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本朝最尊贵的公主,也是话本里注定爱上男主的垫脚石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6-01 11:19 3

摘要:直到她撺掇着她口中的天选男主,频繁出现在我眼前,我终于有些厌烦了。

我是本朝最尊贵的公主,也是话本里注定爱上男主的垫脚石。

不过这是我的侍女阿棠的说法。

她性子懒散,却心思奇巧。

不通礼数,却时常妙语连珠。

所以我纵着她,当个有趣的玩物。

直到她撺掇着她口中的天选男主,频繁出现在我眼前,我终于有些厌烦了。

于是,我在柳明澜期许的目光中,把他的作者妈赐婚给了他。

1

我的侍女阿棠,梳头时哈欠连天,绣花时走神发呆。

可偏偏她梳的发髻新奇,画的花样精巧。

连母后最宠爱的绣娘见了,都要夸一句「别致」。

明日冰荷会,阿棠出奇地勤快。

她挑了七套妆面,又换了八支发钗,口脂说淡,眉黛嫌浓。

折腾得我眼皮直跳。

我撑着下巴看她翻箱倒柜,只当她没见过世面。

「殿下,您看这支金步摇如何?」阿棠举着一支嵌宝的簪子看过来。

我懒懒摆手:「你定就好。」

她翻出翡翠耳坠,比划两下又摇头放下。

又在嘀嘀咕咕着:「人设不能崩...」

又在犯癔症了。

我端起冰镇的酸梅饮,仰头饮尽。

阿棠站在我的衣橱前,盯着一袭月白织金裙。

她低声喃喃:「这套才配得上男主。」

太液池畔凉风习习,宴饮正酣。

我端坐主位,指尖闲闲拨弄着青玉盏中浮沉的莲子。

阿棠缩在旁边摇着团扇,昏昏欲睡。

贵女们罗衫轻透,七嘴八舌。

「江南新到的云锦,花样倒是别致。」

「听说盐税又要涨。」

「殿下以为,突厥战事当增派多少粮草为宜?」英国公小姐的纱袖滑落半截,露出晒红的臂膀。

我尚未答话,一阵骚动。

「朱门酒肉臭!」

青衫书生站在庭院中央,脊背挺直。

几位世家公子当场炸毛。

「令尊哪高就啊?」陈家公子拍案而起。

「寒门子弟也来参宴?」王家公子摇着折扇冷笑。

阿棠绷直脊背,两眼放光。

将军府沈二小姐要出手揍人。

我放下茶盏温和开口:「寒门亦有凌云木。」

一句话,既给了台阶,又让世家卖我个面子。

气氛顿时缓和,觥筹交错,风止云息。

那学子怔了怔,竟朝我深深一揖,目光灼灼,似有千言万语。

我无心回应,脑中都是刚才的画面。

我开口时,阿棠躲在树后,唇形与我分毫不差。

宴会散了,满庭荷香还未散尽。

阿棠踮着脚尖替我拆发簪,格外殷勤。

「殿下觉得今日那书生如何?」她声音很轻。

「哪个?」

「就是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说『朱门酒肉臭』的那个。」她说完自己先抿唇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有骨气!有才华!」

我垂眼,拨弄妆台上的珍珠耳坠。

「没什么印象。」

阿棠的手突然停了。

她胡乱将最后一支金钗扔进妆奁。

说去给我煮解暑汤,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望着晃动的珠帘,轻轻摇头。

其实我记得清楚。

那袭青衫站在玉兰树下的样子。

真蠢。

今日赴宴的,英国公家的小姐上月随父巡查河堤,陈家公子在户部查账月余未归家,王家更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

我特意下帖相邀,就是要替父皇安抚这些忠臣良将。

何来「朱门酒肉臭」一说。

那书生...

