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受伤竟然会先问他死没死?这是一个父亲会说的话吗?

B站影视 2025-01-14 22:30 3

摘要:孩子是谁的大家心照不宣,姜颂整日跟在傅斯晏屁股后面转来转去,不是他的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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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姜颂被刑事拘留的消息,然后学校还把她和佳佳开除了。

过了两日,又有一个炸裂的后续出来了。

姜颂怀孕了!

因为她犯的罪名并不严重,所以给放了出来。

孩子是谁的大家心照不宣,姜颂整日跟在傅斯晏屁股后面转来转去,不是他的是谁的。

最炸裂的是,即便姜颂怀孕了,傅斯晏依旧把她告上了法庭,但因为怀的孩子是傅斯晏的,他还必须承担起要照顾姜颂的责任,亲自把姜颂接回了家。

之后的事情燕韵就不知道了。

这些都是赵维安告诉她的。

车上,姜颂小心翼翼的坐在后车座上,身体紧贴着车门,尽可能的和傅斯晏拉开距离,仔细看,身体都害怕的在发抖。

傅斯晏同样坐在后车座上,长腿交叠,周身气息冷冽如寒冬,令人毛骨悚然。

啪嗒一声,他熟练的点了一支烟在车里吞云吐雾,丝毫没顾及车上还有一个孕妇。

车子到了傅家,傅斯晏率先下车,将烟头随意一丢,扯过姜颂的手臂大步朝别墅走去。

房门关上的同时,傅斯晏直接将人甩到了墙上,紧接着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

一路上傅斯晏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家里没人了,怒火排山倒海的朝着姜颂而来。

傅斯晏脸色阴沉狠戾,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来,看着姜颂的目光宛如在看一条死狗一样。

“你哪来的孩子,每次吃药我都盯着你,你怎么可能怀孕!”

姜颂被掐的脸色通红,险些没翻白眼,她用力掰着傅斯晏的手,艰难的说道:“避孕药不会百分之百避孕。”

傅斯晏低低笑出声,笑声如同地狱里的恶魔。

“那你为什么不悄悄处理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孩子。”

姜颂:“......我....我也是才知道的......”

“可惜啊,如果你没有这个孩子,我可以对你下手轻点,可你偏偏算计我怀孕了,那就别怪我对颂颂你心狠手辣了!”

姜颂愕然瞠目,已经顾不上脖子上的窒息感了,哭喊着求饶,“斯晏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肚子里毕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本以为傅斯晏会看在她怀孕的份上,放她一马,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更加激怒傅斯晏。

傅斯晏用力将她摔下来,抬脚就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脚,“现在求饶,不觉得晚了吗?”

这一脚,他没吝啬力气,直接把姜颂下身踹出了血。

鲜红的刺目。

傅斯晏看到她身下躺下来的血,眼底闪过嗜血的凶残。

姜颂捂着肚子发出一声声惨叫,“斯晏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是你的孩子啊!”

傅斯晏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你这样的贱女人,也配怀我的孩子!”

说完,又气不过的往她肚子上狠踹一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耍我傅斯晏!”

“对你好,不过是看在燕韵的份上,你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竟敢仗着我和霍祈年的势去欺负燕韵,你怎么敢的!燕韵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要不是逼她在我和霍祈年之间做个选择,你以为我们会对你好吗!?”

“你喜欢搞霸凌,喜欢欺负人是吗,那好,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吴峰,进来。”

吴峰垂着头进入客厅,看到眼前的场景并没有很吃惊,毕竟傅斯晏发起疯来是要杀人的。

吴峰平静的说道:“傅总,您有什么吩咐。”

傅斯晏出够了气,瘫坐在沙发上,“把她送到缅北,让她好好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好的,傅总。”

姜颂彻底慌了,也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该从拘留所里出来。

她心存侥幸的想,傅斯晏总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心软一次。

是她想多了,傅斯晏,就是个魔鬼!

