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孝敬父母的东西,他们转手就给了弟媳,叫我心里怎么平衡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1 04:57 1

摘要:踏进家门,却发现它稳稳地摆在弟媳家的矮柜上,弟媳正得意地介绍着遥控器的功能。

分给的爱

那台十四寸彩电是我倾尽三个月工资买的。

踏进家门,却发现它稳稳地摆在弟媳家的矮柜上,弟媳正得意地介绍着遥控器的功能。

"这电视不是我送给你们的吗?"我站在门口,声音微微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背包带。

父亲面色一僵,放下了手中的搪瓷茶杯,茶水晃出几滴,在褪色的方桌上留下深褐色的印记。

屋内一时无人说话,只有电视里传来的《新闻联播》声音格外清晰。

我是八六年响应改革开放第一批进城的知青子女。

那时候,整个县城都在传,谁家娃考上了大学,谁家闺女进了国企。

而我,连高中都没念完,却凭着一股子倔劲,从北方小县城南下打工。

在深圳的电子厂,我从流水线女工做到了小组长,月薪从最初的八十八元涨到了两百多,在老家人眼里,这简直是个了不得的数字。

每次回家,我总会带些城里的新鲜玩意儿——收音机、电风扇,如今连彩电都搬回来了。

可这些东西,没几天就会神秘地出现在弟弟家。

那年代,一台彩电抵得上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资,乡里能有彩电的家庭屈指可数。

"你弟媳家困难,电视坏了,孩子学习都没个念想..."父亲搓着布满老茧的手,解释得吞吞吐吐,目光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

"家里人都一样,有啥新东西,大家一起用不就得了。"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手上还沾着洗菜的水珠,语气里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我心里憋着一股火,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

记得小时候,我和弟弟一起在煤油灯下写作业,谁也没什么特殊待遇。

家徒四壁的日子里,父母总是强调"一碗水端平"。

如今我省吃俭用攒钱孝敬父母,却成了他们周济弟媳的"银行"。

心里那股憋屈,如同阴雨天的煤炉,闷闷地冒着烟,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我蹲在院子的老槐树下,掏出揣在怀里的纸烟,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

奶奶活着的时候,常坐在这棵树下纳鞋底,嘴里念叨着"丫头命苦,打小就懂事"。

八岁那年,我就能熟练地洗衣做饭,帮着照看比我小三岁的弟弟。

"我闺女出息了,往后的日子有望了!"父亲曾经在酒桌上醉醺醺地拍着我的肩膀,目光里满是骄傲。

可如今,我买的彩电却成了弟媳家的新宝贝。

"姐,别气了,爸妈年纪大了,你就多担待点。"弟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递过来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他瘦了,脸上的胡子拉碴,眼神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沧桑。

"厂里又停工了?"我问。

弟弟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这都第三个月没开工资了,听说要改制,可能大部分人都得下岗。"

八十年代末的国企改革浪潮,如同一场无情的风暴,席卷着千千万万个家庭。

我突然有些心软,却又不甘心就此罢休。

"可也不能老拿我的东西往你家搬啊,我一个女孩子,在外头打工容易吗?"我忍不住抱怨。

"你姐夫说,这不是你的东西,是给爹娘的,爹娘想给谁就给谁。"弟媳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面带讥讽。

这话如同一把尖刀,扎在我心口上。

春节过后,父亲旧病复发。

我请假回家照顾,弟媳却借口孩子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我推开父亲的药盒,才知道他高血压已经好几年了,药瓶上的日期显示,这些药已经吃了快两年。

"人老了,不中用了。"父亲靠在枕头上,目光游移,仿佛在看着窗外的老梨树,又仿佛在看着更远的地方。

屋外雨声淅沥,我换着湿毛巾敷在父亲额头,思绪如窗外的雨滴纷乱。

心中埋怨,却又不忍开口。

毕竟是生我养我的爹娘啊。

"闺女,爸知道你心里委屈。"父亲忽然开口,声音虚弱却坚定,"你弟弟没出息,全家就指望你这个当姐姐的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多少年来,我从未听父亲这样直白地表达过对弟弟的失望。

