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川终于答应娶我后 弹幕告诉我,他只是替庶姐哄我高兴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1 15:37 1

摘要:【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男二眼里心里只有女主,你能不能要点脸别纠缠他了!】

我是顶级花痴,陆鹤川答应娶我后。

弹幕告诉我,他只是替庶姐哄我高兴。

可他不顾形象,陪我上树抓鸟,下河捞鱼。

分明什么都依着我。

我摇摇头,又继续追着他跑。

弹幕气得大骂:【妈的,最烦恋爱脑!】

直到我和庶姐双双落水。

他慌慌张张地去救庶姐,没再看我一眼。

后来,有个郎君指着自己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俊脸。

问我愿不愿做他的妻子。

我干脆利落地点了头。

那日,向来冷静自持的陆鹤川彻底失控。

抓住我厉声道:「跟我回去!

「一个虚有其表的骗子,你也要信?」

1

我和庶姐双双落水。

我侥幸抓住一根浮木,却也呛了好几口水,吓得险些哭出声。

抬眼,却瞥见陆鹤川矫捷如鱼的身影。

以为他想救我,我喜上眉梢:「鹤川哥哥,我在这……」

他完全没听见。

与此同时,空气中的字体又开始飘动。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男二眼里心里只有女主,你能不能要点脸别纠缠他了!】

【我赌一包辣条,男二三秒后立马扭头去救女主!】

不用三秒。

陆鹤川已经直接略过我,游向沈晚棠。

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忽然觉得河水冰凉刺骨。

心里酸酸涩涩地揉成一团。

沈晚棠虚弱地趴在浮木上,脸色惨白如纸,却坚持道:

「鹤川,去救清禾吧……」

陆鹤川不听,一心想要将她带上岸。

沈晚棠重复:「鹤川……」

陆鹤川终于不再平静,压抑已久的情绪悉数爆发。

他既心疼又愤怒。

「你什么都让给她,你有想过你自己吗?」

沈晚棠声音颤抖:「可是,鹤川,这是我欠她的……」

陆鹤川望着她,捧起她的脸庞,深深地吻了下去。

「鹤川……」

她无力地捶打着陆鹤川的肩膀,无数话语都淹没在暧昧的喘息声中。

我望着眼前这一幕,喉咙好像塞了一团棉花。

弹幕说的都是真的。

陆鹤川可以说喜欢我。

可以不顾形象,陪我上树抓鸟,下河捞鱼。

可以什么都依着我。

唯独不会吻我。

连牵手都是奢侈。

沈晚棠像是彻底支撑不住,晕倒在他怀里。

我却看见,她微微抬头,盯着我脸上的泪水。

露出一抹笑。

满含嘲弄、挑衅。

陆鹤川抱着昏迷过去的沈晚棠游走。

他没有回头看我。

哪怕一眼。

2

我是侯府嫡女。

幼年时遭逢大难,撞坏了脑袋。

七岁那年,我与母亲和弟弟一道出门游春。

谁料,山匪截道,母亲和弟弟死在乱刀之下。

尸体流了很多血,多得仿佛要染红满山遍野。

我没死,被卖入青楼。

从青楼逃出来的那日,恰好是父亲另娶新妇之时。

母亲与弟弟尸骨未寒,父亲便娶外室为妻。

我很害怕,哭得歇斯底里,大闹侯府,砸了无数玉石瓷器。

皇城里流言蜚语漫天飞。

人人都说新妇为了做侯府正妻,找来山匪害人性命。

经此大闹,新妇成了妾室,沈晚棠成了我的庶姐。

父亲大怒,搂着孱弱哭泣的柳姨娘。

骂我年纪轻轻,却心肠歹毒,竟用这种恶毒手段诋毁柳姨娘名声。

我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父亲生气。

我扯着父亲袖子嚎啕大哭,只盼他不要凶我。

可父亲狠狠给了我一耳光,把我打得滚在地上。

柳姨娘拦住父亲,低声哭泣:

