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去舅舅家探亲,在他家吃的一顿饭,足足有八个菜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3 07:54 1

摘要:刚刚恢复高考不久的年月,全国上下都弥漫着一种久违的奋发向上的气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点憧憬。

"你知道吗,那顿饭我记了一辈子。"我放下粗瓷茶杯,望着儿子说。

那是1978年的冬天,我刚满十六岁,正背着卷成筒状的铺盖卷去舅舅家探亲。

刚刚恢复高考不久的年月,全国上下都弥漫着一种久违的奋发向上的气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点憧憬。

我的父亲在一家国营纺织厂当机修工,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母亲则在厂里食堂帮工,每月拿着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勉强维持着我们的生活。

我们一家三口住在厂区的筒子楼里,一间不到十五平米的砖瓦房,除了两张铁架子床,一个开裂的衣柜,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桌子外,几乎再放不下任何像样的家当了。

临近春节,也到了亲戚走动的季节,我就被派去舅舅家"走亲戚"。

"去舅舅家要懂礼数,看见长辈要叫人,人家给啥就吃啥,别挑三拣四的。"母亲收拾着我的行李,眉头始终紧锁着,好像我这一走,会带走她的半条命似的。

"知道了,娘。"我不耐烦地答应着,心里却充满期待。

舅舅家我只去过一次,还是五六岁的时候,对那里的印象,仅限于母亲时常的只言片语。

"你舅舅啊,十几岁就有手艺了,别人修不好的收音机,他三两下就能修好。"母亲常用一种近乎崇拜的语气说着,"现在厂里的机器坏了,连书记都得亲自去请他。"

每当说起舅舅,母亲眼里总有掩不住的自豪和羡慕。

临行前,母亲从柜子底下翻出了准备许久的礼物——一小坛自家腌的咸菜、一小口袋炒熟的花生和几个干瘪的自家种的红薯。

"你舅舅一家对咱们有大恩啊,可不能空着手去。"母亲小心翼翼地用报纸包好,塞进我的包袱里,"你舅舅当年要不是接济咱家,你爹的肺病都治不起,说不定我现在就是孤儿寡母的了。"

母亲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擦了擦眼角,又急忙朝厨房走去,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那时年轻气盛,不懂世事,只觉得母亲小题大做,一家人不就是该互相照应的吗?

拿着母亲给的八块钱车票钱,我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那是一辆破旧的"解放"牌大卡车,后厢改装成了可以坐人的简易客车,车厢里挤满了人,有抱着鸡笼的农民,提着篮子的农村妇女,还有像我一样回家探亲的学生。

车子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我的屁股都快坐出茧子来了,好在一路上看到了许多新鲜的景象——公社的新广播站,刚通电的生产队部,贴着大字报的墙壁,还有路边新建的砖瓦房。

四个小时后,我终于到了县城,又打听着走了近一里地,才找到了舅舅家。

舅舅周德明在县机械厂当技术员,住在厂里的家属院,那是一栋楼房,两室一厅的房子,在当时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条件了。

我站在舅舅家门口,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探出头来,惊喜地喊道:"是外甥吧?快进来,快进来!"

舅妈张秀兰个子不高,圆圆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头乌黑的短发已经夹杂着几根银丝。

"愣着干啥,进来啊!"舅妈热情地拉着我的手,接过我手里的包袱,"哎呀,你妈还客气啥,来就来呗,带这些干啥。"

刚进屋,一股药草香混合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让我这个从来没出过远门的乡下孩子一下子紧张起来。

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张八仙桌,四把靠背椅,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

"德明,外甥来了!"舅妈朝里屋喊了一声。

舅舅从里屋走出来,还穿着有些油渍的深蓝色工作服,头发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铄,两道浓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还是扁担高呢!"舅舅上下打量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道,"真是一晃眼的功夫,都成小伙子了!"

