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临沂位于山东省东南部，古称琅琊郡、沂州府，又称沂蒙，因临近沂河而得名。临沂公交始于 1970 年，历经五十多年发展，临沂市公共交通集团有限公司现已拥有 5 家全资子公司、2 家合资公司、1 家修理厂，运营车辆 2434 辆、运营线路 209 条，年客运量达 1
笃行致远 惟实励新
绘就城市公交可持续发展新蓝图
——访临沂市公共交通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李晓宁
临沂位于山东省东南部，古称琅琊郡、沂州府，又称沂蒙，因临近沂河而得名。临沂公交始于 1970 年，历经五十多年发展，临沂市公共交通集团有限公司现已拥有 5 家全资子公司、2 家合资公司、1 家修理厂，运营车辆 2434 辆、运营线路 209 条，年客运量达 1.2 亿人次，是鲁南地区历史悠久的提供公共交通服务的国有企业。近年来，临沂公交笃行致远、惟实励新，深耕“线网规划”“绿色出行”“智慧公交”“充电服务”等核心业务领域，紧密围绕服务民众出行、交通拥堵治理、绿色低碳转型、区域互联互通及文化旅游促进等“五大核心服务”，充分整合公交网络、智慧平台、数据资产等多维度交通资源，构建多元化、智能化、绿色化的公共交通服务体系。近日，本刊（以下记作“城市公共交通”）专访了临沂市公共交通集团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李晓宁。
城市公共交通：城市公交可持续发展，提升公交服务能力与市民满意度尤为重要，首先请您谈谈临沂公交这方面的探索和实践。
李晓宁：近年来，临沂公交积极贯彻交通运输部等九部门和单位联合印发的《关于推进城市公共交通健康可持续发展的若干意见》文件精神，在保障人民群众公共交通出行、缓解城市交通拥堵、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等方面主动作为，构建起线网科学、配套合理、服务优质、信息智能、环境舒适的城市公共交通服务网络。
一是扩大“公交 +”出行服务圈。跟随城市规划发展的步伐，临沂公交积极完善公交线网布局，坚持“城市发展到哪里，公交服务就辐射到哪里”的理念，2024 年，新开公交线路 10 条，进一步增加城市公交线网覆盖率 ；深入实施“一线一策”优化工程，优化调整公交线路 26 条，减少线路重复率，增加线网覆盖面，努力形成分层分级、功能互补、换乘方便、高效快捷的公交网络结构 ；围绕市民出行需求及运营条件，积极探索拓展定制公交、公交包车等服务，实现公交动能与市场需求匹配 ；推出守时公交 15 条，在城区范围内所有常规公交线路中推行“响应式停靠”服务，最大化提高运营效率，构建起了“便捷高效、覆盖广泛、衔接顺畅”的公交网络。
二是拓展“公交 +”城市生态圈。在临沂市政府积极探索“幸福之城、畅行临沂”交通拥堵治理新路径的部署下，临沂公交优化服务，坚持学圈、医圈、商圈、景圈同向发力，积极探索构建包含“公交 + 助学”“公交 + 微循环”“公交 + 夜巴士”等“公交 +”多元化公共交通体系，满足群众多样化公交出行需求。2024 年新开通助学公交线路 12 条，先后为 32 所中小学校免费开通助学公交线路 63 条，日均 1.25 万名学生乘坐，为广大学生提供了“安全、高效、便捷、闭环”的上下学交通服务 ；通过 6 条微循环线路深入社区、小巷，打通了城市交通的“毛细血管”；开通了 5 条夜巴士线路，3 条观光巴士线路，将城市的美景与公交出行相结合，满足市民夜间游、食、购、娱多元需求，释放夜经济活力，为保障群众优质出行注入“新动能”。
