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生病需要钱,二婚老公拿出20万,知道钱的来历后,我泪流满面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1 15:05 1

摘要:"这钱...你是从哪里来的?"我盯着眼前厚厚一叠钞票,喉咙发紧。

"这钱...你是从哪里来的?"我盯着眼前厚厚一叠钞票,喉咙发紧。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拿去给你弟弟治病吧。"张建国轻声说道,眼神却有意避开我的目光。

1994年的初春,我家的小院子里,梨花开得正盛。

十年前,我和前夫离婚后,带着女儿回到老家小镇生活。

那时的我,如同这梨树一般,虽然经历了寒冬,却依然能在春天开花。

我是镇上供销社的营业员,每月工资一百多元,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计算着食用油票、肉票,看着供销社货架上时有时无的商品,我常常皱着眉头盘算着家里的开支。

女儿小荷已经上高中,学费和生活费占去了我大部分收入。

每次看到女儿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校服,我心里都像打翻了五味瓶。

我弟弟小军在县城开了个小服装店,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候,生意还算过得去。

我办公桌抽屉里一直放着他寄来的几张照片,穿着时髦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抹着摩丝,站在他的小店门口,眼里闪着光。

那年我三十八岁,头上已经有了几根白发,脸上也爬上了几道皱纹。

"林阿英,你这老姑娘也该找个伴了,"街坊邻居常这么说,"女儿上高中了,你总不能一辈子守着个空院子吧?"

就在这时,我遇到了比我大五岁的张建国。

他是镇农机站的退休工人,为人老实,话不多,常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子上总有几处油渍。

我们经人介绍相亲,在镇上唯一的"友谊饭店"吃了一顿饭。

他没说几句话,只是不停地给我夹菜,油汪汪的红烧肉,白白的米饭。

那顿饭之后,他会时不时地骑着他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带着一些自家种的蔬菜来我家。

处了半年,我们便领了结婚证。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温馨。

张建国把自己的退休金大部分都给了我管,还时常帮我做家务,对我女儿也很好。

虽然他不善言辞,但每天早上都会给我和小荷做好早饭,冬天还会提前把煤球炉子生好,让我们一起床就能感受到暖烘烘的温度。

每到周末,他总会骑着那辆吱吱呀呀响的自行车,带着我去十里外的集市买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

"阿英,这日子就得这么过,踏踏实实的。"张建国常这么说,叼着他那个永远只剩半截的旱烟袋。

我也这么认为,平淡是福。

我们的小院子里,种着几株梨树、一棵石榴和几畦蔬菜,还养着几只母鸡。

早晨,听着公鸡打鸣,闻着灶台上飘来的稀饭香气,我常常觉得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生活。

然而变故在我们结婚一年后的早春发生了。

一天傍晚,我正在厨房用土灶台切菜,准备做顿家常便饭,院子里的黄狗突然"汪汪"叫了起来。

弟弟小军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姐,不好了,我得了肾病,医生说需要做手术..."

我手中的菜刀"咣当"一声掉在了案板上,险些砍到自己的脚。

小军坐在我家那张红漆都掉了大半的八仙桌旁,满脸憔悴,眼圈发黑。

他说他最近总是浑身乏力,尿液有时还带血,瞒着大家去县医院检查后,医生诊断他患了肾病,需要做手术,还可能需要长期治疗。

医疗费初步估计需要二十万元。

"二十万?"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手里的搪瓷茶缸"啪"地掉在地上,摔出一道裂缝。

这对我们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供销社每月那点工资,即使不吃不喝积攒十年也攒不到这个数。

那时候,一块砖才几分钱,一套县城的房子也就两三万,二十万究竟是什么概念?

弟弟的眼圈红了:"姐,我知道这钱太多了,可我真的没办法...店里的积蓄全部投到新进的货里了,现在提不出来啊!"

