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腐败行为会通过群体模仿扩散。首任“一把手”崔玉奇的腐败未被及时遏制,后续继任者将腐败视为“潜规则”,形成“腐败代际传递”。
腐败行为会通过群体模仿扩散。首任“一把手”崔玉奇的腐败未被及时遏制,后续继任者将腐败视为“潜规则”,形成“腐败代际传递”。
前文回顾:新华社炮轰直播带货了
铜陵经开区,一个以贪腐闻名的地方,从2017年7月到2024年11月,7年零4个月,6任一把手落马,平均14个月抓一个。
这惊动了安徽省委书记。
“性质十分严重,教训十分深刻。”
铜陵经开区可真够狠的,权力在这里“狂飙”!怎么说呢,真正的开发区应该孵化企业,而不是“孵化贪官”。
可是,反腐败不能总靠“事后诸葛亮”,对这种前腐后继,要咋办才好呢?
1
被查的铜陵经开区6任“一把手”,分别为——
2022年至2024年任铜陵经开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的古劲松,2024年11月落马,今年4月被“双开”。
2020年至2021年任铜陵市委常委、铜陵经开区党工委书记的黄化锋,2024年3月落马,8月被“双开”,今年5月被判刑11年。
2016年至2020年任铜陵经开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副主任的都述奇,2024年2月落马,8月被开除党籍。
2012年至2016年担任铜陵经开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的王毅军,2017年7月落马,11月被“双开”。
2011年至2012年期间担任铜陵经开区党工委书记、纪工委书记,管委会副主任(正县级)的刘其鹿,2018年11月落马,2019年2月被“双开”。
2009年至2011年担任铜陵市副市长,铜陵经开区管委会主任、党工委书记的崔玉奇,2017年7月落马,11月被“双开”。
除了6任一把手外,值得额外提一笔的是:铜陵经开区党工委委员、管委会副主任郑平,2025年3月也被查了。
这些贪官为何更喜欢挑开发区下手?
2
想象一下,如果开发区是个“权力游乐场”,那铜陵经开区就像被安装了“贪腐病毒”的旋转木马——六任“一把手”排队落马,这腐败是带传染性吗?
值得大书特书的是病毒宿主1号——崔玉奇(2009-2011年在任),他开了个坏头:当年铜陵经开区土地价格还是“白菜价”,他左手批地右手收钱,硬生生把土地出让玩成了“贪腐剧本杀”。后来的继任者纷纷效仿,土地腐败成了这里的“祖传手艺”。
自2009年以来,铜陵经开区六任党工委书记全部落马,平均每位任职仅2.2年即坠入贪腐深渊,直接导致铜陵经开区经济损失超60亿元。
到了王毅军(2012-2016年在任)时代,腐败技术升级了。他给工程招标套上“量身定制”马甲,在招标文件里悄悄写“投标企业需有南极科考经验”——结果自家亲戚刚注册的公司突然就成了“南极工程专家”。此为病毒变种2.0。
在铜陵经开区这场“贪腐接力赛”中,想要详细论述病毒迭代的经过,太费周章,总结一下,这里近乎无监督的“土皇帝”,党工委书记=土地审批+人事任免+财政大权,简直就是“开发区灭霸”,将开发区演变为“权力寻租自留地”。
这是“超级权力主体”的失控,经开区集行政审批、资源配置、执法监督权于一体,形成“决策、执行、监督”三权合一的结构。如古劲松在任时,同时掌控项目审批“一支笔”、干部推荐“一票决”、财政支出“一印章”。
内部监督上,纪工委书记长期由“一把手”兼任,同级监督形同虚设;外部监督则因信息不对称陷入“管得着的看不见,看得见的管不着”困境。
按照哈佛大学桑斯坦提出的“行为传染理论”——腐败行为会通过群体模仿扩散。首任“一把手”崔玉奇的腐败未被及时遏制,后续继任者将腐败视为“潜规则”,形成“腐败代际传递”。
铜陵经开区的腐败沉疴,是发展主义导向下“重经济指标、轻制度建设”的必然结果。反腐败需超越“运动式清剿”,转向“制度性免疫”,推动“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立体防线。
只能说到这里了。你懂的。
来源:时空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