三是增强“公交 +”免费政策吸引力。政策惠民、利民、便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不断提升，是提升公交服务吸引力及满足群众出行需求的重要手段。在常态化实施 60 岁及以上老年人、军人、残疾人等群体免费乘车政策的基础上，2022 年 1 月起，临沂公交实施分时段免费乘车政策，2023 年 4月起，率先在省内实施国家法定节假日、双休日免费乘车政策。免费政策的放开使更多市民收获到实实在在的福利，更在深层次上带动了城市出行方式的绿色转型。实施免费乘车政策后，公交日均客运量由 25.5 万人次增加至 32.8 万人次，公交出行吸引力显著提升，主要路段早晚高峰期交通拥堵指数明显下降，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
四是提升“公交 +”配套设施承载力。2024 年10 月《城市公共交通条例》公布，其中第三条指出，国家实施城市公共交通优先发展战略，综合采取规划、土地、财政、金融等方面措施，保障城市公共交通发展，增强城市公共交通竞争力和吸引力。近年来，临沂公交不断完善公交配套设施建设，重点建设了如经开区公交综合换乘中心、高铁公交停保场、北城公交站点提升改造、公交闭合圈（公交专用道）打造及公交港湾改造提升等 11 个项目，截至目前，升级改造站牌 300 余处，构建了全方位、立体化、无缝衔接的公交网络布局，为市民提供更加便捷、高效、舒适的公交出行“新体验”。
城市公共交通：面对城市地面公交客流量减少局面，请您谈一谈临沂公交在吸引居民公交出行所做的创新工作。
李晓宁：近年来，临沂公交持续聚焦市民品质化公共出行需求，创新方式，提升服务成效，思变求进，向“新”而行，让公交服务从“巷陌街头”开到“群众心头”。
一是创新“公交 + 夜经济”运营模式。2023年临沂市出台《临沂市人民政府关于推进夜间经济发展的实施意见》，指出要畅通夜间经济交通出行。同年 7 月，临沂公交依托“新琅琊”不夜街区打造了 4 条“新网红”赛博朋克风“夜巴士”线路，串联起市民夜购、夜食、夜游、夜娱等一系列夜间出行需求，线路一经开通便火爆全城，助推了临沂夜经济蓬勃发展，有效“撬动”常规线路客流增长20%。这一经验做法被央视新闻、学习强国、中国交通报等 15 家主流媒体关注报道，临沂公交夜巴士宣传案例荣获“2022-2023 交通运输行业融合传播优秀案例”。
2024 年，我们对“夜巴士”进行全面“焕新”，车型多元、包装升级、范围拓展，从此，“夜巴士”从“公交 + 休闲”“公交 + 美食”“公交 + 网红打卡”转变成“N（night）+”夜晚公交，创建出临沂特色夜晚公交系统。
在“夜巴士”开通期间，临沂公交聚焦公交 IP形象——琅琅、丫丫及其文创设计制作，充分发挥企业文化资源，推出衣服、杯子、书签、笔记本等系列文创集锦，打造出一份独属于临沂的城市公交限定。通过开展“线上 + 线下”文创产品留言、抽奖、全民打卡等互动方式，吸引广大市民尤其是年轻群体乘坐公交车，体验公交出行，从而为公交吸引了一大批年轻客流。
“夜巴士”衍生出两个理念。一个是职能理念，当夜幕降临，夜巴士满载市民穿梭在城市各个角落，此时“夜巴士”不仅承担着客流的疏解任务，更激活了城市的夜间经济活力，这种转变丰富了市民的精神文化生活，还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发展，为城市经济注入了新的活力，而这一理念同样适用于除“夜巴士”以外的公交线路。另一个是投资理念，公共交通不仅仅是政府的一项开支，更是对城市未来的长远投资。完善的公共交通能够逐步缓解交通拥堵，减少碳排放，提升空气质量，为市民创造一个更加宜居的生活环境。同时，公共交通的普及还能促进社会公平，让更多人享受到便捷、经济的出行服务，还可以助力缩短城乡、区域间差距。
二是创新“公交 + 文旅”运营模式。2024 年 4 月，山东省文旅产业高质量发展大会在临沂召开，临沂持续对本地特色资源禀赋进行创意开发，打造了如点靓沂河、夜画琅琊、新琅琊不夜街区、观光游船、演艺新空间等项目，五一假日期间，临沂抓住“流量密码”，依托沂河宽阔水面和电视塔、沿岸楼体等，利用数字科技、水舞秀、声光电等多种创新手段，呈现全景式大画幅光影盛会，唱响“沂河之声”，临沂火爆出圈，外地游客纷纷来“临”。
