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精心准备着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以为鲜花、红酒，还有限量版手表会让他惊喜。
精心准备着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以为鲜花、红酒，还有限量版手表会让他惊喜。
等来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他说“姜晴要回来了，你该让位了。”
我笑着签字，转身却攥紧了绝症诊断书，生命倒计时开始。
他以为我会委曲求全去挽留，却不知这才是游戏的开始，
他追悔莫及，跪求原谅时，我又还在人世吗？
1
我站在镜子前，仔细打量着自己，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为了这个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我花了不少心思。
鲜花、红酒，还有那款他念叨了很久的限量版手表，都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他的到来。
厨房里，焗蜗牛的香气弥漫开来，这是我特意学的，只为给他一个惊喜。
墙上的时针指向九点，他还没回来。
十点，手机依旧安静。
十一点半，门锁终于传来响动。
我立刻起身，带着笑容迎上去：“玉泽，你回来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径直走进客厅，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是我用的那种。
“吃饭了吗？”我装作没闻到那味道，轻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直接走到沙发旁坐下，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扔到茶几上。
“签字吧。”
我愣了一下，拿起文件。
封面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这是什么意思？”
他抬眼看向我，眼神冰冷，“字面意思。林清棠，我们离婚。”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努力维持着平静。
“没为什么。”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厌烦，“姜晴要回来了，你该让位了。”
姜晴？又是姜晴！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疼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就因为她？”
“别说了，签了吧。让大家都体面点。”他冷冷地点上一根烟，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陌生得让我害怕。
准备了一晚上的晚餐，精心挑选的礼物，还有满心的期待，此刻都像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2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冰冷。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我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林小姐，结果出来了。”
我的手心微微出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医生，怎么样？”
“情况不太乐观。”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确诊了，胰腺癌晚期。”
胰腺癌晚期？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瞬间一片空白。
“晚期？”我喃喃重复着，声音干涩得几乎听不清。
医生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惋惜，“是的，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我们做了评估，保守估计……不会超过三个月。”
三个月？
我看着医生，想问他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弄错了我的名字。
可他眼神里的平静和惋惜清楚地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走出医院，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三个月，我的生命只剩下三个月了。
回到家，空荡荡的房间里，离婚协议书还摊在茶几上，白纸黑字，清晰又刺眼。
陆玉泽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让大家都体面些……”
是啊，我怎么比得上他的白月光呢？姜晴活泼、有趣、光芒四射，而我呢？
大概就像他说的那样，无趣、沉闷，像个摆设。
我拿起笔，看着离婚协议书，手指微微颤抖。
结婚两年，原来在他眼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不堪。