姜颂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对傅斯晏的不满也爆发了,她蜷缩在地上,宛若疯癫。

不顾身体的不适,她从地上坐起身,指着傅斯晏的鼻子大骂:“我欺负燕韵,难道不都是你们纵容的吗,这三年间,你明明是真的嫌弃上了燕韵,你嫌弃她吃药发胖,你嫌弃她死气沉沉,说她总是丧着一张脸看着不讨喜,你还在背后骂她肥猪,这些都是你说的!”

“你现在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只能说明你不是个男人,说的好听是拿我当刺激燕韵的工具人,可你敢扪心自问你那时候对燕韵真的不是厌恶吗?你个人的喜好是装不出来的,说白了,你就是个以貌取人自高自大的伪君子,你当时讨厌燕韵,就不要把我当筏子。”

“燕韵不傻,难道看不出来你对他的态度吗,你以为燕韵是你的囊中之物,肆意侮辱她,现在知道她嫁人了又要拿十五年的感情挽回,可惜,她早就不会回头的。”

“不只是你,还有霍祈年,你们都没机会了。”

说完,姜颂再次发出粲然笑声,像是疯了一样。

“你们没机会了,这就是你们利用我的代价,你们利用我,我为什么不能耍你们.......”

“还有,如果霍祈年能上钩,你以为我会选你这个疯子吗。”

“你只是我最次的选择,没想到,你还真上钩了!”

“哈哈,真傻......”

傅斯晏被她的一番话气的气血翻涌,他站起身,抬脚给了姜颂一眼,又将她踹在地上。

一脚踩在她的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觉得我给你花点钱,就是上钩了?呵,真是天真,你不过是我一个狎玩的玩具,也配用上钩这两个字。”

说着,他脚下用力碾压姜颂的脑袋,“还有,我是你最次的选择?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一切都是我和霍祈年给的,你有什么权力做任何选择题?”

姜颂发出一声惨叫,嘴上依旧硬气的说:“那你不还是上当了吗,霍祈年能看清楚的事,你却看不清,难道还不能说明你比他笨吗,就算燕韵没有和你们闹翻,燕韵也会优先选择霍祈年的,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一个疯子。”

她拼命在傅斯晏的雷区蹦跶,而傅斯晏的愤怒值也被她激的前所未有的高涨。

“你给我闭嘴,闭嘴!”

“小韵明明跟我最好,霍祈年只是半路插进来的,你懂什么,小韵为了我付出那么多,根本不是霍祈年可以比的。”

傅斯晏彻底暴怒了,对吴峰说道:“人不用送到缅北了,送到会所,找几个流浪汉好好伺候她!”

“她不是喜欢传播不雅视频吗,把这些都拍下来传播到网络上。”

“如果有人不愿意拍,对方也可以不是人。”

吴峰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心说太狠了,他之前虽然没少跟着傅斯晏干缺德的事,但最多是把人搞得破产逼死,还没有接过这种活。

不过也是姜颂活该,明知道傅总眼里见不得沙子,她还非要作死。

吴峰对身后两个保镖招招手,保镖立刻走进门,像是拖死狗一样把姜颂往外拖。

对死亡的恐惧让姜颂当即后悔了说那番话。

傅斯晏是对她一点旧情都没有。

她怕了,真的怕了。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小山村跑出来,她不想过得比之前还不如。

好在,她手中还有一张王牌,她朝着傅斯晏哭喊着,“斯晏哥,你放了我,我知道燕韵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足够你用来挽回她。”

傅斯晏眸子微眯,勾手示意保镖将姜颂带回来。

姜颂很快又如一条死狗被拖回来,身下所经过的地板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那是她孩子的血。

姜颂瘫软在傅斯晏不远处,浑身抖如筛糠,平复了许久,她才颤声说道:“在我说完这件事情后,我要你立刻放了我。”

傅斯晏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白雾,扬扬下巴,“你先说说看,看这个消息值不值得我放了你。”

姜颂恐惧的闭了闭眼,声音艰涩,“燕韵母亲的死和柳茉有关。”

傅斯晏眸子一眯,“你胡说什么,柳姨对燕韵比对亲生孩子还要好。”

姜颂连忙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柳茉腿上有一处伤口,这个伤口就是出自燕韵母亲之手,小时候我曾在赵家听到过柳茉抚摸那道伤口骂燕韵妈妈,说燕韵妈妈伤了她,她还好心帮她养女儿,说让她变成鬼老实点。”

“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用这件事情威胁过柳茉让她帮我,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她怎么可能被我威胁。”

“如果你帮燕韵姐把杀人凶手绳之于法,燕韵姐肯定对你很感激的。”

傅斯晏脸色暗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轻笑一声,抬头对姜颂说道:“去缅北,还是去会所,选一个?”

