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4岁的程曜,是一家短视频制作公司的剪辑师。他擅长调色、配音、镜头节奏掌控,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后期中枢。每天面对上百G的素材、成堆的催稿信息和客户不断更改的需求,程曜几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24岁的程曜,是一家短视频制作公司的剪辑师。他擅长调色、配音、镜头节奏掌控,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后期中枢。每天面对上百G的素材、成堆的催稿信息和客户不断更改的需求,程曜几乎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2022年,他刚从大学毕业一年,还沉浸在做喜欢的事情带来的兴奋感中,但当工作真正变成日复一日的熬夜、久坐和压缩交付时限,兴奋逐渐被焦虑、倦怠取代。他的作息彻底打乱:早上九点赶打卡,凌晨两三点才能关机睡觉,每天靠能量饮料和泡面支撑精神,偶尔打游戏麻痹自己。
最初程曜只是觉得偶尔心跳加快、胸口发紧,容易疲惫。可没多久,程曜晚上开始变得难以入睡,闭上眼脑子还是一团乱麻。半夜三点醒来,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眼神空洞、情绪低落,有时坐在工位上看着屏幕发呆十几分钟,剪辑轨道都没动一下。他以为只是临时疲劳,靠咖啡和音乐自我调节。
直到一次项目验收会议上,程曜因剪辑细节出错被主管当众批评,情绪崩溃,跑去公司天台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脑中一团乱。他觉得自己失控了。回家路上,程曜在地铁上感到呼吸变浅、头皮发紧、心跳突突突直响,像是有股力道从胸口往外冲,控制不住地浑身冒冷汗。
那段时间,程曜白天勉强硬撑,晚上则靠看直播、听音频来强迫自己入睡,却越听越焦躁。偶尔靠喝点啤酒助眠,可早上依然没精神。程曜的父母在外地工作,和他联系也不多,朋友大多以为他还算混得不错,没人察觉他已经陷入了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
2022年9月,程曜的身体开始出现更明显的异常:胃口越来越差,动不动就反胃;背部发紧、右肩僵硬;有几次加班到夜里,程曜甚至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稍微一紧张就喘不过气来。他强忍着不去医院,直到国庆假期第一天早上,程曜刚洗完脸,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前发黑,胸腔剧烈收缩,险些摔倒在地。
程曜被紧急送到医院,医生初步判断为情绪应激过度伴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建议他去做心理评估。程曜自己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夜里程曜开始检索资料,发现长期睡眠障碍、情绪低落、兴趣减退等症状,可能是某种心理障碍的表现。
在医生的建议下,程曜接受了系统性的心理评估。问卷量表显示,程曜的汉密尔顿焦虑量表评分为22分,抑郁量表为24分,均超过了临床干预的警戒线。医生在结合他反复出现的失眠、注意力迟钝、情绪低落与周期性思维跳跃等症状后,做出初步判断:程曜患上的是双相情感障碍Ⅱ型,当前为混合发作期,即在抑郁症状和轻度躁狂交织的状态中,既疲惫压抑,又内心冲突强烈,甚至伴随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出现心跳加快、肠胃紊乱等生理异常。
“和普通抑郁症不一样,双相障碍不能轻易使用抗抑郁药。”医生语气严肃地解释道,“一旦情绪被药物不当激活,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躁狂或自伤风险。”在慎重评估后,医生决定为他开具奥氮平,这是一种兼具情绪稳定与抗躁作用的药物,能够在早期控制思维过速和情绪波动。同时,医生再三叮嘱他务必规律作息,远离酒精,避免熬夜和情绪刺激,任何忽视都可能导致病情反复。
