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曹氏出身沛国谯县[1]，谯城以南便坐落着曹氏墓葬群[2]。建安年间，曹操分沛国数县立谯郡[3]。谯县与周边划入谯郡的数县联系紧密，旧属沛国，后立为郡，故谯郡、沛国常被合称为“谯沛”[4]。王沈在《魏书》中称，谯沛曹氏之先祖最早可追溯至黄帝，黄帝八世子曹安始为曹
出身卑微的谯沛曹氏
曹氏出身沛国谯县[1]，谯城以南便坐落着曹氏墓葬群[2]。建安年间，曹操分沛国数县立谯郡[3]。谯县与周边划入谯郡的数县联系紧密，旧属沛国，后立为郡，故谯郡、沛国常被合称为“谯沛”[4]。王沈在《魏书》中称，谯沛曹氏之先祖最早可追溯至黄帝，黄帝八世子曹安始为曹姓，传至曹侠被周武王封于邾国，后被楚国灭国，子孙流散至沛地，汉初开国功臣曹参便出自此族[5]，可谓出身不凡、历史悠久。然而，这只是曹魏统治者为增添政权政治合法性而牵强附会之语。《后汉书》在为曹操祖父曹腾立传时仅记载其出身沛国谯县[6]，而未追溯其先祖。与之截然不同，《后汉书》在为杨震立传时将其先祖追溯至因击杀项羽有功而封侯的八世祖杨喜[7]。谯沛曹氏先祖若果真可追溯至曹参，《后汉书》绝不会为之隐晦，故谯沛曹氏出自曹参的说法基本不可信。事实上，对曹操、曹参后代染色体的研究早已证明，曹操并不是曹参后代[8]。如若追溯至曹参尚且不可信，追溯至黄帝、曹安、曹侠的说法就更是子虚乌有。王沈《魏书》乃曹魏官修史书，本就因“多为时讳，殊非实录”而遭史家诟病[9]，对谯沛曹氏先祖的追溯并不可信，实乃刻意攀附之语。
真正令谯沛曹氏发迹之人，或者说，族内首位成为权贵之人，乃曹操祖父曹腾，其确切可详的先祖仅可追溯至自己的父亲。在为《三国志》作注时，裴松之援引司马彪《续汉书》称，曹腾之父名曹节，共有四子，曹腾乃第四子，少为黄门从官；曹节“以仁厚称”，在邻居误将曹节家中的猪认作自己走失的猪领走后，也不与之争执，误会解除后引得“乡党贵叹”[10]。但曹操有一女也名为曹节，后为汉献帝皇后[11]，曾祖父与女儿同名十分反常。另一方面，《太平御览》、《艺文类聚》也皆援引《续汉书》记载邻居有猪走失一事，均将曹腾之父记为曹萌[12]。汉代将“节”写作“節”，与“萌”形近，裴松之显然是在引用《续汉书》时误“萌”为“節”。因此，曹腾之父当名为曹萌，而非曹节。
由邻居有猪走失、入曹萌家中误认一事可见，曹萌及其邻居均在家中养猪，乃寻常百姓，绝非豢养宾客僮仆、无需亲自从事生产的望族。另一方面，曹腾为宦官，先后任黄门从官、小黄门、中常侍、大长秋、长乐太仆[13]。而自光武中兴之后，东汉宦官悉用阉人[14]，曹腾显然是阉人。汉代称阉人为“刑人”[15]，司马迁被处宫刑后便自称“刑余之人”[16]，足见阉宦地位低下。曹腾因何机缘而为阉人、入宫已难以考证，但可以肯定，曹萌绝非当朝权贵或豪强望族出身，必定是出身卑微贫寒，否则其子绝不会沦为阉宦。
阉宦势力的崛起
然而，阉宦虽地位卑下，为人轻贱，但自汉和帝朝开始却逐渐崛起为一股强大的政治势力，不少阉宦权势熏天、左右政治走向。这主要出于两方面原因。
第一，东汉小皇帝频出，自汉和帝至汉献帝共十一位皇帝在即位之初悉为无法亲政的小皇帝[17]，致使朝堂中长期存在以皇太后为核心的外戚势力，而外戚与皇帝为争夺权力又皆需仰赖阉宦，阉宦遂顺势崛起。