我心如刀绞。

父母早逝,我和弟弟相依为命长大。

记得那些年,我为了供弟弟读书,做过缝纫工,卖过盒饭,就是舍不得他辍学。

他一直视我如母亲,而我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可现在,我却帮不了他。

"小军,你别急,姐想想办法。"我强忍住眼泪,拍着弟弟的肩膀说,心里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当晚,我把情况告诉了张建国。

他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修理着邻居家送来的收音机。

听完我的话,他放下手中的螺丝刀,摘下老花镜,静静地说了句:"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公鸡才刚打完第一遍鸣,张建国就出门了,连早饭都没吃。

直到晚上,当村里的大喇叭开始播放"革命军人报新闻"的时候,他才回来,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我问他去哪儿了,他只说有些事情要处理,然后就钻进他那间小小的"修理铺",关上了门。

接下来的几天,他总是一大早出门,天黑才回。

我问他去哪儿了,他只说有些事情要处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越来越着急。

弟弟的病不能拖,可二十万对我们来说,简直像是天边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即。

一周后的那个晚上,月亮刚刚挂上树梢,张建国回来时手里拎着个旧皮包。

那是他结婚时带来的为数不多的家当之一,平时锁在他的小柜子里,我从来没见他打开过。

他把皮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沓沓百元大钞。

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些钱显得格外耀眼。

"这是二十万,明天你送给小军去,让他赶紧去大医院治病。"他说,声音平静得就像在说今天的菜价。

看着那么多钱,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在那个连彩电都是奢侈品的年代,二十万是什么概念?

够买好几套县城的楼房了!

"这...这钱你从哪里来的?"我颤抖着问,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那些崭新的钞票。

张建国避开我的眼神,点燃了一支"红塔山",这是他平时舍不得抽的烟:"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拿去给你弟弟治病吧。"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建国,你...你不会是去借高利贷了吧?"

当时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些关于高利贷害人的新闻,听说利滚利,能把人逼得跳楼。

他苦笑着摇摇头,烟灰掉在他那件发旧的蓝色工装上:"不是高利贷,你放心。"

"那是从哪来的?这么多钱,你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啊!"我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窗外,蛐蛐儿的叫声一停,然后又继续。

张建国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是我攒的。"

"攒的?你一个农机站的普通工人,哪来这么多积蓄?"我不信,盯着他的眼睛。

院子里的梨花在风中轻轻摇曳,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说:"这些年,我一直很节省。"

我知道他说谎。

我们结婚前,他就告诉过我他的家底,除了这套老房子,存款不过万把块钱。

结婚后的一年,我管着家里的账,他每个月的退休金除了留一点零花,其余都交给我了。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

张建国睡在我身边,呼吸均匀,但我知道他也没睡着。

月光透过窗户的花格子,在我们的床上投下一片光影。

我想起他那个总是锁着的皮箱,想起他每个月的"出差",想起他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默。

第二天一早,我瞒着张建国,去了镇上的老邻居刘婶家。

刘婶年过六旬,是镇上有名的"活报纸",镇上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知道。

我推开她家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门上挂着的铜铃"叮铃"一响。

"刘婶,我想打听点事。"我开门见山,手里紧攥着一条刚从供销社领来的毛巾,算是拜访的小礼物。

"阿英啊,什么事这么急?一大早的,连早饭都没吃呢吧?"刘婶给我倒了杯茶,那是用搪瓷缸子泡的浓浓的茉莉花茶,茶叶漂浮在水面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您知道我家建国以前的情况吗?他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积蓄?"我直接问道,没工夫拐弯抹角。

刘婶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四周,仿佛怕被人听见,压低了声音:"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你。"

她给我添了茶,然后坐下来,絮絮叨叨地开始讲述。

在刘婶的讲述中,一个我从未知晓的张建国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在我们结婚前,张建国曾经有过一段婚姻。

他的前妻是县城化肥厂的会计,两人是工农联谊会上认识的,感情很好。

后来,他的前妻得了重病,需要大笔医疗费。

当时的张建国咬牙卖掉了城里的房子,那是单位分的一套六十平米的楼房,在县城也算是不错的住房了。

他又东借西凑,把能借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连夜里都去码头扛包赚钱。

可最终,他的前妻还是没能挺过去,留下了一个年幼的儿子。

"那孩子叫小明,当时才上小学,可懂事了。"刘婶边说边叹气,"后来跟着他奶奶生活,住在县城。建国每个月都寄钱过去,供他读书。听说孩子争气,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可不得了!"

