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早亡,刚长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到新疆支边,母亲和弟妹哭了

B站影视 2025-01-08 18:58 3

摘要:在我六七岁时,父亲因突发病不幸早逝,面临困境,弟妹几个人和母亲相依为命,靠给别人帮工的一点微薄收度过艰难的岁月。

讲述人/何秀兰

记录整理/温暖的时光

我叫何秀兰,1941年8月出生于江苏泰州县一个穷苦市民家庭,家人靠父亲卖烧饼维持生计。

写血书决心支边

在我六七岁时,父亲因突发病不幸早逝,面临困境,弟妹几个人和母亲相依为命,靠给别人帮工的一点微薄收度过艰难的岁月。

那时正值解放前夕,政局不稳,到处兵荒马乱。我是家中的老三,想上学,家中饭都吃不饱,不敢奢望。

苏北解放后,我慢慢长大了,开始帮妈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当时人民政府街道组织居民学文化,扫除文盲,我上了不要钱的夜校,学了不少知识。

1956年,我已经成长成了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不谦虚地说,那个年代虽然家里很穷,平时生活吃的又差,但我和妹长得都非常漂亮,我父母个头都高,我和弟妹都遗传了父母身高的优秀基因,我个头一米六五多,在那个年代算是高个子,身材挺拔,亭亭玉立的。

家庭生活逐步好转后,母亲让我上学念书,经考试插到初小二年级班上。

我是班上个子最大的小学生,不管怎么说,总算了进了学校,圆了我读书的梦,后来读到了初小毕业。

1959年8月,党和政府号召广大青年支援新疆建设,我坚决响应。但是母亲和弟妹们哭着喊着不愿我离家出远门。

我早就下定了决心,那时报刊上宣传栏、广播里,到处都有宣传图片和宣传材料,宣传新疆是个好地方,新疆土地宽广,人烟少,有5个四川省大,16个江苏省也比不上。

又听说在那遥远而神秘的新疆,大自然以其独特的恩赐,孕育了瓜果飘香的沃土。那里,四季和早晚温差很大,为瓜果的生长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每当盛夏来临,新疆便成为了瓜果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诱人的香甜,让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

阿克苏的苹果,鄯善的哈蜜瓜,吐鲁番的葡萄,南疆的杏子等都非常甜,价格又很便宜,新疆到处瓜果飘香,想吃什么水果都有。

新疆的物产丰富,有矿藏,有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那宣传叫人激动,让人神往。

动员支边,条件是本人自愿,父母老人同意。可我只有母亲一人和几个未成年的弟妹,母亲不同意,弟弟妹妹年幼,流着泪舍不得我离开。

后来我耐心给家里做工作,把家里安排好。为了请求得到组织批准,我用线把手指缠着,用针扎出血来写血书表决心,要支边进新疆。领导也再三考虑我的家庭情况,不太同意我支边。

经我再三要求,死缠硬磨,几经周折才获批准。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容易啊!我和支边大军1959年8月13日下午从泰州轮船码头坐船到高港,晚上坐轮船到南京。

进疆时的我(何秀兰)

第二天早晨到浦口火车站,傍晚上火车,坐货车专列到10点钟启动。10多天的行程,8月24日中午到达西北最后一站尾亚火车站,从尾亚又坐3天大卡车到达了目的地——农六师东线奇台境内天山三场。

拼命苦干建农场

天山三场是农六师1958年在东线奇台境内新开扩建的新农场。我那时年方18岁,焕发着青春的活力,哪里艰苦哪里去,我被分配到二队,以后又调到三队。

1959年9月初,农场夏收刚结束,正赶上挖洋芋,我又立即投入秋收挖洋芋的劳动当中,样样农活争先抢着干。

进疆初期开垦荒地

秋收忙完了,又接着参加割芨芨草、砍树条、编筐子的劳动中,准备冬天积肥运肥。

那时农场职工全部都住在地窝子里,我们10多个江苏女孩子住在一个地窝子里,睡的麦草垫地的通铺。

来到这儿却是这么荒凉,当时连住的房子都没有,带队的连长指着附近刚露出地面几尺高的一排排简易的土坯房,告诉我们这就是我们要安的家,后来才知道,这种人工挖出的房子叫“地窝子”。

连长看我们难为情的样子,笑呵呵地说:“别看住的地方简陋,但可比地上的大房子住着舒服呢,冬暖夏凉,夏天蚊子找不到,不会被蚊子咬,还能防御风沙。”

新疆地窝子

所谓地窝子,就是在地下挖坑当房子住,走进去一看,地窝子的建造就是从平地向下挖一个2米左右、面积大约十几平方米不等的土坑,然后在土坑上用柳树枝做成檩条,用细树干做椽子,再铺上一些树条或是芦苇,上面铺上一层麦草,盖上一层碎土,最后糊上一层厚厚的草泥。

每个地窝子中间留了一条窄窄的通道,仅能容一个人通过,便于人们进出。

夏天吃涝坝水,冬春季靠打冰化雪水做饭吃。农场冬天主要是组织积肥运肥,每天拉两根棍的木爬犁往地里运肥,经常开展劳动竞赛,你追我赶拼命干,比赛看谁拉得多跑得快,劳动热情非常高涨。

