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骂了父亲45年,直到母亲临终前我才知道,没人比她更爱父亲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3 02:55 1

摘要:"妈,你喝水。"我轻轻扶起母亲,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毓贤,我告诉你个秘密。这四十五年,没人比我更疼你爸。"

"妈,你喝水。"我轻轻扶起母亲,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毓贤,我告诉你个秘密。这四十五年,没人比我更疼你爸。"

我愣住了,喉咙一阵发紧。

母亲一辈子骂父亲,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家属院里谁不知道我家秦淑芳是个"泼妇",骂起人来嗓门比大喇叭还响亮。

那是七十年代初的北方小城,百业待兴的年月。我家住在纺织厂家属院,一排排灰砖平房整齐划一,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蓝底白字的门牌。

走廊尽头共用一个水龙头,几家合用一个煤球炉子。每到冬日清晨,院子里飘满了煤烟味,混合着邻居家蒸窝头的香气。

母亲总是第一个起床,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地板去打水做饭,而父亲李毓民则是在被窝里被母亲的数落声叫醒。这声音比闹钟还准时,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在我家小平房里响起。

"李毓民!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上班?大冬天的让我一个女人排队打水,你有出息么你!"

父亲总是揉着眼睛,慢腾腾地穿好纺织厂发的蓝色工装,一声不吭地出门。厂门口集合时,工友们打趣道:"李师傅,今儿又挨训了?"父亲只是抿嘴笑笑,从不多言。

工友们都说,李毓民真是个老实人,摊上这么个媳妇也不吭声,跟个木头似的。

那时候,我常常躲在被窝里,听着母亲的责骂声,为父亲感到委屈。整个家属院的孩子都知道我家情况,有时在厂区大院玩耍,还会听到其他小孩偷偷嘲笑:"看,泼妇的儿子来了!"我只能红着脸跑开,心里充满了对母亲的怨恨和对父亲的心疼。

母亲手脚麻利,家里的活计都被她包揽了。她蹲在洗衣池旁,使劲搓洗着父亲沾满机油的工装,一边洗一边骂:"李毓民啊李毓民,你说你干活怎么邋遢成这样?你看看人家王师傅,衣服多干净!"

邻居王大娘常劝她:"淑芳啊,你少数落毓民两句,人家男人多老实啊。"母亲却撇撇嘴:"老实?老实有啥用?干活不行,挣钱不多,连个厂里先进工作者都评不上!"

这话传到父亲耳朵里,他也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扒拉碗里的饭菜。

我读初中那年,有次回家晚了,站在院子的煤油灯下,听见屋里的母亲又在数落父亲。父亲突然拍了桌子:"秦淑芳,你少数落我两句能死啊?"屋里顿时安静下来,紧接着是"啪"一声,像是碗摔碎了。

推门进去,看见母亲愣在那里,父亲已经转身出门了。桌上的搪瓷碗碎了一地,母亲看见我,脸色一变:"看什么看?还不去写作业!"

那晚父亲很晚才回来,满身酒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喝酒,也是最后一次。第二天,一切又回到了原样,只是母亲的声音似乎比以前更尖锐了。

七十年代中期,我的同学们都以拥有一台收音机为荣,但我家一直买不起。每到播放《北京人民广播电台》新闻的时间,院子里常聚集着听广播的邻居们。母亲常拉着我和他们一起听,而父亲通常蹲在一边抽烟。

有一天,父亲突然拎着一个纸盒子回来了,里面是一台"红灯牌"收音机。母亲看了一眼,出乎意料地没有大声数落,只是冷冷地问:"多少钱?"

"八十五。"父亲小声说。

"钱从哪来的?"

"攒的。"

母亲冷笑一声:"攒?你那工资还不够买煤球的!"

父亲支支吾吾说车间最近加班多,有奖金。母亲"哼"了一声,但收音机还是被摆在了家里的八仙桌上。

那个夜晚,收音机里传来《梁祝》的旋律,我惊讶地发现母亲靠在门框上,眼角有泪光闪动。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母亲的柔软面。

初中毕业那年,父亲送我一辆自行车,是当时最普通的"永久"牌,黑色车架已经有些掉漆。我得知这辆车是父亲从同事手中买的二手货,花了他三个月的工资。

母亲看到车子时,破天荒地没有骂人,只是盯着那辆车看了许久,然后转身进了屋。晚上,我听见她低声对父亲说:"你就知道惯孩子,以后怎么吃饭?"

"孩子上学远,总不能老走路。"父亲的声音难得地硬气了一回。

母亲没接话,只是第二天早上多蒸了两个窝头,默默地塞进了父亲的饭盒里。

九十年代初,改革浪潮席卷全国,纺织厂也不景气了。父亲下岗那天,他回到家,手里攥着一张纸,嘴唇发白。母亲看了一眼,二话没说,拿起门口的搪瓷脸盆就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菜市场,摆了个小摊卖豆腐。那个北方的冬天特别冷,母亲的手冻得通红,却依然麻利地切着豆腐,嘴里哼着走调的小曲。

"李毓民,你就在家歇着吧!你那身子骨能干啥?风湿病一犯连裤子都穿不上,还想出去丢人现眼?"母亲的声音更响了,在整个小区都能听见,"你要敢去干重活,我跟你没完!"

