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伯家10年不说话,一天晚上,他家中传来怪叫声,妈妈踢开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1 02:19 1

摘要:我叫周丽华,今年四十有三,在县城供销社当会计已有十五个年头。这份工作在当时算得上是"铁饭碗",每月二十八块五的工资,虽不富裕,但在这个尚未完全告别粮票布票的年代,已经让不少人羡慕。

不语的门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大伯家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妈妈攥紧拳头,眼中闪过犹豫和挣扎。

我家的旧钟表指向晚上九点半,窗外是一九八七年初春的夜色,原本该是人们收听《新闻联播》后准备安睡的时刻。

我叫周丽华,今年四十有三,在县城供销社当会计已有十五个年头。这份工作在当时算得上是"铁饭碗",每月二十八块五的工资,虽不富裕,但在这个尚未完全告别粮票布票的年代,已经让不少人羡慕。

我家与大伯周长海家只隔一道泥砖垒就的院墙,墙上原本有一扇小门,方便两家人走动。可这十年来,那扇门上的铁锁已经锈迹斑斑,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两家人的疏远。

说起这段恩怨,还得回到一九七七年。那时候,全国上下刚从"文革"的阴影中走出来,人们纷纷开始收拾家园,修补那些被岁月和动乱损坏的房屋。我爹周建国和大伯因为一墙之隔的三尺地基起了争执。

"这块地是老爷子分给我家的!"大伯拍着胸脯说,脸涨得通红。

"放屁!当年我亲眼看见老爷子用脚步丈量,明明划到我家这边了!"我爹不甘示弱。

一场争执从口角升级到拳脚相向,最后演变成了全家老少的全面决裂。一道三尺宽的地基,竟成了割断几十年兄弟情谊的利刃。

八十年代初的县城,人们的生活还保留着浓厚的农村习俗。邻里之间串门闲话,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味剂。可在我家与大伯家之间,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

记得那时候,我家刚买了一台"熊猫牌"黑白电视机,是全院子里第一家。每到《霍元甲》《上海滩》这些热播剧播出时,邻居们都会聚集在我家小院的木板凳上,热热闹闹地看上一晚。唯独大伯家的人,从来不曾跨过那道门槛。

每逢过年过节,两家人总会在院子里偶遇,可硬是连个眼神都不曾交汇。我女儿小荷上学路过大伯家门口,也被我告诫绝不能停留。大伯娘马秀英见了我妈王桂芝,总是冷哼一声绕道而行。就连两家的狗见了都要龇牙咧嘴地低吠几声。

那些年,县城的日子过得慢,每家每户的事都像是写在公开的账本上,供人翻阅评判。

"周家兄弟闹翻了,为了三尺破地。"

"亲兄弟明算账,做得对!"

"哎,老周家祖上可是出了名的和气人家,这两兄弟咋就这样了呢?"

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言碎语,在背后推波助澜,让两家的矛盾更加难以弥合。

岁月如水,转眼间十年过去。这十年里,我爹的鬓角添了白霜,妈妈的背也渐渐驼了下来。大伯的儿子周铭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大伯娘常在邻居面前夸耀,那声音恰好能传到我家院子里。而我家的喜事,想必也曾飘进大伯家的耳朵。

十年的时光,足以抚平许多伤痕,却没能消融两家之间的坚冰。

那晚,爹去省城看望在大学读书的外甥,家里就剩我和妈妈。我刚收拾完碗筷,准备坐下来织毛衣,突然听到大伯家传来了异常的响动,紧接着就是那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叫声一声紧似一声。我和妈妈面面相觑,空气仿佛凝固了。妈妈的脸上写满了挣扎,她的眼睛时而坚定时而迷惘。

"丽华,拿把锤子来。"妈妈突然说。

我不明所以,从院子里的工具箱中取出那把用了多年的小锤。只见妈妈二话不说,走到大伯家门前,深吸一口气,抬腿一脚,又补上几锤,那紧锁的大门轰然倒下。

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呆立原地:大伯倒在地上,嘴角歪斜,口吐白沫,手指痉挛地抓着地面。他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被汗水浸透,裤脚还沾着院子里的泥土。

"中风了!"妈妈脱口而出。

十年的恩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麻利地跪下检查大伯的情况,手指探向大伯的脉搏,眼中流露出专业的冷静——妈妈年轻时在公社卫生所当过几年护士。

"丽华,快去公社卫生院喊人!骑你爹那辆二八大杠,快去!"