劳动之余,连队和农场还组织支边青年排演文娱节目在团场演出,也到地方去慰问演出、联欢,生活虽然艰苦,但是很愉快;天气虽然很冷,有领导的关怀,有同志们的帮助,心里总感到是热平乎的。

农场没有闲的时候,冬天积肥运肥高潮过去,开春又开始修渠、打埂、平整土地、种菜、种瓜、种洋芋,拖拉机播种春小麦、玉米。

在农场的广阔田野上,春耕生产热火朝天。到了夏天小麦成熟了,新疆三四百亩一块条田,看到一望无际的麦浪滚滚,在江苏见不到,在新疆确实是开阔了眼界。

夏收开始,农场割麦康拜因很少,大部分靠人工割麦,康拜因(一种收麦子机器)故障多,姑娘们又气又可笑,举起镰刀割麦,你追我赶,公开提出和康拜因挑战,气死爬不动的铁疙瘩,决心打一场夏收歼灭战。

新疆夏季白天的天气特别炎热,特别是中午时间,简直是热得要命。因为出汗,身上的衣服就会被汗水浸透起碱。

一天下来,身上晒得火辣辣地疼,手上也都磨起了水泡。那种苦累,简直是难以言表,但除了极少数人嘟囔着喊太累了外,大部分男女姑娘、小伙都有苦不怕苦,吃苦不叫苦。

几天下来,大家的胳膊上、脊背上都晒脱了皮,我们在老家也从没吃过这样的苦,刚来时白白净净的脸蛋,皮肤又嫩,烈日下也没什么戴在头上遮阳的,两天下来后,脸和脖子都变得黑红黑红的,汗水一浸,火辣辣的疼,晚上再用凉水洗,反而更疼,夜里在床上翻来履去睡不着,只好趴着睡。

虎口夺粮,姑娘们白天晚上拼命干,很少睡觉,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疲劳,连续作战,按时提前完成了夏收任务,我和几个支边来的江苏姑娘被评为先进,受到了表彰奖励。

我(何秀兰)当年荣获的“三.八”红旗手证书

荣获“三.八”红旗手

农场那时候最苦最累的活是寒冬腊月到河滩里去捡石头、背石头、修达坂河水库。

我和10几个支边大姑娘一齐上阵,住的工地临时地窝子,河滩里寒气逼人,风如刀割,在近零下40度的气温下作业,戴着棉帽、棉手套干活,晚上房子没有火,不敢脱衣服睡觉。

新疆的冬季虽然很寒冷,可大家劳动一天,身上的棉衣也基本被汗水浸透了。每天收工回驻地的路上,大家都感觉浑身发冷,只有在戈壁滩上,大家每天收工回来后,分头去打干草,弄回来在地窝子前点上烤火,边取暖边烘烤衣服。

由于长期不换洗衣服,加上干活出汗,不仅气味难闻,而且所有人都长了虱子,有的手一伸就能从腋窝下抓几个活的。

开展劳动竞赛,为夺得高功效,半夜三更起床拉爬犁运石头,经常摔跤,膝盖碰烂也不管,水库那个苦呀!叫人难以言表,叫人永世难忘!

年轻时在艰苦的环境里受到锻炼和考验,使我终生受益,我很有感触:“尝过冬季修水库的滋味,后来干什么都不觉得累,不觉得苦了!”

1962年秋天,我被调到农六师师部五家渠工程团一大队一队。工程团是搞基建,集水利、房建、机械制造于一体的综合工作单位。

一队主要承担水利工程建设,是名副其实的“野战军”和突击队,到五家渠以后,我参加过猛进水库、八一水库加固,参加过十六团(一O三团)修建沙山子水库,乌市西山修幸福水库,还到十三户地区修过铁路。

进疆初期修水库

那时我当班长,在基层出大力流大汗,带领姑娘们实干苦干,曾被工程团树为八大标兵之一,被评为农六师“三·八”红旗手,受到了表彰和奖励。

让我特别难忘的是我带领姑娘们和水利上的职工一块抢修猛进干渠1号跌水的情景。

那工程难度很大,基础很深,下层是粘胶土、泥和水,挖不进去,拔不出来,没有机械作业,全靠人工挖土,装到独轮车上朝外推。

女同志和男同志一样干,真成了一支打不垮拖不烂的突击队。1963年我经朋友介绍,被拖修厂工人刘桂柏看中了,俩人相知相恋,很快结了婚。

不久我又从工程团一队调到五连搞机械加工制造,这个连又合并到拖修厂,分配到机械标准件车间工作,我负责拉丝、做螺丝等零件,最后到刷洗镀镍岗位工作。

我在这个岗位上刻苦钻研技术,虚心学习,敢于创新,节约了原材料,降低了成本,提高了经济效益。

由于我平时工作成绩突出,积极要求进步,经过锻炼和考验,于1976年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多年来一直保持先进,一直是先进个人和优秀党员。

农六师还号召广大军垦战士向我学习。后来,我的先进事迹还被农六师五家渠市党委宣传部编写的《戈壁红柳——泰州儿女扎根边关五十周年纪实》一书中,农六师五家渠市军垦博物馆里也展示着我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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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戈壁红柳》

来源:温暖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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