舅舅的大手厚实有力,掌心有层老茧,是常年干活留下的痕迹。

表哥周明亮比我大两岁,已经在读高中,见到我有些腼腆,但很快就和我熟络起来。

"听说你学习挺好的,这次考第几名啊?"表哥问我,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

"还行吧,班里前十。"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上次考了第三名,但在表哥面前,我却莫名地感到自卑。

表妹周丽娟才十岁出头,扎着两条细细的辫子,躲在舅妈身后偷偷打量我,时不时地咯咯笑出声来。

"丽娟,别没礼貌,叫表哥。"舅妈轻轻推了推女儿。

"表哥好。"小姑娘怯生生地说了一句,又躲了回去。

我第一次当"表哥",心里有说不出的新奇和自豪。

舅妈这一天似乎早有准备,从我一进门,就闻到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

"您早就知道我要来?"我好奇地问舅妈。

"你妈上周就来信说了,我们都盼着呢!"舅妈边说边系上围裙钻进了厨房,"你来得正好,今天我们好好吃一顿,庆祝外甥来做客!"

舅舅拉着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那是一张老式的木制沙发,上面铺着一块红色的坐垫,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擦得锃亮。

他仔细地询问我父母的情况,家里的生活,以及我的学习。

"你爹的肺病好些了吗?"舅舅关切地问。

"好多了,就是天冷的时候还咳嗽。"我回答道。

"你娘还在食堂干活?"

"嗯,每天早出晚归的,挺辛苦的。"

舅舅听了,眉头微微皱起,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他的眼神温和而坚定,让我感到一种久违的踏实感,仿佛未来真的充满了希望。

我们正聊着,舅妈从厨房里端出了第一道菜——红烧肉。

那肉块油光闪亮,色泽红亮,香气扑鼻,让我口水直流。

"先尝尝这个,这是你舅舅最爱吃的。"舅妈笑着说,又匆匆回到厨房。

紧接着是一道接一道——清蒸鲫鱼、炒青菜、白菜炖豆腐、凉拌黄瓜、卤鸡爪、小炒肉、土豆丝,一共八个菜,摆满了整张方桌。

我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满桌的饭菜,一时不知所措。

在我的记忆里,除了过年,我家从未一次性做过这么多菜。

平日里,一家三口的晚餐通常是一个咸菜,一盘青菜,再加上馒头或米饭,顶多再加一碗稀粥。

即使是厂里有肉票的日子,也只买半斤猪肉,母亲会做成肉末炒菜,一点点咸味就能给整桌饭增添风味。

而眼前这一桌子菜,简直像是做梦一般丰盛。

"愣着干什么,快坐下吃啊!"舅妈笑着招呼我,"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舅舅给我盛了一碗米饭,然后给每个人倒上了一小杯黄酒:"今天高兴,小酌一杯。"

他举起杯子:"欢迎外甥来我们家!来,干杯!"

我受宠若惊地端起酒杯,学着大人的样子抿了一小口,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呛得我差点咳出声来。

舅舅和舅妈都笑了,表哥也在一旁偷笑,表妹更是捂着嘴"咯咯"直笑。

"慢点喝,不习惯就别喝了。"舅舅笑着拍拍我的背。

"来,尝尝这鱼,是我今天特意去市场买的活鱼。"舅妈给我夹了一块鱼肉,"你妈说你最爱吃鱼了。"

我惊讶地看着舅妈:"我妈什么时候跟您说的?"

"上次你妈来信,特意提到你喜欢吃鱼,说你每次炖鱼时都能吃两大碗饭呢!"舅妈笑着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记着呢。"

那条鱼肉质鲜美,没有一丝腥味,舅妈的手艺确实了得。

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是我从未尝过的美味;炒青菜清脆爽口,放了点蒜末提味;豆腐炖得入味却不烂,有嚼劲;土豆丝酸辣可口,被切成了均匀的细丝...每一道菜都让我回味无穷。

"多吃点,别客气。"舅舅不停地给我夹菜,"你看你,瘦得跟竹竿似的,在家肯定没吃好。"

