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唐,其他朝代没人敢这么搞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8 15:00 1

摘要:以往的均田制和租庸调制早已名存实亡——土地兼并严重,大量农民失去生计,户籍混乱不堪,地方豪强隐匿人口逃避赋税,中央政府连基本的税基都难以掌握。

唐朝中期,经历安史之乱后,国家财政濒临崩溃。

以往的均田制和租庸调制早已名存实亡——土地兼并严重,大量农民失去生计,户籍混乱不堪,地方豪强隐匿人口逃避赋税,中央政府连基本的税基都难以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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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宗李适即位后,面对“仓库耗竭,民庶穷困”的烂摊子,急需一场税制革新来挽救危局。

01

这套税制的核心是“户无主客,以见居为簿;人无丁中,以贫富为差”。

简单来说就是:不分本地户和外来户,只要在当地居住就登记纳税;不再按人口年龄征税,而是按家庭财产多寡划分等级。

征税时间固定为夏秋两季,夏季税不得晚于六月,秋季税不得晚于十一月。

税种包括户税和地税,户税按户等征收货币,地税按田亩征收粮食,同时废除一切杂税苛役。

两税法推行初期,确实带来了明显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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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财政收入迅速增加,史载“赋入之数,比大历(代宗年号)中增倍”。

农民的负担也有所减轻,过去按人头征税时,穷人家往往因丁口多而不堪重负,现在按资产征税,相对公平了一些。

此外,货币税的引入促进了商品经济流通,长安、扬州等地的商业一度呈现繁荣景象。

但好景不长,随着时间推移,两税法的弊端逐渐显现。

唐朝中期以后,由于长期战乱,货币流通量减少,出现了“钱重物轻”的现象。

比如,农民卖粮换钱交税时,原本价值1000文的粮食,可能只能换到500文钱,实际负担变相增加了一倍。

地方官员为了完成税收任务,还不断提高“折纳”比例,甚至强迫农民将粮食低价卖给商人,再用高价购买布帛交税,中间差价全被官吏和商人瓜分。

白居易在《重赋》中感叹:“浚我以求宠,敛索无冬春。织绢未成匹,缫丝未盈斤。里胥迫我纳,不许暂逡巡。”正是农民悲惨境遇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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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这是臣子对君主的忠诚表现,实则是一场自上而下的掠夺狂欢。

贞元年间(785—805年),藩镇割据日益严重,节度使们为了巩固地位,纷纷用财物讨好皇帝。

州刺史、县令等基层官员也不甘落后,形成了“月进”“日进”的畸形规矩——每月、每日都要向朝廷进贡。

这些进贡的财物从何而来?自然是从老百姓身上榨取。

官员们发明了各种奇葩税种:

有的地方按房屋门窗数量征税,称为“间架税”;

有的按货物重量征税,称为“除陌钱”;

甚至出现了“拔钉钱”,即百姓每交易一次,就要从利润中抽取若干钱,如同拔钉子般一点点剥削。

更荒诞的是“羡余”制度。

所谓“羡余”,本指税收盈余,但在实际操作中,却成了官员搜刮民财的遮羞布。

比如,某州每年定额税收为10万贯,官员为了邀功,会强行征收20万贯,然后将多出的5万贯作为“羡余”进奉,剩下的5万贯则中饱私囊。

时任浙西观察使的李锜,每年进奉“羡余”多达百万贯,而他治下的百姓却“冻骨盈野,哀号满路”。

最骇人听闻的是“死人税”。一些丧心病狂的官员,为了凑够进奉数额,竟然对死去的人征税。

据《资治通鉴》记载,荆南节度使裴均“重敛以事进奉,征剥苛惨,人有蓄十钱者,尽死”,百姓稍有积蓄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整个辖区宛如人间地狱。

03

在长安城里,比进奉更让百姓胆战心惊的,是宦官主导的“宫市”。

所谓“宫市”,原本是皇宫为采购日用品设立的机构,由宦官负责经办。

但到了德宗时期,宫市完全变了味,成了宦官们公开抢劫的遮羞布。

每天清晨,数十名宦官带着爪牙游荡在长安的东市、西市。

他们看到合意的商品,就随便报个低价,强行购买。

如果商人反抗,就会被呵斥:“这是皇宫用的东西,你敢拒绝?”

有时候,他们甚至连钱都不给,只拿出一些破旧的衣物、布匹抵账,美其名曰“宫市使牒”。

白居易的《卖炭翁》就描绘了这样一个场景:

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

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

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

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卖炭老翁辛苦烧炭,却只能换得几尺无用的纱绫,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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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过分的是“白望”现象。

有些宦官根本不去市场,而是派手下在街头“望空取物”,看到百姓挑着担子路过,就冲上去说“这是皇宫需要的东西”,直接抢走货物,有时还要勒索“脚价”(运费)。

据《旧唐书》记载,有一次,一个农夫用驴驮着木柴到城里卖,遇到宦官强买,不仅没拿到钱,还被索要“脚价”。

农夫哭着说:“我有父母妻子,等着卖柴换钱买米下锅,你们拿走木柴就算了,还让我怎么活?”宦官竟将农夫的驴也抢走了。

宫市之乱持续了二十多年,长安百姓谈之色变,纷纷闭门停业。

德宗却对宦官的暴行视而不见,直到顺宗即位后才下诏废除,但此时民生已被摧残得千疮百孔。

04

所谓“五坊”,是为皇帝饲养猎鹰、猎犬等动物的机构,包括雕坊、鹘坊、鹞坊、鹰坊、狗坊;“小儿”则是在五坊当差的杂役,大多是市井无赖出身,仗着皇权撑腰,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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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儿”的日常工作看似简单——给皇帝的宠物找食物、陪皇帝打猎,但实际却成了敲诈勒索的幌子。