姜颂愕然瞠目。

傅斯晏被她骗了无数次,早就不会被她威胁了,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能拿捏傅斯晏,那她也太小瞧浸淫商场多年的资本家了。

很快,姜颂被吴峰等人拖走。

傅斯晏冷冷地说了声,“找人看好她,不许她跑了。”

另外,燕韵母亲的死,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过了几天,贺临的伤口结痂后,开始正常上下班,不过每天都会接到燕韵无数个电话,提醒他注意身体好好吃饭。

虽然两人并没有实质性的肉.体关系,可精神上都互相依赖彼此。

这天燕韵刚才画室出来,就看到燕哲聪的身影,他就在正门口,依靠在一辆线条流畅的机车旁,穿了一身黑色机车服,手里还抱着一个头盔,看到燕韵出门,立刻朝她笑着挥挥手。

一头短发清爽帅气,看着又痞又帅,加上气质自带几分邪气,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燕韵微微蹙眉,走上前,“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燕哲聪站直身体,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堂姐总是拒绝我,我只能找到你工作的地方了。”

燕韵轻轻撇嘴,“我拒绝你,是因为我很忙,所以没时间陪你。”

燕哲聪看了看时间,“那今天你总该有时间了吗,下班这么早,我想请堂姐带我逛逛海市,堂姐要是再拒绝,那我只好给爷爷告状了。”

燕韵眉宇间闪过一抹厌烦。

她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让爷爷操心。

于是没好气的说:“行行行,带你逛逛,你想去哪?”

燕哲聪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我也不知道,我对海市的路还不熟悉,我想去逛大街压马路,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

逛大街,无不无聊啊。

还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拜托,他这种小变态,不适合扮可爱。

“行行行,逛大街。”燕韵敷衍的点点头,转身就要往自己车上走去。

燕哲聪拉住她的手臂,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堂姐忍心让我一个人骑车跟在你们屁股后面跑吗?”

说着,燕哲聪将一个头盔戴在燕韵头上,抬头对不远处的四个保镖说:“你们跟在身后,放心,我的车技很好的。”

四名保镖并不吃这一套,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好燕韵,以防出现之前在帝都那种情况。

“太太,还是上车吧,不然贺总会担心的。”

燕韵也想上车,但让燕哲聪骑着摩托车在后面跟着,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万一惹得她不高兴了,他又该找自己麻烦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燕韵很确定,燕哲聪如今对自己没了敌意,可能是经历过梅丽影绑架一事,所以她多少将他感化了些?

她也不确定,但这里毕竟是海市,身后还有四名保镖跟着,燕哲聪不会在这里伤害自己的。

“没关系的,你们在身后跟着,不会出事的。”

四名保镖只能听从燕韵的吩咐。

燕哲聪戴上另一个头盔,长腿一跨,拍了拍后车座,“姐,你上来,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风驰电掣的速度。”

燕韵皱眉,“不许骑的太快。”

“......行。”

燕韵还是第一次坐摩托车的后座,后座的座椅很高,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用力抓住燕哲聪的皮衣。

燕哲聪很快启动了车子,车速并不快,燕韵这才松了口气,跟在后面的保镖也松了口气。

可就在摩托车渐渐汇入车流后,燕哲聪突然加速。

惯性的作用下燕韵险些没栽下去,她吓的身体往前倾,抓着衣服的手改去环抱燕哲聪的腰。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燕韵大吼:“开慢点。”

“慢点不刺激。”燕哲聪愉悦的声音被风吹散,“说了要带你感受一下风驰电掣,就肯定要让你感受到。”

燕哲聪猝不及防的加速,让身后四名保镖有些傻眼。

“快跟上!”

