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我妈发消息说别回来了,我淡定回复好,除夕前她狂打20个电话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2 06:07 1

摘要:我们总以为时间很多,以为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总有机会说;那些没做完的事,总有时间做。也许,命运的馈赠里,从不曾有过如果。

亲情是一把双刃剑,割断了也会留下伤痕。

每个北上广打拼的游子心里都藏着一条回家的路,也藏着一些回不去的理由。

电话那头的叮嘱,微信里的关心,像是一根看不见的线,系着远方的心。

我们总以为时间很多,以为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总有机会说;那些没做完的事,总有时间做。也许,命运的馈赠里,从不曾有过如果。

01

林旭阳在显示器前揉了揉眼睛,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办公室回荡。冬日的上海,空气里浮动着一股凉意,窗外高楼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产品部办公区只剩下他一人,桌上的咖啡已经凉透了。

“又一个加班的夜晚,”他自言自语,“春节前这个项目必须完成。”

手机震动起来,同事李明在部门群里问道:“大家春节都有什么安排?回家还是留在上海?”

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有人说要回东北老家,有人说要带女友去三亚度假,还有人说要留在上海赚双倍工资。林旭阳看着这些消息,心不在焉地回复:“按老规矩,回老家过年。”

他想起去年春节回家的场景,母亲准备的一桌子菜,他们之间的那些沉默。父亲去世后的五年里,家里只剩下他和母亲两个人,每次相见都像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仪式,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可能会引发争执的话题。

林旭阳关上电脑,拎起包走出办公室。电梯里,他掏出手机,翻看母亲前几天发来的消息:“儿子,今年什么时候回来?我把你房间收拾好了。”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最近项目进入关键阶段,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泡在办公室里。想到母亲独自一人在老家等待的样子,他心里泛起一丝愧疚。林旭阳走出公司大楼,寒风吹得他缩了缩脖子,他决定明天就给母亲回复,告诉她大年三十那天回去。

回到出租屋,林旭阳洗了个热水澡,正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是母亲发来的消息:“今年过年别回来了。”

林旭阳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久,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从他记事起,过年回家就像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算是他和母亲关系最紧张的那几年,这条规定也从未被打破过。

“妈,你怎么了?”他回复道。

消息显示已读,母亲没有回应。

林旭阳又连着发了几条消息,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她要去别的地方过年。

半小时后,母亲只回了一个字:“好。”

林旭阳感到莫名其妙,又试着打电话给母亲,电话接通了,母亲语气平静:“没什么事,就是今年想一个人静静。你在上海好好工作,别担心我。”

挂断电话后,林旭阳躺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他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母子之间虽然有过争执,但从没到过断绝往来的地步。母亲一向很看重过年这件事,每年都会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做各种年货,打扫房子,好像这样就能把一年的不顺都清扫出去,迎接新的一年。

第二天一早,“妈,你真的不想让我回去过年吗?”

母亲回复得很快:“嗯,你今年就别回来了,在上海好好过。”

林旭阳感到一丝释然,也有一丝不安。他想了想,回复道:“好。”

就这样,两个字的对话,像是一场无声的约定。林旭阳觉得自己应该尊重母亲的选择,也许母亲真的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他决定在上海过年,也许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明听说林旭阳不回家过年后,立刻邀请他参加公司组织的年夜饭:“哥们儿,既然不回家,就跟我们一起过吧!公司包了'海上明珠'的包厢,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外滩的烟花。”

林旭阳想了想,点头答应:“好啊,那就一起过。”

02

接下来的几天,林旭阳开始为留在上海过年做准备。他买了一些年货,红纸、春联、灯笼,还有各种零食。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过年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周末,他打扫了公寓,把积攒了一个月的垃圾都清理出去,把床单被罩都换成了新的。做这些事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会在过年前一个月就开始大扫除,擦窗户、洗窗帘、刷地板,把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新的一年,要有新的开始,”母亲总是这么说,“把旧的晦气都扫出去。”