也好，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吧。
笔尖落在纸上，一笔一划，签下我的名字。
林清棠。
签完字，我将协议书扔到一边，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陆玉泽，既然你这么想摆脱我，那我就如你所愿。
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也不见。
至于你和姜晴，祝你们幸福。
呵……真的。
3
那年，陆家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是我爸出手，救了他们。
条件是，我要嫁给陆玉泽。
美其名曰，联姻。
其实，不过是各取所需。
他需要我家的钱，我家需要他的…脸面吧。
毕竟，陆家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婚礼那天，陆玉泽全程黑脸。
我知道，他心里不情愿。
他爱的是姜晴，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
可那又怎样？
最后嫁给他的，还不是我？
新婚夜，他喝得烂醉，嘴里喊的，却是姜晴的名字。
我扶他上床，他一把推开我，眼神厌恶。
“别碰我！你真让我恶心！”
我忍着眼泪，给他擦脸，换衣服。
折腾了一夜，他睡了，我却再也睡不着。
第二天醒来，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冰冷。
“林清棠，我警告你，别以为嫁给我，就能得到什么！”
“我爱的人是姜晴，永远都是！”
我看着他，笑了笑。
“我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可那又怎样呢？
结婚两年，我努力扮演着一个好妻子，好儿媳的角色。
我学着做他爱吃的菜，学着打理家务，学着讨好婆婆。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足够好，他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真心。
可我错了。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捂不热。
婆婆对我，更是百般挑剔。
嫌我不会打扮，说我带不出门。
嫌我太闷，说我配不上她儿子。
甚至，还当着我的面，给陆玉泽介绍其他的女人。
“玉泽啊，你看那个王小姐怎么样？人家可是名牌大学毕业，家里条件也好…”
陆玉泽呢？
他从不维护我。
甚至，还附和着婆婆的话。
“嗯，我知道了妈，我会去见见的。”
我很普通？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
是啊，我是普通。
可我所有的不普通，都用来爱他了啊。
姜晴回国那天，陆玉泽亲自去接的机。
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
我站在门口，像个局外人。
姜晴看到我，笑得更灿烂了。
“清棠，你也在啊？玉泽说你最贤惠了，会做一手好菜呢！”
她挽着陆玉泽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炫耀。
陆玉泽没有反驳，甚至还带着一丝得意。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一个可悲的，自欺欺人的笑话。
那天晚上，陆玉泽又喝多了。
他抱着我，嘴里喊的还是姜晴的名字。
“姜晴，我爱你…我好想你…”
我推开他，看着他迷离的眼神。
“陆玉泽，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厌恶。
“林清棠？你怎么在这儿？滚开！”
他一把推开我，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
我坐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心如死灰。
两年了，我用什么都捂不热他的心。
第二天姜晴来了家里。
这次她直接登堂入室，像个女主人一样巡视着我家。
她身上那件限量版的连衣裙，还是陆玉泽上个月从国外带回来的。
我站在一旁，像个透明人。
“林清棠，你这茶几上的花，怎么还是这种？
一点品味都没有。”
姜晴撇了撇嘴，随手将我精心挑选的百合扔进了桶。
“玉泽喜欢的是玫瑰，你不知道吗？”
她从包里拿出一束火红的玫瑰，得意地插进花瓶。
刺鼻的香气，熏得我恶心。
婆婆也来了，她一进门就皱着眉头，四处打量。
“林清棠，你看看这家里，乱成什么样子？
玉泽工作这么忙，你连个家都收拾不好！”
我低着头，默默地收拾着被姜晴弄乱的东西。
“整天穿的什么衣服？
灰头土脸的，一点朝气都没有！”
婆婆的指责声，一声比一声尖锐。
“玉泽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晚饭时，姜晴坐在陆玉泽身边，不停地给他夹菜。
“玉泽，尝尝这个，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她娇滴滴的声音，听得我一阵反胃。
陆玉泽笑着吃了下去，还夸她手艺好。
婆婆也在一旁帮腔：“还是姜晴懂事，知道心疼人。”
“不像有些人，整天就知道摆着一张死人脸，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又紧。
两年，我连他的手都没碰过几次，哪来的孩子？
“林清棠，你霸占了玉泽两年，也该知足了吧?”