车子速度虽然快,可路上车子很多,摩托车可以见缝插针的超车变道,笨拙的商务车可做不到。

不到十分钟,他们就跟丢了。

有人脸色一白,“快给贺总打电话。”

燕韵在惊心动魄的车速中抽空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声。

车子跟丢了。

她气的捏了下燕哲聪的侧腰,“慢点!”

燕哲聪被她捏的身体一僵,摩托车也跟着晃了晃。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来,“你别碰我,不想活了!”

燕韵:“那你开慢点!”

燕哲聪没有降速,反而加大马力往前开去,摩托车穿过车流,很快往郊区开去。

燕韵不敢轻易动他了,只是嘴巴不停,不是让他停车就是骂他有病。

可无论她怎么骂,燕哲聪也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最后燕韵索性不说话了,脑子里思索着燕哲聪究竟想要干什么,而自己又该怎么应付他。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车子开上了交子山,在一处山坡上停了下来。

燕韵那颗心悬的更高了。

又是山,他不会还有要害她的心思吧?

燕哲聪长腿一跨,从摩托车上下来,面朝落日的方向,呜呼叫了一声,似乎在发泄什么情绪。

见燕韵还愣愣的坐在车上,他回头看过去,弯唇一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很是纯真无害。

“堂姐,你在怕我吗?”

燕韵透过头盔的挡风镜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说呢?

“放心吧,我不会再害你了,我当初害堂姐是因为你惹我妈妈不高兴了,但现在我不会了。”

燕韵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见他不像是说谎,这才松了口气。

她摘下头盔,忍着腿软从摩托车跳下来,走到燕哲聪身边,赞赏的点点头,“算你有点良心。”

燕哲聪笑着说:“但良心并不多哦。”

燕韵:“......嗯,看出来了。”

燕哲聪看着夕阳的方向,有些感叹的说道:“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我妈妈才是对我最好的人,可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发现堂姐才是对我最好的人,明明知道我害了你,你也没有要报复我的意思,明明知道我爸爸想要侵吞了属于你的燕氏,你也没有要迁怒我。”

燕韵:“.......”

你想多了,我在隐忍蛰伏呢。

属于我的一切,我会夺回来。

至于你,看在你精神不正常的份上,如果不再害我,我也不会找你麻烦的。

毕竟谁想惹一个疯子,傅斯晏就是个疯子,她甚至应付一个疯子有多麻烦。

燕哲聪说完后,转头看向燕韵,眼底闪烁着复杂到令人难以形容的光芒。

他突然问了一句,“姐,你可以为了我去死吗?”

燕韵正在想着该怎么把他劝回去,听到他这句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她瞠目看着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不是说不会害我了吗?”

燕哲聪一脸认真的说:“我没有要害你啊,我只是在问,你会不会为了我去死?”

“当然不会!”燕韵反应很大的说:“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去死!?”

神经病,真的是神经病。

谁好人家会问这种问题。

燕哲聪眼底闪过一抹失望的光,眸子一点点暗下来,“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堂姐对我也就那样,是我不该对堂姐抱有太高的期望。”

燕韵觉得他的精神状况很不好,试探的往前走了一步,轻声说:“首先,生命是很宝贵的,只有一次,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首先要对自己负责,然后才是其他人。”

“另外,别人对你的善意,是自发行为,你不要当做理所当然,即使将来有一天别人把这份善意收回去,你也不能说什么,你所说的为之付出生命的好,也要分情况,分感情,是在危急关头才能展现出来的,你这样莫名其妙来了一句能不能为我去死,你让我怎么说。”

“其实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了,我为了你被梅丽影威胁,还差点溺水的事,难道你忘了吗?”

“但是你无缘无故让我去死,我肯定做不到。”

听到这番话,燕哲聪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眼睛骤然放亮,点点头,“是啊,我们曾经同生共死过。”

燕韵这才松了口气,刚想说“我们回去吧”,可刚张开嘴,就见燕哲聪不要命的从山坡上跳下去。

燕韵伸手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就看到他跌落下去。

燕韵瞠目结舌,呆愣了许久,才恨恨地咬牙,“真是个疯子!”