伴随着临沂文旅市场“热辣滚烫”，临沂公交充分挖掘文旅“家底”，打造“公交 + 文旅”出行新亮点，开通了 Y103 路“点靓沂河·光影巴士”环河免费观光双层巴士，线路途经沿河观看灯光秀6 处最佳打卡点，方便市民往返沂河两岸多个灯光秀热门打卡点，沉浸式观赏城市夜景，夜色琅琊尽收眼底。
三是创新打造车辆娱乐阵地。围绕不同主题车体，临沂公交设计制作特色车辆涂装，创新策划市民游戏互动，印制收藏版“纪念车票”，把坐公交升级成趣味游戏体验之旅 ；弘扬时尚临沂文化魅力，激发城市活力，广泛动员市民积极参与到绿色出行行动，举办“世界无车日”绿色出行暨Citywalk 活动、推行“碳积分”活动，鼓励市民乘坐公交打卡临沂，把坐公交升级成趣味文化体验之旅 ；先后开通打造了 K10 路“沂蒙清风号”、K11路“民族团结号”、K81 路“沂蒙双拥号”、K9 路“沂蒙书香号”等特色公交专线，展现了临沂“崇德尚廉”“团结一心，亲如一家”“军民团结一家亲”的城市精神面貌，让公交车真正成为“群众的专车、流动的名片、城市的窗口”。
四是创新打造公交“暖城驿站”。2023 年，临沂公交依托老旧公交车改造“便民港湾”，24 小时免费开放，配备暖心座椅、便民雨伞、医药包、自动售货机、移动充电宝等便民设施，向广大乘客和户外劳动者提供临时休息、设备充电、冬日热饮以及公交咨询等贴心服务，设置以来日均服务乘客600 余人次，获得广大群众称赞。持续完善公交便民设施。以提高市民候车环境为导向，在公交换乘中心、客流量较大的站台试点电子站牌，配备线路语音播报、自动售货机、手机充电宝等便民设施，进一步完善城市公交便民设备设施，同时加强公交站点的环境卫生整治，营造干净、整洁的候车环境，真正实现惠民加码、幸福加倍。
五是创新实施“党业融合大走访、大调研”活动。全面开展以“访民情、汇民智、释民惑、解民忧、惠民生”为主题的大走访活动，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向内“问计走访”，征集职工对公司发展的“金点子”，对外“开门纳谏”，征求市民对公交的意见建议，并及时调整优化，这一做法激发了内部创新活力，精准把握了市民需求，展现了临沂公交积极履行社会责任的良好形象，提升了社会声誉。
城市公共交通：“智慧公交”方兴未艾，请您介绍一下临沂公交在运营管理、服务乘客等方面的推进情况。
李晓宁：临沂公交将打造“智慧公交”作为传统企业现代化转型的重要抓手，围绕“线、车、人、场、站”五大核心要素，坚持不懈推进数字化建设和应用，着力发挥“大数据”效用，使公交运营效率显著提升、线网调整依据更加充分、车辆调放实现精准供给、安全行车得以严密监控。
运营管理方面，2015 年开始，临沂公交引进并逐步升级智能调度系统，与行业领先的公交云平台合作，融合阿里云、高德地图等丰富资源，实现了运营数据自动采集、车辆运行状态实时监控、智能生成运营调配计划等功能。安全管控方面，2018年开始在车辆上引进“主动安全驾驶辅助系统”，包括“驾驶员疲劳预警系统”“车道偏离报警系统”“前向碰撞预警系统”“跟车距离预警系统”等4 个模块，从源头降低公交安全事故的概率。在机修业务方面，实施“13426”优化行动，推行配件全生命周期管理模式，搭建车辆远程监控平台，试点无人值守仓库，搭建智慧公交修理平台，提升机修工作标准化、制度化、清单化、闭环化管理。服务乘客方面，开发并优化“临沂公交”APP，增设助学公交刷脸乘车、老年卡线上年审、意见收集等功能，打通“爱山东”鲁通码“一码通行”，率先在省内上线电子人才卡、老年卡、爱心卡等电子乘车码，2024 年，依托“低碳出行”模块，临沂公交创新推出“碳积分”活动，积极鼓励市民通过参与低碳行动兑换礼品，宣传健康环保理念，倡导文明健康绿色环保生活方式，共建共享低碳、安全、文明、畅通的绿色交通环境 ；依托站点主数据、车辆定位信息，开发“临沂云公交”微信小程序，无需下载安装，实现“扫码即用”，涵盖实时到站信息、线路规划、定制公交、意见反馈等功能，助推“智慧公交”惠及广大群众。