在我记忆里,弟弟一直是家里的"小太阳",父母对他总是百般呵护,容忍他的任性和顽皮。

而我,从小就是"懂事的好闺女",理所当然地承担着更多的期望和责任。

"爸,你别这么说,弟弟也不容易。"我轻声说,却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可我也不容易啊。"

夜深了,我守在父亲床前,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整理父亲的柜子时,我在最底层发现了个铁皮盒子。

那是我小时候用来装糖果的盒子,上面已经褪色的花纹依稀可见。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我这些年从南方寄回的所有信件,每一张照片都用透明塑料袋包好,边角都舍不得折。

最上面是我在厂里领奖的剪报,都快被翻旧了,纸张边缘已经泛黄发脆。

甚至还有我小学时写的作文,被裁剪下来,小心翼翼地夹在一本旧日历里。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在心里轻轻碎裂。

曾几何时,我以为父母心里只有弟弟,而我不过是那个被期望独立自强的大女儿。

可这个盒子里的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父母对我深沉又含蓄的爱。

"你是我们家飞出去的金凤凰啊。"父亲醒来,看到我手中的盒子,眼里泛起了光,"我和你妈最怕你担心我们,耽误了前程。"

我突然明白,在父母心里,我早已是他们的骄傲,是精神上的依靠。

而那些物质的东西,不过是他们仅有的能帮助弟媳家的方式。

"你弟弟那厂子已经快不行了,国家政策变了,大家都不知道往后怎么办。"父亲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无奈和担忧。

原来在改制大潮中,弟弟所在的国营厂已经濒临倒闭,连着几个月发不出工资。

车间里的机器早已尘封,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在厂门口闲聊,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弟媳勉强靠着在街上摆小摊养家,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直到夜深才回家,手上的冻疮一年四季都不曾消退。

父母把我的礼物转给他们,是怕我知道后分心,影响在深圳的工作和前途。

"你有本事,我们不担心。你弟弟没你那股子韧劲..."父亲的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弟弟总是被老师叫家长,而我总能自己把事情摆平。

十五岁那年,班主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我"头发留长了不端正",我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剪刀,当场把辫子剪了,然后平静地说:"老师,现在端正了吗?"

那股劲儿,是被生活逼出来的倔强。

"爸,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在外面过得挺好的,所以就多照顾弟弟一点?"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眼睛望着窗外,微微点了点头:"闺女,不是我们偏心,是你弟弟他真的需要帮助啊。"

窗外一阵风吹过,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影子在墙上摇曳。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每当弟弟考试不及格,母亲总会说:"你姐姐从小就聪明,你慢慢来。"

每当我取得一点成績,母亲总会理所当然地接受:"本來就应该这样。"

不知从何时起,我习惯了这种不平等,甚至主动承担起了更多的责任。

"爸,我不是不肯帮弟弟,只是希望你们能告诉我实情,而不是背着我做这些事。"我轻声说,握住父亲粗糙的手。

父亲的眼圈红了,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多少年来,他习惯了隐忍和沉默,像那一代人一样,把爱藏在心底最深处,用行动而非言语表达。

雨停了,阳光透过窗子斜斜地照在父亲的药瓶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

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父母的苦衷,也看清了自己内心的执念。

不是我不愿意帮助弟弟家,而是我渴望一个公平的说法,一个被尊重的位置。

晚饭时,我主动提出要和全家人谈谈。

母亲有些紧张,手忙脚乱地张罗着饭菜,仿佛担心即将发生的冲突。

"这彩电的事,我想说清楚。"我开门见山,看着弟弟和弟媳的眼睛,"不是我小气,而是我希望大家能坦诚相待。"

弟媳眼圈一红,刚要说话,却被弟弟拦住了。

"姐,都是我的错,应该跟你商量的。"弟弟低着头,声音哽咽,"厂里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了,孩子上学要用电视看教育节目,我就..."

"我不是不能帮你,但你得跟我说实话啊。"我打断他,"咱爸妈含辛茹苦把我们拉扯大,我们现在都应该尽一份心,你说是不是?"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缓和,我们开始谈论各自的困境和希望。

弟弟谈到厂里的改制计划,工人下岗后的再就业困难;我分享了深圳日新月异的变化,以及那些从内地到特区打拼的人们的故事。

"我看报纸上说,这两年政府正在推广技能培训,下岗职工可以免费参加,学一门手艺。"我提议道,眼睛瞟向弟媳,"你不是一直挺会算账的吗?"