林旭阳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看着窗外的高楼和车流。上海的冬天没有家乡那么冷,但也缺少了家乡的那种过年氛围。他想起家乡的街道,家家户户贴上红彤彤的春联,院子里挂满灯笼,小孩子们穿着新衣服在街上跑来跑去。

手机响了,是青梅竹马陈思远打来的电话。

“喂,旭阳,听说你今年不回来过年了?”陈思远的声音里带着疑惑。

“嗯,我妈说让我别回去。”林旭阳说。

“真奇怪,秦阿姨怎么会说这种话?”陈思远很惊讶,“前几天我还看见她在超市买了好多东西,好像是在准备年货。”

林旭阳也感到奇怪:“是吗?她跟我说想一个人静静。”

“最近秦阿姨有点......”陈思远欲言又止。

“有点什么?”林旭阳追问。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陈思远转移话题,“不回来过年,那项目压力很大吧?”

林旭阳知道陈思远有话没说完,但他没有继续追问:“还行,春节前要完成,有点赶。”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挂断电话后,林旭阳心里升起一丝不安。陈思远作为家乡医院的医生,与母亲有些来往很正常,但她话里有话的样子让林旭阳感到疑惑。

他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这次母亲没有接。“妈,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母亲回复:“挺好的,别担心。你好好工作,别操心家里的事。”

林旭阳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总觉得母亲有事瞒着他,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他想再问问,又怕惹母亲生气,最终只回了一句:“好,你照顾好自己。”

春节临近,上海的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街上挂满了红灯笼,商场里播放着喜庆的音乐,到处都是采购年货的人群。林旭阳加入了这些人群,买了一些过年必备的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在外地过年,心里有些不习惯,但也有一种奇怪的自由感。不必应付亲戚的询问,不必回答那些关于工作、婚姻的问题,不必小心翼翼地避开和母亲之间的敏感话题。

除夕前三天,母亲突然开始频繁地给林旭阳打电话。第一次是早上七点,林旭阳正在睡觉,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妈?”他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旭阳,你......”母亲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你在上海过得好吗?”

“挺好的,你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林旭阳有些不解。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母亲的语气很平静,“你今年真的不回来了是吧?”

“不是你让我别回去的吗?”林旭阳有些莫名其妙。

“对,对,是我说的。”母亲好像在自言自语,“你好好的,别担心我。”

挂断电话后,林旭阳觉得母亲的行为很反常。不到半小时,母亲又打来电话,问他吃早饭了没有,天气冷不冷,要不要多穿点衣服。林旭阳耐心地回答了这些问题,心里越来越疑惑。

当天,母亲一共打了五个电话。第二天,电话次数增加到八个。第三天,达到了十二个。电话内容都是些家常琐事,问他吃饭了没有,睡得好不好,工作忙不忙。每次电话的最后,母亲都会说:“你今年就别回来了,在上海好好过年。”

林旭阳开始感到不耐烦,他决定不再接母亲的电话。“我妈最近有点奇怪,一天给我打十几个电话,但又坚持让我别回家过年。你知道她怎么了吗?”

陈思远回复得很快:“我也不太清楚,最近没怎么见到秦阿姨。”

林旭阳感觉陈思远在隐瞒什么,但他决定尊重母亲的选择,不回家过年。

03

除夕前一天,林旭阳早上醒来,发现手机上有十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母亲。他叹了口气,回拨了过去。

“喂,妈?”

“旭阳!”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急切,“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对不起,昨天加班到很晚,手机静音了。”林旭阳撒了个谎。

“你......”母亲似乎在组织语言,“你明天真的不回来过年了吗?”

林旭阳感到困惑:“不是你让我别回去的吗?”