我慌忙骑上那辆陪伴家里多年的永久牌自行车,蹬得飞快。初春的夜风吹得脸颊生疼,心跳如擂鼓。那一刻,我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十年的龃龉,而是小时候大伯抱我去赶集的温暖记忆。

卫生院的陈医生正准备下班,听说是中风,立刻拎起药箱跟我回来。到家时,妈妈已经将大伯挪到床上,用温毛巾擦拭他的脸。

"发病多久了?"陈医生边检查边问。

"不清楚,他一个人在家,大概有段时间了。"妈妈回答,声音里带着自责。

原来大伯娘马秀英去邻村照顾生病的母亲已有三天,大伯一直独自在家。如果不是今晚的那声呼救,也许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妈妈轮流守在大伯床前。他半边身子不能动弹,说话也不利索,眼睛却亮得出奇,总是含着泪水看着我们。妈妈喂他吃药、端屎端尿,比照顾自家人还仔细。

县医院的王大夫说,大伯需要长期康复,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自理。妈妈二话不说,把大伯娘平日里用的小火炉搬到床边,熬中药的香气很快充满了屋子。

"桂芝啊,何必呢?"邻居李大娘劝道,"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多年,犯不着现在这么尽心尽力的。"

妈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血浓于水,这话一点没错。再说了,都是一个院子里的人,出了事能不管吗?"

我看着妈妈忙碌的身影,想起小时候她常说的一句话:"人这辈子啊,不能太计较。得饶人处且饶人,日子才过得宽敞。"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句话在两家之间失去了效力。

一天整理床铺时,我在大伯的枕头下发现一封泛黄的信。信封已经有些破损,显然被翻看过无数次。出于好奇,我偷偷展开那封信,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弟啊,哥对不住你,那三尺地,原本就该是你家的..."

信是用钢笔写的,字迹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是大伯那方正的笔迹。信的内容让我心头一震,原来大伯早就认识到了当年的错误,只是碍于面子,一直没能开口。信的末尾还附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那是六十年代初,两兄弟在生产队地里劳作的情景,他们站在一起,肩并肩,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这信写了多久了?"我忍不住问自己。信纸边缘已经泛黄起毛,像是被时间洗礼过多次。

我把信给了妈妈。那天晚上,她坐在大伯床前,声音颤抖地读完了信,两行浑浊的泪水滚落。大伯用尚能活动的手,艰难地握住了妈妈的手。

"你早就想和解,可拉不下那个脸啊。"妈妈的声音哽咽着,"其实我和你弟这些年也后悔得很,只是一直没找到台阶下。"

大伯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打湿了枕头。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十年的坚冰在悄然融化。

大伯娘回来后,看到我们在照顾大伯,先是愣住了,随后泪如雨下。她跪在妈妈面前,感谢我们的救命之恩。妈妈连忙将她扶起,两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在昏黄的灯光下抱头痛哭。

"秀英姐,都是自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妈妈擦着眼泪说,"这些年都是我们不好,太死认理了。"

大伯娘摇摇头:"是我们不对在先。老周那人倔,认准了错也不肯认。这信啊,他写了不下十遍,可每次要送过来,又硬是放回去了。"

原来,这十年里,大伯家和我家一样,都在后悔,都在等待对方迈出第一步,却被各自的倔强和面子困住了手脚。

那封信成了两家重新连接的桥梁。大伯娘找出了家里珍藏的老照片,我们坐在一起,翻看着那些封存的记忆。照片中,年轻的爹和大伯穿着相似的对襟布衣,站在新分的自留地前,笑得那样灿烂。

"那时候刚分田到户,两兄弟可高兴了。"大伯娘回忆道,"一人分了一亩三分地,当天晚上就合计着明年种什么,怎么个种法。"

"我记得,那年你们种的辣椒,全公社最红最辣。"妈妈接话道,眼中闪烁着追忆的光芒。

随着交谈的深入,过去的种种恩怨渐渐被理清。原来当年那场争执,起因并非仅仅是三尺地,还有之前积累的一些小矛盾,再加上那个特殊年代留下的阴影,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半个月后,爹从省城回来,看到我们和大伯家的情形,愣在门口好久,然后红着眼睛走到大伯床前,握住了他的手。

"哥,对不住。"爹声音哽咽。

大伯费力地摇摇头,口齿不清地说:"是我...不对..."

