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的婚姻(24)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1 13:14 1

摘要:她抓住话头,布满老年斑的手覆在钱媛手背上,"经历这么多事,以后准备怎么样,是不是该...?"

钱奶奶听到后,点点头,关心两个人以后的生活:"那你们..."

她抓住话头,布满老年斑的手覆在钱媛手背上,"经历这么多事,以后准备怎么样,是不是该...?"

客厅的落地钟突然敲响,十二声钟响像重锤砸在空气里。

钱媛想起那枚紫藤书签,想起李荣诚在上面刻的 "还来得及吗?",指甲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奶奶,我和他..."一时又不知如何抉择。

"媛媛啊," 钱爸开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无论你作出什么决定,爸爸和奶奶都支持你。"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却坚定,"但你得想清楚 —— 是真的放下了,还是在跟自己较劲?"

玄关的铜铃再次响起,楚旭宁拎着食盒探进头:"钱叔,钱奶奶,我给媛媛送点张阿姨做的藕粉圆子..."

他突然顿住,看到三人严肃的表情,立刻堆起笑脸,"哎哟,我是不是来错时候了?"

钱媛趁机起身接过食盒,笑了,阳光透过紫藤叶隙落在她脸上,将眼底的疲惫镀上一层柔光:"爸,奶奶,我和李荣诚的事,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钱奶奶还想说什么,却被钱爸轻轻按住。

两人对视一眼,钱爸叹了口气:"行,爸不管。但你记住,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他指了指楚旭宁带来的食盒,"先把圆子吃了吧!”

楚旭宁接道:“对,钱叔,钱奶奶一起吃点,张阿姨煮了挺多,还放了桂花蜜。"

几人吃完后,楚旭宁拉着钱媛往露台走:"小师妹,聚源新到的钙钛矿靶材到了,陈教授让你去看看。"

他故意提高声音,让客厅的长辈听见,"对了,曲衡那家伙说周末请我们去试驾他的新能源跑车,去不去?"

钱媛回头时,看见钱奶奶正对着她的手腕抹眼泪,钱爸则坐在沙发也看着她的方向。

太阳将老宅的砖墙染成暖橙色,紫藤花的香气混着藕粉圆子的甜腻,在晚风中轻轻摇晃。

她深吸一口气,腕间的银质手链发出细碎的声响,是楚旭宁送的,链坠刻着聚源的 logo,而内侧的小字在暮色中若隐若现:"科研人的征途,从来不止于情爱。"仿佛在提醒她,不要再恋爱脑。

钱媛释怀的笑笑,跟奶奶和爸爸打了招呼,与楚旭宁回聚源。

楚旭宁的跑车停在巷口,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钱媛坐进副驾时,看见街角的阴影里停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车窗摇下一半,李荣诚的侧脸在暮色中显得有些疲惫。

他没有下车,只是隔着车窗对她轻轻点头,像个守夜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守着那些未说出口的歉意与守候。

跑车汇入车流时,钱媛下定决心,专注于工作和事业,其他的都暂时不想也理。

而另一边,倪氏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倪氏集团总部大厦的玻璃幕墙在暴雨中映出扭曲的光影,第 37 次停牌公告被钉在大厅公告栏上,油墨未干的 "跌停" 二字像道血痕。

三楼会议室里,倪父对着视频会议屏幕怒吼,却只听见瑞士银行经理公式化的回应:"倪先生,您的账户已被冻结。"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倪晓珊穿着囚服坐在金属椅上,手腕上的钻石手镯早已被摘下。

审讯人员将一叠文件甩在桌上,最上面是她与霍夫曼的加密通讯记录:

【钱媛的量子共振数据至少值五十亿】

【绑人时记得伪装成实验室意外

他推过来一份认罪协议,"承认所有指控,换取二十年刑期。"

倪晓珊盯着协议上的 "二十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钱媛在庆祝会上展示的原始数据 U 盘,想起自己锁在保险柜里的 "完美数据" 副本,突然笑出声:"我没偷数据,是霍夫曼给我的!"