“对,对,是我说的。”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工作要紧,别回来了。”

“妈,你到底怎么了?”林旭阳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很好。”母亲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你在上海好好的,别担心我。”

挂断电话后,林旭阳坐在床上,心里充满了疑惑。母亲的行为太反常了,一边坚持让他别回家,一边又不断地打电话,语气急切得像是有什么急事。

上午,母亲又连续打了五个电话,林旭阳都没有接。中午,“儿子,如果你忙,就别回电话了。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林旭阳盯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阵心疼。他想起父亲去世前,母亲守在病床前的样子,一夜之间头发似乎白了很多。那时的他还在读大学,接到电话赶回家时,父亲已经走了。母亲没有哭,只是默默地料理了后事,坚强得让人心疼。

下午,林旭阳再次收到母亲的电话,这次他接了起来。

“妈,你到底怎么了?”他直接问道。

“我没事,就是......”母亲停顿了一下,“就是想确认一下你真的不回来了。”

“妈,如果你想让我回去,我现在就买票。”林旭阳说。

“不,不用回来,”母亲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决,“你工作要紧,别耽误了。”

“工作没那么重要,”林旭阳说,“如果你需要我,我立刻回去。”

“不用,真的不用。”母亲的声音又软了下来,“我很好,你别担心。”

这样的对话在当天反复上演,母亲前后矛盾的态度让林旭阳越来越担心。到了晚上,母亲的电话已经打到第二十个,林旭阳终于忍不住了,他打电话给陈思远。

“思远,我妈到底怎么了?今天一天给我打了二十个电话,又说要我回去,又说不用回去,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陈思远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旭阳,其实秦阿姨最近经常来医院......”

“来医院?她生病了?”林旭阳紧张起来。

“我不好说太多,”陈思远的声音很低,“你还是回来看看吧。”

林旭阳立刻打开电脑,查询明天的车票。春运高峰,所有的火车票和飞机票都已售罄。他试了各种方法,预订网站、电话预订、找黄牛,全都无功而返。

最后,他想起大学同学周鑫在铁路局工作,立刻给他打了电话。

“老周,帮个忙,我明天必须回家,帮我弄张票。”

“大过年的,你开什么玩笑?”周鑫说,“所有票都卖光了,连站票都没有了。”

“我妈可能病了,我必须回去。”林旭阳的声音有些颤抖。

周鑫听出了林旭阳的焦急,沉默了一会儿:“我试试看,但不能保证。”

林旭阳等了一个小时,周鑫终于回电话:“有个车队要送几个领导回家,明天早上六点出发,可以捎你一程,到你们县城可能要下午三四点了。”

“谢谢,太谢谢了!”林旭阳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打电话给母亲,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妈,我明天回家,别担心。”

消息显示已读,母亲没有回复。

林旭阳连夜收拾行李,同时给公司请了假。李明听说后,表示理解:“家里的事要紧,项目这边我帮你顶着。”

第二天凌晨五点,林旭阳来到约定的地点,见到了周鑫安排的车队。一辆黑色轿车,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寡言少语。林旭阳上车后,车子立刻启动,驶出了上海。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林旭阳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充满了焦虑。他不断给母亲打电话,全都无人接听。他又给陈思远打电话,陈思远的手机也关机了。

车子行驶了六个小时,终于到了家乡所在的城市。林旭阳谢过司机,又转乘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家里。

04

出租车停在林旭阳家门口,他付了钱,匆忙下车。家里的灯亮着,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至少说明母亲在家。他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妈,我回来了!”他喊道。

屋里没有回应。林旭阳感到一丝不安,他走进客厅,看到桌上摆着一些过年的装饰,红灯笼,春联,还有一些他爱吃的零食。母亲似乎真的在准备过年,这与她让他别回家的话完全矛盾。

“妈?你在家吗?”林旭阳继续喊道,走向母亲的卧室。

卧室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整齐地叠着被子,床头柜上放着母亲常吃的药。林旭阳拿起药盒,发现是治疗胃病的药,母亲前几年就有轻微的胃病,但一直不是很严重。

