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老年痴呆不能自理,老公说弟兄仨轮流照顾,大哥:不用你们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2 07:38 1

摘要:那一刻,我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一下。桂花是公公年轻时过世的妻子,我婆婆叫李秀兰,早在十年前就因病离世了。

轮回照料

"你叫什么名字?"公公吴德明直勾勾地望着我,声音颤抖。我手中的搪瓷碗差点掉在地上。

"爸,我是您儿媳妇啊,王桂芝。"我赶紧稳住情绪,把手里的稀饭放在八仙桌上。

"不,你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叫桂花。"公公颤巍巍地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想要抚摸我的脸。

那一刻,我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一下。桂花是公公年轻时过世的妻子,我婆婆叫李秀兰,早在十年前就因病离世了。

窗外,初春的阳光透过贴着剪纸的玻璃窗洒进来,照在公公枯瘦的脸上。我看着他浑浊的眼睛,不忍心纠正他。

"好,我是桂花。"我轻声应着,接过他手中攥着的手帕,"该吃药了。"

公公听话地张开嘴,像个孩子一样。我把药片放在他舌头上,又递上一勺稀饭帮他咽下。

"桂花啊,今天咱们去看看麦子吧,听说今年的麦子长得好。"公公说着,眼神又飘向了远方。

"好,等天气暖和些,我们就去。"我不忍心告诉他,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麦田,那片地早在九十年代初就建成了居民小区。

丈夫吴建国回来后,我把这事告诉了他。他沉默地坐在八十年代买的那套旧沙发上,脸上的皱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深了。

"爸这病怕是越来越重了。"他掏出烟,又想起我不喜欢他在屋里抽烟,便又塞回口袋,"明天我和两个弟弟商量一下,轮流照顾爸。"

"也好。"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忐忑。

公公的病是两年前开始的,起初只是些小毛病,忘记了钥匙放在哪里,记不清楚今天吃了什么。我们都以为是正常的老年健忘,直到去年夏天,他在小区里迷了路,被热心的邻居送回来,医生才确诊为老年痴呆。

那天晚上,我们在小叔家吃饭。那是个九十平米的老房子,客厅里摆着一台29寸的彩电,正播着《新闻联播》。

"来,建国,多吃点。"小婶王淑华热情地给我们夹菜。她是个勤快的女人,虽然也五十多岁了,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

三兄弟围坐在一起,说起父亲的事。饭桌上摆着几样家常菜:醋溜白菜、红烧肉、清蒸鲫鱼和炒鸡蛋。这是北方普通家庭的标配,却因为王淑华的手艺,香气四溢。

"爸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了,"建国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慢慢地说,"我想我们三个轮流照顾他,每人照顾十天。"

"好啊,正好我们那屋还空着呢。"小叔吴建华爽快地答应。他一直是三兄弟中脾气最好的一个。

大哥吴建军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不用你们来,爸在我家住习惯了。"他的声音里有种不容商量的坚决。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播音员的声音。

二弟吴建华看了大哥一眼,欲言又止。我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

"大哥,您也别太累着了,大嫂身体也不太好。"我试探着说。

"没事,我们能照顾好爸。"大哥的语气坚定。

席间,孩子们在一旁玩闹,大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表面看起来一切如常,但我能感觉到三兄弟之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回家路上,建国解释说:"大哥从小就对爸有种特殊的感情。六十年代困难时期,爸当年为了养活我们,拼命干活,大哥是长子,受了不少苦。"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们也应该分担些。"我牵着他的手,夜色中,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里面有些事,你不太清楚。"建国叹了口气,"大哥十四岁就辍学去砖窑帮爸干活了,那时候我和小弟还小,是他照顾我们长大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大嫂的身体状况。大嫂张秀珍去年做了腰椎手术,现在走路还有些不利索。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公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他能认出我们,会叫出每个人的名字;有时候他会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望着天空发呆,像是在寻找什么。

我常去大哥家帮忙。他们住在老城区的一栋老楼房里,没有电梯,每次去都要爬到四楼。大嫂张秀珍脸上总是挂着疲惫,但从不抱怨。

"来了啊,桂芝。"大嫂见我提着菜上来,赶紧接过去,"你看你,又买这么多,家里还有呢。"