「原就是我欠清禾的。她的母亲和弟弟横死,她对我心存怨恨,我不怪她……」

柳姨娘和沈晚棠对我无比愧疚,什么东西都让着我。

渐渐地。

没人说柳姨娘买凶杀人。

所有人都在骂我。

骂我是个讨债鬼,趴在柳姨娘母女身上吸血。

骂我是个天煞孤星,克死生母和弟弟不说。

连身边的丫鬟都无端暴毙。

还成日见了漂亮男人就走不动。

我跪在毓秀坟前的那个雨夜,是我与陆鹤川的初遇。

他一身素衣,为我撑了一把伞,陪了我一夜。

我在电闪雷鸣中想。

这个哥哥真好看,和庙里的观音一样好看。

河水刺骨的冷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脑海里的雨夜渐渐模糊。

下一秒,我彻底脱力,松开浮木。

宛如泡沫,没入水中。

弹幕:【卧槽!女配,你可别死我手机里!】

3

我吃力地爬上岸时。

弹幕松了一口气:

【要不你赔我点吧,我刚刚差点被你吓死了!】

【我的 120 都准备打出去,让人来挽救下我脆弱的心脏!】

我是下河捞鱼的好手。

最厉害的一次,还捞过人呢!

不过,那人像鱼一样从河里出现,又消失在河里。

陆鹤川数落我不如庶姐端庄。

给我擦去脸上泥巴时,说我像是泥里滚过的小狗,脏兮兮的。

从此,我再也没游过水。

我才拨开树枝,就被眼前一幕骇得浑身发毛,侧身躲在树后。

糟啦糟啦!

撞见杀人灭口了!

「你家主子派你来杀我之前,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声音来处,一位青年站在满地残肢断臂中。

衣衫烈烈如火,随风飘动。

一时之间,竟叫人分不清究竟是血,还是衣衫本身的颜色。

他单手掐着一名黑衣人的脖子,血水自白皙如玉的手滑落。

黑衣人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

「饶命……饶命……」

忽然,蹄声如雷,地面仿佛在震颤,我的心狠狠一跳。

红衣青年低笑,语调温柔。

「追兵来啦,算你走运。」

手上动作却堪称凶狠残暴,血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不过一息,那黑衣人便彻底断气。

我连忙背过身,捂住眼睛,大气都不敢喘。

心中大叫:看不见我!

忽然之间,脖颈一凉,浓烈的血腥气在鼻尖萦绕。

「还漏了一条小鱼呢。」

我浑身僵硬,只听树叶簌簌而动,寂静万分。

心脏剧烈跳动,撞得胸腔发疼。

我结结巴巴,使出浑身解数,也挤出一句:

「别杀我,我,我不是小鱼,不,不好吃的……」

他在我耳侧轻声问:「不试试看,我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给我搜!他跑不远!」

声音杀意森然,直灌入耳。

窸窸窣窣的搜索声逼近。

我狠狠一抖,眼睛里涌出泪花,张嘴要哭出声。

红衣青年手疾眼快捂住我的嘴。

「嘘。」

几粒碎石自他指间弹出,激起阵阵惊呼。

「在那里!抓住他!」

人声远去。

下一瞬,我被人横抱而起,两人登时凌空跃起。

我吓得大叫。

他乐得哈哈大笑。

「很害怕?」

我眼底亮起一道光。

「好玩!」

红衣青年打量了我半晌,意味不明道:

「原来,还是个小傻子。」

我最讨厌这三个字,怒气冲冲地反驳:

「我才不是!」

他低笑一声,尾音上扬。

「好,你不是,你是小鱼。」

4

青楼厢房内,红绸飞舞。

我倚靠在榻边,环抱双膝,呆呆地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谢妄言。

我原本还想多飞一会儿。

但他抱着我,用轻功一路逃亡,闯入这里,就晕了过去。

他身上的伤口还是我包扎的。

很漂亮的蝴蝶结!