未来，临沂公交将进一步提升公交智慧化水平，建设集智能分析指挥中心、调度中心、机务保障、供电保障、场管保障于一体的公交“智慧大脑”，结合信息化管控体系的健全完善，实现数据联通、指令交互，形成政令更畅通、协调更高效、管控更有力的“一网统管”智慧中枢。
城市公共交通：作为城市公交节能减排的重要一环，临沂公交是如何助力“碳中和”目标达成的？
李晓宁：临沂公交积极抓住国家、省、市发展新能源汽车政策和市场的双重机遇，通过积极争取政府支持，2015 年开始陆续购置纯电动公交车，截至目前，临沂公交的新能源和清洁能源公交车占比已经达到了 100%。在快速推广新能源车辆的同时，为保证电动公交车的充电需求，临沂公交创新电动公交车发展模式，车充并举，按照全市“三引一促”工作部署，通过招商引资，2015 年与特来电新能源股份有限公司共同组建临沂公交特来电新能源有限公司，在全市构建以公交线路为骨架、县城为中心、乡镇驻地为节点、行政村为末梢的放射状充电站服务网络。自此，临沂公交专注临沂市场充电站规划、建设、运营、维护，基于能源变革，采用特来电群充充电策略和功率池共享方案，按照运营场景构建公交充电网、公共充电网、物流充电网、小区充电网及企事业园区充电网等“五张网”，打造“一公里”充电圈，推动城市迈入“由桩到网”新时代。截至 2024 年底，已在全市建成 5163 台充电终端，装机功率 177.33 万千瓦，累计充电量 3.2亿度。
除了充电网，临沂公交特来电在全市建设了 6座“光储充放检”一体化智能微电网系统，可为电动公交车充入新能源电（光电），提高了电网对清洁能源的消纳能力。通过借助电动汽车电池富余电量和退役动力电池的剩余电量，构建了以“充电网、微电网、储能网”为载体的虚拟电厂，能够辅助电网调频调峰，参与车网的双向互动。
临沂公交特来电积极践行绿色低碳理念，充分发挥公共机构在经济社会绿色转型中的示范引领作用，推动城市从“低碳”向“零碳”发展，以实际行动助力“碳中和”目标达成。
城市公共交通：公交驾驶员直接关系着市民安全、便捷、优质的出行服务，临沂公交有哪些关爱驾驶员的举措和做法？
李晓宁：2024 年 9 月 11 日，交通运输部在《关于印发 2024 年城市公共交通优先发展和绿色出行典型案例的函》中，推出 12 个城市公共交通优先发展和绿色出行典型案例，临沂公交关爱驾驶员身心健康，打造“临沂和谐公交”入选。临沂公交以保障驾驶员合法权益为底线，多措并举关心关注驾驶员身心健康、家庭幸福，形成了驾驶员、公交企业、监管部门良性互动局面，为城市公交持续健康发展夯实了基础。
一是保障驾驶员合法权益。推进薪酬改革，完善薪酬增长机制，在服务质量、岗位绩效、节能增效、工龄工资、标准化达标等方面实施正向激励，单人工资每月增幅达 500 余元，进一步激发干事创业活力。通过公交客流分析系统科学调整发车班次，合理安排休息时间，在首末站增设休息室 60 余处。
二是优化驾驶员工作环境。车辆购置选配驾驶座椅通风、加热和按摩等功能，提升驾驶舒适度。安装车载 360 度环视监控，提高安全驾驶水平，减少交通事故纠纷。开通“汇声热线”，建立谈心制度，拓宽驾驶员诉求收集渠道并积极响应，解决驾驶员来电来访 40 余件。
三是关注驾驶员心理健康。组建劳模心理沟通工作室，成立专业队伍，开展心理健康讲座、一对一心理咨询辅导等活动，累计服务驾驶员 460 余人次，解决各类问题 110 余件，及时化解负面情绪。开展医企合作，设立心理测查室、情绪宣泄室等智能化职工心理服务功能室，科学评估职工心理健康水平，实现年度驾驶员心理测试覆盖率 100%，确保问题隐患尽早发现、提前干预。