两兄弟相握的手,仿佛跨越了十年的时光隧道,回到了那个兄友弟恭的从前。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两家开始了真正的"一家人"生活。院墙上那扇锈迹斑斑的小门,被爹亲手修缮一新,油漆成了喜庆的大红色。每天清晨,妈妈做好早饭,总要先端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过去。晚上,大家围坐在我家那台"熊猫牌"电视机前,一起收看《新闻联播》和《西游记》。

大伯的恢复情况出乎意料的好。经过三个月的精心照料,他已经能扶着拐杖在院子里慢慢走动了。每当阳光正好,他就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着来来往往的邻居和街坊。

"老周,身体见好啊!"邻居们打招呼。

大伯总是笑着点点头,虽然话语依然不太利索,但眼神中的喜悦谁都看得出来。

一天,我爹从县供销社背回一袋水泥和一些砖头。

"干啥用的?"妈妈问。

"把那三尺地基填平,盖个小花园,让小荷和表哥有个玩耍的地方。"爹说着,已经挽起了袖子。

大伯听说后,执意要帮忙。虽然行动不便,但他坐在一旁指导,那神情,像极了当年在生产队当组长时的样子。

两家男人忙活了一个周末,终于将那块曾经争执不休的三尺地变成了一个小小的花园。大伯提议种上几株月季,爹则坚持要种向日葵,最后妈妈调解道:"都种上,花开得越多越好。"

八月的一天,花园里第一朵月季绽放,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大伯颤巍巍地站在花前,眼中闪烁着泪光。

"好看吧?"我问。

大伯点点头,艰难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比...什么都好看。"

我明白,他说的不仅仅是花。

如今,大伯已能下地自由走动,虽然脚步蹒跚,但每天都要扶着墙到我家坐坐,有时带着他那台老旧的收音机,和爹一起听评书《岳飞传》,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那道曾经紧锁十年的小门,如今早晚敞开。小荷和表哥周磊一起上学放学,两个孩子亲如兄妹,哪能想到他们的父辈曾经老死不相往来。

有时候我在想,人这一生啊,隔着的不是一道门,不是一墙之隔的三尺地,而是一颗放不下的心。多少恩怨,本可以一笑而过;多少隔阂,本可以轻轻跨越。偏偏我们都把自己关在了各自的城堡里,谁都不肯低头,谁都不愿让步。

前几天,县里来人张贴告示,说是要拆迁改造,我们这片老房子都在规划范围内。邻居们议论纷纷,有人欢喜有人忧。大伯听说后,拍拍爹的肩膀说:"不管搬到哪里,咱们兄弟家得挨着住。"

爹使劲点头:"那是必须的!这回可不能再为了三尺地闹矛盾了。"

两个老人相视而笑,笑容中有岁月的沧桑,也有重获亲情的欣慰。

院子里的那些花儿,在秋风中依然绽放。我常想,若不是那晚的一声呼救,若不是妈妈毅然踢开的那扇门,两家人还会继续在各自的倔强中消耗多少年光阴呢?

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需要一个契机,打破僵局,跨过心里的那道坎。正如县城老人常说的那句话:"宁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不可前嫌不忘,后世之怨。"

月明星稀的夜晚,我常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听爹和大伯聊着过去的日子。从插队时的艰辛,到改革开放后的新气象,两个老人的话匣子仿佛永远关不上。

那些曾经错过的时光,那些本可共同分享的喜怒哀乐,虽然无法弥补,但至少,我们找回了最珍贵的亲情。

看着院子里的那扇小门,我常常感慨:有些门,看似紧闭,其实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打开一片新天地。而真正的阻碍,往往不是门外的锁,而是我们心中的那道坎。

在这个正在飞速变化的时代,在这个人心日渐疏离的社会,亲情,依然是我们最坚实的依靠,最温暖的港湾。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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