也不知是不是惊吓过度,此刻我的脑袋昏昏沉沉。

房间里馥郁的香气袭人心肺。

我勉力撑起身体,竟脚步虚软,一头栽倒在谢妄言身上。

他的身上,好香啊……

我挣扎着想爬起,却再度摔回他身上。

肌肤相触的一瞬间,我浑身战栗,只觉得无比凉快。

脑中紧绷的理智瞬间坍塌。

我双眼迷离,低头吻上那片温凉的唇瓣。

缠绵而热烈地吻着,想要掠夺更多。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

体内热浪席卷,我的理智被焚烧成灰烬。

弹幕:【卧槽!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拉灯?】

【HELLO?我是尊贵的 SVIP!再说一遍,我是尊贵的 SVIP!】

谢妄言忽然醒了。

他偏开头,漆黑的双眼里盈满笑意。

「小鱼,你不乖。」

我不满地掰正他的脸。

慢慢地凑近他,像是小猫一样,在他唇角轻轻蹭着。

却始终无法纾解半分。

他盯着我,笑意凝在嘴角,眼底翻滚着欲色。

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低低地骂了一句。

而后扣住我的脑袋,回吻过来。

沉沉的黑暗中,心跳与喘息都被无限放大。

烟花在我脑海中噼里啪啦地绽放。

我不断追逐着他。

手不安分地扯着他的衣襟。

在我坠入深渊之前。

他终于松开我,鼻尖轻轻蹭着我。

「我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

「亲了我,可是要负责的。」

5

「禀公子,我们……没能找到沈二姑娘……」

陆鹤川的脸色冷得吓人。

侍卫心中暗暗叫苦。

他们奉命找沈二姑娘,寻了足足八个时辰,累个半死,连片衣角都没捞着,指不定沈二姑娘早就溺死了,尸体都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他犹疑片刻:「公子,沈二姑娘或许……」

他还没说完,就被人当胸踹了一脚,痛得几欲咳血。

抬头,却对上陆鹤川不含情绪的双眸。

「找,沿河十里,一寸寸地找,找不到,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陆鹤川心乱如麻,脑海里满是沈清禾天真烂漫的笑。

他不是故意不救她的。

若是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不敢想,只要细想,就是一阵钻心的痛。

这不对,他喜欢的姑娘只有晚棠。

即便晚棠心有所属。

他对沈清禾好,只是不想让晚棠难过。

陆鹤川攥紧手,直到掌心被掐出血,眼底汹涌如潮的情绪才缓缓平复。

「公子!我们在河流下游发现沈二姑娘的一片衣角!」

陆鹤川猛然转过身,急切地问:「她在哪?」

侍卫垂下头,小声道:「我们只找到一片衣角,周围全是尸体,血淋淋的,没见到沈二姑娘……」

整个房间温度骤降。

陆鹤川嗓音森寒:「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亲自去找。」

这时,门口迎来一位丫鬟。

见到陆鹤川时,喜道:

「陆公子,我们姑娘又发起高热了,您去瞧瞧吧!」

陆鹤川这位神医,对她们姑娘最上心了。

此刻却直接略过她,急匆匆策马离去。

丫鬟呆在原地。

一时之间,不知发生了什么。

沈晚棠得知此事时,因高热而发红的脸瞬间煞白。

她深深呼吸,脸上才多了几分血色。

丫鬟掩门离去后,竟听见房中传出一阵惊心动魄的瓷器碎裂声。

6

我头痛欲裂。

才睁开眼,就对上一双风情无限的桃花眼。

几乎晃花了我的眼。

谢妄言撑着脑袋,指尖缠绕着我的发丝,戏谑地问我。

「醒啦,昨晚睡得舒服吗?」

语气里的亲昵,把我吓得一个激灵。

与此同时,昨夜那些缠绵暧昧的画面尽数涌入脑海。

我的脸渐渐烧红。

我简直怀疑自己头顶在冒烟!

谢妄言挑眉问:

「小鱼,你不会想吃干抹净就逃跑吧?」

他的指尖自喉结处滑落,拨开胸前衣襟,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

只是上面,红痕点点。

分不清是吻痕,还是咬痕。

我的眼睛像是触电般,猛地缩回,不知道往哪里看。

弹幕:【一觉醒来天塌了!我错过了什么?】

【这个是真的帅得惨绝人寰,人神共愤!】

【女配,干得漂亮!】

磕磕绊绊地说:「我,我没想跑。」

他眨眨眼:「我们家规矩严,我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

他趴在榻边,仰头看我,露出一段白腻如玉的脖颈,恍若山间精魅。

我不敢再看。

他笑得漫不经心:

「小鱼亲了我,就得嫁给我。」

「不然按照我家里的规矩,失去清白的男子,要被弄瞎双眼,砍断手脚,挖出心脏,以示惩戒……」

我傻眼了。

这也太吓人了。

虽然陆鹤川曾许诺娶我。

他提起这件事时,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半点也不在乎。

我却兴奋得难以入眠。

他喜欢沈晚棠。

不救我,抛弃我。

那我也不要喜欢他了。

曾经心心念念的许诺,便都不作数了。

谢妄言垂眼,眼睫轻轻颤动,十分落寞。

「你不愿意吗?」

我愧疚万分,连连摆手,脆生生道:

「不是的!