刚开始,程曜对药物十分抗拒。他担心药物会让他昏沉、变胖,甚至影响创作灵感。程曜试图拖延服药,但母亲闻讯赶来深圳,在医院外焦急等他出诊,又在出租屋里寸步不离地陪着他。那一晚,母亲坐在他床边一言不发,只是悄悄为他热了一碗汤。他忽然哽咽,终于接过了药瓶,从那天起,开始配合治疗。
在母亲的陪伴与监督下,程曜开始了一套新的生活计划。他卸载了所有社交软件,退出了短视频群组,关闭了消息推送。每天按时起床,早上做十分钟拉伸训练,午后散步,晚上泡脚睡觉,服药时间精确到分。渐渐地,他的焦虑减轻,失眠减少,胸闷和心慌也不再频繁发作。
两个月后,他应聘进了一家节奏温和的内容制作公司,不再剪辑重压项目,而是负责资料归档与字幕录制。尽管收入减少,但他感到轻松许多,也重新找回了对生活的一点点掌控感。眼看着日子慢慢回归正轨,意外却悄然降临。
2023年10月29日早晨,天色微亮,程曜准备出门为公司拍摄一组外景素材。他洗漱完毕,穿上风衣,刚把相机包背到肩膀,胸口便猛地传来一阵钝痛。那种感觉不剧烈,却沉沉地压在心口,像一块湿冷的砖头贴着胸骨。他起初没放在心上,以为是近几天熬夜剪片造成的胸肌拉伤。可当他走下三楼,刚踏出楼道,疼痛却突然加重了,不是撕裂,而是那种缓慢、深入骨髓的沉压感——仿佛一把锈刀在胸腔里一点点旋转,带着阴冷的钝意。
程曜站在路边试着做几次深呼吸,结果每吸一口气都像被什么卡住了喉咙,空气刚进到气管就再也下不去了。紧接着,左臂开始不对劲,从肩头往下是一阵阵发热刺麻,像火苗顺着神经往指尖窜,一直到手指都麻得发僵。他想掏手机叫车,结果右手刚握住手机就因脱力滑落,砸在地砖上碎裂了一角。
站在他身边的母亲第一时间察觉异样。只见程曜脸色灰白,嘴唇微紫,额头冒着冷汗,站立不稳地靠在路灯杆上喘着粗气。母亲慌忙扶住他,把他按进附近一辆出租车,急匆匆赶往医院。一路上程曜几度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舌头发硬,胸口越来越沉,仿佛有人坐在他胸前,连心跳也失去了节奏感。
急诊室接诊后,医生立即为他做心电图检查。只见Ⅱ、Ⅲ、aVF导联ST段显著抬高,V4-V6导联T波出现倒置波形,情况十分凶险。急诊医生当即判断为急性下壁心肌梗死,立即启动冠脉介入急救流程,推入导管室准备开通闭塞血管。
在手术室,程曜一度出现短暂意识丧失,血压下降,情况危急。母亲在手术室外哭着问医生:“他才24岁,他也不喝酒不抽烟,自从1年前被双相情感障碍后,吃得也很清淡,不熬夜在,这怎么突然就心梗了啊?之前也没有过心血管疾病啊!从来没乱来,怎么就心梗了?”
医生连忙上前安抚程曜母亲的情绪,捕捉了一个重点,程曜患有双相情感障碍,一直在吃奥氮平,会不会存在服药不当的情况?比如过量用药。但很快遭到了程曜母亲的否认,程曜的饮食、睡眠和用药她都很清楚,从来都没有私自停药或过量服药的情况,医生也感到疑惑了,奥氮平一般是不会直接引发心梗,程曜的病因又是什么?医生事无巨细的询问了程曜的饮食、睡眠和用药情况,发现了端倪,原因竟是在出在奥氮平。
得知真相后的医生摇头叹息道:“唉,我差点把这个给忘了,虽然你儿子按时按量用药,不抽烟不喝酒,饮食清淡,但他在吃奥氮平时忽视了2件事情,才导致突发心梗,临床也有很多吃奥氮平的患者,本来病情控制的很好,却因忽视这2件事情,结果却心梗的原因啊,如果能早点注意这2点,用药安全才能够真的放心啊……”
2023年11月初,24岁的程曜突发心肌梗死被紧急送入重症监护室,这一消息在他工作的短视频制作公司里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同事们纷纷难以置信:一个年纪轻轻、不抽烟、不喝酒、体检指标一向正常的青年,怎么会心梗?而更令他母亲难以接受的是,在此之前,程曜的双相情感障碍刚刚进入平稳期,服用奥氮平已有一年,情绪波动小了,夜间睡眠改善,食欲也逐渐恢复,生活逐步回到正轨。她每天负责给程曜做饭、监督服药,甚至连他服药时间都记在了冰箱贴上,不存在漏服、停药,更不可能超剂量。
听到家属这样说,医生一开始也有些疑惑。确实,奥氮平虽然是抗精神病药物中的一种非典型抗精神病药,常用于治疗精神分裂症和双相情感障碍的躁狂或抑郁发作,但大多数情况下,它的副作用以体重增加、嗜睡、代谢异常为主,并不直接引发心肌梗死。但程曜既无高血压,也无家族性高胆固醇血症,更没有肥胖或糖尿病史,诱因到底出在哪儿?