"爸,妈,你们别老给他夹菜,他都不好意思了。"表哥看我脸红,出声解围。

"不碍事,不碍事。"我连忙说,"就是平时在家没见过这么多菜,有点不适应。"

这句话一出口,餐桌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舅舅和舅妈交换了一个眼神,舅妈的眼圈似乎有些发红,连忙低下头去拨弄碗里的饭粒。

"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习。"舅舅很快恢复了笑容,但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我当时没能察觉的哽咽。

那顿饭我吃得特别饱,舅妈的厨艺确实远超我的想象,无论是调味还是火候都恰到好处。

饭后,我主动要帮舅妈洗碗,却被她婉拒了:"你是客人,哪能让你洗碗啊!你跟你表哥去看会儿电视吧,难得来一趟。"

那个年代,电视机还是稀罕物,我们村里只有大队部有一台,每逢重要节日才让大伙儿去看。

舅舅家的电视虽然只是个黑白的,但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享受了。

表哥拉着我去他的房间,给我看他珍藏的书籍和收音机。

"这是我去年过生日,爸妈给我买的。"他骄傲地给我展示着那台上海牌收音机,漆黑的外壳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晚上可以收听英语广播,对学习有帮助。"

我羡慕地抚摸着收音机的外壳,心里既是向往又有些失落。

在我家,这样的电器无疑是奢侈品,连一台像样的手表都没有,更别说收音机了。

"你要是喜欢,可以借给你带回去听。"表哥突然说。

我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哪会用啊,再说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实际上,我是怕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弄坏了赔不起。

表哥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没事,改天我去你家玩的时候,带去给你听。"

这个承诺让我心里暖暖的,虽然我知道,表哥去我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晚上,舅妈给我铺好了床,还特意加了一床棉被:"夜里降温,别着凉了。"

被褥散发着阳光的气息,枕头套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令人安心。

"睡吧,明天想吃什么,告诉舅妈,我给你做。"舅妈轻声说完,关上了房门。

躺在柔软的床上,我回想着今天的一切——那丰盛的饭菜,舅舅一家的热情款待,以及他们那看似富足的生活。

相比之下,我不禁想到了家里的拮据。

尽管父母从未在我面前表现出对生活的抱怨,但那些省吃俭用的日子,那些为了几分钱斤斤计较的场景,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记得有一次,母亲拿着粮票和钱去供销社买米,回来时脸色难看。

"怎么了?"父亲问。

"又涨价了,五分钱一斤。"母亲叹了口气,"本来想买二十斤的,现在只买了十五斤。"

就为了这一元钱的差价,母亲宁可多跑一趟。

每逢月底,母亲总要把家里的账目核算一遍,确保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油盐酱醋一点一滴地计算,肉票、布票更是要精打细算。

我想到这些,心里不禁有些酸楚,眼泪悄悄地湿润了枕头。

第二天早上,舅妈特意做了小笼包和稀饭。

表哥表妹上学去了,舅舅也早早地去了厂里,说是有台重要的机器出了故障,等着他去修。

"你舅舅啊,就是操心命,明明厂里那么多技术员,偏偏什么事都往他身上揽。"舅妈边说边给我盛了一碗稀饭,"来,趁热吃。"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小笼包,那香喷喷的肉馅,薄如蝉翼的皮,一咬下去,汤汁四溢,味道鲜美得让我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舅妈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着,眼里满是心疼。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舅妈轻声说,然后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问道:"你爸妈...现在生活怎么样?"