「我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紧闭的大门却在此时被人踹开。

两行侍卫涌入。

一抹如雪的白衣缓步踏来。

脚步声敲打在心尖。

陆鹤川的声音如冰似雪,平静之中压抑着无尽怒火。

「你说什么?」

7

陆鹤川眼底有淡淡青黑,唇色苍白。

他向来爱洁,此刻却发丝凌乱,袖袍也溅上斑驳泥水。

垂落在侧的手紧紧攥着一柄剑,指甲抠入掌心。

剑柄上竟有淡淡血丝。

我被吓了一大跳。

抓住谢妄言衣摆,害怕地躲在他身后。

陆鹤川的脸色更冷了,额角青筋暴跳。

我以为他会发火,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可他挪开眼,目光落在谢妄言身上,眼中寒冷之意更甚。

谢妄言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衣襟松松垮垮,露出胸膛上的暧昧红痕。

毫无预兆地,陆鹤川挥剑劈开了身前的一张案几。

弹幕:【我嘞个豆!火药味拉满!】

【就这个火葬场爽!叫你对女配爱答不理!】

谢妄言握住我的手,侧头安慰:

「别怕,你既然答应嫁我,那么我们便是板上钉钉的未婚夫妻,谁也不敢说你的不是。」

我一颗扑通狂跳的心脏,不止没慢下来,反而跳得更快。

因为他的唇瓣,在不经意间,擦过我的脸颊。

我呆呆愣愣地哦了一声。

陆鹤川怒道:「清禾,过来!」

我没动,不再像以前那样听他的话。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陆鹤川双眼喷火。

「跟我回去!」

我梗着脖子,不看他。

谢妄言在我掌心挠了挠,声音很轻。

「小鱼乖,先跟他回去。我在被人追杀,跟着我,会很危险。」

随即,他朗声道:

「小鱼,既然有护卫来接你回家,你便跟他回去。」

「等来日,我便上门向你提亲。」

我一步三回头,认真地说:

「那你一定要记得来,不可以骗我。」

谢妄言弯了弯眼:「骗谁都不骗你。」

我还想说话。

陆鹤川抓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扯出门外。

「一个虚有其表的骗子,你也要信?」

他把我抓得很痛,走得还飞快,我完全跟不上他。

8

这一路上,陆鹤川都没有松开我的手。

回到侯府后。

他将我甩在榻上,双手撑在我身侧。

沉沉地盯着我。

「他抱了你?还亲了你?是也不是?

「你们还做了什么?」

我不说话。

他捏起我下颌:「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

我反手抽了他一个耳光,抬脚踹他。

「谢妄言才不是骗子!」

「他好过你!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娶我!可心里最喜欢的还是庶姐!你是为了她才这么说的!落水后,是你先丢下我,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我再也不要你了!

「放开我!」

陆鹤川偏过头,脸上掌印鲜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露出一抹笑。

一字一句道:「清禾,你还不懂事。

「谢妄言。他叫谢妄言是吗?都怪他骗你,教你不听我的话,我杀了他,你就会乖乖的了……」

「你闭嘴!你滚!滚开!我讨厌你!」

我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火,张口咬在他的手上。

他没有没有挣扎,只是垂眸看着我,眼底是无限温柔。

甚至,用手拍了拍我的背部,平静地说:

「你气我也好,恼我也罢。只是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要嫁的人是我,我们约定过的。」

我大声反驳:「我不要!」

陆鹤川冷冷道:「这由不得你!」

我气急:「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招惹我?」

陆鹤川大声道:「谁说我不喜欢你?」

他猛地愣在原地,眼底满是错愕。

弹幕:【男二,我说你也太强盗了!】

【男二看着,女配不要你了~】

哐啷一声脆响。

瓷碗碎落。

门外传来一阵惊呼。

「大姑娘,你怎么了?