弟媳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羞涩:"我初中数学还行,可惜没能上高中。"

"去学会计吧,现在民营企业越来越多,需要很多财务人员。"我坚定地说,"我认识厂里的财务主管,她说学历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有责任心和学习能力。"

"真的可以吗?"弟媳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条新的出路。

"有啥不可以的,咱家闺女说的话,准没错!"父亲忽然拍了桌子,眼神里满是骄傲。

那一刻,我看到了父亲眼中熟悉的光彩,那是他年轻时常有的坚定和自信。

回城前,我找了弟媳单独谈心,给她报了县城技校的会计培训班。

"厂子不行了,但改革开放,机会多的是。"我说,递给她一个布包,"这里是学费和这半年的生活费,就当是我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弟媳眼圈红了,咬着嘴唇点头,手却推回了布包:"姐,钱我不能要,但培训班我一定去。我和你弟弟商量过了,我去学习的这段时间,他会找些临工做,维持家用。"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那這個钱就当我存在你那里,等你工作了再还我。"

这句话让弟媳绽放出久違的笑容,眼角的纹路舒展开来,仿佛回到了我们初次见面时那个腼腆的乡村姑娘。

临走那天,我特意去了趟县城商店,买了台收音机送给父母。

"这次可不许再转送人了。"我半开玩笑地警告,却在父母惊讶的目光中补充道,"这是我专门给你们买的,你们也该享享清福了。"

父亲接过收音机,手微微发抖,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那个瞬间,我忽然明白,不是父母不珍视我的礼物,而是他们有着自己的爱的表达方式。

"闺女,爸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放心,我和你妈心里有数。"父亲拍拍我的肩膀,眼睛里泛着泪光,"你是我们的骄傲,弟弟是我们的牵挂,这不一样,但都是爱啊。"

这句朴实无华的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那道紧锁的门。

回深圳的火车上,我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眼泪悄然滑落。

多年来,我一直认为父母偏心弟弟,却从未真正理解过他们的难处。

他们那一代人,经历了太多生活的艰辛,把爱藏在了心底最深处,用行动而非言语表达。

给弟媳家的彩电,不是轻视我的孝心,而是用他们仅有的方式,帮助陷入困境的小儿子。

而我,作为飞出去的那个,已经有了自己的天地,不再需要父母的物质支持,却依然是他们心中的希望和骄傲。

列车疾驰,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从北方的荒原到南方的繁华,恰如我内心的转变与成长。

我从包里掏出那个从父亲铁皮盒子里找到的小纸条,那是我十二岁时写给父亲的:"爸爸,我一定会好好学习,长大了挣大钱,给您和妈妈买好吃的、好穿的。"

字迹稚嫩,却满含真情。

这张泛黄的纸条,被父亲小心翼翼地保存了十几年,见证着一个家庭的爱与成长。

如今,我已经实现了当初的诺言,却在物质条件改善的同时,差点忘记了爱的本质。

常言道,爱有千万种表达方式。

父母的爱,有时并不是均匀分配,而是顺着最需要的方向流淌。

就像山间的溪水,总是汇向低洼之处,滋润干渴的土地。

半年后,我收到弟媳的来信,她已经通过了会计资格考试,在县里的一家私营企业找到了工作。

信中还附了一张全家福,弟弟站在一家新开的五金店门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原来,他用我之前留给家里的一部分钱,加上自己攒的积蓄,开了这家小店,生意渐渐有了起色。

照片背面,是父亲龙飞凤舞的字迹:"闺女,一家人就是要互相扶持,共同進步。你弟弟现在有出息了,你也放心了吧?"

我把照片小心地夹在日记本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如今,每次回家,我依然会带些礼物。

只是不再计较它们最终落在谁家。

在这条共同前行的路上,我们都是彼此的依靠,都是那个需要被爱的人。

而我,也终于明白,爱不是公平地分给每个人同样多的东西,而是根据每个人的需要,给予最适合的关怀。

就像父亲常说的那句话:"鱼儿要水,鸟儿要天,各有所需,这才是真正的爱啊。"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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