他打开衣柜,母亲的衣服都在,看起来她不像是出远门了。林旭阳的不安加剧了,他掏出手机,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听到卧室里传来手机铃声。他找了一会儿,在枕头下发现了母亲的手机。

这意味着母亲出门没带手机,在现代社会,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尤其是对于一个退休教师来说。林旭阳开始担心起来,他立刻给陈思远打电话,这次终于接通了。

“思远,我妈不在家,她的手机也留在家里了。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你已经回来了?”陈思远有些惊讶,“秦阿姨不在家?她应该是去医院了。”

“去医院?她到底怎么了?”林旭阳急切地问道。

陈思远沉默了一会儿:“旭阳,你来医院吧,我们当面说。”

林旭阳感到一阵心慌,他立刻出门,打车去了市医院。

在医院,陈思远穿着白大褂,在门口等他。

“思远,我妈到底怎么了?”林旭阳一见面就问道。

陈思远脸色凝重:“旭阳,秦阿姨最近经常来医院检查,但今天我们预约的复查她没来。”

“检查什么?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林旭阳抓住陈思远的手臂。

陈思远避开他的目光:“这个......”

“别瞒我了!”林旭阳提高了声音,“我妈到底怎么了?”

“旭阳,你先冷静,”陈思远拍拍他的肩膀,“我不能违反医患保密原则,但你可以去秦阿姨家里找找,也许会有线索。”

林旭阳听出了陈思远话中的严重性,心里一沉。他匆匆告别陈思远,又回到了家里。

这次,他仔细搜寻母亲的房间,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他发现了一叠医院的检查单和治疗方案,全都藏在一本相册下面。

林旭阳翻开检查单,当他看到“晚期胰腺癌”的诊断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他颤抖着翻开旁边的日记本,看到母亲写道:“不能让他为我放弃工作机会,这是最后一次撒谎了...”看到这里,林旭阳震惊得几乎窒息!

他捡起地上的检查单,仔细阅读每一项指标。晚期胰腺癌,已经转移到肝脏,医生给出的生存期预估是三到六个月。检查日期是一个月前,这意味着母亲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一个月了,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林旭阳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想起母亲最近反常的行为,频繁的电话,矛盾的态度,一切都有了解释。她不想让他为了自己放弃工作机会,所以让他别回来过年;但又放心不下,所以频繁打电话确认。

他翻开日记本,看到母亲写道:“医生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让旭阳知道,他好不容易有了升职的机会。我想让他记住我健康的样子,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林旭阳泪流满面,他想起了过去几年里与母亲的每一次争执,每一次冷战,每一次未能说出口的“我爱你”。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他有机会弥补这一切。

他立刻给陈思远打电话:“思远,我看到检查报告了,我妈到底去哪了?”

“我不知道,”陈思远的声音很低,“但秦阿姨最近经常提起你父亲,也许......”

林旭阳明白了陈思远的暗示,母亲可能去了父亲的墓地。他立刻出门,打车前往郊外的公墓。

在车上,林旭阳不断回忆着与母亲的点点滴滴。父亲去世后,母亲变得沉默寡言,但依然坚强地支撑着这个家。他考上大学,母亲独自一人送他去上海,临别时只说了一句:“好好学习,别担心家里。”毕业后,他留在上海工作,每年只有过年才回家。每次回家,母亲都会做一桌子他爱吃的菜,但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

出租车在公墓门口停下,林旭阳付了钱,匆忙跑进去。父亲的墓地在山坡上,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去,在昏暗的天色中,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墓碑前。

“妈!”林旭阳大喊着跑过去,跪在母亲身边。母亲面色苍白,呼吸微弱,身体冰凉。林旭阳脱下外套裹住母亲,同时拨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将母亲抬上担架,林旭阳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跟着上了救护车。

“妈,坚持住,我们马上到医院。”林旭阳声音颤抖。

母亲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林旭阳,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旭阳,你怎么回来了?”

