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辛诺特无畏“莽撞”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1 12:47 1

摘要:2022年,马克·辛诺特从缅因州的家出发,踏上航海之旅,目标是走完西北航道——穿越北极、连接大西洋与太平洋的传奇路线。辛诺特希望重走1845年由英国探险家约翰·弗兰克里爵士领队的远征之旅。

地球是一个奇迹

文化|北极

在2022年重走著名英国探险家约翰·富兰克林北极远征路线的一次尝试期间,作家马克·辛诺特的“极地骄阳号”(Polar Sun)帆船穿过了西北航道。

2022年,马克·辛诺特从缅因州的家出发,踏上航海之旅,目标是走完西北航道——穿越北极、连接大西洋与太平洋的传奇路线。辛诺特希望重走1845年由英国探险家约翰·弗兰克里爵士领队的远征之旅。

当时,富兰克林试图绘制穿越北美北部的海上航线,开通与东亚国家之间的宝贵贸易大道。然而,探险途中,富兰克林的两艘船——“幽冥号”和“恐怖号”陷入冰海,远征就此搁浅。人们再也没见过那支129名男性组成的探险队;180年来,学者与悬案爱好者一直在猜测探险队离奇遭遇的真相。

《深入冰海》(Into the Ice)这部令人心跳加速的旅行日志中写到,马克·辛诺特与团队必须与时间和风暴竞争,方可能解决那桩175年历史的悬案,了解传奇船长约翰·富兰克林与船员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辛诺特原本计划,在与家人穿越南太平洋的一场较长航程中探索当年探险队发生了什么。然而很快,他自己的“极地骄阳号”(Polar Sun)——一艘47米长的玻璃纤维帆船——就陷入了与那些英国人相似的灾难处境。辛诺特的新书《深入冰海》(Into the Ice)详细叙述了他的船只在北极如何险之又险地逃出生天,以及当年富兰克林远征队的成员们可能遭遇了什么。

在辛诺特与家人驾驶极地骄阳号重返旅途以前,我们联系上了他——距离他们本应首次从南太平洋登陆的时间点只有几个小时,请他与我们讨论了远征意外的诱惑,还有探险精神与狂妄自大之间的细微差别。

能请您先描述一下您所在的环境吗?我查看了您的帆船“极地骄阳号”的GPS定位信息,我们似乎赶上了您新书结尾的地方——书里写道,您计划与家人一起航行南太平洋。

没错,我们现在就在船上,距离航程第一站希瓦瓦岛(Hiva Oa)还有大约128千米,那里是法属波利尼西亚境内马克萨斯群岛(Marquesas Islands)的一部分。我目前还看不到陆地,不过我们应该今天就能到;我们在海上已经走了20天了。

穿越西北航道一直是与家人一起横渡南太平洋的宏大计划的一部分,为此,我们已经筹划了20年。我的妻子汉普顿和我最小的儿子汤米现在都在船上,三个年长一些的孩子则计划在途中看望我们。我职业生涯里的其他全部远征都是相互孤立的项目,每个持续一个月或几个月。而本趟行程更加开放,且无所不包;而且,这是我们首次全家一起的远征。我们还不太确定要走太远,不过此时此刻,我们都同意一点,那就是我们会穿过法属波利尼西亚,前往库克群岛(Cook Islands),接着到萨摩亚群岛(Samoa),然后是斐济,最后在2026年年底到达新西兰。

最开始,是什么让您对航行南太平洋产生兴趣的?

2005年,为了完成《国家地理》杂志的工作,我领队前往皮特凯恩群岛(Pitcairn Islands),吉米·金(Jimmy Chin)与我同行,队里还有其他几位成员。我们从法属波利尼西亚出发,航海去到那里。那是我第一次出海。

我对我们身处的世界一无所知,而在看到那些美丽的环礁岛群以后,我立即决定,我要想办法深入其中。我记得,那趟旅程中,为了学习航海知识,我提了好多好多问题。我总是渴望回到那里尽情探索。假如有自己的船,限制就少得多——毕竟很多岛屿都非常与世隔绝。

辛诺特(左)与探险队成员卢迪·莱费尔特-埃林(Rudy Lehfeldt-Ehlinger)在极地骄阳号的甲板下。

一名队员正在巡视帕斯利湾,这片深邃、偏远的水域位于加拿大北极圈深处,与弗兰克里的两艘船受困冰海的位置相距不远。

在您开始为西北航道做特别规划时,富兰克林远征队失踪案中引起您关注的是什么?