姜晴看着我，笑得一脸得意。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我跟一个男人举止亲密，像是在…接吻。
可我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陆玉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林清棠，你真让我恶心！”
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拿着手机，浑身发抖。
“玉泽，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够了！”
他粗暴地打断了我。
“林清棠，我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你！”
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空荡荡的病房，只有我一个人。
手机上，有一条陆玉泽发来的短信。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明天就给我滚出陆家！”
我看着那条短信，心如死灰。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5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林清棠。
我的名字，最后一笔落下，我把离婚协议推到一边，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痛苦的回忆也一并推开。
箱子早就收拾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可带的。
在这个家里，属于我的东西少得可怜。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每一处都好像还残留着陆玉泽的气息，可那又怎么样呢？
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出门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挡了挡，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玉泽，再见。
不对，是再也不见。
但我没想到的是，刚搬进新租的公寓，姜晴就找上门了。
她穿着一身名牌，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
“哟，林清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离了婚还租这么好的房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房间，眼神里满是轻蔑。
我没理她，自顾自地倒了杯水。
“怎么，被我说中了？
心虚了？”
姜晴见我不搭理她，更来劲了。
“林清棠，我告诉你，玉泽马上就要跟我结婚了，你识相的，就赶紧滚出A市，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想推我。
我侧身躲过，冷冷地看着她。
“姜晴，你真以为自己赢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得意了。
“林清棠，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都被扫地出门了，还装清高呢？
你以为玉泽真的爱你吗？
他不过是可怜你，同情你！”
“告诉你，玉泽爱的人是我，一直都是我！”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很可笑。
“姜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一个小丑啊？”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到她面前。
“看看吧，这些都是你‘光辉’的历史。”
姜晴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捡起照片，一张张翻看着，手开始颤抖。
照片上，她在国外跟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店，举止亲密。
还有一些，是她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证据。
“你…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就想问问，这些东西，能让你先滚出去了吗？”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姜晴，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真的没人知道吗？”
“你不过是个男人们的玩物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成大明星了？”
姜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等着！”
她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跑。
门“砰”的一声关上。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是的，我们林家是没落了。
但是对付你一个十八线小明星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在陆家虽然啥也不是，但是舍弃掉陆太太这个身份以后。
我可还是堂堂正正的林家大小姐。
姜晴刚走没多久，陆玉泽就来了。
他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清棠，你对姜晴做了什么？”
他一进门就质问我。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陆玉泽，你是不是搞错了？
是她来找我的麻烦，不是我找她。”
他皱着眉，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姜晴说，你拿了一些照片威胁她，还打了她。”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陆玉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姜晴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你没脑子的？”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不相信平时温温柔柔的林清棠会突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
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
“陆玉泽，你知不知道，你的白月光她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单纯善良？”
“她背着你，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你真的知道吗？”
陆玉泽的眼神有些闪烁。
他看着我，似乎有些动摇。
“姜晴，她………”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累。
“你自己去查吧。
现在请你出去，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转身，不想再看他。
有些事情，说再多，也没用。
他不信你，你就是说破天，他也不会信。
他信你，你什么都不用说，他也会信。
6
陆玉泽没走，他固执地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试图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我背对着他，不想让他看到我眼底的疲惫和嘲讽。
有些真相，太迟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沉默。
是陆玉泽的助理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几乎是铁青一片。
我猜，助理大概是把调查结果告诉他了。
关于姜晴，关于那些不堪的过往，还有…关于我的病情。
他挂了电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许久，他才抬起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清棠…你…你真的…得了绝症？”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三个月，或许更短，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突然冲过来，从背后抱住我，身体颤抖得厉害。