我那时已经在县城中学教书,一个月工资一百八十元,虽然不多,但也能贴补家用。周末回家看到父亲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闲得发慌,手里盘着一串不知从哪弄来的核桃,心里更是埋怨母亲不让父亲找工作,还骂得那么难听。

"爸,您身体也不差,干点轻活儿不是挺好的吗?"我小声问他。

父亲摇摇头:"你妈说得对,我这身子骨不中用了。"说着,他揉了揉膝盖,眼神里却透着不甘和无奈。

转机出现在我三十岁那年。一个寒冬的周末回家,发现父亲不在,母亲说他去邮局了。我纳闷,父亲去邮局干什么?

穿上棉袄跟了过去,邮局里暖气很足,父亲正在柜台前填单子。我凑过去一看,父亲在汇款,地址是老家的一个陌生名字。金额不大,五十元,但那已经是当时不小的一笔钱了。

"爸,您这是给谁寄钱?"我好奇地问。

父亲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不肯说,只是让我别告诉母亲。填完单子,他拿出一个旧皮夹子,里面的钱所剩无几。

回家路上,雪下得很大,父亲走得很慢,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右腿明显有些跛。

"爸,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我忍不住问。

父亲停下脚步,叹了口气:"你妈其实知道。"

"那她为什么还整天骂您?"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你妈啊…"父亲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她是怕我累着。"

看我一脸不解,父亲拍了拍积雪的长椅,示意我坐下。那个下午,在纷飞的大雪中,父亲讲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故事。

在他二十岁那年,赶集路上遇到一个落水的姑娘——那就是母亲。当时正值三月解冻,河水湍急,母亲不小心掉进了河里。父亲二话不说跳下冰冷的河水救了她,却因此落下了风湿病。

"那时候没有什么好药,医生说这病一辈子都好不了,每到阴雨天,我的腰腿就疼得厉害。"父亲搓着冻红的手,呵出的热气在空中凝结成白雾。

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一个瘦弱的青年,背着一个比他还高的麻袋,露出腼腆的笑容。

"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彭得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家里穷,现在瘫痪在床十几年了。他爹娘都走了,无依无靠,我每月寄点钱过去,也算是尽点心。"

"那妈知道吗?"我追问道。

"你妈嫁给我的第一年就知道了,"父亲犹豫了一下,"有次半夜我风湿病发作疼得睡不着,她偷偷哭了。第二天就开始...嗯...变得爱唠叨了。一开始我还挺不适应,后来才明白,她怕我再去干重活,所以就..."

"所以就骂您四十多年?"我难以置信。

父亲低头笑了,那笑容里有温暖,也有无奈:"你妈这人,嘴硬心软,死要面子。她宁愿让全院的人都觉得她是个泼妇,也不愿意让大家知道我身体不好,怕别人瞧不起咱家。"

走到家门口,父亲突然停住了脚步:"这事你别跟你妈说,她要知道我告诉你了,又得骂我一顿。"

回到家,母亲正在煤炉子旁熬着什么,屋里弥漫着中药的苦涩气味。看到我们进门,她立刻板起脸:"跑哪去了?雪这么大,不知道他腿疼啊?"

我看母亲的眼神变了。她还在数落父亲,但我突然听出了那责骂声中的关切和担忧。

"李毓民!快把湿袜子换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长心眼!外面冰天雪地的你就穿这么点?想把自己冻死啊?"母亲一边嚷嚷,一边往父亲手里塞了个热水袋,动作粗暴,但热水袋却用旧毛巾仔细地包着,不烫手。

父亲接过热水袋,眼角泛起笑纹,看着母亲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宠溺。

那个冬天,我常回家看望父母。母亲的小摊越摆越大,还添了卖咸菜和豆芽的业务。有次路过市场,远远地就听到母亲的吆喝声:"新鲜豆腐嘞!刚出锅的,嫩得掐出水来!"