"那...那二十万..."我喃喃自语,手里的茶水凉了也不知道。

"这些年,他把城里的房子卖了钱,加上这些年做修理积攒的,一直存着,说是要给儿子将来娶媳妇、买房子用的。"

刘婶低声说,"他一个大老爷们,独自把儿子拉扯大,容易吗?村里人都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儿子成家立业。"

刘婶的话让我心如刀割。

我忽然想起,张建国每个月都会消失几天,说是去县城办事。

还有他的那个旧皮箱,一直锁得严严实实,我从来没见他打开过。

"那他为什么要把钱给我弟弟?"我不解地问。

刘婶看着我,眼神复杂:"阿英啊,他疼你呗。我看得出来,这些年,他是真心对你好。你说,这年头,哪有人会把攒了一辈子的钱给别人花的?"

原来,他把自己儿子的未来给了我弟弟。

离开刘婶家,我漫无目的地走在镇上的石板路上。

小卖部里的大喇叭正播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路边的大爷们围坐在一起下象棋,孩子们追逐打闹。

这些都是我熟悉的场景,但此刻在我眼中,一切都变得陌生而遥远。

那天下午,我回到家时,张建国正在院子里修理自行车。

他戴着一副老花镜,用扳手仔细地调整着车链,脸上沾着一点黑色的油渍。

看到我回来,他笑了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朴实而温暖:"钱给小军送去了?"

我摇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这个男人,用一辈子的积蓄,许了我弟弟一个未来,却从不向我索取什么。

"阿英,你怎么了?"他连忙放下工具,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走到我面前。

他的手上满是老茧,那是岁月的痕迹,也是生活的见证。

"建国,我知道那二十万是什么钱了。"我哽咽着说,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院子里的黄狗小声地呜咽着,仿佛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

"为什么要把你儿子的钱给我弟弟?那是你给儿子准备的啊!"我痛哭出声,泪水落在土地上,融入那片生养我们的黄土。

院子里一阵沉默,只有春风吹动梨花的沙沙声,和远处大喇叭里传来的《东方红》的旋律。

良久,张建国才长叹一声:"你都知道了。"

他那双常年与机器打交道的手有些无措地摆弄着衣角。

"为什么?"我追问,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坚定:"因为你是我老伴。"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我泣不成声。

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婚姻里,很少有人会说"我爱你"这样的话,但爱却以另一种形式深深地埋藏在平凡的日子里。

张建国掏出他那条洗得发白的手帕,笨拙地为我擦眼泪:"阿英,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建国,那可是你一辈子的积蓄啊!"我抽泣着说。

他望着院子里的梨树,树上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如同无数片雪花。

"阿英,我知道你和弟弟相依为命长大,他对你来说就像儿子一样。"

张建国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温柔,"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儿子虽然不在身边,但我心里一直装着他。看到你为弟弟的病着急,我就想,如果我儿子有一天遇到困难,我希望也会有人帮他。"

"可那是你这辈子的积蓄啊!是给小明准备的!"我擦着眼泪说,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我想起他那些破旧的衣服,想起他舍不得抽的烟,想起他每天早出晚归的身影。

这个男人,用他那粗糙的双手,一点一点地积攒着儿子的未来,却在一瞬间,毫不犹豫地给了我弟弟。

张建国望着院子里的梨树,轻声说:"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就真没了。"

他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梨树上的一朵花,"再说,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年?与其把钱留着不用,不如拿出来救人。我儿子懂事,他会理解的。"

那一刻,我看着这个平日里话不多的老实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动和敬意。

他是那种真正能为别人着想的人,是那种能够在寂寞中守护希望的人。

"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坚定地说,擦干了眼泪,"我会想别的办法。"

我能想到的,是卖掉我们这套房子,或者去借高利贷。

可张建国却拉住我的手,那双常年与机器打交道的手,粗糙却温暖:"阿英,"他的语气罕见地严肃,"这钱你必须拿去。不然我这心里过不去。我们是一家人,有难同当,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顿了顿,"再说,小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看着他坚决的眼神,我知道无法说服他。