“我担心你,”林旭阳哽咽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母亲闭上眼睛,没有回答。林旭阳握紧母亲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离他而去。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林旭阳的心随着车子的颠簸而起伏。他不停地祈祷,希望母亲能够挺过这一关。

05

医院急诊室外,林旭阳焦急地等待着。陈思远穿着白大褂匆匆赶来,看到林旭阳,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阿姨情况怎么样?”陈思远问道。

“医生在抢救,”林旭阳声音嘶哑,“你早就知道我妈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思远叹了口气:“秦阿姨不让我说,她说不想耽误你的工作。”

“工作有什么重要的?”林旭阳痛苦地说,“我妈都要不行了,我居然还在上海加班。”

“秦阿姨很爱你,”陈思远说,“她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林旭阳想起母亲的日记,眼泪又涌了出来:“她从来不是我的负担,是我太自私了。”

两人沉默地等待着,过了很久,医生终于从急诊室出来。

“病人情况稳定了,”医生说,“但身体很虚弱,需要住院观察。”

林旭阳松了一口气:“谢谢医生,我能去看看她吗?”

医生点点头:“可以,但不要太久,病人需要休息。”

林旭阳走进病房,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上插着输液管。他轻轻走到床边,握住母亲的手。

“妈,”他轻声叫道,“你感觉怎么样?”

母亲睁开眼睛,看到林旭阳,眼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别回来过年吗?”

“我担心你,”林旭阳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母亲转过头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担心。”

“妈,我看到检查报告了,”林旭阳声音哽咽,“为什么要瞒着我?”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很低:“我不想耽误你的工作,你不是说要升职吗?”

“工作算什么?”林旭阳激动地说,“你比工作重要一万倍!”

“你现在这么说,”母亲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但这五年,你总共回家几次?每次回来,也只待几天就走了。你电话里说的升职加薪,我比不上它们重要。”

林旭阳被母亲的话震住了,他想辩解,但又说不出口。母亲说的是事实,这几年他确实把工作放在了第一位,与母亲的联系越来越少。

“妈,对不起,”他终于说道,“我错了。”

母亲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需要的是你陪在我身边。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总惦记着我这个老太婆。”

“不,妈,你错了,”林旭阳紧握母亲的手,“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陪着你。我已经给公司请了长假,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母亲摇摇头:“不行,你的工作要紧,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你永远不是我的负担,”林旭阳哽咽道,“你是我妈啊。”

母子俩沉默了一会儿,母亲轻声说:“旭阳,人都会死的,我已经活了这么多年,没什么遗憾了。”

“不,妈,你不会死,”林旭阳坚定地说,“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方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母亲笑了笑,没有反驳。林旭阳知道母亲不相信他的话,但他决心要做到。

接下来的几天,林旭阳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身边。他找了医院最好的专家,咨询了各种治疗方案,四处打听有没有新的药物或者治疗方法。

一天晚上,当母亲睡着后,林旭阳在整理母亲的物品时,发现了一封未寄出的信,收信人是“王明哲”,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

信的内容让林旭阳大吃一惊。原来,王明哲是母亲年轻时的恋人,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父亲去世后,王明哲联系上了母亲,两人重新建立了联系。更让林旭阳震惊的是,王明哲现在是一位在国外工作的肿瘤专家,一直在帮母亲联系国外的实验性治疗。

林旭阳颤抖着读完了信,信中母亲写道:“明哲,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我决定不去美国接受治疗了。旭阳马上要升职,我不想让他为我操心。这些年,我们母子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不想用我的病把他绑在身边。请你理解我的决定,也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林旭阳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苦心。她不是不想让他回家过年,而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病了,不想耽误他的工作。

林旭阳联系上了王明哲,后者正在美国波士顿的一家医院工作。通过视频通话,林旭阳了解到,王明哲一直在帮母亲联系美国的实验性治疗,但母亲坚决拒绝,理由是不想给儿子增加负担。

“秦梅一直很爱你,”王明哲说,“她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但其实她很需要你。”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林旭阳哽咽道,“请问那个实验性治疗还有机会吗?”