她拿出手机,这才看到贺临打来了几个未接电话,她立刻给贺临打过去。

男人紧张到发颤的声音传来,“小韵,你在那里.......”

燕韵的声音则是被气的发颤,“我在交子山,燕哲聪想不开自杀了,你快点过来.......”

贺临听到她没事,这才长舒一口气,对司机说道:“去交子山,快点。”

“小韵,你会骑摩托车吗,会的话你慢慢往回走,燕哲聪的事我来处理。”

燕韵,“我不会啊。”

况且还是这种重型机车。

“那你在原地不要动,等我一个小时。”

挂了电话,燕韵探着头往下看,这个山坡很陡,但好在不高,而且有攀登的地方。

她叫了几遍燕哲聪的名字,但并没有人回应。

“别是死了吧。”

燕韵想起燕哲聪的那番话,突然对他升起一种怜惜的心疼,从小有心理疾病,燕子浩还整日打他,妈妈也管不了,弟弟也是个不贴心的玩意,从小还被送出国,也难怪他性格这么扭曲。

燕韵叹了口气,决定亲自下去看看。

她小心翼翼踩着石块往下走,脚下的石块不停滑落,好在还有可以下脚的地方,加上她身体素质不错,没一会儿就看到了燕哲聪落下的位置。

她急忙来到燕哲聪身边,探了探燕哲聪的鼻息,还有气,看他身上没多少血,这才松了口气。

她轻轻拍了拍燕哲聪的脸,“小聪,醒醒,很快就有人来了,你别怕啊。”

昏迷中的燕哲聪听到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宛如在梦中。

小聪,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教过自己了。

很小的时候,妈妈偶尔会这么叫他,可渐渐地就开始叫他燕哲聪或者是老大,再后来连名字都不叫了,见了他只会露出一副烦躁和冷漠的嘴脸,说他让她抬不起头,说他是个恶鬼,说他是个精神病。

父亲更不会这样叫他,他只会打他、骂他,视他为污点,生怕他这个儿子连累自己的名声,把他丢的远远的。

还有自己的双胞胎弟弟,他仗着父母的宠爱,也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过,只有想要报复人的时候才会找他。

他知道自己从小就跟别人与众不同,他喜欢血腥的事物,可燕哲明的狗真的不是他杀的,是被车子撞死的,他为了让那只狗死得其所,所以把它解剖了,从那以后,家里人看着他的眼神就变了,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变成了他们害怕的样子。

他生来被当做污点,在国外被当做玩具摆弄,他的肉体和灵魂早该不复存在了......

燕哲聪费力的睁开眼,模糊视线里看到燕韵那张担忧的脸,他嘴角扯出一抹艰难的笑,“堂姐,你可以为我冒险,我也可以为了你去死......”

说完这句话,他的意识再一次消散,眼皮子重重合上。

燕韵一脸茫然,也来不及琢磨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担心的拍打着他的脸,“小聪,你别睡啊,醒醒,快醒醒啊。”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救援队和贺临同时赶过来,他们落下的位置不算高,很快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贺总,太太在那里。”

贺临顺着他们指着的方向看过来,果然看到燕韵的身影,她正蹲在地上,艰难的撑着燕哲聪的上半身,看着很是吃力。

贺临面色一紧,率先冲下来,“小韵。”

燕韵回过头,看到贺临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那表情差点没哭了。

“贺临,他快不行了,你帮帮我,我弄不动他。”

贺临走上前,从她手中把燕哲聪接过来,并没有抱起来,只是撑着燕哲聪的上半身让他坐稳。

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燕韵,眼底满是担心和紧张,“你没受伤吧?”

想起燕哲聪发疯的那一幕,燕韵感觉身体都软了,惊魂未定的摇摇头,“我没事,他突然掉下来,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贺临确定她没有受伤后,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侧头看向受伤的燕哲聪,眸光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多时,救援人员抬着担架下来了,把昏迷不醒的燕哲聪抬到担架上,然后送到救护车上。

燕韵抬脚就要跟过去,贺临拉住她的手,“不急,我先带你回家换身衣服,你的衣服破了。”

燕韵看着自己外套的口子,说道:“下山的时候被树枝钩破了。”

贺临脸色悄无声息的染上一抹怒色,“不是说让你在原地等我吗,这么陡峭的山路都敢下,不怕出事吗?”

