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放寒假回家遇大雪,走投无路时,被一个扫猪圈的大婶领回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31 23:46 1

摘要:谁知半路上遇到了建国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雪,气象台说积雪厚度能达到三十公分,是近四十年来罕见的。

雪夜归途

"娃娃,快进来!这天儿出门,是要把命搁在外头啊!"

我抬头,看见一位戴着白头巾的老人,正站在纷飞的雪花中,朝我招手。

她的脸被风雪吹得通红,眼角的皱纹里仿佛都凝结着细小的冰晶。

那是1986年的寒假,我从县城高中放假回村。

谁知半路上遇到了建国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雪,气象台说积雪厚度能达到三十公分,是近四十年来罕见的。

我那时还不到十八岁,刚上高二,身上穿着学校发的那种老式棉袄,早已被雪水浸透,冻得僵硬。

大巴在距离我家还有十五里地的地方就搁浅了,司机摇下车窗,吐了口烟,说:"小伙子,没办法了,前面路封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车上就剩我一个人,其他乘客都在前面镇上下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心想着早知如此,就该听我妈的话,初一十五按时回家,非要在学校多留两天看书,这下可好,书没多看几页,人却要交代在这雪地里了。

风雪越来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

我迷了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雪已经没过了我的膝盖,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力气。

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双脚早已冻得没了知觉,鞋里灌满了雪水,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我心里暗暗叫苦,老天爷真是跟我作对,这鬼天气,怕是要了我的命。

就在我绝望之际,遇到了这位正在猪圈边上忙活的李大婶。

"大婶,我...我是孙家村的周建国,迷路了..."我结结巴巴地说,牙齿不住地打颤,手脚都冻得不听使唤了。

"建国?孙家村老周家的小子?是不是老周家开拖拉机的那个?你爹常在我们这过路,咋这时候回来?"李大婶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往屋里走,"先别说了,进屋暖和暖和再说,你这样子,就跟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

她的手粗糙却有力,牵着我走过一片雪地,推开了一扇略显陈旧的木门。

李大婶家的屋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齐。

正中间是一个土炕,上面铺着厚实的棉被,炕沿上放着几个缝了又缝的布枕头。

炕角上摆着一台"红灯牌"收音机,看样子已经用了很多年,但擦得锃亮。

墙角放着几捆劈好的柴火,旁边是一个铁皮炉子,火烧得正旺,屋里温暖如春。

"快上炕坐着,把鞋袜都脱了,别冻坏了脚。"李大婶说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给我。

我哆哆嗦嗦地爬上炕,感受着脚下传来的热气,这才慢慢有了知觉。

李大婶麻利地给我倒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水,又从锅里掏出两个刚出笼的热馍馍,馍馍上还带着发酵的香气。

"快吃吧,暖暖身子。我们这儿虽偏,但也不能看着娃娃在门口冻着。"她的语气朴实而温暖。

我感激地接过馍馍,咬了一口,软软的,带着一股自家磨的面粉特有的香味,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家。

"大婶,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诚地说。

李大婶摆摆手,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这有啥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她说话时带着北方农村特有的口音,听着格外亲切。

屋子虽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炕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灯光昏黄却温暖。

我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张照片吸引,那是个穿军装的年轻人,眉清目秀,带着一股子英气,看着有些眼熟。

"大婶,这是您儿子吧?"我好奇地问道。

李大婶正在灶台前忙活,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眼里顿时闪过一丝骄傲和思念。

"是啊,我那宝贝儿子李向阳。"她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今年也该二十四了,比你大六岁。也在你们学校念过书呢,后来考上了师范大学,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

我一听这名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亮了起来。

"李向阳?是不是当年学校里的学生会主席?个子挺高,说话总是慢条斯理的那个?"我惊讶地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你认识我儿子?"李大婶激动地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走到炕边。

"认识!我刚上高一时,他是高三的学长,学校里出了名的品学兼优!"我兴奋地说,"有一次我被几个混混欺负,是他出面帮我解了围。那几个家伙平时横行霸道,见了他却服服帖帖的。"

说到这里,我不禁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场景。

那天放学后,我被几个社会青年堵在校门口,说我撞了他们的自行车,要我赔钱。

我明明没撞,却抵不过他们人多势众,眼看就要挨打,是李向阳及时出现,三言两语就把那几个人劝走了。

他还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兄弟,以后遇到这种事,要学会保护自己,但也不能怕事。欺负人的永远是少数,咱们要相信正义。"

