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国民党将领里，冯钦哉绝对算不上让人耳熟能详的那一个，可他确实贯穿了许多重大历史节点。能力强，做事干脆，忠诚也是出了名的死心塌地。这“忠臣不事二主”听着很老派，却是他整个生命里头挥不去的主旋律之一。他的人生路，折转拐弯地和蒋介石、杨虎城还有傅作义这些名字搅合在了
国民党将领里，冯钦哉绝对算不上让人耳熟能详的那一个，可他确实贯穿了许多重大历史节点。能力强，做事干脆，忠诚也是出了名的死心塌地。这“忠臣不事二主”听着很老派，却是他整个生命里头挥不去的主旋律之一。他的人生路，折转拐弯地和蒋介石、杨虎城还有傅作义这些名字搅合在了一起？现在回这种人有点意思，他明明机会不少，始终不愿给自己留太多退路？
冯钦哉出生在山西万泉，家中穷得饶有故事。穷地方磨出了一身骨气，从小日子过得紧巴巴，也没啥选择，慢慢倒练出个极简派作风。1909年，他抓住机会，成了同盟会成员。那时人们还喊着革命口号乱七八糟的，冯钦哉倒也是真敢干事。早年间跟着讨袁、护法这些事折腾得飞起。1917年，他在上海遇上了孙中山，还稀里糊涂被赏了声好。国民党那套他算是半个正统出身，后来在杨虎城部下混，一阵打仗立功，真刀真枪没含糊。
1929年，国内战火又起，蒋介石和冯玉祥掐起来。冯钦哉一场雪夜急行军，被蒋评“硬气。”这可把蒋介石乐坏了，亲自犒劳、赏金撒手就给，声势烘托得不小。当时冯钦哉还在杨虎城麾下，可蒋毕竟是国府一把手，他心里已经动摇。很快对蒋嘴上骂得少，手上活干得快，日后更是不折不扣往蒋那边靠，忠心耿耿的架势。
九一八事变，情势搅合得厉害。满目风声鹤唳，该打日本的时候却被告知要“攘外必先安内”，蒋介石盘算盘得紧，并不愿真正与日本死磕。偏偏冯钦哉这些人被战事鼓动得跃跃欲试，结果更苦闷的是，平乱、围剿红军的号角吹得更响。傅作义联军在察哈尔和日军干了一仗算优等，蒋介石却掉头让部队围攻自己人，何应钦下令，冯钦哉当场顶了三条理由拒绝，这气氛一下子调节不过来。何应钦气得发抖，后面事倒是不了了之，可冯的态度就此立住。
冯钦哉能打，脾气倔，他和红军的过往绝不简单。1935年那回杨虎城叫他堵徐海东，结果吃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败仗，丢脸丢到骨头缝。他不服，非要继续找回面子。茫然之际，西安事变爆发了。冯钦哉本来能趁机自保，结果犹豫再三，还是不肯倒向杨、张，要忠于蒋介石。其实也真怪，明明看不惯内战的做派，倔强态度还是转不过来，换谁都得纳闷冯钦哉到底站哪边？
抗战时期，冯钦哉跟着部队改编成第十四兵团，之后和八路军配合打鬼子，这种合作其实很微妙。他欣赏共产党人能团结一致，自己也爱把国家民族利益挂嘴边，“一致对外”还是有点信。那阵子，他认识了朱德、彭德怀，心里对共产党人评价挺高。可惜蒋介石一点不高兴，看到部下跟八路合作就皱眉头，冯钦哉这么多年苦心孤诣，也不过就落得兵权被扒，晾在一边。多次请缨想回前线，蒋介石都不让，只因他和共产党打得太熟。真的，他自己也有点灰心。
新中国成立前后，北平和平谈判这档子事傅作义找他搭了把手，冯钦哉一口应下，还缠着邓宝珊出山。他这人人情味很重，朋友多恩怨也多，可只要认死理，谁说都不顶用。北平和平解放有他不少功劳。后来毛主席亲自给他安排工作，却屡次被婉拒。他说理由简单，到底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可真是这样吗？他明知道时代变了，还非要留这点清白，显得非常矛盾又拧巴。
一直到抗美援朝后，冯钦哉才开始摇摆，感觉对蒋介石的那份忠诚突然有点空洞。他观察到不管自己怎么坚持，现实已然变天，敌友早已洗牌。新中国那一拨人，干劲儿足，冯钦哉有了新的思路，却没彻底释怀。1956年，他硬是扭转了方向，加入民革和政协，重新卷进去，投身社会事务。这回，他走得坦荡些，可那些年头的理想、挣扎、执行命令时的痛苦，真的全都被时代带走了？
冯钦哉极少在公共场合做自我辩护。他的怨气、孤独感有时在受访时露出一点，又收回去。关于他当初“鸡舍养身”那点事，如今山西还有传闻。身边的旧友叹道，他不合群，不会阿谀逢迎，这样的人，在几十年前的军队体系里，活得既局促又自洽。可话又说回来，绝大部分将军失去兵权都想靠几句表白换回体面位置，他偏不，他连对新政权都警觉，不急于归队。外部解读说他友好开放，实则，他带着老派人固执的抵触和游离。
如果拨开历史碎片，细嚼冯钦哉的抉择，有些地方看起来瘫软不坚定，可那些大是大非的瞬间，他反而很明快。说不定，只有多年隐忍、张皇失措的人，信仰才像他这么单薄又坚实。哪怕是在历史被筛了一遍又一遍以后，这种人的光芒和边角总和主流叙事错位，却很真实。
多年以后，会有人问冯钦哉值不值得这样坚持？旁观者总很容易评说忠诚还是识时务，他自己到底想得清楚吗？很多细节散落、模糊不清，个中滋味也只有他自个儿知道。历史的洪流，谁都成为了一粒尘埃。他的坚持，也确实带出几分自负和时代的粗粝。走到冯钦哉还是选择了投身崭新的国家建设，算不上彻底投降，也不是完全妥协，大概，这就是那一代人在动荡时代最真实的身影。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