的父亲,早就不在了?

如果是您,您会怎么选呢?

来源:幸福吉尔8L5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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