「快来人啊!大姑娘晕过去了!」

陆鹤川脸色骤变。

他盯了我片刻,几经犹豫,还是转身离去。

9

陆鹤川离开后,没再来找我。

只是听府里的下人提起,沈晚棠高烧不退。

陆鹤川不眠不休,守了她三日三夜。

期间,我的房间里来了好几批侍卫大肆搜查。

听说,在我落水那日,父亲丢了件极其重要的东西,急得焦头烂额。

那日,只有我经过书房,还出府了。

他们怀疑是我偷了。

反复问我有没有见到一本书。

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一个傻子,我怎么会知道?

我连连摇头,说我不认识什么书,还问那可以吃吗?

一个侍卫嗤笑说:「大哥,二姑娘就是个傻子,字都认不全,哪里知道什么书。说她去偷书,不如说去厨房里偷吃的!你问也是白问!」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

我正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沈晚棠就来找我。

她大病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

沈晚棠伸出手,掌心是几块饴糖。

她把糖往地上一丢,冲我招手。

「来,清禾。爬过来,姐姐赏你糖吃。」

语调是温柔而甜蜜的,仿佛在逗弄小狗。

柳姨娘和她待我极好,会送我很多东西。

漂亮的绸缎,闪闪发光的簪子,还有精致的饭菜。

可绸缎太薄,簪子太脆,饭菜太臭。

我总是吃不饱穿不暖。

我捡起饴糖,放在手心,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上面的浮灰。

一个小丫鬟担忧地说:

「大小姐,她若吃下去,死了可如何是好?」

沈晚棠面不改色:

「死了便死了,她敢踹我落水,还抢我的东西,就要知道后果。」

丫鬟还想劝:「可夫人那边……」

沈晚棠抽了她一个耳光:「你的主子究竟是我,还是我娘?」

丫鬟喏喏,不敢再多言。

沈晚棠见我不动,催促:「吃呀?怎么不吃呢?」

我宝贝地把糖往袖子里藏了藏。

「想留着明天吃。」

她倏然笑了,目光一冷:

「你怕是没听懂我的话。我叫你现在吃,你就得立刻吃!」

沈晚棠抬手指向我:「抓住她。给我掰开她的嘴,喂进去。」

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围向我。

弹幕:【女配,快跑!那糖有毒啊!】

【你还是赶快丢了吧!别留着明天吃了!】

我害怕极了,哇地哭出声。

手里的饴糖也不要了,胡乱往沈晚棠脸上砸。

她被我砸得乱窜,大骂:

「该死!给我抓住这小畜生!」

我一路跑,她们一路追。

我跑得太急太快,才出院子门口,就被一块石头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完啦!

又要挨打了!

我大喊:「庶姐,别打我!」

忽然,她们停下脚步,不追了。

几个婆子噤若寒蝉。

四周骤然安静。

我被一人扶起。

陆鹤川拿走我手心里仅剩的一颗饴糖,将我护在身后。

他盯着掌心里的饴糖。

许久,掀起眼皮,冷冷地问。

「晚棠,你这是做什么?」

我抬手指向她,笑容天真绚烂:

「庶姐请我吃糖呢!」

沈晚棠脸色惨白。

指甲抠入掌心,剧烈颤抖着。

10

听说陆鹤川和沈晚棠大吵一架。

他离开后。

一向端庄优雅的沈晚棠,砸碎了好几套茶碗。

那日抓我的几个婆子,不知为何,都在次日七窍流血、离奇死亡。

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鹤川给我点上安神香,嘱咐我好好睡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说,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他还说,等我嫁给他,他会待我如珠如宝,想吃饴糖,就吃多少饴糖。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摘给我。

他絮絮叨叨了一整晚,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11

我没再见过沈晚棠了。

陆鹤川给我送了很多饴糖,还有很多价值千金的宝贝。

在母亲和弟弟忌日那天。

柳姨娘给我送了一身漂亮衣裳。

那是一条水红色的裙子。

她替庶姐向我赔罪,说庶姐不是有意送我有毒的饴糖,都是那些婆子居心叵测,要挑拨我们姐妹二人的关系,叫我原谅庶姐。

奇怪的是,路过的百姓对我指指点点。

「快走,又是这克死母亲弟弟的天煞孤星!」

「听说今日是他们的忌日,她居然穿了条水红裙子,打扮得珠光宝气!其心可诛!」

「真是作孽!那柳姨娘和沈大小姐摊上这种讨债鬼!」

柳姨娘面容越发温柔甜蜜。

「二姑娘,一路走好。」

我没说话,点点头就钻上马车。

马车左拐右拐。

渐渐脱离行列,向一条小路驶去。

我挑开一角帘子,望着陌生的路,深感不安。

大声问车夫:「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去家庙的路!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马车忽然停下。

