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12年奉天大帅府,14岁少女张首芳高举菜刀,刀刃寒光直逼父亲鼻尖。
“张雨亭!再打小六子,我砸碎你狗头!”
1912年奉天大帅府,14岁少女张首芳高举菜刀,刀刃寒光直逼父亲鼻尖。
被骂的张作霖攥着马鞭僵在原地——这位拥兵三十万的东北王,竟被亲闺女逼得下不来台。
1901年辽西古道,一辆破马车在枪声中狂奔。
怀孕的赵春桂紧搂长女张首芳,身后是追杀丈夫张作霖的土匪。
颠簸间婴儿啼哭划破夜空——张学良在血雨腥风中降生。
“护住弟弟!”母亲嘶喊烙进6岁张首芳骨髓。
她死死抓住襁褓,任马车颠簸也不松手。
十年后新民县老宅,赵春桂咳着血抓住女儿:“你是老大...护好弟弟...”
炕头三封电报墨迹未干,张作霖却以为原配争宠。
待他赶回,结发妻已闭目多时。
灵堂白幡下,张首芳攥紧弟弟的手踏进帅府。
四个姨娘脂粉香刺鼻,她一把推开奉上的新衣:“我妈缝的袄,暖和!”
教书先生被张学良气跑那日,马鞭抽得少年满地滚。
张首芳踹开厨房提刀冲出,刀尖距张作霖喉头仅三寸:“打死他先打死我!”
姨太太们吓得绢帕落地。
1916年春,刺客枪口对准张作霖后背。
路过的张首芳猛扑过去,匕首“当啷”摔出丈远。
张作霖扶起满脸灰的女儿,第一次红了眼眶:“爹欠你条命。”
从此帅府皆知:惹“小六子”就是惹炸药桶。
张学良逃学逛庙会,张首芳揪着他耳朵穿过三条街。
卫兵偷塞零食给她,反被训斥:“惯坏了他,你担待?”
1920年喜轿临门,张首芳攥着母亲遗物金簪冷笑。
这门亲事是张作霖16年前定的——为巴结发小鲍贵卿,把11岁的她许给浪荡子鲍英麟。
“东北王闺女就值这点?”她指着三十万大洋嫁妆讥讽。
花轿过奉天城门时,金簪划出弧线没入护城河。
新婚夜鲍英麟溜去妓院,张首芳直接调兵封街。
士兵踹开房门时,光屁股的鲍少爷缩在床角发抖。
次日小妾进门摆谱,被她连扇十几个耳光:“张家门里,轮不到贱婢嚣张!”
张作霖闻讯拍腿大笑:“鲍家小子活该!”
他哪知女儿夜夜独对孤灯,把翡翠镯子摩挲得发亮——那是赵春桂压箱底的嫁妆。
1928年皇姑屯巨响,张首芳的天塌了。
鲍英麟撕下伪装,揪着她头发往墙上撞:“老东西死了看谁护你!”
剪刀抵喉的以死相逼,只换来冷笑:“有种扎下去!”
张学良提枪闯进鲍家时,枪管抵着鲍英麟太阳穴:“我姐少根头发,灭你满门!”
那夜姐弟相拥而泣,五百大洋月例从此缩水成弟妹们的学费。
貂皮大氅当掉那日,她给张学良写信:“姐卖了衣裳,给你买新钢笔。”
1936年西安事变消息传来,她典当红木大床换车票。
南京宪兵推搡着喝骂:“少帅亲姐?我还蒋委员长大舅子呢!”
归途火车上,42岁的她鬓角骤白。
1947年台湾来信皱巴巴:“姐,寄套《明史》。”
她在北平当铺前徘徊整日,母亲风格的金簪换了皱巴巴的钞票。
当铺老板追出来问身份,她抱紧刚买的书:“我弟要的。”
1950年北京大杂院,邻居见新搬来的老太太总捧半本破书。
“您老认字?”居委会干部随口问。
她指著书皮笑:“给我弟买的,他爱看。”
救济粮每月三十斤不够吃,她饿着肚子给孤寡老人送窝头。
直到周恩来特批:“抗日将领家属,立即安置!”
搬进四合院那晚,她摸着母亲留下的银镯喃喃自语:“妈,弟弟们我都护住了...”
1954年冬,56岁的张首芳在睡梦中离世。
枕边三件遗物泛着微光:磨出凹痕的银镯子、张学良从台湾寄的泛黄信笺、那半本翻烂的《明史》。
殡葬工人整理遗容时,发现她嘴角含笑。
正如她常对街坊说的:“这辈子,值了!”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