邻居老王悄悄告诉我:"你妈啊,有一回你爸风湿病犯了,疼得直不起腰。你妈整整一宿没睡,就蹲在炉子边上熬姜汤,一边熬一边抹眼泪,以为没人看见。天还没亮就去市场排队抢了个好位置,中午回来看你爸一眼,给他送饭,然后又赶紧回去摆摊。"

老王的媳妇张嫂子也凑过来说:"那段日子你爸没工作,心里难受,有天晚上喝多了,在院子里唱《映山红》,唱得难听死了。你妈二话不说,冒着大雪把他背回家,还骂骂咧咧地说:'李毓民,你要是再这么折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第二天全院的人都传你妈又骂人了,可我从窗户缝里看见,她半夜里给你爸擦身子,眼泪鼻涕一大把。"

厂区的老刘头添油加醋:"记得那年厂里组织去郊区植树,你爸非要去,结果一弯腰就站不起来了。你妈二话不说,推着自行车来接他,一路骂骂咧咧,什么'没用的东西'、'添乱的玩意儿'都说出来了。可骂归骂,你看她把自行车后座垫了多高,专门让你爸坐着舒服。"

我不明白,为什么爱一个人要用责骂来表达。这个疑问一直埋在心里,直到母亲去世前的那一刻才有了答案。

春节前,母亲突然病倒了。医生说是积劳成疾,器官衰竭,没多少日子了。父亲整日守在病床前,眼睛红肿,不肯合眼。

母亲醒来的时候,还想强撑着起身,嘴里念叨着:"豆腐还没做呢,李毓民的药还没熬..."

父亲握着她的手,哽咽着说:"你别担心,都好着呢。"

那天下午,母亲握着我的手,眼中含泪:"毓贤,我知道你不理解我。可你爸这个人心太软,当年为了救我落下一身病,我怕他再出去受罪。我怕他为了这个家操劳过度...我只能骂他,让全院的人都以为我欺负他,这样就没人敢使唤他干重活了..."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弱,但眼神却异常清亮:"其实我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爸。他为了这个家,受了多少苦啊..."

我握紧母亲的手:"妈,我懂了。"

母亲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像是放下了一生的重担。

母亲走后,父亲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每天坐在母亲生前常坐的位置上,看着窗外发呆。我整理母亲的遗物,在她贴身的布包里发现了一叠泛黄的纸片——那是父亲每一次风湿病发作的病历和药方,整整齐齐地按照日期排列,最早的一张已经模糊不清,日期却还依稀可见:1978年5月8日。

布包底部还有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几张照片和一张纸条。照片是年轻时的父亲,穿着新工装,站在纺织厂门口笑得腼腆;纸条上是母亲歪歪扭扭的字:"李毓民,你要好好的,不然我天天骂你。"

我把这些东西给父亲看,他捧着那些泛黄的记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你妈啊,嘴上不饶人,心里却记着每一件事。"

在母亲去世一周年那天,我陪父亲去扫墓。回来的路上,父亲突然说:"你妈临走前告诉我,说怕我在外面挨欺负,所以才故意在家对我凶。这四十多年,她认为自己做得不够好,觉得亏欠我。"他顿了顿,嗓音有些哽咽:"其实是我亏欠她啊,她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家,让我能安安心心养病..."

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电影《柳堡的故事》,里面有句台词:"爱一个人,就是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儿苦。"原来母亲的爱,就藏在她的责骂声里。

父亲搬来和我一起住了。有天整理他的行李时,我发现他带来了母亲生前用过的所有东西:发卡、围裙、甚至还有那个旧搪瓷脸盆。

"爸,您留着这些做什么?"我不解地问。

父亲抚摸着那个掉了瓷的脸盆,眼里满是思念:"这是你妈当年出去卖豆腐用的...她在的时候我不敢多看她一眼,怕她骂我。现在她不在了,我才发现连她骂人的声音我都想听..."

今天是父亲七十岁生日,我学着母亲的样子做了一桌菜,有父亲最爱吃的酸菜炖排骨。院子里的大喇叭播放着《牡丹之歌》,那是父亲年轻时最喜欢的歌。

饭桌上,我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想起母亲生前每次都会在他背后偷偷塞个软垫的样子。我悄悄起身,拿了个垫子放在父亲的椅背上。

父亲碰到垫子,身体微微一颤,抬头看我,眼里泛起泪光。他夹了一筷子酸菜,咂摸着嘴说:"味道不对,你妈做的更酸些。她知道我喜欢吃酸的,每次都多放点醋,嘴上还说我怪味道。"

"爸,"我深吸一口气,"您想妈妈吗?"

父亲放下筷子,望向窗外,目光穿过时间的长河:"你妈这辈子就会骂人,可我知道,她比谁都疼我。要不是她硬撑着这个家,我哪能活到今天?"他顿了顿,"有时候我梦见她还在厨房里忙活,嘴里还念叨着'李毓民,你又偷懒了',醒来才发现,再也听不到她骂我了..."

我忽然明白,爱有千万种表达方式,而母亲选择了最独特的一种。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母亲用看似刻薄的外壳,守护着这个家最柔软的部分。

她用一生的责骂,筑起一道墙,为父亲遮风挡雨;她用看似强悍的外表,掩盖内心的柔软与担忧。那些刺耳的话语,是她爱的密码,只有父亲才能解读。

窗外飘起了小雨,父亲揉了揉膝盖。我悄悄起身,去找热水袋。就像母亲曾经做的那样,用粗暴的动作掩饰着内心的温柔。

这就是我的父母,在那个艰难岁月里,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爱的真谛。

来源:柳堤上轻拂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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