"没事,我看超市今天猪蹄便宜,就多买了些,煲汤给爸喝。"我跟着她进了厨房。

厨房里,一口老式铁锅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大嫂揭开锅盖,里面是熬得浓香的骨头汤。

"爸今天怎么样?"我问道。

"还行,早上认出建军了,还问他厂里的事呢。"大嫂一边切菜一边说,"不过中午又糊涂了,非要去地里看看。"

我叹了口气,帮她择菜。阳光透过厨房的小窗户照进来,照在大嫂花白的头发上。她比我大不了几岁,却因为常年操劳,看起来老了许多。

"大嫂,要不还是让我们也帮忙照顾爸吧,你这身体......"我犹豫着开口。

大嫂摆摆手,"没事,习惯了。再说了,你大哥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的话让我想起了建国曾经说过的,大哥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没少被别人欺负。有一次几个孩子嘲笑他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裤子,他愣是一言不发,第二天就辍学去帮父亲干活了。

有一天,我去送饭,看见大哥在院子里抽烟,眼睛红红的。院子里种着几棵月季,是公公年轻时种的,现在花开得正艳。

"大哥,您也该歇歇了。"我轻声说,递给他一杯热茶。

"我歇不了。"他吐出一口烟,望着远处,"你们不知道,小时候爸为了多挣工分,从不请假。有一次我发高烧,他背着我走了五里路去卫生站。那时候他自己也病着,可他从没说过一个'累'字。"

春风拂过院子,带来一阵花香。

"现在轮到我照顾他了。"大哥掐灭了烟,"这是我欠他的。"

我忽然明白了大哥的执拗。那不是固执,而是一种报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有些情感的纽带,旁人难以理解,却深深地连接着彼此。

晚上回家,我把这些告诉了建国。他沉默了许久,才说:"大哥这辈子都是这样,什么事都往自己肩上扛。"

"可他和大嫂真的吃不消啊。"我说,"公公需要人二十四小时照顾,他们两个轮流守着,哪有休息的时候?"

建国点点头,"明天我再去劝劝。"

第二天一早,建国刚到单位,就接到大嫂打来的电话。公公昨晚突然发烧了,现在在医院。

我们赶到医院时,大哥和大嫂已经守了一夜。大哥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脸色灰白,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医生说是肺部感染,要住院观察几天。"大哥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大哥,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建国说。

出乎意料的是,大哥没有拒绝,只是点了点头,"那爸就拜托你们了。"他站起身,腿一软,差点摔倒。

"建军!"大嫂赶紧扶住他。

"没事,就是没休息好。"大哥摆摆手,但我们都看得出,他已经到了极限。

那天下午,二弟建华也赶来了。三兄弟一起坐在医院的家属休息室里,谁都没说话。

晚上,我和大嫂去买饭。走廊上,大嫂突然停下脚步,低声说:"桂芝,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建军和他爸之间,有些事没那么简单。"

我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当年建军十六岁那年,他和他爸大吵了一架。因为他爸要他去砖窑干活,不让他上学。建军恨他爸,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理他。"大嫂的声音很低,"后来他爸一个人把他们三兄弟拉扯大,建军心里的疙瘩才慢慢解开。"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大哥对公公的照顾,带着一种近乎赎罪的执着。那不仅是孝心,更多的是一种弥补。

一个雨天,公公突然清醒了一会儿。他拉着大哥的手说:"建军啊,爸对不起你。当年你娘走得早,我把你一个人扔给你奶奶,自己跑去工地干活。你那么小,就得照顾两个弟弟,是爸对不住你啊......"

大哥的泪水夺眶而出:"爸,您别这么说,是我不懂事。那会儿您一个人多不容易啊,又要干活又要照顾我们......"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打在窗户上,发出哗哗的声响。病房里,父子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岁月的沧桑和深藏的爱意,在这一刻交融。

那天晚上,我和小叔建华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谈起这事。

"大哥其实心里有疙瘩,"建华低声说,手里摆弄着一次性水杯,"他觉得爸偏心,小时候总是批评他,表扬我和二哥。其实是因为爸对他期望太高了。"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所以他现在要把所有的爱都补给爸爸。"

"是啊,可这样下去,他和大嫂都要累垮了。"建华叹了口气。

公公住院一周后出院了。回家的路上,他一直看着窗外,像个好奇的孩子。车经过一片老式筒子楼时,他突然激动起来。

"停车,停车!我要去那里看看!"公公指着路边的一栋灰色小楼。

"爸,那是您以前工作的地方吗?"建国问道。

公公点点头,眼睛里闪着光,"我在那里工作了三十年啊,从基建队到后勤部,一步一个脚印。"

我们停下车,陪公公走进那片老旧的厂区。这里现在已经废弃了,但门卫认出了公公,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老吴啊,好久不见了!"门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你还记得我吗?老李啊,咱们以前一起在车间干过!"