为了弄清真相,医生重新询问了程曜的生活细节和用药配合,尤其关注他是否有并发使用其他药物或保健品的行为。他母亲反复强调:“我们很小心,每天都按时吃,没敢多吃一粒,也不吃补药。”然而,当医生问到“服药后多久吃饭、晚上几点睡、饮水量如何、是否定期监测代谢指标”这些更细致的问题时,她才迟疑了一下,说程曜习惯晚睡晚起,早上起床晚,有时吃完早饭才想起吃药,晚上也常熬到一两点剪视频,“喝水也不太多,我看他一整天也就喝一瓶矿泉水。”
医生听到这,心中一紧。经过全面分析,结合心电图与心梗发作前的症状表现,终于找到了病因——程曜的突发心肌梗死,是由奥氮平引发的代谢综合征加上长期隐性脱水共同作用所致的血液高凝状态,而其背后,正是服药过程中两个关键细节被忽视了。
第一个致命细节,是未定期监测奥氮平引发的代谢指标异常。奥氮平虽不直接损害心脏,但长期服用极易导致体内血脂升高、空腹血糖上升、胰岛素抵抗等代谢紊乱,形成所谓的“药源性代谢综合征”。由于这些指标在早期变化缓慢、症状不明显,很多患者和家属容易掉以轻心。而程曜正是其中典型。他体重虽然没有明显增加,但体内的三酰甘油、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已逐步升高,血液黏稠度增加,却从未做过专项代谢评估,也未服用任何调脂、辅助代谢的药物来干预。这些隐性变化,最终成为心梗发生的“基础土壤”。
第二个致命细节,则更为普遍也更易被忽略——服药期间水分摄入严重不足。奥氮平的药性偏“热滞”,常导致口干、排汗增加、尿量减少、肠道蠕动变慢等一系列脱水征象,若患者未能同步补充足够水分,就容易导致血液浓缩、血小板活性增强,形成高凝状态。程曜的母亲后来回忆,儿子常常一整天窝在电脑前剪辑视频,一瓶矿泉水能喝一天,晚上更是靠喝点凉茶止口渴。加之他服药后常出现轻微便秘,也未引起足够重视,而这正是肠道功能紊乱与系统脱水并发的信号。
医生指出,正是奥氮平诱发的代谢紊乱 + 长期水分不足 + 作息紊乱这一“隐性三角”,在程曜这个表面看起来“健康”的年轻人身上悄然成形,最终诱发了急性心肌梗死。这三者彼此叠加,相互放大风险:奥氮平本身具有引发血脂升高、胰岛素抵抗、体重上升等代谢副作用,程曜虽未出现明显体重变化,但体内的脂代谢异常早已悄悄发生;与此同时,水分摄入严重不足导致血液黏稠、循环系统负担加重,进一步诱发血栓形成风险;而昼夜节律长期紊乱、深夜剪辑、白天睡觉等行为,又直接干扰了机体正常的神经-内分泌-代谢调节系统,使身体无法有效代谢药物与毒素,导致炎症因子持续轻度激活,形成一个隐性的慢性“内耗系统”。
这一切在外人看来毫无端倪。他吃得清淡,不抽烟不喝酒,按时吃药,从不情绪失控,也没有高血压、糖尿病这些心梗“典型标签”;但正因为他所有问题都“藏得很深”,才让身体在毫无预警的状态下走向崩溃。医生强调,这正是奥氮平这类药物最容易被忽略的隐性风险之一。若程曜在过去一年里,哪怕做过一次完整的代谢指标监测,发现甘油三酯、低密度脂蛋白或胰岛素敏感性异常,就有可能早介入;哪怕每天多喝两杯水、每周规律快走三次、晚上提前一小时休息,改善循环与睡眠,也足以打破这一“高危三角”的闭环结构。可惜,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最终成为压倒年轻生命的一根根稻草。
幸运的是,程曜抢救及时,经球囊扩张和药物溶栓后恢复了部分心肌供血,但左心室功能受到一定影响,需要长期心脏康复与营养调理。医生为他制定了后续的监测计划,调整了药物组合,并强调必须每三个月进行一次空腹血糖、血脂、体重、心电图等基础代谢监测,同时改善生活方式,尤其是饮水与作息。
出院前,程曜母亲几次红着眼圈问医生:“我们一直都很小心,为什么还是出事了?”医生语重心长地说:“你们确实做到了‘按时按量’,但健康不仅仅是按表吃药,而是一个‘动态管理’的过程。奥氮平并不是错药,但如果在服用过程中缺乏全身评估和生活配合,它就会变成悄无声息的慢性负担。”
几个月后,程曜在短视频平台发了一条短片《我的心梗不是意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他没有哗众取宠,也没有声泪俱下,只是平静地说:“我以为我已经做得很好了,但后来才明白,有些病不是因为你‘做错了’,而是你‘没注意’。”他把医生说过的一句话写进了视频末尾:“用药不是一个决定,而是一段旅程,旅途中,每个细节都不能掉队。”
内容资料来源:
孙静, 刘畅. 奥氮平治疗精神分裂症的疗效及安全性研究[J/OL]. 中国现代医生.胡建, 周志明. 奥氮平相关代谢异常机制研究进展[J/OL]. 中国实用神经疾病杂志.张倩, 刘晓华. 奥氮平与利培酮治疗精神分裂症的比较研究[J/OL]. 医学信息.(《湖北一男子患双相感情障碍,吃奥氮平1年后走了,医生一语道破真相
》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