"后来听说他毕业分配到了边疆支教,可敬佩了。"我补充道。

李大婶的眼圈红了,嘴角却挂着笑:"是啊,那孩子从小就有主意,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铁皮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叠叠整齐摞放的信件。

信封已经有些发黄,但每一封都被保存得很好,看得出来是经常翻阅的。

"这都是他寄回来的信。一个月一封,从没断过。"李大婶轻轻抚摸着那些信件,仿佛在抚摸儿子的脸庞。

"那地方苦啊,西北边陲,交通不便,冬天零下三十多度,夏天蚊虫叮得浑身是包。最近一封信里说,学校的窗户纸都被风刮破了,他用报纸糊了又糊。"

她从信封里取出一张照片,是李向阳和一群孩子的合影,背景是几间低矮的土坯房。

李向阳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棉袄,和孩子们站在一起,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劝他调回来,他说'妈,那边的孩子太需要老师了,我走了谁去?再说了,那里的孩子多懂事,每天走十里山路来上学,从不喊苦喊累。'这孩子,从小就倔。"

李大婶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赶紧用袖子擦了擦。

"去年冬天,村里来了个招工的,说是省城的国营厂子缺人,待遇好,我托人给向阳捎了信,让他回来应聘。他回信说,'妈,您别为我操心,我在这里很好。这里的孩子需要我,我答应过他们,要看着他们一个个考上大学。'"

我默默听着,心里为这对母子感到温暖又心酸。

屋外风雪呼啸,屋内却是另一番天地。

炉子里的火烧得很旺,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是在为我们的谈话伴奏。

"您一个人在家不寂寞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李大婶笑了笑:"习惯了。我有猪圈里的猪作伴,还有村里的老姐妹们。"

她指了指外面:"那几头猪可精了,一听到我的脚步声就知道是我,嗷嗷叫着要吃的。日子虽苦,但盼着儿子的信,想着他在外面做好事,心里就踏实。"

说着,她起身添了几块柴火,炉子里的火焰一下子窜高了。

"我们娘俩就这么个情况。他爹早年出意外走了,那时向阳才十岁,我拉扯他长大不容易。靠着十亩薄地,加上养几头猪,硬是把他供到了大学毕业。"

"向阳争气,没让我失望。从小学到高中,年年三好学生。大学毕业那天,我第一次坐火车去省城,看着他穿着学士服站在台上,我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李大婶说得起劲,又翻出一本相册给我看。

相册很旧了,是那种塑料皮的,里面全是李向阳从小到大的照片。

小学戴红领巾的,中学拿奖状的,大学毕业的,还有他支教时寄回来的。

每一张照片都被小心地裱在塑料袋里,边角都磨得发白了,可见经常翻看。

"这张是他六岁时候的,刚上小学,你看这傻样。"李大婶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笑道。

照片上的小男孩穿着一件大了一号的校服,站得笔直,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

"这张是他十二岁,第一次得了县里作文比赛一等奖。"另一张照片上,李向阳手捧着一本厚厚的奖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是他高中毕业,看,就是你们学校。"照片上的李向阳已经长成了英俊的少年,站在校门口的"县第一中学"牌匾下,意气风发。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这些照片串联起来,就是一个农村孩子奋斗成长的故事,也是千千万万个中国家庭的缩影。

"大婶,您儿子真了不起。"我由衷地说。

"是啊,我这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可把我的福气都用完了。"李大婶笑着说,眼里满是骄傲。

夜深了,风雪依旧。

李大婶给我在炕上铺了床被子,热乎乎的,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大婶,明天天亮我就走,不耽误您了。"我感激地说。

"不急,听这风声,明天雪肯定没停。你就在这住着,等雪小了再走。咱乡里乡亲的,不用见外。"李大婶说着,关了灯。

我躺在热炕上,听着窗外的风声,想着今天的遭遇和李大婶母子的故事,心里暖洋洋的。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醒来,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地上的水缸上,反射出明亮的光。