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听见蟋蟀虫鸣声。

一路沉默寡言的车夫掀开帘子,咧嘴一笑。

「带你去哪里?当然是黄泉路!」

我吓得大叫,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不要过来!不然,不然……」

他从袖子里抽出匕首,慢慢地朝我走近。

狞笑着问:「不然怎么样?」

弹幕惊恐:【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女配,你可别又死我手机里啦?】

一声闷哼。

血水喷溅,湿润我的眉眼。

整个车厢被血染红。

车夫瞳孔缩成一个小点。

他低头,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发出嗬嗬的怪叫声。

我反手,又捅了十几刀。

保证他死得不能再死之后。

我一脚踹开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眉眼阴郁至极。

我冷冷道:「不然,你会死在我手里。」

弹幕:【我嘞个逗!你在装傻!】

【女配,你玩得我好惨!】

马车外,几道喝声远远传来。

「老三!弄死个小娘儿们还这么磨蹭吗?人呢?」

我心中一惊,当即跳下马车。

才跑出不远。

身后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近乎暴怒的吼叫。

「老三死了!」

「是谁杀了他?」

「一定是那个臭娘儿们!」

「她在那,给我追!」

我越跑越快。

他们就是当年的山匪!

消失多年,终于又在今日出现了!

我的眼前却只有一方断崖。

忽地,小腿上一阵钻心的痛。

是山匪扔出的匕首。

我滚倒在地,却又撑着身子迅速爬起。

弹幕:【卧槽!女配,你都不怕痛的吗?】

【我看着都瘆人!能不能来个人救救她啊?】

我站在断崖之上,衣袖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山匪见我走投无路,倒是不急了。

他们骑着马,缓缓靠近。

匪首阴狠道:「跑呀!怎么不跑了!装傻装了这么多年!

「还记得你娘是怎么死的吗?我要是你的话,就会乖乖过来。」

我握紧匕首,平静道:「当然记得。」

匪首开怀大笑。

我继续道:「所以,我捅了那个老三十几刀。」

匪首不笑了,他挥手:「给我活捉这个小娘儿们!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挑眉:「想杀我?你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你们,一个都活不过今日!

「若是侥幸活着,回去告诉柳姨娘,我若不死,第一个取的就是她的狗命!」

忽然,一人大叫:

「老大!官兵!官兵来啦!」

锐箭破空。

匪首极惊极恐:「抓住她做人质!」

我笑了笑,纵身跃入断崖。

崖边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绣花鞋。

所有山匪僵直在原地。

他们不寒而栗,眼睛里充满恐惧。

「疯子……跑,跑啊!」

山匪鸟惊群散。

12

柳姨娘对镜描眉。

她的心情特别好。

门外吵吵嚷嚷,丫鬟仆人乱作一团。

「二姑娘跳崖了!」

「听说是被山匪逼得跳崖的!」

「天哪!这祸害终于把自己也克死了!」

柳姨娘微笑片刻。

眼神既阴狠且得意。

「那群山匪作恶多端,都被官兵杀了个干净!不过,听说那匪首被活捉到牢里严刑拷打……」

素日细如柳叶的眉毛,被画歪了一笔。

柳姨娘敛去了笑,脸上一片惶恐不安。

她冲出门,大声问:「什么?」

丫鬟们吓了一大跳,正想解释。

就听到一阵瘆人的声音。

剑尖拖过青石板,发出的长音就像指甲刮过冰面,刺得耳膜生疼。

所有人都看向那道宛如鬼魅的素白身影。

「我去见过匪首了。」

陆鹤川的声音分明很轻,柳姨娘却浑身冒冷汗。

「起初,不管是鞭刑还是杖刑,他都扛下了,死活不肯开口。他的确是条好汉,可惜却遇上了我。

「我给他下了点东西,不过半个时辰,他就痛得以头撞墙,求我饶命,什么都招了。」

陆鹤川每多说一句话,柳姨娘的心就抖一下。

她忍不住屏息,觉得自己像是被凌迟,几近窒息。

眼前这个青年,救过当今圣上,被许以无数特权,是名满天下的神医,贵不可言!

