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年轻30岁的男人约会,会获得的胜利感

B站影视 2025-01-14 15:57 2

摘要:一本薄到在豆瓣被一些人诟病书价,没比一篇公众号文章长多少,半个小时就能看完的书,就这样点燃了我的夜晚。

爱情还有什么好写的?

一个 10 年公众号,常常会有这样的自我厌弃。这是问号,也是句号。

翻开安妮·埃尔诺的书,我否定这个想法。

一本薄到在豆瓣被一些人诟病书价,没比一篇公众号文章长多少,半个小时就能看完的书,就这样点燃了我的夜晚。

每翻一页,我忍不住发给编辑们:

「天啊,这种心理活动好像你。」

「就是我。」

吸引我的,是安妮·埃尔诺的创作里,在道德框架之外,过于诚实的部分。

今天,也想把这份有些「背德感」的书单,一起分享给你。如果你对书有道德洁癖般的要求,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But Not Kiss,Faye Webster

《年轻男人》

安妮·埃尔诺

人,可以和比你年轻 30 岁的人约会吗?

这是一个真实故事。安妮记录了 54 岁的自己,如何去和一位年轻人恋爱,并且在他家重新经历,以前经历过的窘迫。

是一种开不起暖气,要套三件毛衣才能在家里呆着的生活。

她也在那个男生身上,敏锐地看到以前的自己。

比如,巴黎的洗手间通常需要付费。如果去咖啡店,只需要消费饮品,就能免费使用洗手间。而他往往会毫不犹豫地走进一家咖啡馆,确定厕所的位置,然后从容地走出来。理所当然得好像消费过了。

作为同样是平民出生的人,她一度讨厌所有显得「村儿」的元素。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却产生了一种自己处于资产阶级的感觉。

安妮还赤裸地记录了,自己是如何从利益角度看待这段关系的。

她能出钱带他旅行;而他,能让她再次经历那些自己从未想过会再经历的事情。她感觉自己回到了 10 岁和 15 岁,或者穿梭了年龄的各个阶段。

而在这种穿梭中,安妮说,自己似乎成为了一个「资产阶级」。毕竟,自己以前和丈夫在一起的时候,会时常确认自己平民的身份。

她甚至获得了一种胜利感。

胜利感是复杂的,发生在面对男人时:「不论哪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都能带着一个显然不是他女儿的女孩出现,而且不会有任何人谴责他。」

她只是做了和男人一样的事而已。

另一种胜利感,是面对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人时:「我反而更坚定了,我决定不去遮掩我跟一个『能当我儿子』的男人的关系。」

那些女人会产生质疑,不屑,但同时,也会获得一种希望和勇气感——或许她们也可以。

和这位不再相信能改变社会,只愿意滑进社会的齿轮,逃避工作的年轻人在一起,年轻人最终会和其他普通男人一样说:「我想在你里面,然后从你里面出来,变得像你。」

他想让她,为他生一个孩子。

于是,激情退散,故事也要结束。

《简单的激情》

安妮·埃尔诺

「从去年九月开始,我没有做任何事情,除了等一个男人。」

作者用接下来的一整本书,写她对一个男人产生的,难以遏制的激情。

那个男人成为了生活的圆心,一切的行为都由他辐射开来:给他写不会寄出的信,梳妆打扮,准备下次见面时可以聊的话题,思考下次在哪个房间做爱。

书和电影,只因为让人联想到了他而产生意义。

等待他来。并在等待中,反复回味上一次的见面;阅读占星栏目;给坐在地铁通道里的人钱,并许愿他今晚能够打电话来。

「我唯一的未来,就是在下一次电话里确认见面的时间。」

为此,甚至避免在家使用吸尘器或吹风机,因为有可能听不到电话铃声。

把道德审判放到一边,我想,大概每个曾陷入过狂热欲望的人都会感同身受:

所有身心与情绪被那个人所牵动,除此以外的生活都是「装作在行动」;走在街上,想象随时会偶遇他,身边有另一个女人,于是事先进入一种骄傲的姿态,挺直了腰往前走。

他是否和自己一样爱得狂热呢?答案在他的话语和神情中被反复验证又推翻。

一切都和那个男人有关。但这本书在写的,又未必是那个男人。书中没有出现他的名字,仅有一些模糊的外貌描写。他只存在于安妮的想象和记忆中。

安妮说,借用他,是为了书写自己。

她放任自己陷入激情,观察这份激情在自身身上的烙印,以及这份前所未有的激情能将自己带向哪里。

这让我想起,张春曾写,她给两个稚嫩的小姑娘推荐了两种酒,并说:女孩子应该在安全的情境里,试一试自己的酒量,去享受它。

「对自己多一些把握,也就多一点自由。多一点自由,就得以多触摸一点这世界。」

试探自己能够承受的激情,就像探索自己酒量的极限一样,从而对自己有更多的掌控和认识。

但也要提醒诸位,请分清文艺作品带来的阅读愉悦,和真实的伤害。

《我们八月见》

加西亚·马尔克斯

聊完激情,我们来探讨重复。

《我们八月见》,是米花得知我们要做书单后,随手放在我桌面的一本。作者是写出了《百年孤独》和《霍乱时期的爱情》的加西亚·马尔克斯。

区别在于,这是一个他生前决定不出版的故事。

这本书讲述了一位每年都固定去一个小岛扫墓的女士安娜·玛格达莱纳,如何去借着出走, 创造了一场又一场危机与冒险。

也许这样说有点笼统了。让我换一种说法,也许这本书在回答,「每年,让生活出轨一天可以吗?」

对我来说,有时每切换一个陌生的环境,会启发你变成一个「相对陌生」的人。

主角也是如此,喝下一口杜松子酒,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她觉得自己轻佻、欢悦,什么都能做,被音乐和杜松子酒的神圣混合润色得更美。」

爱情谈得足够长久的缺陷在于,你会形成一个固定的人设,就像你不再留意家门口的一棵固定的树。它会让你感到无聊。

但注意,长久爱情的无聊也分为两种,一种是「糟糕的无聊」,一种是「优秀的无聊」。安娜经历的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她谈的是一段亲手选择的,优秀的,曾让人羡慕的爱情:46岁,家庭美满,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一对儿女。

我想起去年听纽约客的一个播客,里面谈论了另外一本书,《All Fours》。小说写了一位 45 岁的女性艺术家,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母亲,如何去面对路途的一段偶遇。

这两本书揭示了一种雷同的困境:爱情会趋向凝固,可自我却渴望流动。如果你想为 40 岁的阶段预习那份渴望,这类故事是不错的选择。

《我和两个恋人住一起》

洪承银

这个还没在内地出版的故事,是韩国女作家洪承银写下的,和宇宙和知敏两位恋人在一段多边恋爱关系里的日常生活。

出版后,光是一天内就收到了 4652 条恶评。

恶评的内容是可以想象的——

对当事人的性骚扰和性羞辱,对「违背自然法则,太不正常了」的声讨,以及「宣扬这种道德败坏的东西,大韩民国要完啊」的哀叹。

感情中的占有欲,尤其是对身体和性的独占,是单偶关系里再正当不过的事。破坏这份独占的人,也会受到道德谴责。

可洪承银和恋人们想追求的,正是一种「非独占」的关系:

她说:「我不认为恋爱关系建立在具排他性的性爱独占权之上。」

爱情与友情的边界是什么?差别在于是否有做「被社会认可」的爱吗?这样的话,又该如何理解有爱无性的关系?

这本书尝试把许多不常见的话题抛入我的脑海。

同居前,洪承银和恋人们制定了一系列相处规则,包括每周拆分时间和不同恋人相处,相处时应最大限度避免和另一个恋人联络。性爱上,也有「务必使用保险套」、「不在身上留下吻痕」等协议。

宇宙和知敏都倾向于不婚不生,于是还定下了「进行输精管结扎手术」的约定。

刚同居时,肢体接触成为了一件要警惕的事。

和一方表现亲密,另一方就会感到冷落。所以,「刚搬家的前三个月,我们活得就像是没有性欲的人。」

为了打破这种紧绷,承银开始做各种尝试。

比如看电视时,把头和腿枕在不同的人身上。同时牵两人的手。不穿内衣在家里走来走去。一起做 BDSM 倾向测试,直到两人也对这样的相处状况感到自如。

后来,因为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比如因为「承银太凶了」,宇宙和知敏成为互相理解的同盟。

看书前,我也暗自畅想过,两个恋人,应该更快乐吧。翻开才意识到,和一个人恋爱已经够麻烦了,更何况两个人?

多边恋,简直是精力充沛之人才能尝试的关系。

因为占有欲、嫉妒心,不会在一夜之间消失,却不再能够理所当然地释放。而在情绪的折磨中,唯一能做的,甚至是不得不做的,就是沟通。

哪怕心力交瘁,也要确保「对话的可行性」。

另外一个看书的乐趣在于,我十分好奇这三个人在生活方式层面的磨合。

个人空间需求,家务分工,都需要郑重面对。承银就不止一次,因为两人在打扫上的马虎而大发脾气。

两个人的恋爱也许追求不分你我,而在三个人的关系里,却更清晰地看见了你我之间难以逾越的个人边界,意识到无法控制对方,从而转向爱的合作上。

在这样的关系中,「我非常爱你」这句话,几乎等同于「我会非常努力劳动」的意志。

最后。

《我和两个恋人住一起》的作者承银说,书写这本书 ,并非倡导多边恋,而只是呈现一种边缘化的存在。

按照以往,来到结尾时我也总要再自辩一下,没有鼓励任何「非常规关系」的意思,只是呈现人类关系的复杂性,鉴赏文艺作品的层次感。

但我这会更想说,倡导一下又何妨。

未必想吃多边恋的苦,但看见不一样的关系模式,也能折射出目前关系里一些习以为常的束缚,从而让我们奔向更自由、丰盈的爱。

来源:人类调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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