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儿童节到了,满街飘荡着童稚的欢声笑语。孩子们眼中,每一滴露珠都旋转着晶莹的宇宙,每朵飘浮的云彩,皆幻化成奔跑的羊群或龙马。这看似无拘无束的想象之河,实则是童心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们手中握着一把未锈的钥匙,开启世界时,万物都显现出崭新而奇异的光彩,那正是诗之源头汩
文半岛诗人
儿童节到了,满街飘荡着童稚的欢声笑语。孩子们眼中,每一滴露珠都旋转着晶莹的宇宙,每朵飘浮的云彩,皆幻化成奔跑的羊群或龙马。这看似无拘无束的想象之河,实则是童心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们手中握着一把未锈的钥匙,开启世界时,万物都显现出崭新而奇异的光彩,那正是诗之源头汩汩流淌的泉水。
诗人所以成为诗人,恰恰是存留了这份天赐的禀赋。他们并非退化成儿童,而是未曾让这“泉眼”被世俗的尘灰完全堵塞。他们用孩子般未曾钝化的感官拥抱世界:杜甫“语不惊人死不休”,其执拗处何异于稚子对游戏规则的认真?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其天真率性岂非近乎孩童的自言自语?诗人并非刻意作态,只是心灵深处那一眼活泉尚未枯涸,于是世界映照其中,便有了新鲜清澈的倒影。
我们常说“赤子之心”,这并非要人懵懂无知,而是指未被功利完全侵蚀的敏感与好奇——成人世界习以为常的麻木,犹如一层厚厚积尘蒙蔽了心灵。诗人恰是那拂去尘埃的人,他们重新擦拭双眼,让世界恢复初见的惊奇。这便解释了何以寻常物事,一经诗笔点染,便骤然熠熠生辉,仿佛被童稚眼光第一次照亮。这“泉眼”一旦疏通,则无论年岁几何,皆能窥见万象中隐藏着无倦的、常新的诗情。
儿童节里,我们诚然羡慕着孩子们手中崭新的玩具与糖果,而其实,心底深处所真正羡慕的,该是孩子们眼中永不厌倦的、世界本真的清亮吧?这清亮,是天赋的“泉眼”,亦是诗的生命之始。节日之祝福,或许不在糖果甜,而在于我们尚能记取:那“泉眼”原在每人心中,只是年深月久,我们渐渐忘了如何俯身去掬饮那一捧清冽。
儿童节岂止是儿童的节日?它更是一面清亮镜子,照见我们灵魂深处那未曾锈蚀的泉眼——童心若在,则诗情不灭;这泉眼永在,则人间便永有映照万象的新鲜光芒。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