“清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声音里似乎带着点哭腔。
我掰开他的手，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玉泽，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你现在知道真相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能让时间倒流吗？还是你能让我接着活下去？”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痛苦地看着我。
那双曾经充满厌恶和冷漠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悔恨和自责。
可这悔恨，来得太晚了。
我推开他，一步步走到窗边。
陆玉泽，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的几滴眼泪，就能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吗？
不可能的。
有些伤口，一旦形成，就永远无法愈合。
比如，我那颗被你亲手碾碎的心。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我身后，再次试图抱住我。
“清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让我补偿你…”
我侧身躲开，冷冷地看着他。
“补偿？陆玉泽，你拿什么补偿？”
“我的命吗？你给得起吗？”
他愣住了，脸色苍白如纸。
是啊，他给不起。
他什么都给不起。
我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笑得凄凉而绝望。
陆玉泽，你知道吗？
我曾经，真的很爱你。
爱到，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可是现在，我不爱了。
一点也不爱了。
我累了
就这样吧。
接下来，轮到你们付出代价了。
我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呼喊。
“林清棠——！”
可我再也不会回头了。
7
陆玉泽疯了。
他砸了办公室，掀翻了家里所有能找到我痕迹的东西。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他冲到我闺蜜家里，红着眼揪着人家的衣领，近乎咆哮地问“林清棠呢！
她去哪儿了！”
闺蜜被吓得脸色惨白，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跑遍了所有我可能去的地方，医院，常去的咖啡馆，甚至是我们曾经一起散步的公园。
没有。
还是没有。
手机里我的号码被他拨打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颓然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像一只被遗弃的野兽，绝望而无助。
A市就这么大，可他却找不到我。
他开始四处打听，托关系，找私家侦探，甚至在网上发布了寻人启事。
一无所获。
那些曾经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潮水一样涌来，将他淹没。
他想起我曾经说过喜欢海，喜欢那种一望无际的自由。
他想，我会不会…去了海边？
可全国那么多海滨城市，他要去哪里找？
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却始终找不到我的踪迹。
他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里拿着我曾经用过的杯子，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茶香。
他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温柔而安静。
可睁开眼，一切都只是幻觉。
林清棠，你到底在哪儿？
8
我听说陆玉泽找不到我，急得到处发疯。
我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
“呵，陆玉泽，你也有今天？”
我对着手机屏幕。
上面是财经新闻的头条：陆氏集团股价暴跌，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
评论区炸开了锅。
“天呐，陆氏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要破产了吧？”
“听说他们得罪了什么人……”
“活该！
陆玉泽那个人，嚣张跋扈，早晚要遭报应！”
我冷笑着，看着那些幸灾乐祸的评论。
报应？
这才哪到哪？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李叔，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惊讶的声音。
“晚晚？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李叔是我爸生前的好友，也是商界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李叔，我这儿有个项目，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哦？
什么项目？”
李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
“狙击陆氏。”
我一字一顿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晚晚，你…认真的？”
“李叔，您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我反问。
“陆玉泽那小子，得罪你了？”
“他欠我的，我要他，加倍奉还。”
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对面沉思了片刻，斩钉截铁道“好！
我帮你！”
“不过，晚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李叔，您就别管了，您只需要知道。
陆氏，完了。”
我挂断电话，看着窗外。
夜色深沉，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玉泽猛地一拍桌子，精致的钢笔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查！
给我查！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他对着助理咆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陆总，我们查了，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废物！
一群废物！”
陆玉泽怒吼着，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
“对方…太干净了，根本查不到…”
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
“干净？”
陆玉泽冷笑一声。
“这世上，就没有干净的人！”
“给我继续查！
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他指着助理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是…是…”
助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陆玉泽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他想不通，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陆氏集团陷入如此境地。
他更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
林清棠？
不可能！
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林清棠那个女人，除了做饭收拾家务，还会什么？
她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可是…除了她，还会有谁？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另一边，我坐在咖啡厅里，悠闲地喝着咖啡。
对面的男人，是A市最有名的财经记者。
“林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记者看着我，有些犹豫。