富兰克林远征队有129人,其中没有一人活下来讲述这个故事。此外,假如你考虑一下因纽特人的口述,你将发现,一直到19世纪50年代中期,都还有证据显示,富兰克林远征队有幸存者;而那些口述已被证实可信度很高。

有一条因纽特人证词提到,有一群远征队幸存者在梅尔维尔半岛(Melville Peninsula)上出现,他们离开时,把一捆纸张特意埋在一处石堆下,长达10年之久。

你很难停止想象他们滞留北极的那么长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那些英国皇家海军军官们经受过严格的训练,会保留有关远征大事小情的书面记录。一个非常大的可能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个男人是远征队二把手弗朗西斯·克罗泽(Francis Crozier)。他几乎肯定记录了他们的经历。因此,很可能还有更多信息将为北极悬案带来线索,这一事实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当您的船遭遇与富兰克林远征队相同的命运,受困北极的浮冰之中,身为作家,您是否产生过这样的想法:这将会为故事赋予多么鲜活的素材?

我们被困了10天,而不是10年;但是坦诚地说,我不觉得我在事情发生当下曾有任何一刻想过:“哇哦,这将创造一个绝妙的故事。”我走西北航道的整个目标并不是为了困在那里。你绝不会希望发生这种事,尤其是当你驾驶的是一艘玻璃纤维的船。

今天,身处南太平洋,与北极的险境已经相隔甚远,再回想当时的情形,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它怎样为我的故事增色颇多;而且我多少有点高兴事情就像那样发生了,因为那真的是一场非比寻常的经历。

辛诺特在八月驶过加拿大帕斯利湾,但北极的夏天结束得太快,帕斯利湾随时都会完全上冻。

在这些探险经历中,您如何解读“永葆冒险精神”和“彻底的莽夫行为”之间的细微差别?

过去确实有那样的时刻,我跨过了那条界线。在我们拍摄国家地理纪录片《迷失在珠穆朗玛》(Lost on Everest,作品聚焦“桑迪”·欧文和乔治·马洛里的珠峰探险)的时候,我在8500千米的高度离开了固定搭扣的绳索,试图找到桑迪的遗体。

有目击者证词表明,遗体曾出现在珠峰高处某个位置,但那里不在标准路线上,因此,想要抵达那里,就得离开固定绳索。我受到了很多责骂,包括我家人的,因为当时我跨过了那条界线。但是我直觉上知道我应该那么做。每当我升起那种感觉,我就会尽我所能,事无巨细地控制风险。我还会试着记住,活着本身就充满风险。于我而言,一切最好、最有趣、回报最为丰厚和最有意义的经历都与风险相伴。

《挺进冰海》是辛诺特的第三本书。

您作品中讨论到的另一件事是,人对新边界抱有持久的迷恋,也是这种痴迷促成了富兰克林探险活动。我想知道,“边界”的概念是否也驱动着您自己的探险历程?

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通过阅读,一整个关于攀岩和探险的世界在我面前展开。在1950年以前,喜马拉雅与喀喇昆仑山脉的八千米高峰尚无任何人涉足,但是我孩提时期度过的许多书多有这样副线——探险的黄金年代俨然终结。

我想,我会成为大岩壁攀岩者的主要原因之一就在于,我意识到这个活动仍在它领域内的最前沿,况且,自然中有许多大岩壁还没人攀登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至今仍在践行这种精神——探索那些巍峨的、无人登顶的岩壁。我把全套攀岩装备都带上了船。这座叫作瓦普岛(Ua Pou)的法属波利尼西亚岛屿上竖立着一道巨岩,我想我将尝试登顶。当然,这一路上我学到的另一点是:黄金年代从未结束。这颗星球上还有很多精彩等待发现。

您提到了这趟航海之旅接下来的路线,我一直很好奇,您是否认为旅程会逐渐拉长,最终变成一场环球之旅?

这个问题肯定要归到“不愿过度承诺旅程于何处终结”的话题里。当航行到一些较为遥远的地域,例如希瓦瓦岛,人们通常会卖掉他们的船;而我已经明白,我不想那么做。行程至此,我视“极地骄阳号”为家庭的一员。我希望最终回到缅因州。而眼下,我纯粹为我们能走出这么远而感到欢欣。

撰文:Kyle DeNuccio

摄影:Renan Ozturk

编译:绿酒

版式设计:钱思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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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国家地理中文网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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