公公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突然笑了,"老李!是你啊!你那会儿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呢!"

两个老人站在厂门口,聊起了过去的日子。我们站在一旁,看着公公难得的清醒和开心,都不忍心打断。

回家的路上,公公又陷入了沉默,偶尔喃喃自语。到家后,大哥执意要接公公去他家住。

"爸跟我回去吧,你那楼上楼下的,爸爬不动。"大哥说。

建国刚要说话,公公突然开口了:"建军,你工作那么忙,还要照顾我,多辛苦啊。"

大哥愣住了,没想到父亲会这么清醒。

"爸,您不辛苦我辛苦什么?您把我们三兄弟拉扯大,现在也该我们照顾您了。"大哥的声音哽咽了。

公公摇摇头,"我知道我这病啊,有时候会不认识人,会给你们添麻烦。要不,你们轮流照顾我吧,我也能看看你们每个人。"

病房里一时沉默。大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第二天一早,公公不见了。三兄弟分头寻找,最后在老单位的门口找到了他。他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

"爸,我们回家吧。"三兄弟几乎同时说。

公公回过头,看着三个儿子,眼中满是欣慰,"你们都来了啊。"

回家的路上,大哥突然说:"以后十天一换吧,爸跟我们仨轮着住。"

二哥愣了一下:"你不是说......"

"我说了不算,"大哥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咱爸的儿子不止我一个。"

那一刻,我看到建国眼中闪烁的泪光。多年的隔阂,在父亲的病痛面前,终于融化。

春天过去,夏天到来。我们开始了轮流照顾公公的日子。每到换人的时候,公公都会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会习惯。

在我们家的日子,我会陪公公晒太阳,听他讲那些记忆中的故事。有时候他会把我当成年轻时的妻子,有时候又会认出我来。

"桂芝啊,你对我真好。"有一天,公公突然清醒地说,"建国找了个好媳妇。"

我鼻子一酸,"爸,您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公公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做的。我看着你们照顾我,就像当年我照顾你们一样。人这一辈子啊,真是轮回。"

在大哥家,公公会帮大嫂择菜,虽然择得慢,但大嫂从不嫌弃。有时候两人会坐在院子里,一起听评书,那是他们共同的爱好。

在二哥家,二嫂会带公公去小区的老年活动中心,和其他老人下棋、聊天。公公虽然记性不好,但下起棋来却很精明,常常赢得满堂喝彩。

在小叔家,小婶会变着花样给公公做好吃的,因为她发现公公特别喜欢她做的醋溜白菜。小叔的儿子小明已经上大学了,每次回来都会陪公公看电视,解释他不懂的新鲜事物。

一天晚上,我和建国躺在床上,聊起这些日子的变化。

"你发现没有,自从我们开始轮流照顾爸,大家的关系反而更近了。"建国说。

我点点头,"是啊,以前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现在十天就要聚一次。"

"爸虽然生病了,但却让我们家人的心靠得更近了。"建国的声音里带着感慨。

我想起小时候常听老人说的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一家人。"在照顾公公的过程中,我们也重新学会了如何做一家人。

春节那天,我们全家团聚。院子里贴上了大红的"福"字,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看着三兄弟轮流给公公夹菜,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奶奶常说的话:"人这一辈子啊,都是轮回。当初怎么孝敬老人,将来子女就怎么孝敬你。"

公公又认错了我,这次他叫我"闺女"。我没有纠正,只是握住他的手,感受着那份温暖。

在这个家里,爱像是一条河流,虽有曲折,却始终向前,从未断流。照顾老人,不只是责任,更是一种传承,一种生命的轮回。

当夜深人静,我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满了平静。公公的病让我们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家人之间的爱,不需要惊天动地,只需要日复一日的陪伴与照料。

这就是生活,平凡而珍贵。在轮回的照料中,我们传递着爱,也收获着爱。

来源:桃花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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