他们在城乡各地设下“鸟网”,声称“这是为天子捕鸟的地方”,严禁百姓靠近。

如果有人不小心路过,就会被指责“惊了圣鸟”,轻则毒打一顿,重则勒索钱财。

《资治通鉴》记载了这样一个案例:

顺宗永贞元年(805年),一群五坊小儿在农村捕鸟,将网设在井口附近。一位农夫前来打水,不小心靠近了网,小儿们立刻围上来殴打,农夫被迫拿出几百文钱才得以脱身。

更离谱的是“馈蛇”闹剧。

小儿们经常将蛇挂在店铺门口,威胁店主:“这是天子的捕鸟蛇,你要好好喂养,缺了一根鳞片唯你是问!”

店主明知这是讹诈,却不敢反抗,只能每天买肉喂蛇,直到拿出重金“赎蛇”,小儿们才肯罢休。有的店铺因此破产,小儿们却拿着钱去酒楼嫖娼赌博,逍遥快活。

五坊小儿的恶行之所以能长期存在,背后是整个宦官集团的支持。

他们不仅是皇帝的宠物饲养员,更是宦官监视民间的眼线。

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编歌谣诅咒:“五坊小儿真凶狠,鸟网如刀井口困。蛇挂店门索酒钱,天子脚下无青天。”

贞元二十一年(805年)正月,唐德宗驾崩,太子李诵继位,是为唐顺宗,改元“永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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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在东宫蛰伏26年的新皇帝,早已目睹了宫市、五坊小儿等弊政的危害,一即位就重用王叔文、王伾、柳宗元、刘禹锡等革新派,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改革。

革新派的目标很明确:削弱宦官权力,收回藩镇兵权,废除苛捐杂税,重振中央权威。

他们颁布了一系列新政:停止“月进”“日进”等进奉制度,禁止地方官员搜刮百姓献媚。

废除宫市和五坊小儿,释放教坊女乐600余人。

免除百姓拖欠的赋税,取消“间架税”“除陌钱”等苛税。

任命名将范希朝为神策军节度使,试图收回宦官掌握的禁军兵权。

这些措施很快得到了百姓的拥护。

长安街头,人们奔走相告:“宫市没了!五坊小儿不敢抓人了!”但改革触动了既得利益集团的蛋糕,宦官们眼看兵权要被夺走,立刻抱团反抗。

藩镇节度使担心失去自主权,纷纷上表反对,保守派官僚也因革新派出身低微而不屑合作,甚至造谣“王叔文等人要谋反”。

顺宗即位时已身患重病,无法正常理政,革新派只能通过宦官李忠言和昭容牛氏与皇帝沟通,这给了反对者可乘之机。

当年三月,在宦官俱文珍、刘光琦的操纵下,顺宗被迫立长子李纯为太子。

六月,王叔文因母丧离职。

七月,顺宗下诏“军国政事,权令太子处理”。

八月,顺宗正式退位,太子李纯即位,是为唐宪宗,永贞革新仅持续170天便宣告失败。

革新失败后,王叔文被赐死,王伾病死狱中,柳宗元、刘禹锡等八人被贬为偏远州郡的司马,史称“二王八司马事件”。

这场短命的改革虽然未能改变唐朝衰落的趋势,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照亮了弊政丛生的长安城。

06

他重用裴度、李愬等名将,平定了淮西、成德等藩镇叛乱,史称“元和中兴”。

但晚年的宪宗却走上了歧途——他迷信长生不老,命方士炼制金丹,服用后变得暴躁多疑,经常鞭打宦官。

元和十五年(820年)正月,宪宗在大明宫突然暴毙,年仅43岁。

唐宪宗 图源:网络

关于他的死因,《旧唐书》隐晦记载“上崩于大明宫之中和殿”。

而《资治通鉴》则直接指出:“宦官陈弘志弑上于中和殿,事秘,时人皆言内常侍陈弘志弑逆,史臣讳而不书。”

原来,宪宗长期虐待宦官,大宦官梁守谦、王守澄指使陈弘志将其毒杀,随后拥立太子李恒即位,是为唐穆宗。

宪宗之死标志着唐朝进入“宦官拥立皇帝”的黑暗时代。

此后的穆宗、敬宗、文宗、武宗、宣宗、懿宗、僖宗、昭宗等皇帝,几乎全部由宦官扶上皇位,宦官集团不仅掌握禁军兵权,还干预朝政、任免宰相,甚至随意废立皇帝。

比如,唐文宗曾试图发动“甘露之变”铲除宦官,失败后被软禁至死;唐昭宗则被宦官韩全诲劫持到凤翔,如同傀儡一般。

宦官专权的根源,在于唐朝中期设立的“神策军”制度,这支由宦官统帅的禁军,是皇帝唯一能依靠的军事力量,但也成了宦官威胁皇权的资本。

正如《新唐书》所言:“自贞元之后,威权曰炽,兰锜将校,皆出其门,藩镇节钺,莫非其子弟。”当皇帝的生杀废立都掌握在宦官手中时,大唐王朝的崩溃已不可避免。

来源:幺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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