我们默默地站在院子里,梨花簌簌地落下,像是一场无声的雪。

第二天,我带着钱去了县医院。

县医院还是那副旧模样,走廊里挤满了病人,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各种药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弟弟做完检查后,医生给出了比预期好得多的诊断结果:"不需要大手术,只需要做个小手术,再加上定期药物治疗就可以了。大概需要五万元左右。"

这个消息让我既惊喜又愧疚。

我拿着剩下的十五万元回到了家,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还给张建国。

"建国,弟弟的病没那么严重,只需要五万元。"

我回到家,张建国正在院子里给自行车打气,"这十五万,你一定要收回去。"

我把钱放在桌上,那叠钞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张建国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沉思片刻后说:"那我们这样吧,五万给你弟弟治病,五万我们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他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剩下的五万...我想带你去趟北京。"

"去北京?"我疑惑地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去看看我儿子。"

张建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在北京读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了。我...我想让你们见见面。"

他搓了搓手,脸上带着少有的紧张,"你是我媳妇,他是我儿子,总该认识认识。"

我眼眶又红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带我见他的儿子。

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观念里,把再婚对象介绍给子女,是一种极大的认可和信任。

"好,我们去北京。"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接下来的日子,张建国明显兴奋了起来。

他修好了家里所有坏掉的东西,把院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还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一身新衣服。

我也不例外,给自己做了个新衣服,把那头有些花白的头发染成了黑色。

小军的手术很成功。

医生说他恢复得不错,只需要按时吃药,定期复查就行。

他拉着我的手,眼含泪水:"姐,谢谢你,还有姐夫。"

我没有告诉他钱的来历,只是拍拍他的手:"好好养病。"

一个月后,我和张建国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也是第一次离开这个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小镇。

绿皮车厢里挤满了人,散发着一股混合着汗味、烟味和泡面味的特殊气息。

张建国把我安排在靠窗的位置,自己则坐在过道边,不时地起身让人通过。

我们带了馒头、咸菜和茶叶蛋,那是长途旅行的标配。

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逐渐从熟悉变成陌生。

田野、村庄、城市,一一掠过,仿佛在翻阅一本巨大的画册。

"建国,小明知道我们要去吗?"我有些担心地问。

张建国点点头:"知道,我已经写信告诉他了。"

他翻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那是小明的回信。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读着上面的字迹,年轻而有力:"爸,您和阿姨来吧,我已经收拾好了宿舍,等着您们。"

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火车晃晃悠悠地行驶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北京站。

人山人海的北京车站让我有些眩晕。

张建国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生怕我在人群中走散。

在车站出口,我们见到了小明,一个阳光开朗的大学生。

他穿着一件新潮的夹克,背着一个双肩包,个子比张建国还高出半个头。

"爸!"他一眼就认出了张建国,大步跑过来。

父子俩紧紧拥抱,那一刻,我看到张建国眼中闪烁着泪光。

小明转向我,有些腼腆地叫了声:"阿姨好。"

他知道父亲再婚的事情,对我很客气。

我们坐公交车去了小明的学校,一路上,父子俩有说有笑,我则默默地看着窗外陌生而繁华的北京城。

小明的宿舍很小,但打扫得很干净。

他把自己的床让给了我和张建国,自己则去同学家借住。

那几天,小明带我们参观了北京的名胜古迹。

我们去了天安门、故宫、颐和园,拍了不少照片。

张建国像个孩子似的,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第三天晚上,我们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吃饭。

席间,张建国把钱的事情告诉了儿子。

我紧张地看着小明,害怕他责怪父亲。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明并没有责怪父亲,反而说:"爸,你做得对。"

他看了看我,眼神中没有一丝埋怨,"我现在有奖学金,以后工作了也能自己赚钱。您跟阿姨好好生活就行。"

那一刻,我感到眼眶湿润。

临别时,小明对我说:"阿姨,谢谢你让我爸这些年不再孤单。"

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回到宿舍,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红色丝巾。

我小心翼翼地把它系在脖子上,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略显苍老的脸庞和鲜艳的红丝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回程的火车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我心中五味杂陈。

"建国,谢谢你。"我轻声说,握住他的手。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然后笑了:"阿英,谢啥呢?"