哗众取宠,连全身而退的后路都没想好。

我摇摇头,阿棠眼光真差。

阿棠最近神神秘秘的。

总躲在廊下写写画画,见我来了就慌忙藏起。

我当她琢磨什么新鲜花样,懒得过问。

这日午睡,纱帐轻拂。

半梦半醒间,忽见床头立着个人影。

我猛地惊醒,差点叫出声。

——阿棠抱着本册子,双目炯炯。

「殿下!」她献宝似的递过来,「您看看这个。」

我揉着太阳穴,看清是本手抄话本。

封面上写着《风流劫》。

翻了两页,讲的是个穷书生,靠着一张俊脸和几句酸诗,引得各界女子争相倒贴的故事。

话本里,这些女子为书生痴狂,动用家族权势,搅乱朝纲,祸国殃民。

礼部尚书之女篡改科举名录,只留下阿谀奉承之辈。话本里写道:「天下才子,皆不如我柳郎一笑。」

江南首富千金断了边疆粮草供应,只因守城将领曾对书生出言不逊。言语丧心病狂:「饿死几万将士算什么?柳郎的仇,必须报!」

镇北将军独女为书生私自调兵回京,导致防线空虚,突厥趁机劫掠三镇。密信里写:「什么家国大义?我只在乎柳郎是否高兴!」

我说这些女子疯了。

阿棠瞪大眼睛:「殿下说什么呢!这是爱情——」

「为个男人搅乱朝纲,叫德行有亏。」我冷笑。

她眼里烧着病态的火光:「总要有人为男主的宏图霸业铺路!」

「男主?」我挑眉。

「您看他多风流——」

「滥情。」

「他才华——」

「平庸、靠女人上位的才华。」

阿棠噎住。

半晌,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您没有容人之量。」

我盯着她:

「你有病?」

2

我在阿棠的极力推荐下,去了城南书肆。

「偶遇」了那个寒门学子——柳明澜。

也姓柳。

马车停在书肆前,阿棠异常兴奋,抢着打帘子。

「殿下小心台阶!」她嗓门格外大。

书肆里转出个青衫身影。

——是那日的寒门书生。

柳明澜拱手行礼:「殿下也爱看书?」

我拿起一本《诗经》:「随便看看。」

阿棠在旁边疯狂使眼色,就差把「快聊啊」三个字刻在脑门上。

柳明澜很会接话。

从诗词歌赋谈到民生疾苦,言辞恳切,眼里闪着理想的光。

说到动情处,他甚至为路边野猫让路,还掏出半块饼喂它。

阿棠在一旁感动得快哭了。

我却在看他的手。

喂猫时,他手指掐在猫脖子上。

他笑得温柔,猫疼得龇牙。

分别时,柳明澜恭敬地递上一卷手抄佛经:「听闻殿下为太后祈福,学生斗胆抄了一份。」

阿棠激动地小声吸气。

「柳公子破费了。」我微笑。

他神色不变:「能替殿下分忧,是学生的荣幸。」

回宫路上,阿棠叽叽喳喳:「柳公子人真好!又有才华又善良!」

我不做声。

连太后喜欢什么佛经都知道,有心机。

用的是最贵的澄心堂纸,寒门学子可买不起。

而且...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阿棠,她方才给柳明澜塞了字条。

想来,日后要常联系了。

围猎这日,秋阳正好。

父皇赐我的照夜白突然发了狂。

前蹄扬起时,我清楚看见它眼白布满血丝。

一道青影冲出。

柳明澜双手绞住缰绳,精准按住马颈某处,疯马嘶鸣着跪倒。

「殿下受惊了。」

他扶我下马时,拇指在我腕间多停了一瞬。

父皇的金辇疾驰而来。

「要何赏赐?」

柳明澜看了我一眼,撩袍跪下。

「臣惟愿入仕报国。」

嗓音清朗,掷地有声。

群臣赞叹。

阿棠在远处拼命抹眼泪。

夜半时分,碎瓷滚落在地毯上。

「三次?」我盯着暗卫发顶。

「是,第一次送草料,第二次与马夫吃酒,第三次……」暗卫喉结滚动,「单独在马厩待了半刻钟。」

「还有一事。」暗卫迟疑,「阿棠姑娘……」

「说。」

「今日辰时,她往马槽里添了把草料。」

近来走到哪都能「偶遇」柳明澜。

御花园赏梅,他恰好在对月吟诗。

太液池泛舟,他正好在岸边作画。

连去佛堂上香,都能撞见他「虔诚求签」。

我冷笑。

——本宫的行程,何时成了市井谈资?