可他还不是深深迷恋着自己的女儿!

她何必惧怕他!

她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冷静,挤出一个笑。

「陆公子想说什么,妾身听不明白。」

陆鹤川抬眼:「你杀了她。」

他极度平静地重复:「你杀了她。」

剑光劈来,柳姨娘浑身血液仿佛都凝结成冰。

「你不能杀我!我……我可是晚棠的母亲!」

她没死,只是被斩落一缕发丝。

因为,沈晚棠来了。

死里逃生,柳姨娘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她从前夸过陆鹤川眼睛好看,像是黑色琉璃珠。

此刻,她却觉得这双眼睛毫无生气。

那完全就是镶嵌在木偶眼眶里的漆珠。

沈晚棠扑通跪倒在陆鹤川跟前,抱住他的膝盖。

哭道:「鹤川,饶了我娘吧!她是鬼迷心窍!她不是故意的!求你了!难道你要让我也失去母亲吗?」

陆鹤川垂下眼。

沈晚棠继续道:「我会补偿清禾的,日日烧香拜佛,为她祷告。她天性淳善,定不会与我们计较……」

柳姨娘好似抓住了一丝希望,两眼放光,不住点头:「是啊!我会补偿她的!我会……」

下一秒。

她发出嗬嗬的怪叫声,眼睛因痛苦而睁大。

她艰难地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却无法阻止血液的喷溅。

那里,血如泉涌。

柳姨娘软倒在地,瞪大的瞳孔盯着我,双腿不断抽搐。

「娘!」

沈晚棠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抱住柳姨娘。

我扯下人皮面具。

弹幕:【卧槽!女配原来你没死!你装成丫鬟了!】

【我就说,为什么一觉醒来,要给我直播一个丫鬟的起居日常!】

我吹了吹匕首上的血珠,歪头笑道:

「抱歉了,姨娘,我是天生坏种。

「这辈子最记仇了,谁敢欺负我,我就杀了他。」

13

柳姨娘抽搐着死在沈晚棠怀里。

沈晚棠放声痛哭。

声音响亮至极,与我七岁丧母丧弟那年,哭得一般无二。

「沈清禾!你在装傻!你一直都在装傻!你把我们玩得团团转!」

她恨毒了我,朝我扑过来,像是要和我同归于尽。

我一动不动,毫不在意。

在我出现的那一刻,陆鹤川就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我,再也舍不得挪开眼。

沈晚棠被陆鹤川攥住手,狠狠推倒在地。

她爬起来,脸上混着泪水和泥土,却笑得疯疯癫癫。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你说话啊!」

陆鹤川看也没看她一眼,抓住我的手,就要往外走。

他急声说:「柳姨娘毕竟是承平侯的爱妾,你杀了她,承平侯不会轻易放过你。人是我杀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快走……」

此时,沈晚棠朝外冲去,扯住一人袖子。

她的眼里迸发出喜悦,哭诉道:

「父亲!你要为娘亲做主啊!沈清禾她杀了娘亲!你杀了她,杀了她为娘亲报仇……」

承平侯不但没有替她做主,还反手抽了她一耳光。

沈晚棠的脸颊高高肿起。

她不可置信,眼神竟有一丝呆滞:「父亲?」

承平侯的目光扫过院中那具尸体,眼里闪过一丝痛意。

他怒斥:「闭嘴!贱妇生性歹毒,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太子殿下跟前,你怎敢胡言乱语!」

弹幕:【太子?他怎么还活着?】

【对啊,不是说死于刺杀吗?是个短命鬼吗?】

【他还活着,谁来给男主腾位置做太子啊?】

忽地,有人高声唱道:

「太子殿下驾到——」

场内瞬间寂静。

只有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以及,软锦靴踩过青石板时发出的沙沙细响。

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高呼千岁。

只有陆鹤川巍然不动。

眼中神色复杂,愤怒、震惊、无措交织在一起。

我才要行礼,一双骨节分明的

来源:米花说漫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