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教堂曾经肯定用壁画进行过装饰,不过,也许只是在真正的画板上的画——最初它出现在彩绘的祭坛正面和十字架上——的出现,才提高了绘画的地位。绘画也能够比其他任何艺术类型都更加直接地反映可见世界了。人们如何看这一事实,这当然因人而异,正如人们选择表现现实的方法之不同一
如果达达运动的本来意图是反对一切——特别是反对它的发祥地苏黎士城所表现的一切的话——那么超现实主义则代表了解放,而不仅仅是革命。
教堂曾经肯定用壁画进行过装饰,不过,也许只是在真正的画板上的画——最初它出现在彩绘的祭坛正面和十字架上——的出现,才提高了绘画的地位。绘画也能够比其他任何艺术类型都更加直接地反映可见世界了。人们如何看这一事实,这当然因人而异,正如人们选择表现现实的方法之不同一样。
长期以来,艺术一直受到容忍,并没有应用于宗教目的。哥特式世界是这样一个世界,在它之中艺术渐渐地而又无疑地被应用在艺术的目的方面了。它需要结实的、定形的罗马立柱作为自已奋飞的基础。从这一基础起跳,它扶摇直上,达到一种成熟的幻境太虚,沉浸在纯艺术自由的狂喜之中。
与欣赏相关的另一个困难在于,艺术史特别喜欢着重强调:在破除过去的视觉传统时,必然会使得一些东西看起来很突兀。
正如大部分其他时代的年轻艺术家一样,十五世纪末叶遍布全欧的青年艺术家觉得,总是有着新的事情需要去做。不过,需要做的事与其说是出于对前辈刚作出的成就的反应,倒不如说是巩固和改进那些成就。勤勉的工匠已采出了矿石,下一步肯定将是精心地提炼了。
达·芬奇的一生和他对艺术所作的贡献,使他成为文艺复兴中各个方面的努力之顶峰,成为十五世纪最有天赋的骄子、十六世纪的艺术之父。
也许,没有任何艺术上的革命是很容易为人们理解的。
如果可以把一种风格当作一条小溪的话,那么这些风格就象一条融化了的金属河流——它忽而沿着一条勾划得很完好的水道前进,蜿如一根闪光发亮的线;忽而又热浪滚滚地冲出一些洞窟来,然后冷却成不自然的扭曲形状,留下那明显的粗陋状态。
从多种意义上讲,艺术是与现实相对抗的:社会条件的现实在于,它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需要艺术,生活的现实并非是英雄诗式的,而是顺利或绝望,是实业化的或平淡无奇的。
修道士的种种理想不得不为由于大学所产生的、理智的理想所替代。哥特式教堂所表现的与其说是虔诚,不如说是力量;而且,它并不是一些修道院建筑群的聚积点,而是一个正在兴起的城镇,而且往往是一个商业中心。
导致巴罗克产生一个反作用的根源,在于对更加自然而较少矫揉造作的要求。这一要求已在艺术中消失很久了,它是用以打动观众的那些情感上的真实:它们是确实可信的,而不是凭空想出来的,是打动人并教育人的,而不是仅仅为了供人们消遣娱乐的。
在任何时期,一个艺术家都可能作出“我们必须继续探索”,不过实际上,这是保罗·克雷《论现代艺术》这篇格言式论文中的一句话。它似乎完全适用于二十世纪的艺术,这时的艺术如此有意识地、持续不断地进行探索,以致于出现某些赶时髦的昙花一现的危险。
难得有什么可以比这样一种信念更能表明,一个时代误解另一个时代的惯例是多么容易,这个信念就是,认为十七世纪那华丽的特征——巴罗克风格——是虚伪浮华和丧失道德的。
艺术从忠于宗教或宫廷的信仰中解放出来的精华,充满信心地展现在那些完全相信艺术威望的观众面前。
艺术创造一个超自然世界的能力——即看上去是现实主义的,但实际上却远远超出我们一般的体验——不仅可以使我们欢乐兴奋,而且也可以叫我们诚惶诚恐。它必定无疑的作法就是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来影响我们。
毕加索那巨大的国际声誉,象征着现代艺术的国际性。也许最终是由于他,人们才会想到与那种摹仿性艺术的决裂,而这是所有现代艺术的实质之所在。
艺术中的真实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实质。然而就西方绘画中自然主义的传统来说,有一点则是很清楚的,即提香在十七世纪看来是最接近于真实的一位艺术家。
提香的特点并不表现为优美精炼,甚至也不是一种特别新奇的方法,更不必说是对艺术概念的理智地思考。正是在他的绘画风格中,在他实际处理的手段中——在他最后那几幅不仅用笔而且也用手所作的画中——他才实质上建立了直到雷诺阿时代的欧洲油画的常规惯例。
从历史上说,我们几乎难以指望能够理解艺术的意义。从审美方面讲,至今还很少有对那种懒散的鉴赏进行挑战或重新评价的企图,那种鉴赏就象生长在一度曾是鉴赏的战场上的杂草一样。
的确,从一种宗教的观点来看,罗马式风格的作用是再美好不过的了。艺术由此似乎已没有任何再发展的理由,不过,它的生命力毕竟早已不受纯粹宗教目的的限制了。
一些最伟大的罗马式风格的雕刻,特别是教堂正面的雕塑,是标有某个艺术家自己的姓名的作品,这就是说,单个艺术家从黑暗时代的默默无闻中解放出来了,这标志着雕塑家地位的不断提高。
自然不仅是人性,而且也是我们的环境。
然而,假如说,教堂的门口就是一种石刻或青铜的圣经,上面刻有生动、清晰、富有戏剧性的场面,那么,基督教圣经故事,当然就会对那些即使是没有文化的崇拜者也发生影响。一些早期教堂的屋门就正是雕成这种情况的
当时,无论是建造修道院和教堂,还是雕刻象牙制品,或给书籍作插图,艺术活动都紧密地联系着传播某种特定的精神寓意。在全欧文艺复兴到来之前,这一直是艺术的主要目的。
在从君士坦丁到查理曼大帝这几个混乱的世纪中,基督教一直是西方文明的真正堡垒。
来源:思想与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