“这可是…跟陆氏集团作对啊…”
我笑了笑。
“怕什么？
陆氏集团，已经日落西山了。”
“你只需要，把这些资料，如实报道出去就行了。”
我将一个U盘推到他面前。
“这里面，是陆氏集团这些年来，所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我相信，这些东西，足以让陆氏集团，身败名裂。”
记者拿起U盘，手有些颤抖。
“林小姐，您…您这是要…”
“我要他，一无所有。”
我打断他，语气平静。
“就像当初，他对我做的那样。”
记者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收起U盘，起身告辞。
“林小姐，保重。”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陆玉泽，好戏，才刚刚开始。
你准备好了吗？
接下来，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9
姜晴的报应，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那些照片和资料，像病毒一样在网络上传播，迅速发酵。
曾经的“女神”，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的代言被撤，广告被下架。
参演的电视剧也被紧急叫停。
那些曾经围着她转的男人，此刻都避之不及，生怕跟她扯上一点关系。
就连姜家，也宣布跟她断绝关系，将她赶出了家门。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我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些关于姜晴的负面新闻，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如今，终于十倍百倍地还给了她。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王总吗？我是林清棠。”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油腻的声音。
“林…林小姐？您…您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王总是姜晴曾经的“金主”之一，也是被我爆料的对象之一。
“王总，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语气轻松，带着一丝调侃。
“林小姐，您…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现在…我现在是焦头烂额啊…”
王总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哦？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假惺惺地叹了口气。
“不过，王总，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您…您说，您说…”
王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很简单，把你知道的，关于姜晴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这…”
王总犹豫了。
“王总，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你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姜晴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好…好…我说…我全都说…”
王总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崩溃了。
我满意地挂断电话。
姜晴，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惊喜”等着你。
几天后，姜晴被警方带走调查。
罪名是涉嫌诈骗、敲诈勒索等多项罪名。
曾经风光无限的“白月光”，彻底跌落神坛，沦为阶下囚。
我在电视上看到了新闻发布会。
姜晴戴着手铐，头发凌乱，脸色憔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她低着头，不敢看镜头，像一只丧家之犬。
记者们围着她，不停地拍照，提问。
“姜晴，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欺骗了那么多人的感情，良心不会痛吗？”
“你现在后悔了吗？”
姜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流泪。
我关掉电视，心里没有一丝快感。
只有无尽的空虚和悲凉。
姜晴的下场，是她自己造成的。
可我呢？
我赢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而陆玉泽，他还在寻找我。
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可笑，真是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我不禁轻声念出这句话。
既是说给姜晴听的，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10
陆玉泽破产了。
法院的封条贴满了曾经辉煌的陆氏集团大门，像一道道嘲讽的伤疤。
他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曾经的意气风发，如今只剩下一地鸡毛。
助理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份文件“陆总，这是…最后的清算报告。”
他没有接，只是盯着窗外，眼神空洞。
“林清棠呢？还没找到吗？”他问，声音沙哑。
助理低下了头：“没有…林小姐，她…像消失了一样。”
消失了？
他苦笑，林清棠，你真狠。
这是对我最残忍的报复，不是吗？
让我一无所有，让我…生不如死。
他想起曾经对她的冷漠，对她的厌恶，对她的…无情。
现在，这些都变成了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姜晴，那个曾经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
在陆氏集团出事的第一时间，姜晴就跑到别的男人怀里了。
多么讽刺啊……
“呵呵”他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林清棠，你赢了。
你赢的彻彻底底。
你让我明白，什么叫做报应。
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办公室，走过曾经熟悉的走廊。
每一个角落，都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他想起她曾经在这里，为他准备午餐，为他整理文件，为他…默默付出。
而他呢？
他回报给她的，只有冷漠和伤害。
他走到天台，风很大，吹得他几乎站不稳。
他看着脚下的城市，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他而亮。
他想起了我，想起我的笑，我的温柔，我的…绝望。
“林清棠，你在哪儿？”
他对着天空大喊，声音嘶哑。
“你回来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像是嘲笑，又像是叹息。
他突然笑了，笑得凄凉。
“林清棠，如果…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没有如果。
一切都…太迟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前倾……
“哎呦！谁家晾的被子，掉下来了！”
一个大妈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陆玉泽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挂在一床花花绿绿的被子上。
楼下，几个大妈正围着他，指指点点。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想不开也不能跳楼啊，这要是砸到人怎么办？”
“就是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陆玉泽：“……”
他想死，但…他真不想以这种方式上社会新闻啊。
11
海风轻轻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咸湿的味道。
我坐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看着远方翻滚的浪花。
这里很安静，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时间的脚步，永不停歇。