汉制，皇帝驾崩后，皇后称皇太后，若新帝为无法亲政的小皇帝，皇太后临朝称制，与公卿群臣议定朝政；若先帝尚未册立皇太子或尚未有子，由皇太后简选皇子、宗室王侯或宗室王侯之子继位皇帝[18]。与此同时，皇帝玺绶自先帝驾崩直至新帝亲政也要由皇太后掌管[19]。也就是说，在皇帝缺位之时，皇太后摄行皇权，把持朝政。皇太后把持朝政又有两个抓手，一是外戚，二是阉宦。皇太后往往将其父兄子弟拔擢至高位要职，尤其是掌控宿卫，既可扩大在朝中的政治影响力，又可掌控宫内秩序，护卫皇太后[20]。另一方面，宫省科禁森严，后宫之中、房闱之内必须使用阉宦，避免外人淫乱后宫，皇太后与公卿百官议定朝政需依赖阉宦关通内外，由阉宦内参机密、出宣诏命，阉宦遂得以参与朝政[21]。因此，历位皇太后以及由其父兄子弟构成的外戚势力都有与之关系密切的宫内阉宦，借以把持朝政，安帝朝邓太后倚重蔡伦，安帝驾崩后的阎太后倚重江京、刘安、陈达、李闰[22]。朝内长期存在皇太后以外戚为核心、勾结阉宦所形成的政治势力，每一位皇太后的临朝和驾崩都将导致一股政治势力的崛起和覆灭。
小皇帝在逐渐年长、亲政以后，仍然要面对这股政治势力的制约，甚至可能被杀害，最著名的例子便是被外戚、大将军梁冀所毒杀的汉质帝[23]。皇太后最初只是摄行皇权，但为掌控权力、稳固政治地位，最终普遍走向侵凌皇权。而由于小皇帝自幼长于宫内，身边随侍悉为阉宦，为扳倒皇太后以外戚、阉宦所构建的政治势力，最终还要依赖阉宦。有时甚至是阉宦主动出手，铲除外戚势力，为皇帝扫清障碍。汉安帝依靠郑众铲除外戚窦氏，孙程、王康、王国等人铲除外戚阎氏、拥立汉顺帝即位，汉桓帝依靠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铲除外戚梁氏，汉灵帝在曹节、王甫等人铲除外戚窦氏后亲政[24]。阉宦因身居宫省之便，随侍皇帝左右，在历次宫廷政变中皆发挥关键作用，常可左右政治走向。
简而言之，由于小皇帝频出，在后宫省禁之内，外戚与皇帝在激烈的权力斗争中皆需倚重阉宦，如此便导致阉宦势力的崛起。
第二，为掌控朝政，皇帝、皇太后皆依靠阉宦制约宫外的官僚集团。
皇帝、皇太后身居宫省之内，治国、治民皆需通过宫外的公卿百官进行，也即由京师三公九卿延伸至各地州郡牧守的整个官僚集团。然而，官僚集团也有自己的意志、利益诉求、价值取向，并不一定会严格执行皇权的意志，甚至还存在自行其是、架空皇权的可能。而为驾驭、制约宫外的官僚集团，汉代皇权颇为倚重尚书。尚书最为核心的执掌是典奏疏、诏书，公卿吏民奏疏需经尚书审阅再进呈给皇帝、皇太后，皇帝、皇太后的诏书也由尚书草拟、下发、保管，由典奏疏、诏书再延伸出典选举、典刑狱、监督百官等职责。但尚书皆选用士人，与公卿百官本就有相同的利益诉求、价值取向，并不一定会严格执行皇权的意志。同时，随着尚书官属规模、职权范围的扩大，尚书的权势也越来越大。有鉴于此，为驾驭尚书，皇权又开始倚重阉宦。东汉时期，小黄门先受尚书奏事，再由中常侍与皇帝、皇太后共参议奏事[25]。自汉明帝朝开始，宫省内受尚书奏事的小黄门多达二十人，应该就是比照尚书分曹理事之制；中常侍也多达十人，可充分辅助皇帝、皇太后议定朝政[26]。非独皇太后在临朝称制时需经由阉宦与公卿百官共议朝政，皇帝在亲政后也要在制度上利用阉宦来制衡、约束公卿百官。简而言之，就是以尚书制公卿百官，再以阉宦制尚书。
总而言之，阉宦在东汉发挥着特殊政治作用，因而崛起为一股强大的政治势力。郑众更于汉和帝朝封侯[27]，开创东汉阉宦封侯之先河。因此，曹腾虽出身卑微，沦为遭人轻贱的阉宦，但仍有机会改变命运。具体而言，曹腾的发迹始于汉顺帝朝。
乘风而起的曹腾
曹腾于汉安帝朝除黄门从官，因“年少谨厚”而被邓太后选中，侍太子刘保读书，深得太子亲信[28]。刘保成长经历极为特殊，幼年波折，多遭磨难。刘保出生仅数月，生母便被阎皇后毒杀[29]，但由于邓太后临朝称制[30]，仍于六岁时被立为皇太子。然而，次年，邓太后驾崩，亲政的汉安帝立即以阎皇后兄弟阎显、阎景、阎耀、阎晏等统领禁兵，参与朝政[31]，迅速铲除外戚邓氏。失去邓氏护佑后，刘保陷入无人保护的状态，年十岁时被废为济阴王。一年后，汉安帝驾崩，阎皇后进称皇太后，立北乡侯刘懿为帝，但刘懿在即位仅七个月后也驾崩。阎太后、阎显以及阉宦江京、刘安、陈达等人秘不发丧，关闭宫门，屯兵自守，欲选立新帝，试图继续把持朝政。正在此时，阉宦孙程、王康、王国等人果断出手，在宫内斩杀江京、刘安、陈达，拥立刘保即皇帝位，诏告公卿百官。阎氏兄弟及其党羽皆被诛杀，阎太后被迁往离宫，外戚阎氏被铲除[32]。刘保亲政，年仅十一岁，是为汉顺帝。