燕韵看向他,表情看着有些苍白,一看就是没缓过神,说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也是担心他出事,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多吓人,他一声不吭就跳了下去,看着像是要寻死,我......”

贺临看到她发白的小脸,嘴边责怪的话顿时说不下去了。

她伸手揽住燕韵的肩膀往车子方向走去,“没事了,我们先回家,你给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

路上,燕韵把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贺临,包括燕哲聪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听着听着,贺临的脸色沉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为小韵去死.......

他也配!

又是跳崖,又是寻死,又是卖惨,他想做什么?

饶是贺临这么洞若观火的人,也有点猜不透燕哲聪的想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燕哲聪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的疯还跟傅斯晏不一样,傅斯晏的疯表现的更直白一点,无非是家庭原因和内心的执拗引起的。

而燕哲聪则复杂了很多,他能做出跳崖的事,说明他是真的动过寻死的念头,生死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所以他能毫无顾忌的杀人害人。

可他为什么对小韵说那样一句话,因为小韵曾经救过他,所以他被感化了,那也不至于用死来证明什么吧。

燕韵一股脑的说完后,感觉心里好受多了,扭头看到贺临困惑的表情,小手握住他的大手。

“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爷爷?”

贺临回过神,对上她后怕的眼神,紧了紧手中的柔嫩小手,“不用,老爷子年龄大了,直接告诉燕子浩吧。”

燕韵点点头,当即把电话打给了燕子浩,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起电话。

“小韵,你有什么事吗?”

燕韵把燕子浩受伤的事情告诉了燕子浩,但隐去了他可以跳崖的举动,只说是不小心摔下山的。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传来燕子浩咬牙切齿的声音,“他死了吗?”

燕韵愣了好一会儿,紧接着一股怒气涌上来,她强压着自己情绪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伤的很重,小叔和婶婶要不要来海市一趟?”

“我没空,你婶婶也没空,你帮我找两个护工给他。”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燕韵:“.......”

愣愣的看着手机。

这就挂断了,还有燕子浩的反应,听到儿子受伤竟然会先问他死没死。

这是一个父亲会说的话吗?

听着真让人心寒。

燕韵反复深吸,才勉强压住胸口那股郁气。

贺临眸子沉了沉,按下她举着手机的手,“燕子浩这个当父亲的都不管,你也不要太自责。”

燕韵没忍住骂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父亲,燕哲聪难道不是他儿子吗?”

贺临把她揽在怀里,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是人家的家事,许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私,深究没意义。”

燕韵还是很生气,“有这样的父亲,难怪燕哲聪性格会扭曲成这样。”

在这样冷漠的亲子关系中,是个孩子都会长歪。

其实他们也想到了燕子浩为什么会对这个大儿子这么冷漠,燕哲聪从小就跟别人与众不同,孽杀动物,甚至还弄出了人命,这样的人对于一个世家大族来说无异于是个污点,可即便是这样,燕子浩也要负大半责任,他若是从小干预燕哲聪的行为,尽职尽责做一个父亲的本分,而不是用棍棒教育,说不定燕哲聪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想起燕哲聪那双了无生趣的样子,燕韵就感觉一阵阵揪心。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对生活彻底没了期待。

在今天的事情之前,燕韵对燕哲聪又恨又怕,可眼睁睁看着他跳崖时的样子,她只觉得燕哲聪很可怜。

感觉他像是一个随时就要消失的泡沫浮萍一般.....

