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募兵制下的 “兵为将有”唐朝自开元后期逐渐废除府兵制,推行募兵制,士兵成为职业军人,长期隶属于固定将领。安禄山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掌握辖区内军政、财政、人事大权,可自行任免军官、征调粮草。士兵的升迁、待遇完全依赖安禄山,形成 “唯知其将之威,而不知
#我的宝藏兴趣#安禄山发动的安史之乱是唐朝由盛转衰的重要转折点,其麾下唐军(尤其是边疆镇兵)甘愿跟随反叛,背后涉及复杂的政治、军事、民族和社会因素。
唐朝自开元后期逐渐废除府兵制,推行募兵制,士兵成为职业军人,长期隶属于固定将领。安禄山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掌握辖区内军政、财政、人事大权,可自行任免军官、征调粮草。士兵的升迁、待遇完全依赖安禄山,形成 “唯知其将之威,而不知天子之尊” 的局面。边疆镇兵的 “本地化” 倾向
安禄山辖区(河北、辽东一带)靠近游牧民族聚居区,镇兵中大量吸纳契丹、奚、突厥等少数民族士兵(史称 “曳落河”)。这些士兵与中原文化隔阂较深,更易被安禄山以 “胡族领袖” 身份凝聚,对朝廷缺乏认同感。朝政腐败与节度使坐大
唐玄宗后期沉溺享乐,李林甫、杨国忠相继专权,朝政腐败,中央对地方控制力锐减。节度使制度本为防御边疆而设,却因缺乏制衡,形成 “外重内轻” 格局(安禄山三镇兵力占全国藩镇兵力近 1/3)。士兵对中央的失望与利益诱惑边疆士兵长期驻守苦寒之地,待遇微薄,而中央财政优先保障长安、洛阳等核心区域,导致镇兵不满。安禄山以 “劫掠中原财富” 为诱饵,承诺破城后 “纵兵大掠”,底层士兵为获取财货、奴婢,甘愿追随反叛(如洛阳、长安陷落后的烧杀抢掠)。胡汉交融下的认同危机
唐朝虽推行开放政策,但对边疆民族仍存防范心理(如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的猜忌)。安禄山利用胡族士兵对朝廷的疏离感,构建以自己为核心的 “胡族共同体”。河北地区的 “胡化” 倾向
安史之乱前,河北一带因长期与游牧民族杂居,文化、风俗逐渐 “胡化”,对李唐王朝的正统认同较弱。安禄山治下的范阳(今北京)更成为胡族文化中心,为其叛乱提供了社会基础。
安禄山反叛前长期伪装忠诚,甚至亲赴长安面见玄宗以消除疑虑。当他突然起兵时,许多士兵可能被蒙在鼓里,或因 “将令难违” 被迫卷入。待反叛已成事实,士兵因担心被朝廷秋后算账,只能死心塌地追随安禄山。
唐军追随安禄山反叛,本质是唐朝军事体制缺陷(节度使集权)、中央统治腐败、民族矛盾积累与安禄山个人权谋共同作用的结果。士兵的 “甘愿” 并非源于对叛乱的认同,而是被制度性依附、利益诱惑和信息操控所驱动。这一现象深刻反映了盛唐后期国家治理的崩溃,也成为藩镇割据局面的开端。
来源:东猫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