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修订的《科普法》指出,“科普工作应当坚持群众性、社会性和经常性,结合实际,因地制宜,采取多种方式。”这不仅要求科普要确保持续性,而且还要根据目标受众的特征采取各种形式。
新修订的《科普法》指出,“科普工作应当坚持群众性、社会性和经常性,结合实际,因地制宜,采取多种方式。”这不仅要求科普要确保持续性,而且还要根据目标受众的特征采取各种形式。
2025年元旦之际,众多科技场所纷纷举办跨年科学演讲,为公众提供科学的盛宴。这些活动有的通过电视台直播,有的通过新媒体平台直播,后续还有一些文字内容和切条内容广为传播扩散,引发了一波科普热潮。
从科普史的角度来说,谈到科学演讲,人们可能最先想到的是有着悠久的历史和影响力的英国皇家研究院的圣诞科学演讲。它是法拉第在1825创建的一个活动,旨在通过各种形式(演讲和展示)向公众介绍相关的科学知识。在这里演讲的嘉宾都是当时知名的科学家,除法拉第之外,还有戴维,丁达尔,布兰德,亨利·布拉格等等。即便到了今天,很多科学家也会非常珍视能在这里演讲的机会,诺奖得主塞尔日·阿罗什在的《光的探索》一书中也曾谈到他参加圣诞科学演讲的经历。
该研究院于1799年在伦敦成立,其宗旨主要是“传播知识,通过课程讲座,促进公众对机械发明和进步、哲学和科学实验,以及为提高生活质量而进行的科学应用的理解。”该机构成为一个向公众传播科学的平台,同时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实验室”,也就是展示科学实验。因为那个时候的科普渠道并不像如今这么多元,所以很多科学传播或者说普及工作是通过演示来实现的。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科普渠道的拓展或者说技术的发展也拓展了科普的可能性,让更多的科学内容得以通过公众接受的技术和渠道广泛传播开来。
实际上,如果我们从科普发展史的角度来看,那么在创建圣诞科学演讲之前,这里就已经是公众非常向往的地方了。因为该机构所在的阿尔伯马尔(Albemarle)大街在1808年成为伦敦第一条单行道,而这也与科普有着直接的关系。
因为前来参加演讲活动的人数众多,当然很多都是贵族,而平民可能还不太容易获得这样的参与机会(演化生物学史专家鲍耶在他的《主动出击:20世纪早期英国的科学普及》就曾表达过,渴望自我提升的工人阶级主要通过购买廉价科普图书自学等方式实现这一愿景)。而那个时候的主要交通工具是马车,于是双向行驶的拉着贵族的马车要在皇家研究院门口放下乘客必然会导致交通堵塞,而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伦敦将这条大街改成了单行道。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一个科学或者说科普活动而改变了一条街道的交通规则,也足见人们对科学的兴趣十分高涨。
虽然如今我们不太可能出现类似的状况,毕竟公众基本都在网上,但是跨年科学演讲的火爆似乎也是在某种形式上复现这样的场景,每个人紧盯着几英寸的屏幕,跟随演讲者踏上科学探索之旅,甚至有时候某个观众发出的弹幕几乎瞬间就被其他观众发布的弹幕覆盖掉了。
当然,除了组织大规模的跨年科学演讲之外,我们还需要有常态化的科普活动,只有这样才能不断放大科普的声量,让公众随时随地可以接触、了解科学,而非限定于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正如新修订的《科普法》指出的那样,“发展科普事业是国家的长期任务”,因而科普工作也需要长期持续地开展下去,如涓涓细流一般滋润公众的心田。
同时,因为目前的受众绝大多数都在网络之上,因为据调查显示,截至2024年6月份,中国网民规模近11亿人,而短视频用户占网民整体的95.5%。我们不可否认的一个现实是,绝大多数网民未必会刻意地去搜索科学内容,所以我们需要推动科普与其他方面的有机融合与整合,增加网民与科学不期而遇的可能性,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要有意瞄准,而无意激发,让科普实现润物无声的效果。
只有平时积攒起人气,那么大型科普活动才更有可能聚拢更多受众,推动科普活动的公众知晓度和参与度。而且科普效果的实现也非一日之功,它需要科普从业者、科普管理者、传播平台等各方通力合作,共同营造良好的科普生态,形成泛在的科普内容,随时随地满足公众的科普需求。
来源:光明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