我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地回答:"挺好的,挺好的。"

"别瞎说,我了解你娘,她能告诉你实话吗?"舅妈叹了口气,"你爹病了那阵子,厂里效益不好,扣了不少工资,你们家日子肯定紧巴巴的。"

我没想到舅妈这么直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头继续吃包子。

舅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塞到我手里:"给你爸妈带回去,别推辞,这是亲戚之间的心意。"

我低头一看,信封里是一沓崭新的钱,粗略数了数,至少有三十块,对我家来说,几乎是半个月的收入。

"舅妈,这...不用了吧?我爸妈没说要钱啊。"我有些慌乱地想要推辞。

"傻孩子,他们能说吗?"舅妈把信封塞回我手里,眼中含着泪水,"你妈是我看着长大的,她那个脾气我太了解了,宁可自己吃苦也不愿开口。"

舅妈拉着我的手,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你爸生病,工厂效益不好,他们肯定很不容易。昨晚你睡了,你舅舅跟我念叨了一宿,说咱们兄妹之间,哪有这么多隔阂,能帮就帮一把。"

我没有说话,心里五味杂陈。

"你舅舅昨晚还说了,等你高考,如果考上大学,学费的事不用担心,他来想办法。"舅妈的眼睛亮亮的,充满期待,"你好好学习,别辜负你舅舅的期望。"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舅舅对母亲的那份手足之情,也明白了为什么母亲每次提起舅舅都满是敬意和感激。

原来,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亲情是最珍贵的财富。

中午,舅妈又变着花样做了几道我没吃过的菜,有糖醋里脊、蒜蓉蒸茄子、小葱拌豆腐,还有炸丸子汤。

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她欣慰地笑了:"看来是合你胃口。"

"舅妈,您做的菜太好吃了!比我们学校食堂好吃一百倍!"我由衷地赞叹。

舅妈笑得更开心了:"你多吃点,长身体呢。"

吃完饭,舅妈递给我一个纸包:"这是给你准备的点心,路上饿了可以吃。"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糖果和两个烧饼。

"这个是你舅舅爱吃的烧饼,你带回去给你爸尝尝。"舅妈说着,又从厨房拿出一个包袱,"这是一些腊肉和香肠,你带回去给你妈,她最爱吃这个了。"

我惊讶地看着舅妈:"这...这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你舅舅每年冬天都会做一些腊肉,平时吃不完。"舅妈笑着说,但我注意到她的眼圈又红了。

舅妈的善意让我无法推辞,只能把这些东西小心地塞进我的包袱里。

临走时,舅妈还特意叮嘱我:"到家了记得让你妈给我写信,或者你自己也可以写,告诉我你们的情况。"

我点点头,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还有,明年春节,你们全家都来我们家过,你舅舅已经跟你爸说好了。"舅妈拍拍我的肩膀,目送我离开。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顿饭。

八个菜,在当时物资匮乏的年代,无疑是一顿奢侈的晚餐。

肉票、油票都得精打细算的时候,舅舅家却为我准备了这样一桌丰盛的饭菜。

他们平时的生活,应该也不至于如此丰盛。

我坐在回家的班车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那是对亲情的感激,对长辈的理解,以及对未来的期望。

当我回到家,把信封和舅妈准备的食物交给母亲时,她的眼眶立刻红了。

父亲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转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犟强的目光朝向阳台上的几盆衰败的芦荟。

"你舅舅对我们太好了,真是...真是..."母亲哽咽着,话都说不完整。

"妈,舅舅家条件真好啊,他们给我准备了八个菜呢!"我天真地说。

母亲擦了擦眼角,苦笑道:"哪有天天啊,他们平时也是节省着过。"

她拿起那包腊肉和香肠,深吸了一口气:"你舅舅工资虽然比你爸高,但也要养活一家四口,还要供你表哥读书。这些腊肉,怕是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的。"

"那他们怎么...?"