"哦?" 探员挑眉,调出另一份证据 —— 霍夫曼私人飞机的黑匣子录音,清晰记录着他与倪晓珊的对话:"那些项目都是钱媛负责的,原始数据也在她手上。"

暴雨敲打着审讯室的小窗,倪晓珊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操纵棋局的人,却没想到只是霍夫曼手中的弃子。

这时,审讯人员看了下手机的短信,递来纸巾:"倪小姐,你父亲刚才心脏病发了,现在在抢救。"

与此同时,倪氏大厦楼下聚集着愤怒的股民,有人举着 "还我血汗钱" 的标语,有人将倪晓珊的照片撕碎抛向空中。

一辆救护车鸣着笛冲出人群,却在路口被记者拦住 —— 倪父的抢救最终失败。

监狱探视室的冷光灯管发出细微嗡鸣,李荣诚隔着防弹玻璃坐下时,金属座椅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倪晓珊被狱警带进来,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如今枯草般垂在肩头,米色囚服衬得她面色灰败如纸。

"荣诚..." 她扑到玻璃前,指尖在防护膜上留下凌乱的掌印,"如果我当初没有参与霍夫曼的计划... 告诉我,你是爱我的,会娶我吗?"

剧烈的咳嗽突然袭来,她捂住嘴弯下腰,指缝间渗出的血丝在惨白皮肤下触目惊心。

李荣诚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滚动着咽下那些年在M国街头的暧昧、庆功宴上的耳鬓厮磨。

他望着玻璃倒影里自己无波的面容,突然想起钱媛被绑架时,她即使被按在地上,眼神依然清亮如实验室的冷光灯。

"也许。" 这个答案在喉间转了三圈才落地,像块裹着糖衣的苦药。倪晓珊猛地抬头,破碎的笑声混着呜咽撞在玻璃上:“是啊...也许...如果钱媛一直是那个安于家室的懦弱的样子...

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吗?...可我不甘心只做个见不得光的人... 我不想再等了... ”

李荣城走出监狱时,暴雨终于停歇。

与此同时,聚源科技的休息室里,童芳芳用叉子戳着蛋糕突然爆发出大笑:"快看新闻!倪氏彻底破产了,倪晓珊被判二十年!"

她将平板转向钱媛,屏幕上正播放着监狱门口的混乱画面,股民举着横幅高喊 "还我血汗钱"。

钱媛放下咖啡杯,目光掠过电视里闪过的监狱高墙。

想起倪晓珊曾经自信张扬的模样,突然叹了口气:"也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童芳芳突然凑近,涂着珊瑚色甲油的手指戳了戳她肩膀:"想什么呢?该不会同情那个心机女吧?"

钱媛点点头:"是啊,同情所有为爱疯狂和迷失的人!"

心底默默加上一句:包括曾经的那个自己...雨过天晴的暮色中,李佩慈刚从幼儿园回来。

看到李荣诚在家,她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费力地蹬掉小雨靴,仰起头,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爸爸,为什么现在珊珊阿姨的电话打不通了?我想给她看新画的公主。”

她晃了晃手里卷边的图画本,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戴皇冠的女孩,裙摆还涂着不均匀的亮片。

李荣诚正解着领带的手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

女儿口中那个温柔哄她睡觉、送她粉色发箍的 “珊珊阿姨”,此刻正身陷囹圄。

他蹲下身,指尖抚过女儿柔软的发顶:“珊珊阿姨... 去了很远的地方完成一个任务,暂时不能接电话。”

“她是跟妈妈一样忙着工作上的任务吗?” 李佩慈眨着眼睛,睫毛上还沾着从外面带回来的雨丝。

李荣诚看着女儿天真的模样,想起倪晓珊在监狱里崩溃的哭喊,心里不免泛起一阵钝痛。

他勉强扯出个笑容,将女儿搂进怀里:“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有些任务... 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李佩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脸埋进父亲肩头。

半小时后,李荣诚牵着李佩慈的小手踏入李家老宅。

李老太太戴着老花镜坐在太师椅上,手中佛珠捻动的速度比往常快了几分,浑浊的眼睛盯着门口:“媛媛呢?怎么没见她?”