在五年有余时间内，汉顺帝先被立为皇太子，再被废为济阴王，最终即皇帝位，自顶峰跌至谷地，再自谷地跃至顶峰，幼年便经历诡谲多变的政治形势和腥风血雨，成长经历十分特殊。即位之初，因生母已死，无外戚可倚重，阉宦又拥立有功，汉顺帝极为信重阉宦，尤其是功臣和亲旧。汉顺帝将孙程、王康、王国等十九位拥立有功的阉宦封侯，又将五位在其为太子时服侍左右的阉宦升为中常侍[33]。曹腾在此时出任小黄门，受尚书奏事，后迁中常侍，豫参帷幄，议定朝政大事，一跃步入权力核心[34]。
汉顺帝驾崩后，皇后梁妠称皇太后，临朝称制，与其兄大将军梁冀定策禁中，先后立冲帝、质帝两位小皇帝。但两位小皇帝均短命，汉冲帝即位数月后驾崩，汉质帝即位一年半后被梁冀毒杀。梁太后、梁冀遂又与曹腾、州辅等阉宦定策禁中，立蠡吾侯刘志为帝，是为汉桓帝，并将梁太后之妹梁莹嫁给桓帝，成为皇后[35]。曹腾因定策之功封费亭侯，迁大长秋，加位特进[36]，再迁长乐太仆[37]。汉制，皇后号长秋宫，以大长秋掌长秋宫众事；皇太后号长乐宫，置长乐卫尉、长乐太仆、长乐少府[38]。曹腾历事顺、冲、质、桓四朝[39]，在此四朝内唯梁妠为皇太后，在为长乐太仆前又仅梁莹为皇后，故曹腾任大长秋时服侍梁莹，任长乐太仆时又服侍梁妠，皆为梁氏女。显而易见，曹腾借梁氏废立汉帝之机积极投靠，任长乐太仆时更可豫参帷幄、协助梁氏决断朝政，与梁氏一族关系紧密。
曹腾确切过世时间不详，但用事宫省达三十余年[40]，当在永寿、延熹年间离开宫省。而梁氏一族于汉桓帝延熹二年覆灭[41]，曹腾离开宫省是否与此有关呢？答案应该是否定的。汉桓帝在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五位阉宦协助下铲除外戚梁氏[42]，而谯沛曹氏于桓、灵两朝在京师雒阳、地方为官者甚多，家族权势在曹腾死后依然延续，在此场政治风波中未受到波及。有鉴于此，曹腾或是卒于任上，或是因年老而离任归乡，得到善终，未受梁氏一族牵连。
参考文献
[1] 参见《三国志·魏书·卷一·武帝纪》。
[2] 参见《水经注·卷二十三·阴沟水》。
[3] 参见《晋书·卷十四·志第四·地理上》豫州条。
[4] 据《三国志·魏书·卷二十二·徐宣传》记载：“太祖崩洛阳，群臣入殿中发哀。或言可易诸城守，用谯沛人。”
[5] 参见《三国志·魏书·卷一·武帝纪》注引《魏书》。另据《史记·卷一·五帝本纪第一》、《史记·卷四十·楚世家第十》并集解、索隐、正义记载，黄帝生昌意，昌意生高阳，高阳生称，称生卷章，卷章生吴回，吴回生陆终，陆终生曹安，可知曹安乃黄帝八世子。
[6]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曹腾传》。
[7] 参见《后汉书·卷五十四·杨震传》并李贤注。
[8] Chuanchao Wang, Shi Yan, Zheng Hou, Wenqing Fu, Momiao Xiong, Sheng Han1, Li Jin, and Hui Li: Present Y chromosomes reveal the ancestry of Emperor CAO Cao of 1800 years ago, Journal of Human Genetics(2012):216-218.