我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远离了A市的喧嚣，远离了那些爱恨纠缠，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我不再去想陆玉泽，不再去想姜晴，甚至不再去想那即将走到尽头的生命。
我只是静静地坐着，感受着海风，感受着阳光，感受着这世间最后的宁静。
我给闺蜜打了个电话。
“喂，晚晚，你还好吗？”闺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我很好，”我轻声说，“前所未有的好。”
“那就好，”闺蜜松了口气，“陆玉泽…他…”
“别跟我提他，”我打断她，“我已经…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
“好，不提，不提，”闺蜜连忙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沉默了片刻。
“不回去了。”
“什么？”闺蜜的声音陡然提高，“晚晚，你…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我笑了笑，“我只是…想换一种活法。”
“可是…你的病…”闺蜜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事的，”我安慰她，“我已经…看开了。”
“晚晚…”
“别哭，”我说，“这是我的选择，我…心甘情愿。”
挂断电话，我望着远方。
海天一色，无边无际。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这海中的一滴水，渺小，却也自由。
曾经，我以为，我的世界只有陆玉泽。
我为他而活，为他而喜，为他而悲。
我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叫做“爱情”的牢笼里，无法自拔。
可现在，我终于挣脱了束缚，获得了新生。
虽然，这新生…短暂得有些可怜。
但我…不后悔。
陆玉泽，我不恨你了。
但我也不再爱你了。
曾经的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我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的吹拂。
身体越来越轻，仿佛要飘起来一样。
我知道，我的时间…到了。
我不害怕，也不遗憾。
我只是…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这美丽的世界，舍不得…那些爱我的人。
但…我已经…尽力了。
我努力地活过，努力地爱过，努力地…恨过。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我该…离开了。
再见了，这个世界。
再见了，我爱过和恨过的人们。
愿你们…安好。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也渐渐冰冷。
耳边，海浪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黑暗…将我吞噬。
我走了，没有痛苦，没有遗憾。
只有…解脱。
12
（陆玉泽视角）
我找不到林清棠。
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了。
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踪迹。
我快要疯了。
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那样对她。
可是，没有如果。
一切都…太迟了。
我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里拿着她曾经用过的东西，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她的气息。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尽的空虚和悔恨。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闭上眼睛，全是她的身影。
她笑的样子，她哭的样子，她…绝望的样子。
每一幕，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在我的心上。
我开始酗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可是，越喝越清醒。
越清醒，越痛苦。
我甚至…出现了幻觉。
我看到她站在我面前，对我笑。
“玉泽，我回来了。”
我激动地扑过去，想抱住她。
可是，我扑了个空。
她…消失了。
我跌倒在地，绝望地哭喊。
“林清棠…你在哪儿…你回来…”
可是，没有人回应我。
只有…无尽的黑暗。
我开始…害怕。
我害怕，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害怕，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我害怕，我会…永远失去她。
这种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我开始…求神拜佛。
我祈求上天，让我再见她一面。
哪怕…只有一面。
我愿意…付出一切。
可是，上天…没有回应我。
我…彻底绝望了。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只是…想找到她。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我…也不能放弃。
我…不能没有她。
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她了…
13
（陆玉泽视角）
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我声音沙哑。
“陆玉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是…林清棠的朋友。”
林清棠的朋友？
我的心猛地一跳。
“她…她在哪儿？”我急切地问。
“她…已经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悲伤。
走了？
什么意思？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你说什么…”我声音颤抖。
“她…去世了。”
去世了？
我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可能…
这不可能…
她…她怎么会…
“你…你骗我…”我嘶吼着，“她…她不可能…”
“我没有骗你，”电话那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是…她的遗愿。”
遗愿？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裂了，疼得我…无法呼吸。
“她…她…葬在哪儿…”我用尽全身力气，问出这句话。
“她说，”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她想…葬在大海里。”
大海…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她…她…还说了什么…”我声音哽咽。
“她说，”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她…不恨你了，但…也…不再爱你了。”
不恨我…
也不再爱我…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林清棠…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你…知不知道…我…
我…爱你啊…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我…永远失去了你…
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
我…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
“陆玉泽，”那个女人说，“好好…活下去吧…”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许久，许久…
我…终于…崩溃了…
我跪倒在地，放声大哭。
清棠…
清棠…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你…回来…
你…回来…好不好…
可是…没有人回应我。
只有…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将我…彻底…吞噬…
（故事完）
头条首发，故事虚构不要对号入座，大家多支持。
来源：性转小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