李佩慈挣脱父亲的手,扑进祖母怀里,马尾辫扫过老太太的绸面旗袍:“奶奶!爸爸说妈妈在实验室造星星呢!”

她晃了晃手里的发光积木,“就像这样会亮的星星!”

李荣诚在红木沙发上坐下,解开的西装外套滑至手肘。

他望着墙上父亲的遗照,喉结重重滚动:“她正式调入实验室了,负责量子储能的新项目。”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的光影,“往后应该是公司基地两边跑,空闲的时间更少。”

“绑架那事... 没留啥病根吧?”李老太太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瞟向在地毯上搭积木的孙女。

佛珠突然卡住,她慌忙捻动:“我看新闻说霍夫曼那伙人...”

“都过去了。”李荣诚打断她,指节叩了叩沙发扶手,“她恢复得很好,过两天就能去实验室报到。”

“那就行,要不明天让她过来看看我们两老呗,省得她忙起来,时间更倒腾不开...”

“行,待会我给她打个电话...”李荣诚答应道。

李老太太看着孙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佛珠在掌心转出细碎的声响:“你跟媛媛... 真没可能了?”

李荣诚瞥见女儿把积木堆成实验室模样,岔开了话题:“奶奶,那个曲家小子说,他知道爸爸的死不是意外!”

紫檀木佛珠 “啪” 地掉在地上。

李老太太盯着孙子,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泛起光:“曲家那老爷子... 早年在总参三部待过,虽然退下来了,估计还是有些门道的...”

庭院里的石榴树沙沙作响,李佩慈举着积木跑过来:“爸爸!太奶奶!我搭了会发光的实验室!”

她的小脸上沾着金粉,像极了钱媛做实验时蹭到脸颊的荧光剂。

李荣诚想起曲衡展示的加密文件和卫星图像,想起他说 “令尊的空难不是意外”时冰冷的眼神,点点头:“在彻查霍夫曼的案子,曲衡... 参与其中。”话音刚落,一直在旁边泡茶的李母手一抖,青瓷茶杯在茶托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刚从二楼下来的李瑢婷,听到急促的走过来,发梢还沾着水珠:“荣诚,你是说他们也知道并调查爸爸当年飞机失事的事... 有查出什么吗?”

她抓住沙发扶手,指节泛白,虽然当年李父的空难不是意外,但调查组不对外说是天气原因。

李荣诚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纸张边缘还带着红色密级印章。

他展开时,文件上 “电磁干扰”“人为操控” 等字样刺得人眼睛生疼:

“霍夫曼的账本里有笔匿名汇款,时间就在空难前三天。

国安追踪到瑞士的账户,发现应该是当年父亲与其争夺海外市场...”

他顿了顿,看着母亲瞬间煞白的脸,“具体的是由当年负责航线调度的那家公司...。”

李老太太的佛珠 “啪” 地散落一地,滚到李佩慈脚边。

小女孩弯腰去捡,却听见李荣诚用从未有过的沙哑声音说:“当年爸爸的飞机,是被人用电磁脉冲干扰了导航系统。”

李瑢婷突然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所以爸爸当年去海外出差,才会坠机...”

老宅的座钟突然敲响,七声钟鸣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李荣诚望着墙上父亲的遗照,照片里意气风发的男人永远定格在三十几岁。

他想起曲衡给他看的卫星图像 —— 波罗的海岛屿下的秘密实验室,霍夫曼私人飞机上的加密通讯,每一条线索都指向那个尘封多年的真相。

“已经锁定了另外几个当年涉及此事的嫌疑人。” 他捡起一颗佛珠,在掌心摩挲,“只是有些证据... 还需要时间。”

李母突然起身,打翻的茶水在檀木茶几上蜿蜒成河:“不管花多少年,都要给你爸一个交代!”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

李佩慈抱着捡回的佛珠,突然跑到父亲身边,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爸爸,找到坏人后,妈妈会回来吃饭吗?”