[9] 参见《史通·外篇·古今正史第二》。
[10] 参见《三国志·魏书·卷一·武帝纪》注引《续汉书》。
[11] 参见《后汉书·卷十·皇后纪·献穆曹皇后节》。
[12] 参见《太平御览·卷九百三·兽部十五·豕》、《艺文类聚·卷九十四·兽部中·豕》。
[13]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曹腾传》、《水经注·卷二十三·阴沟水》。
[14]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
[15]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
[16] 参见《汉书·卷六十二·司马迁传》。
[17] 此十一帝分别为汉和帝、汉殇帝、汉安帝、汉少帝（北乡侯懿）、汉顺帝、汉冲帝、汉质帝、汉桓帝、汉灵帝、汉少帝（辩）、汉献帝。
[18] 汉代临朝称制的皇太后共有高帝吕太后、元帝王太后、章帝窦太后、和帝邓太后、安帝阎太后、顺帝梁太后、桓帝窦太后、灵帝何太后八位。高帝吕太后立少帝弘，元帝王太后立平帝，和帝邓太后立殇帝、安帝，安帝阎太后立少帝懿，顺帝梁太后立质帝、桓帝，桓帝窦太后立灵帝。高帝吕太后事见《汉书·卷三·高后纪》，元帝王太后事见《汉书·卷九十八·元后传》，其余六太后事见《后汉书·卷十·皇后纪》。
[19] 结合《汉书·卷九十八·元后传》、《汉书·卷九十九·王莽传》记载来看，汉哀帝驾崩后，王元后时为太皇太后，临朝称制，掌皇帝玺绶，直至王莽篡汉称帝时交出皇帝玺绶。哀帝驾崩后继位的平帝、平帝驾崩后选立的孺子婴皆无法亲政，皇帝玺绶一直由王元后掌管。据此可知，汉制，自皇帝驾崩至新帝亲政，皇帝玺绶一直由临朝称制的太皇太后掌管。事实上，王元后与哀帝、平帝无血缘关系，乃二人的祖母辈，而汉代临朝称制的太后多为皇太后，太皇太后属少数，又是由皇太后进位而来。因此，汉制是以后宫中地位最高者在皇帝驾崩至新帝亲政之间临朝称制、掌皇帝玺绶，在皇帝驾崩之际大多是皇太后，在其进位为太皇太后以后仍可临朝称制、掌皇帝玺绶。为行文简略，暂称皇太后。
[20] 典型者，如和帝朝之窦氏、安帝朝之邓氏、桓帝朝之梁氏。窦氏见《后汉书·卷二十三·窦宪传》，邓氏见《后汉书·卷十六·邓骘传》、《后汉书·卷十·皇后纪·和熹邓皇后绥》，梁氏见《后汉书·卷三十四·梁冀传》、《后汉书·卷七·桓帝纪》延熹二年八月条。
[21]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
[22] 蔡伦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蔡伦传》，江京、刘安、陈达、李闰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孙程传》、《后汉书·卷十·皇后纪·安思阎皇后》。
[23] 参见《后汉书·卷六·孝质帝纪》。
[24]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
[25] 参见《后汉书·志第二十六·百官三》少府中常侍条、小黄门条。
[26]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
[27]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郑众传》。
[28]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曹腾传》。
[29] 参见《后汉书·卷六·孝顺帝纪》、《后汉书·卷十·皇后纪·安思阎皇后》。
[30] 参见《后汉书·卷四·孝殇帝纪》、《后汉书·卷五·孝安帝纪》、《后汉书·卷十·皇后纪·和熹邓皇后》、《后汉书·卷十六·邓骘传》。
[31] 参见《后汉书·卷十·皇后纪·安思阎皇后》。
[32] 参见《后汉书·卷六·孝顺帝纪》、《后汉书·卷十·皇后纪·安思阎皇后》、《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孙程传》。
[33]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孙程传》。
[34]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曹腾传》。
[35] 外戚梁氏把持朝政、废立汉帝之事，见《后汉书·卷六·孝冲帝纪》、《后汉书·卷六·孝质帝纪》、《后汉书·卷七·孝桓帝纪》、《后汉书·卷十·皇后纪·顺烈梁皇后妠》、《后汉书·卷十·皇后纪·桓帝懿献梁皇后莹》、《后汉书·卷三十四·梁冀传》、《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曹腾传》。
[36]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曹腾传》。
[37] 据《水经注·卷二十三·阴沟水》记载，曹腾死前官至长乐太仆。
[38] 长秋宫见《后汉书·卷十·皇后纪·明德马皇后》李贤注、《后汉书·志第二十七·百官四》大长秋条，长乐宫见参见《后汉书·卷十·皇后纪·光武郭皇后圣通》李贤注、《后汉书·志第二十七·百官四》大长秋条。
[39]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曹腾传》。
[40]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曹腾传》。
[41 参见《后汉书·卷八·孝桓帝纪》延熹二年八月条。
[42] 参见《后汉书·卷七十八·宦者列传·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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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反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