李大婶已经起来做好了早饭,是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还有几个咸菜。

"快吃吧,吃完我送你一程。"她招呼道。

粥很稠,香气扑鼻,是那种用小米熬的,甜丝丝的,不知不觉我就喝了两大碗。

吃完饭,李大婶执意要送我一程。

她穿上厚厚的棉袄,戴上棉手套,拿了一根木棍在前面帮我探路。

雪后的世界白茫茫一片,阳光照在雪地上,亮得刺眼。

我们踩着没过小腿的积雪,一步步向前走。

"前面过了那片杨树林,就能看到去你们村的岔路了。"李大婶指着远处说。

走到约定的地方,我向李大婶道别。

她却从怀里掏出一双厚实的毛线手套,塞到我手里:"这是我给向阳织的,他走时没带走,说是那边用不着。你拿着,路上戴着暖和。"

手套是深蓝色的,针脚细密整齐,摸上去厚实温暖。

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那手套虽然粗糙却结实,戴在手上,像是被一种无形的温暖包裹着。

"大婶,太谢谢您了,等我下次放假回来,一定登门拜谢。"我真诚地说。

李大婶摆摆手:"有啥好谢的,你要真想谢我,就记着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就像我儿子那样。"

她的话简单朴素,却让我心头一热。

分别前,我鼓起勇气问道:"大婶,我能给李向阳学长写封信吗?我想谢谢他当年对我的帮助。"

李大婶眼睛一亮:"好啊!他肯定高兴。你有纸笔吗?我把地址给你写下来。"

我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撕下一页给她。

她小心翼翼地写下了一串地址,字迹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大婶,我一定会写信的。也请您代我向李学长问好。"我郑重其事地说。

"好,好,我记下了。"李大婶笑着点头,目送我离开。

回到家后,我写了一封长信给李向阳,讲述了在雪夜中遇到他母亲的经历,表达了我的感谢和敬佩。

信寄出去两个月后,我收到了回信。

李向阳的字迹工整有力,信中说很高兴收到我的来信,也很感谢我在雪夜里陪伴了他的母亲。

他还鼓励我好好学习,将来报效祖国。

信的末尾,他写道:"若有机会,希望你也能来这边看看。这里的孩子眼睛里有光,是最纯粹的求知欲。"

那封信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小心地收在了课本里。

高考那年,我在最后一科考试前又读了一遍那封信,仿佛从中汲取了力量。

我如愿考上了师范大学,和李向阳是校友。

大学四年,我时常给李大婶写信,汇报我的学习情况。

她的回信总是短短的几行字,却透着浓浓的关切。

有一次她在信中说:"向阳回来探亲了,说在那边教了一届又一届学生,有几个都考上了大学。他瘦了,但精神头足,说是要再干五年。"

这让我对李向阳更加敬佩。

八年后,我大学毕业,毅然决然地申请去了李向阳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那时他已调回省城工作,成了教育局的一名干部,但乡亲们仍记得这位好老师。

我接替了他的岗位,住进了他曾经住过的宿舍,用上了他留下的讲台和黑板。

孩子们听说我是李老师的学弟,都格外亲近我。

第一次站上讲台,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却在看到孩子们渴望的眼神时,找到了力量。

我给李大婶写信,告诉她我已经到任,环境虽然艰苦,但我会坚持下去。

她回信说:"好样的!向阳知道了,也很为你骄傲。他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祖国的希望。"

我常常会想起那个雪夜。

在人生最迷茫无助的时刻,一盏灯为我指引了方向。

那不仅是一个夜晚的温暖,更是照亮我一生的光芒。

后来的日子里,我逐渐明白,人生路上,我们都会经历风雪,都会有迷路的时候。

而那些在危难时刻向我们伸出援手的人,无论是李大婶这样朴实的农村妇女,还是李向阳这样默默奉献的知识分子,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贵的财富。

每年春节,我都会回到那个小村庄,看望已经白发苍苍的李大婶。

她的腰更弯了,眼睛也花了,但每次见到我,都会笑得像个孩子。

"建国啊,你越来越像向阳了。"她常这么说。

我知道,这是对我最大的肯定。

李向阳已经成为省教育厅的一名处长,为边远地区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

而我,则在他开创的路上继续前行,把知识的种子播撒在贫瘠的土地上。

那双李大婶给我的手套,我一直珍藏着。

虽然已经旧了,但每次看到它,我都能感受到那个雪夜里,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给予我的温暖。

这或许就是人间最珍贵的情感——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我们因为彼此的善意和温暖而不再孤独。

雪夜的记忆,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那种温暖,却如同一盏长明灯,照亮了我的一生。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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