李荣诚抱起女儿,闻到她发间残留的儿童洗发水香味,“我们待会给妈妈打电话,让她明天一起回来老宅,陪太爷太奶吃饭,好吗?”

小慈听了,高兴的拍起了手:“好啊!妈妈明天会有空吗?我都好久没见到妈妈了,她也不给我打电话...”

小慈心里是有些气妈妈的,不过想着之前妈妈说过,她现在工作了,平时跟爸爸一样忙,所以没有时间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时间回家。

跟妈妈以前只在家陪着她时不一样,所以就原谅妈妈吧。

另外,她这段时间联系不上珊珊阿姨,更别说让珊珊阿姨带她出去玩了,因为这,她也确实有点想妈妈了。

李荣诚抱着女儿走到落地窗边,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前的等待里,他听见女儿在耳边轻轻哼起幼儿园教的歌谣。电话挂断后,钱媛将手机轻轻放回客厅的茶几上,童芳芳端着炖盅从厨房走进来,"祖宗!你真答应回李家老宅了?"

童芳芳把炖盅往茶几一放,桃胶在椰奶里晃出温柔的涟漪,"我可告诉你,说到底,你这次遭遇绑架,还是因为李荣诚,他没把你被绑架的事告诉李老爷子老太太吧?"

钱媛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老太太上个月还托人给我带了上等的阿胶和燕窝,老爷子给我的核桃粉倒是快吃完了。" 她轻声说道。

想起七年前婚礼上,李老太太用颤巍巍的手给她戴上的红珊瑚手串,"这些年,在李家也就两老对我好,把我当成自家人。"

童芳芳在钱媛身边坐下,问道:"说真的,媛媛,那离婚协议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上次你说要净身出户,连佩慈的抚养权都不要,你是不是傻?"

钱媛拿起银勺,轻轻搅动着碗里的桃胶炖奶。

Q 弹的桃胶在椰奶中起伏,让她想起了女儿李佩慈粉嘟嘟的脸颊。

她的声音很轻:"我当时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七年了,够了。

谁知道霍夫曼的事搅进来,明天正好找机会把话说清楚,省得有人以为我还惦记着李家少夫人的头衔。"

"李佩慈是你亲生女儿,你真舍得啊?"

"李荣诚不会放弃她的抚养权的,而且之前不是还有‘珊珊阿姨’吗!"

童芳芳转身抱住钱媛:"离!必须离!我支持你!我就怕你,因为这次李荣诚的搭救又犯迷糊。"

这个在新能源领域有着超级天赋的女人,在感情里却总是显得有些固执的迷糊,甚至有些笨拙。

难道这就是所谓“老天给开了这道门,却关上了那扇窗?”

与此同时,在李家老宅,李佩慈正抱着毛绒兔子沉沉睡去。

李荣诚轻轻替女儿掖好被角,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李氏总裁。

他转身走出女儿的房间,却看见祖母李老太太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转着那串已经串好的佛珠。

"媛媛肯回来吃饭了?" 李老太太的声音被穿堂风揉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嗯,她答应了,明天中午就回来。" 李荣诚走到祖母身边坐下,目光投向庭院里那棵高大的石榴树。

那是父亲种下的,如今已经枝繁叶茂,二十年来,见证了李家的兴衰,也见证了他自己的成长与迷失。

"媛媛她提离婚协议,重新处理了吗?" 李老太太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

"律师已经拟了新的协议," 李荣诚的声音有些低沉,"李氏这边我准备给她 15% 的股份,小慈的探试权不作任何规定,她想见小慈,可以随时见。"

他想起七年前,钱媛签婚前协议时,答应隐婚时,那时的她,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相信爱情可以战胜一切。