"那是因为你去了啊,傻孩子。"母亲的声音温柔下来,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就像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你舅舅最疼我这个妹妹了,知道我们家条件不好,怕你在他家吃不饱,特意做了一大桌菜。其实他们平时舍不得吃那么好的,更别说那么多肉了。"

母亲端详着信封里的钱,眼泪又涌了出来:"你舅舅心太软了,舍不得看我们受苦。我本来不想接受他的钱,可转念一想,你爸的药马上就要吃完了,你的学费还欠着一部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舅舅和舅妈眼中的那份复杂情感,明白了为什么舅妈会偷偷塞给我钱,明白了为什么舅舅说要资助我上大学。

那不仅仅是亲情,更是一种无言的承诺和责任。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一顿有八个菜的饭,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舅舅一家宁可自己勒紧裤腰带,也要让我这个外甥吃上一顿丰盛的饭菜,感受到家的温暖。

这样的亲情,沉甸甸的,让我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真正懂得了"家人"二字的分量。

那年的春节,我们一家真的去了舅舅家过年。

舅舅不顾我们的推辞,非要让我住在他的书房里,父母住表哥的房间,而表哥则和舅舅挤一个屋。

大年三十的晚上,舅妈准备了十几个菜,更是丰盛得超出我的想象。

那一夜,我看到父亲和舅舅坐在小阳台上,一边喝着二锅头,一边望着远处的烟花,低声交谈。

母亲和舅妈在厨房里有说有笑,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表哥主动教我下象棋,表妹则在一旁为我们加油打气。

那是我记忆中最温暖的一个春节。

后来,在舅舅的鼓励和帮助下,我真的考上了大学。

舅舅二话不说,把学费全部给了我,还特意买了一套新衣服送给我,说是让我在大学里有面子。

"娃啊,你要记住,咱们老百姓人家,没啥本事,就靠知识改变命运。"舅舅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好好学习,以后有出息了,记得带着你爸妈享享福。"

多年后,当我从大学毕业,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第一件事就是回老家看望父母。

第二件事,则是去舅舅家,带着我的第一个月工资。

"舅舅,舅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我将装着钱的信封放在桌上,那是我工作后的第一笔薪水,整整二百元。

舅舅连连摆手:"钱你自己留着用,年轻人刚工作不容易。"

"不,舅舅,这钱我一定要给您。"我坚持道,眼眶有些湿润,"当年如果不是您资助我上大学,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更重要的是,您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亲情。"

舅舅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了一朵花:"什么亲情不亲情的,都是一家人。"

"记得吗,舅舅?1978年我去您家探亲,您家准备了八个菜。那顿饭,我记了一辈子。"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心中满是感激。

"哪里哪里,都是些家常菜,有什么好记的。"舅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眼圈也红了。

"不,舅舅,那不仅仅是一顿饭,那是您对我们全家的爱啊。"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时我还小,不懂事,只知道那饭菜好吃。后来我才明白,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您一家省吃俭用,就为了让我吃上一顿好饭,感受到家的温暖。"

舅舅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但那湿润的眼眶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一刻,我们都明白,亲情的分量,不在于物质的多寡,而在于那份真挚的关爱与牵挂。

一顿饭,一个善意的谎言,一个小小的帮助,都可能在无形中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如今,每当我和家人围坐在饭桌前,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我总会想起那年冬天,舅舅家的那顿八菜一汤。

那不仅是一顿饭,更是一份沉甸甸的爱,给了我前行的力量和勇气。

我的舅舅已经不在了,但每次想起他,我的心里都会涌起一股暖流。

他用自己朴素的方式,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亲情,什么是无私的付出,什么是生活的真谛。

生活中的点滴温暖,往往在不经意间,照亮了一个人的一生。

而我,何其有幸,能够沐浴在这样的温暖之中。

那顿饭,平凡却珍贵,简单却意味深长。

它教会了我,人间最宝贵的,不是金钱和物质,而是那份发自内心的关爱与付出。

每每想起,我都会对身边的亲人多一份体谅,多一份关爱,因为我知道,这才是生命中真正值得珍视的财富。

"爸,您怎么哭了?"儿子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能让您这么感动?"儿子好奇地问。

我端起茶杯,望着窗外午后的阳光,那金灿灿的光芒照在老旧的照片墙上,舅舅年轻时的笑脸仿佛又浮现在眼前。

"一顿饭,一顿改变我命运的饭。"我轻声说,声音里满是怀念和感激。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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