王明哲点点头:“有,但需要病人本人同意,也需要家属的全力配合。”

“我会说服我妈的,”林旭阳坚定地说,“请您帮忙安排。”

挂断视频后,林旭阳去了医院,决定和母亲好好谈谈。

“妈,我联系上王明哲了,”他直接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拒绝去美国治疗了。”

母亲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

“我看到你写给他的信了,”林旭阳握住母亲的手,“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你永远不是负担,”林旭阳坚定地说,“你是我妈啊。我已经安排好了,下周我们就去美国,接受那个实验性治疗。”

母亲摇摇头:“不行,那太贵了,我不能花你的钱。”

“不是我的钱,是我们的钱,”林旭阳说,“爸离开时不也给我们留了一些吗?我工作这些年也攒了一些。妈,我们是一家人啊。”

母亲的眼泪流了下来:“旭阳,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很怕死。不是怕死本身,而是怕死后没人记得我,怕你会忘了我。”

林旭阳紧紧抱住母亲:“妈,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

母子俩相拥而泣,多年的隔阂在这一刻消融。

06

一周后,林旭阳陪着母亲来到美国,开始了实验性治疗。王明哲亲自接待了他们,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

在等待第一次治疗的间隙,林旭阳和王明哲聊了很多。他得知,王明哲和母亲年轻时是同学,两人相爱,但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母亲嫁给了林旭阳的父亲,王明哲则出国深造,最终成为了一名肿瘤专家。

“你父亲是个好人,”王明哲说,“他知道我和你妈的过去,但从不提起,也从不限制我们通信。你父亲去世后,我联系上了你妈,希望能弥补过去的遗憾。”

林旭阳惊讶地看着王明哲:“我爸知道你们的事?”

王明哲点点头:“你父亲是个宽容的人,他告诉我,只要能让秦梅幸福,他不在乎过去的事。”

林旭阳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起父亲生前对母亲的体贴,从不干涉母亲的社交,甚至鼓励她保持与老同学的联系。他一直以为那只是父亲的开明,现在看来,背后有着更深的含义。

“王叔叔,谢谢您一直关心我妈,”林旭阳真诚地说,“也谢谢您帮我们安排这次治疗。”

王明哲摇摇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你妈在一起,如果能帮她多活一天,我就满足了。”

治疗开始后,母亲的情况有了一些好转。虽然实验性治疗没有根治的可能,但至少控制了病情的恶化,减轻了母亲的痛苦。

一天晚上,当林旭阳陪母亲散步时,母亲突然说:“旭阳,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爸。”

林旭阳看着母亲:“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心里一直有明哲,”母亲轻声说,“虽然我从不表现出来,但你爸知道。他从不提起,也不限制我,就像他知道我们母子之间的隔阂,但从不强求你回家一样。”

林旭阳握住母亲的手:“妈,爸爱你,我也爱你。我们都希望你幸福。”

母亲的眼泪流了下来:“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你们。”

新年的钟声敲响,林旭阳和母亲以及王明哲一起,在医院的窗前看着远处的烟花。

“新年快乐,”母亲轻声说,“不管结果如何,这已经是我最好的新年了。”

林旭阳紧握母亲的手,心里满是感激。他感谢命运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能够弥补与母亲之间的隔阂,也让他看到了爱的不同表达方式。

有些爱是含蓄的,像父亲对母亲的宽容;有些爱是隐忍的,像母亲对他的牵挂;有些爱是执着的,像王明哲对母亲的思念。但不管是哪种爱,都需要被看见,被理解,被接受。

治疗还在继续,未来仍有不确定性。但此刻,在新年的烟花下,三个人相视而笑,仿佛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来源:清风唏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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