而如今,那份天真早已被现实消磨殆尽。

"真的不打算再试试挽回了吗?"李老太太突然伸出手,按住李荣诚的手背。

"七年了,奶奶,这些年,应该是我伤害她太深..." 他轻轻抽回手,喉结在夜色里滚动着,声音有些沙哑。

"钱媛她不是看重物质的人,现在就算把李氏一半的家产给她,应该也挽回不了吧..."夜风轻轻吹过,卷起廊下的铜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李老太太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李荣诚。

"这是我给媛媛准备的礼物,本来想等你们结婚十周年再给..."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

李荣诚打开锦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对翡翠手镯。

镯身圆润,刻着缠枝莲纹,质地通透,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绿色。

他认得这对镯子,是七年里,唯一一次,他陪祖母和钱媛一起去逛玉器店时,钱媛曾对着这对镯子看了很久,眼里满是喜欢,却因为价格昂贵而舍不得买。

"荣诚啊," 李老太太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你要不要再试试,媛媛真的是个好女孩,好太太..."

李荣诚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攥着那个锦盒,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任自己倒在床上的时候,碰倒了床头柜的相框。

相框摔在地上,却没有碎。

照片里,钱媛穿着日常的家居服,满脸笑意的站在老宅的花园里,怀里抱着刚满百天的女儿。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那时的她,眼里有他,对他们的未来充满希望。

而他,心里只想着,是她设计的他,对她不屑一顾。

对她怀里的女儿也不愿多看一眼,直到女儿一点点长大,血浓于水的牵绊让她越来越关注女儿,喜欢女儿。

李荣诚缓缓蹲下身,捡起那个完好的相框。

看着照片里钱媛的笑容,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七年的婚姻,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在李荣诚疲惫的脸上。

他知道,他的错误,源于一开始对她的误会,或许为了女儿,他可以再尝试挽回。

恍惚间他又看见七年前的钱媛,扎着利落的马尾,转头冲他笑时,眼里盛着比阳光更耀眼的光芒。

"或许还来得及。" 他突然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自语,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庭院里的石榴树沙沙作响,几片嫣红的花瓣落在窗台,像极了婚礼那天她发间散落的红珊瑚珠。

李荣诚握紧相框,相框的一角在他掌心留下刺痛的印记,却比不上胸腔里翻涌的懊悔。

他突然意识到,那些被他忽视的日日夜夜,那些被他亲手推开的温柔,才是他生命里最珍贵的宝藏。

晨光渐渐铺满房间,照在他转身疾步离开的背影上。

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

或许错误的曾经无法挽回,但未来的路,他想重新走到她身边,哪怕需要跨越荆棘,哪怕要面对她早已冷却的心 —— 就像庭院里那棵石榴树,历经寒冬依然倔强生长,等待着下一个春天的绽放。正午的阳光透过李家老宅的雕花窗棂,钱媛站在玄关处,七年了,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没变,就连门廊下那盆她亲手栽种的薄荷,也依旧散发着清冽的香气。

“媛媛来啦!” 李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内堂迎出来,银质的龙头拐杖头在地面敲出笃笃的声响。

老人今日特意穿了件绛紫色的织锦旗袍,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

她拉住钱媛的手,指尖触到她腕上尚未褪尽的淤青,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泛起泪光,“瘦了,脸色也不好,快进来坐。”

钱媛任由老人拉着走进客厅,李老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看报纸,见她进来,立刻放下报纸,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知道你爱吃城南的桂花糕,早上让司机特意去买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布满老年斑的手将糕点塞到钱媛手里,“趁热吃。”

钱媛低头看着手中还温热的桂花糕,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甜香,心里某个角落突然变得柔软。

这七年,无论她和李荣诚的关系如何,李家两位老人始终待她如亲孙女,这份情意,是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慰藉。

“妈妈!” 清脆的童音打破了客厅的温馨,李佩慈穿着粉色的公主裙从楼梯上跑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幅画,“妈妈你看,这是我画的全家福!”

钱媛蹲下身,接过女儿递来的画。

画上用蜡笔歪歪扭扭地画着三个人,中间的女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试管,旁边的男人西装革履,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

画的右下角用拼音写着:“佩慈爱妈妈和爸爸。”

“画得真好,” 钱媛摸了摸女儿的头,鼻尖微微发酸,“佩慈想妈妈了吗?”