「殿下,柳大人说这株绿梅最配您。」阿棠捧着花枝,眼底闪着光。

我瞥了眼窗外。

柳明澜一袭白衣立在雪中,还真有几分谪仙模样。

「本宫头疼。」

阿棠急了:「可柳大人……」

「传太医。」我打断她,「闭门谢客。」

三日后,柳明澜差人送来个锦盒。

「南海珍珠。」阿棠念着礼单,声调拔高,「可镇心安神!」

「柳大人花了三个月俸禄呢!」阿棠捧心感叹。

我看都没看。

「赏你了。」

她愣住:「这、这太贵重……」

「怎么?」我挑眉,「看不上?」

她扑通跪下,接过盒子时手指发颤。

转身时,我分明听见她嘟囔:「竟敢辜负柳大人一片心」

夜里值夜的宫女来报。

阿棠在耳房边哭边骂。

「金尊玉贵了不起吗?」

「柳大人的心意都喂了狗!」

小宫女学得惟妙惟肖。

我笑了。

从妆奁底层摸出颗珠子。

鸽卵大的东珠,在烛光下流转虹彩。

「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宫女摇头。

「南海贡珠。」我随手一抛,「我五岁时拿来弹着玩的。」

柳明澜的官升得太快了。

从七品编修到四品侍郎,只用了三个月。

「大人就该这么出彩。」阿棠缝着香囊,针脚歪歪扭扭,「奴婢听说连宰相都夸他呢。」

「备轿。」我突然起身,「我要面圣。」

「现在?」阿棠眼底迸出热切,又急忙低头,「奴婢去拿披风。」

御书房内,我驻足良久。

父皇朱笔悬在半空:「昭阳有事?」

「儿臣……」我解开食盒,「带了新出的桂花酥。」

父皇大笑,略过柳明澜的折子。

回宫时阿棠魂不守舍,三次踩到我的裙角。

「殿下怎么不说正事?」她小声嘀咕。

我假装没听见。

子时的更鼓刚过,暗卫扣响窗棂。

「截获飞鸽。」他呈上竹筒,「两只。」

第一张字迹遒劲:

【你不是说今日我就会加官进爵?】

【我也不知为何。原定公主面圣,你升迁。无妨,明日宴会,你抓住机会,陛下会为你们赐婚。】

原来我的婚事成了他们棋盘上的卒子。

「放回去。」我碾碎信笺,「原样封好。」

元宵佳节。

西域使臣的琉璃盏闪着刺目的光。

「此马名惊雷,踏碎过突厥三座城池。」使臣抚着卷曲的胡须,「不知大周可有勇士?」

话音未落,席间目光齐刷刷指向柳明澜。

围猎场上,他的表现深入人心。

他整了整衣冠正要起身,我开了口:

「本宫愿一试。」

父皇手中的金樽顿了顿,眼底浮起讶然——我向来最讨厌这种出风头的事。

西域使臣笑得意味深长:「公主金枝玉叶……」

「怎么?」我打断他,「西域律法不许女子御马?」

殿外灯火如昼。

千盏宫灯晕出暖黄的光。

那匹通体乌黑的骏马被铁链锁着,鼻息喷出团团白雾。

「啪」的一声脆响。

我袖中海棠佩摔在地上,碎玉飞溅。

西域使臣脸色阴沉。

「看来公主不擅驯马。」柳明澜上前一步,「不如微臣斗胆一试?」

「退下。」

我接过宫人捧来的铜钵,轻敲三下。

「叮——叮——叮——」

惊雷双耳竖起,温顺地跪伏在地。

众人惊疑中,我抚过它缺角的右耳。

「《西域异物志》有载。」我声音清亮,「雪山部落驯马用瓷铃,闻声则跪。」

使臣的脸色更难看了。

父皇抚掌大笑:「昭阳要何赏赐?」

「儿臣确有一求。」

3

我盈盈下拜:「只是需私下禀明。」

席末,阿棠和柳明澜对视一眼,看起来胜券在握。

结束后,阿棠又开始献殷勤。

玉梳滑过发丝,她图穷匕见。

「殿下昨日面圣,可是求了恩典?」

「是啊。」我转着腕间玉镯,「求了桩婚事。」

她手一抖,飞快开口:「奴婢恭喜殿下。」

那副强忍欢喜的模样,活像偷到油的小鼠。

见状我轻笑:「明日你就知道了。」

晨光初现,宣旨太监来了。

阿棠跪得笔直,嘴角压不住笑。

「宫女阿棠,温良敦厚,特赐婚与兵部侍郎柳明澜为妻。」

她猛地抬头,像被雷劈中的鹌鹑。

「殿下?!」

我抿着茶:「不是正合你意?」

「开什么玩笑!」她突然尖叫,「那是我儿子!」

我面色凝重,不容否定地动了一下脑袋,阿棠脸色惨白。

她膝行几步,死死攥住我的裙角。

「殿下!奴婢一时失言。」她声音发抖,「您与柳大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垂眼看着她。

「疯了。」我轻声道,「拖下去,杖毙。」

侍卫上前架住她时,她突然尖叫起来。

「殿下!奴婢能解释!」她挣扎着,发髻散乱,「这世界是一本书!是奴婢写的话本!」

我抬手止住侍卫。

「继续说。」

「柳明澜是男主,有金手指,所有女子都爱他。」她语速飞快,「而您...您是白月光,就因冰荷宴那句『寒门亦有凌云木』」

我冷笑。

「所以他怎么报答我?」

阿棠咽了咽口水。

「他、他会娶您当正室,敬您爱您……」

「然后呢?」

「纳十七八个美妾。」

我忽然笑出声。

荒唐。

简直荒唐透顶。

「那本宫的作用是?」

阿棠声音越来越小:「朝堂上替他撑腰,床笫间保持端庄...」

我抬手摔了茶盏。

碎瓷溅到她身上,一片狼藉。

「所以——」我掐住她下巴,「本宫活该做他锦绣前程的垫脚石?」

她抖如筛糠。

「可、可这是设定,您是白月光,就该……」

我将两条路摊在阿棠面前。

「杖毙,或者——」

右边红绸上,静静躺着婚书。

她盯着婚书,不做声。

我挥挥手,侍卫上前。

「我嫁!」阿棠的声音嘶哑得像磨砂。

三日后,我宫里挂满红绸。

阿棠的嫁衣是尚服局连夜赶制的。

金线凤凰本该昂首,此刻却歪着脖子,像被折断了翅膀。

宽大的袖口滚着兔毛边——春寒料峭,尚服局怕冻着这位「新妇」,可那绒毛已被阿棠揪得斑秃。

她在妆台边抿胭脂,嘴角越扯越大。

「殿下真大方。」她透过铜镜,「连合卺酒都备的是三十年陈酿。」

我倚着屏风,看宫女往她发间簪并蒂海棠。

花蕊里的东珠,比她当日百般夸耀那颗稀罕得多。

「好歹主仆一场。」

结亲乐声由远及近,阿棠起身和我擦肩而过。

「您真以为自己能躲得过?」她压低声音,「文章已完结,所有人都要按既定的轨迹走。」

4

京中近日怪事频传。

英国公家的嫡女要给人做妾。

谢御史的掌珠在手臂刻「柳」字传情。

连此前常言「此生不婚」的林太傅孙女都放出话来——要嫁入柳府当第三房姨娘。

「荒唐!」我直拍桌子,「她们家中就不拦着?」

暗卫递上各家回帖。

字迹各异,内容却出奇一致:

【小女以死相逼,实在无法】

翌日朝堂,几大家族纷纷倒戈,支持柳明澜的缺德政见:

将三万女子登记造册,待与突厥和亲诏下即刻押送。

我想骂人。

平复后,我约了几位贵女游湖。

画舫上,她们眼神飘忽。

「柳大人龙章凤姿……」英国公小姐李惊虹绞着帕子。

「他看我一眼,我连孩儿名字都想好了。」谢家姑娘谢青宛痴痴地笑。

林静姝更绝,直接吟了首酸诗:「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我心中一阵翻涌。

这些曾经议政论策、骑马射箭的姑娘,如今满嘴只剩情爱。

回程时经过醉仙楼。

柳明澜被几个书生围着,换了身行头,衣冠楚楚。

「有各位贵女家扶持,柳兄必能平步青云。」

「届时别忘了提携小弟。」

谄媚之词不绝于耳。

柳明澜含笑饮下一杯酒。

城南茶楼,春雨潇潇。

我约了阿棠。

她华服上的芍药已经脱了线。

「若你不愿共侍一夫,」我推过茶盏,「本宫可为你做主。」

阿棠盯着杯中倒影,笑了。

「殿下何时这般好心?」

茶烟袅袅,我想起去年今日。

小宫女们叽叽喳喳说闲话时,阿棠曾红着脸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如今我亲手为她求来这一瓢。

她却嫌硌牙。

「强扭的瓜不甜。」她摩挲着腕间红痕,「殿下问过我愿意吗?」

「你落笔时,」我轻笑,「问过本宫愿意吗?」

窗外雨势渐急。

阿棠的指尖在桌上画圈,一个又一个,像困兽的牢笼。

「英国公小姐昨日割腕了。」她突然道,「说要做大人腕间一抹朱砂。」

我握紧拳头。

「谢姑娘更厉害,」她笑得恶意,「直接躺在了柳府门口。」

指甲刺进掌心。

这些曾与我策马同游的姑娘,如今成了话本里的提线木偶。

阿棠起身时,珠钗刮破了纱帘。

「所有人都要为大人铺路。」她回头,「包括您。」

我以扶阿瑶「正室威严」为由,拒了各家贵女的婚事。

同时,阿棠与我约见的消息被大肆传播。

一天之内,柳夫人善妒之名全城皆知。

不到三日,谢青宛不再绝食,林静姝拆了悬梁的白绫。

暗卫来报,柳明澜砸了书房。

第四日。

谢青宛「不小心」摔了柳明澜送的玉镯。

林静姝「失手」烧了情诗。

李惊虹当街晕在柳府轿前——被抬进了我的别院。

又一年春宴。

柳明澜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

半个朝堂的官员向他敬酒,溢美之词比御花园的牡丹还艳。

「柳大人真是妖颜若玉。」李惊虹捏着嗓子。

谢青宛直接晕倒在丫鬟怀里:「我不行了,柳大人刚才看我了...」

我抿了口葡萄酿。

真浮夸。

但正合我意。

阿棠坐在女眷席,续了第二碗酸梅汤。

「殿下不过去叙旧?」林静姝「恰好」路过。

我摇扇轻笑:「本宫怕酸。」

那边突然爆发喝彩。

柳明澜即兴赋诗,字字句句暗讽女子干政。

几个老臣捋须点头,活像听了什么千古绝唱。

阿棠终于看向我。

四目相对,她突然捂住嘴干呕。

5

宴会的丝竹声渐远。

我在树荫处透气,乍暖还寒,醉意醒了几分。

「殿下好雅兴。」

柳明澜声音黏腻。

他靠得太近,酒气扑面而来。

「殿下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人。」

话语间,柳明澜指尖掠过我的袖摆,「您当知道如何选。」

我后退半步,绣鞋踩上一段青枝。

「可是大人已经成婚了。」

他低笑,拂过我的发丝:

「正室之位,永远是您的。」

紫藤枝突然一颤,花瓣簌簌落下。

「柳大人好大的口气。」我轻笑,「莫非还想……」

「臣会让我们的孩子,」他打断我,眼里闪着狼一般的绿光,「坐上那最高处。」

我笑出声。

他也在笑。

他笑自己笼络了最硬的靠山。

我笑他蠢钝如猪。

更笑那树后身影——明知是豺狼,偏要错付真心。

柳明澜约我踏青的帖子递来时,我正在修剪一株海棠。

「殿下,柳大人说城郊桃花开得正好。」阿棠捧着帖子,指尖发白。

柳明澜竟让她来递帖,还真是……

我掐断一支横斜的枝条:「好啊。」

阿棠猛地抬头。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答应。

三月底的郊外,草长莺飞。

我特意挑了件宽松的衣裙,走路时偶尔扶一下后腰。

「殿下小心。」柳明澜虚扶着我,指尖若有若无蹭过我袖口。

我佯装羞怯,低头抿唇一笑。

阿棠死死攥着食盒,指节都泛了青。

「走累了。」我停在桃树下,娇声抱怨,「腿酸。」

柳明澜立刻看向阿棠:「还不给殿下煮茶?」

阿棠咬着唇摆茶具,滚水溅到手背也浑然不觉。

我抚着小腹轻叹:「近日总是乏得很。」

阿棠打翻了茶匙。

「小心些。」我柔声责备,「这茶具可是御赐的。」

她抖着手去捡,发间银钗晃得厉害。

我故意倾身向柳明澜:「前日太医来诊脉……」

话只说半截。

柳明澜的手不自觉地护住胸前。

那里鼓出一块方印的形状。

阿棠突然跪下:「殿下,请用茶。」

茶汤晃得厉害。

「烫了。」我轻轻推开。

柳明澜立刻呵斥:「蠢货!重新煮!」

阿棠红着眼去取新茶。

我假装头晕,靠向柳明澜肩头。

他浑身一僵,却仍护着胸前。

「大人心跳得好快。」我轻笑。

他喉结滚动:「殿下……」

「呀!」我突然指着远处,「那是不是英国公府的马车?」

柳明澜仓皇转头。

我趁机看向他衣襟。

我约了李惊虹逛西市。

「殿下看这个!」她拽住我,指着摊上的虎头鞋。

绣工粗糙,虎眼却炯炯有神。

「本宫的孩子,」我抚过鞋面金线,「所有人都要为他铺路。」

余光里,杏色裙角一闪而过。

李惊虹压低声音:「殿下,人走了。」

我放下虎头鞋:「跟紧些。」

转过三个街角,暗卫来报。

「阿棠姑娘去了药铺。」

「买的什么?」

「红花,分量足够……」暗卫顿了顿,「落三个胎。」

李惊虹倒吸冷气。

我也胆寒,还好,我压根没孩子。

「殿下要回宫吗?」李惊虹问。

我想起柳明澜胸前的东西,摇了摇头:「传钦天监。」

6

阿棠约我的帖子熏了桃花香。

——和当年她初入宫时,最爱用的熏香一个味道。

我赴约时,她已布好菜。

「殿下尝尝这鲈鱼脍。」她指尖微颤,「是江南做法。」

鱼脍薄如蝉翼,看着还不错。

「本宫近日忌生冷。」我推开玉碟。

她急急又捧来羹汤:「那用些暖胃的……」

汤面浮着层油花,香气浓得发腻。

我袖下银簪一探,泛黑。

「柳府培养得真好。」我轻笑,「连鸩毒都能熬得这么香。」

幕帘猛地一抖。

柳明澜掀帘而出,官服肃整,早候多时。

「毒害当朝公主,其罪当诛!」他厉声喝道。

阿棠手中的汤勺「咣当」落地。

「大人...」她脸色惨白,「妾身冤枉...」

我理了理衣袖:「看来令夫人并无容人之量。」

转向柳明澜时,我眼底恰到好处地泛起水光:「今日之事,望大人秉公执法。」

他正义凛然地挥手,衙役立刻按住阿棠。

「柳明澜!」阿棠突然尖叫,「我怀了你的骨肉!」

柳明澜的表情突变——

绝不是惊喜。

我到监牢时,阿棠只剩最后一口气。

她的手指死死抠着牢房的砖缝,指甲翻裂,血痕斑驳。

柳明澜下的毒让她很不好受。

她喃喃低语,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十二岁...我就教他如何用熏香让贵女情动...教他怎样在指尖藏药...赋他心机,赐他美貌...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她嘴角涌出一口黑血,却诡异地扬起,像是自嘲,又像是某种解脱。

「他五岁时,我就让他背《惑心术》;十岁,教他如

来源:桔子书阁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