"谢谢你带我见小明,谢谢你为弟弟付出,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我真诚地说。

他握住我的手:"阿英,人这一辈子,能遇到愿意和你相濡以沫的人不容易。"

他望向窗外,眼神有些飘远,"我年轻时没能护住媳妇,现在老了,不想再有遗憾。"

那一刻,我懂了什么是真正的相守。

不是轰轰烈烈的山盟海誓,而是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默默地站在一起,共同面对风雨。

回到小镇后,我们的生活依旧平淡。

我依然在供销社上班,偶尔还要应付一些前来"调货"的熟人。

张建国照常帮着修理街坊邻居的自行车和农具,家用电器。

每天晚上,我们会坐在院子里,听着蛐蛐儿的叫声,聊聊天,喝杯茶。

有时候,他会给我讲小明小时候的趣事,我则会给他讲女儿小荷的故事。

两人的过去,在这样的夜晚慢慢交织在一起,成为我们共同的记忆。

那年冬天,女儿小荷考上了大学。

张建国二话不说,拿出了我们存的五万元,说是给小荷的大学学费和生活费。

"爸,这钱太多了吧?"小荷有些犹豫地接过信封,那里面装着当时一般家庭几年的收入。

"叫我一声爸,这钱就是你的。大学要好好念,别想东想西的。"张建国笑着说,眼睛眯成一条缝。

小荷红着眼眶喊了声"爸",然后扑进他怀里。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心中满是温暖。

又过了几年,小明大学毕业,在北京找到了工作,成了一名电脑工程师。

他的工资不菲,常常寄钱回来,但都被张建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他自己攒钱买房子娶媳妇,哪有向老子要钱的道理?"张建国嘟囔着,但眼神中满是骄傲。

小明的婚礼是在北京举行的,他的儿媳是个北京姑娘,家境不错,人也温柔贤惠。

那天,我穿上了最好的衣服,脖子上系着小明送我的那条红丝巾,跟着张建国一起去了北京。

婚礼上,张建国穿着崭新的西装,显得有些拘谨。

酒席上,小明敬酒时对我们说:"爸,阿姨,谢谢你们这些年的付出。"

他举起酒杯,眼中闪烁着泪光,"以后你们就在家享福,有我们照顾你们。"

张建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点头,眼眶湿润。

回家的路上,他忽然对我说:"阿英,我这辈子值了。看到孩子成家立业,还有你陪在我身边,我还有啥遗憾?"

我握紧他的手,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我也是,建国。"

如今,我和张建国都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们的院子里,那棵梨树还在,每年春天依然开满洁白的花朵。

弟弟的病早已痊愈,如今在县城开了一家不小的服装厂,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女儿小荷大学毕业后,在省城找到了工作,嫁了个好人家,生了个可爱的小外孙。

每逢节假日,她都会回来看我们,带着一堆城里买的补品和新奇玩意儿。

小明也常常带着媳妇和孩子回来,那个曾经瘦小的男孩,如今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每次他回来,都会跟张建国坐在院子里,喝着茶,聊着天,有说有笑。

我常常在一旁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感恩。

那二十万,早已不复存在,但它带给我们的,却是无法计算的丰厚回报:弟弟恢复了健康,女儿有了美好的前程,还有...我和张建国之间那份历经风雨后更加坚固的感情。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坐在院子里的老柳树下,听着收音机,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远方的山际。

"阿英,你说咱们这辈子,算不算值当?"张建国会这么问我。

我看着他满是皱纹的脸和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心中充满了温暖:"值当,当然值当。"

人生就像那梨树,经历了寒冬的洗礼,才能在春天开出更加灿烂的花朵。

而真正的爱情,也许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刻,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却不求回报。

每当我想起那二十万的来历,我依然会泪流满面。

不是因为心疼那钱,而是被那份深沉而朴实的爱所感动。

在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一个在你最需要帮助时,毫不犹豫伸出手的人,是多么的幸运。

我想,这大概就是生活最大的馈赠吧。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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