四是关心驾驶员日常生活。组织开展体育竞赛、趣味运动会等职工竞技活动，丰富职工精神文化生活。举办家企亲情联谊会，动态掌握驾驶员家庭情况，为 26 名困难职工申请帮扶基金及子女助学补助，发放慰问金 20 余万元。开展职工子女寒暑假托管服务，切实解决驾驶员“急难愁盼”，系牢安全生产与家庭幸福的纽带，形成职工、亲属共保安全的良好局面。
临沂公交关心关爱驾驶员效果显著，2024 年乘客满意率 98.99%，同比上升 1.36% ；万人次投诉次数 0.34，同比下降 27.66% ；交通违章同比下降51%。
城市公共交通：城市公交面临着经营困难，请您最后谈谈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和思考。
李晓宁：近些年来，受经济快速发展和疫情的影响，伴随私家车、共享单车、网约车等新型交通工具逐渐兴起，公众出行习惯发生了深刻变化，城市公共汽电车客流大幅下滑，加上各地城市公交长期执行低票价政策，公交企业收入明显减少，不少地市的公交企业经历了或正在经历着一段经营困难的时期。
尽管如此，公共交通出行仍然是城市发展和市民出行的“刚需”，必须牢牢把握“公交姓公”的政治属性和“公交为民”的服务宗旨，坚决扛起企业的社会责任，全力应对风险挑战，坚持“求变”“造血”，坚持高质量发展之路，发挥好公共交通增进民生福祉的作用。
在公交企业“打铁还需自身硬”、做好创新和转型的基础上，我也想同步传递一组经济学概念，即正外部性及外部性内部化。希望通过在交通行业呼吁理解公交企业提供的正外部性作用，能够为公交企业在政府补贴以及各项支持上，获得更多的把外部性内部化即资本化和收益化的渠道，以助推公交企业的可持续发展。
正外部性是指某个经济行为个体的活动使他人或社会受益，而受益者无需花费成本。正外部性是外部性的一种，与负外部性相对。比如说，植树造林发展林业就会形成改善环境的结果即是正外部性的体现。燃油汽车运输必然会产生废气污染环境，前者即正外部性，后者即负外部性。
公交作为政府限价准公共产品，存在着服务利益外溢的情况，这正是正外部性的体现，公共交通行业的正外部性大约可以总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交通拥堵的减少、出行成本的降低 ；二是能源资源的节约、污染物排放的减少 ；三是沿线商业发展的带动、土地价值的提升 ；四是社会福利水平的提高、社会公平的促进 ；五是城市形象的提升、城市文化的展示。
而外部性内部化是指将经济活动中产生的外部成本或外部收益，通过一定的方式使其由产生外部性的主体来承担或享受，从而使外部性纳入到市场交易的考虑范围之中。例如，政府通过对公立大学的财政拨款或者对在校学生提供助学金、奖学金等方式，鼓励人们接受教育。这实际上是将教育产生的外部收益内部化的手段之一。
那么正外部性和外部性内部化就揭示了公交行业发展的答案。发展城市公共交通，既要内生“造血”，紧跟时代步伐，不断创新和变革，通过技术驱动、绿色发展、创新服务、多元化经营、人才培养和团队建设等多方面努力，保持新时代背景下的竞争力和社会价值。又需外部“输血”，积极争取政府政策支持，如财政补贴、税收优惠、土地供应等，降低公交企业的运营成本，提高盈利能力 ；积极整合社会资源，如与高校、科研机构、企业建立合作关系，共同研发新技术、新产品、新服务，推动公交创新发展 ；积极吸引公众参与共建共享，加强与社会公众的沟通与合作，了解乘客需求，不断改进公交服务，同时通过为市民和城市带来多方面的好处，促进市民对公共交通服务的满意度和需求提升，进而激发政府对公交系统增加投入与支持的重要驱动力，促进“公交—公众—政府”三角关系的双向良性循环，为公交行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有力保障。期待在政府、企业和公众的协同努力下，未来的城市公共交通能够呈现更丰富多元的面貌，更好满足人民群众美好出行需要。
来源：城市建设与管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