回到庄园,燕韵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两人又急匆匆的去了医院。

燕哲聪已经从手术室里转移到普通病房了,医生告诉燕韵,“没生命危险,有些脑震荡,外加左臂骨折,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燕韵松了口气,点点头,“好。”

贺临并没有让她多留,只请了两个护工,外加两个保镖看守。

当天晚上,燕哲聪就醒了过来,他摸过手机看了眼,眸光一暗,快速回复了一句。

【我受伤了,任务可能要延长】

之后几天,燕韵下了班总会来医院待一个小时,燕哲聪仿佛失忆了一样,绝口不提跳崖那回事,无论燕韵怎么试探,他始终嬉皮笑脸的不回应,但行动上却越来越依赖燕韵,燕韵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几乎有求必应。

当初,除了一件事。

燕哲聪想要出院,还想要住到燕韵家里让燕韵照顾他。

开玩笑,燕韵当然不会同意。

她和贺临都是注重隐私的人,加上贺临一直对他有敌意,不打他一顿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让他住过来。

这天,燕哲聪又开始卖惨了,“姐,你看我胳膊都断了,你忍心让我一个人住酒店吗?”

燕韵眼皮子都不抬的说:“住酒店多好啊,有客房服务,三餐还能给你送到房间,对了,你快要入校了吧,我们住的地方离你上学的地方太远了,不方便,你还是老实的住在酒店,等你入校的时候我送你。”

燕哲聪听到她这么说,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好吧,但我手臂没恢复期间,你要每天都过来看我。”

燕韵:“......”

她算是发现了,燕哲聪是真会得寸进尺,给点好脸色,就要把别人当保姆一样奴役,对他一点好,就问人家愿不愿意为了他去死。

算了,看在他爹不疼娘不爱,还是个神经病的份上,燕韵不和他计较。

很快到了六点,燕韵把削好的苹果放在燕哲聪床头,站起身,“那你好好养病,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

燕哲聪巴巴的看着她,一脸不满,看人的眼神别提多委屈了,“又是这个点,堂姐,你来我这里定点打卡来了,好敷衍啊。”

燕韵嘴角抽动,想说可不就是敷衍你吗。

可对上他的目光,最终叹了口气,“明天周末,我早点来。”

像是翻书似的,燕哲聪立刻变成一张笑脸,连眼睛都弯起来了,“好,那我等你啊。”

燕韵:“......”

事实证明,无论燕哲聪多变态多手黑,他只是一个缺爱的小孩。

出了病房,燕韵还没走两步路,就听身后有人叫自己。

她回头望过去,就见霍祈年面色凝重朝她走来。

“小韵,姜颂这几天联系你了吗?”

燕韵摇头,“没有啊,她联系我做什么,她不是被傅斯晏接回去了吗。”

霍祈年神色愈发凝重,“我听说了姜颂怀孕的事,想去找傅斯晏问一下情况,傅斯晏说姜颂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燕韵:“......”

姜颂畏罪潜逃,关她什么事。

她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我和姜颂闹成这样了,她不会联系我的,你应该去问傅斯晏。”

“祈年哥,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燕韵抬脚就要离开。

霍祈年急忙出声,“等一等。”

他挡在燕韵面前,略显紧张的解释道:“姜颂虽然做错了很多事,但我想着毕竟相识一场,加上她又怀了傅斯晏的孩子,我是担心傅斯晏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那也不关她的事啊。

燕韵哦了一声,“那这些话你应该找傅斯晏说,你找我说不管用的,傅斯晏杀人放火,都跟我无关,他要是真的报复姜颂,也是为了他自己,不会是为了我,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付出代价。”

闻言,霍祈年看着燕韵的目光渐渐有些陌生,“小韵,你怎么.....”

“我怎么变的这么陌生对吗?”

燕韵轻笑一声,反问道:“我被姜颂害的这么惨,我为什么不能改变?”

“傅斯晏之前绑架我,站在姜颂那边对我动手,我为什么还要当那个善解人意的燕韵?”

“祈年哥,是你对我的认知太刻板了,从前我很珍惜你们,是因为你们对我很好,但因为那三年的冷暴力,其实那些情义早就被消耗没了。”

潜台词是,你们这些朋友对我来说早就可有可无,又有什么立场指责我变了。

霍祈年默默看了她片刻,随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转身走了。

燕韵并没有多想,转身离开。

……

续下一篇

来源:阳光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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