“想!” 李佩慈用力点头,突然凑到钱媛耳边,小声说,“妈妈,珊珊阿姨是不是不会来了?爸爸说她去很远的地方了。”

钱媛的心猛地一沉,还没来得及回答,李荣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佩慈,别缠着妈妈,让她先坐下歇会儿。”

钱媛抬起头,看见李荣诚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微湿,显然刚洗漱过。

他的目光落在钱媛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回来了。”

“嗯。” 钱媛淡淡应了一声,收回目光,将李佩慈揽进怀里。

李老太太见状,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开饭吧!今天特意让厨房做了媛媛爱吃的松鼠鳜鱼和梅干菜扣肉。”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李老爷子和李老太太不停地给钱媛夹菜,李佩慈则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的趣事,只有钱媛和李荣诚相对无言。

钱媛低头扒着碗里的米饭,能清晰地感受到对面那道灼热的目光。

“媛媛,” 李老太太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听说你在聚源搞的那个新能源项目很厉害,新闻里都播了。”

钱媛抬起头,勉强笑了笑:“是团队的功劳。”

“你这孩子,就是太谦虚,” 李老爷子放下酒杯,“想当年你刚进我们家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荣诚,你可得多支持媛媛的事业。”

李荣诚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看向钱媛:“嗯,以前是不知道,以后我一定支持她。”

钱媛没接话,只是默默地喝了一口汤。这碗松鼠鳜鱼,是她七年前教厨师做的,那时她还天真地以为,用美食就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饭后,李老太太以让李荣诚陪钱媛去花园散步为由,把两人单独留了下来。

石榴树下,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钱媛,” 李荣诚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干涩,“关于离婚协议的事,我想和你谈谈。”

钱媛靠在石榴树干上,望着远处聚源实验室的方向,语气平静:“你想说什么?”

“我让律师重新拟了一份协议,” 李荣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文件袋,却没有立刻递给她,“李氏集团 15% 的股份,还有城西的那栋别墅,市中心的三处房产,海外的资产与庄园...都转到你名下。

女儿佩慈的抚养权我不会放弃,但你可以随时来看她,没有任何限制。”

钱媛终于转过头,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嘲讽:“李荣诚,你这是干什么?想用这些来弥补什么吗?”

“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 李荣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悔,“这七年,是我对不起你。媛媛,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为了小慈,也为了我们……”

“可以,你给我,我就接受...” 钱媛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李荣诚,我是在半年前才想清楚,结婚以来,没有过‘我们’。

七年来,你认定是我设计的你,对我所有的付出视而不见;

我对你的感情,也已经慢慢消弭,如果现在你想用这些身外之物来补偿,让你心里可以好受,我不会拒绝,只请你尽快...”

“我知道我以前” 李荣诚上前一步,阻止钱媛继续说下去,并试图抓住钱媛的手,却被她躲开了,“我误会了你,伤害了你,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人是会变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霍夫曼的事情发生后,我才明白,什么都比不上你和小慈重要。”

“好了,不要说了。” 钱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李荣诚,我今天来,是为了看看爷爷奶奶,也是为了把话说清楚。

这次的绑架事件,我很感谢你救了我!

但也确实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倪晓珊,霍夫曼可能根本不会关注到我。

还有,幼时的情谊,我们都双双忘记,许是就注定我们不应该在一起,所以,我现在只期望,你尽快签字,完成离婚手续。”

李荣诚看着钱媛表现出的绝决,他想起昨晚在房间里,看着钱媛抱着佩慈的照片,心里涌起的巨大懊悔。

他以为自己还有时间,以为只要他肯低头,钱媛就会像以前一样原谅他。可现在,她的眼神里只剩下冷漠和决绝。

“真的不可以吗?” 他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痛苦,“钱媛,再给我一次机会,小慈还小,她需要妈妈,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来源:梦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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