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中专毕业进机械厂,和车间主任的一次冲突,我收获一段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9 05:47 2

摘要:"严主任,这个工艺根本就不科学!"我猛地将扳手摔在工作台上,声音在嘈杂的车间里格外刺耳。

车间里的风雨

"严主任,这个工艺根本就不科学!"我猛地将扳手摔在工作台上,声音在嘈杂的车间里格外刺耳。

那是1992年的盛夏,机械厂的车间里闷热得厉害。

我叫周志刚,今年刚满二十岁,中专毕业被分配到华盛机械厂不到半年。

改革开放的浪潮已经席卷全国,但在这座钢铁与汗水混杂的厂房里,时间仿佛静止在计划经济的年代。

挂在墙上的"大力发扬革命传统,艰苦奋斗再创辉煌"的标语已经褪色,就像工人们逐渐失去光泽的眼神。

严锋主任五十出头,中等身材,国字脸,是工厂的元老级人物。

他不苟言笑的脸上总带着一种命令的口吻:"按老规矩做就对了,小周,你懂什么?"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指敲着图纸,"你知道这条生产线多少年没出过问题吗?"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鼻尖上的汗珠滴落在图纸上。

"可是严主任,这个轴承结构设计有问题,会增加磨损率,长期下去会影响整个机器的寿命。"

中专三年学的机械设计,老师们总说我有灵性,还把我的设计图贴在教室后墙上做范例。

可进厂后才发现,这里没人在乎你懂多少理论,只看你服不服管。

"小周,厂里的老师傅干了一辈子,你凭什么说人家的工艺不行?"严主任扶了扶挂在胸前的老花镜,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回去好好干活,别整天想些没用的!"

那天的冲突,引来了不少围观者。

李师傅是老工人,摇着蒲扇在一旁劝我:"小周啊,听老严的没错,咱打工的,别管那么多。"

王大爷则在一旁抽着"大前门",眯着眼睛看热闹:"年轻人有股子犟劲,也好啊!"

还有刚从技术科送图纸来的林小雨,她是技术科长的女儿,大学毕业分配到厂里才三个月。

她个子不高,齐耳的短发,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安静地站在人群外围,似乎对这场争执很感兴趣。

等人群散去,我坐在车间角落的工位上生闷气,林小雨悄悄走过来。

"周师傅,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那个轴承结构确实可以优化。"

我有些惊讶地抬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静的姑娘会主动跟我搭话。

"你写个改进报告吧,我帮你递上去。"她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认真地记下了我的想法。

那是个不安的年代,国营厂开始面临市场考验。

厂区大院门口的广播里,"发展个体经济"、"乡镇企业异军突起"这样的新词汇不断传入耳中。

我们这样的大国企,订单却在锐减,厂里已有风声说要"减员增效"。

工人们私下议论纷纷:"听说隔壁纺织厂已经开始轮岗休假了。"

"李家老三上个月就下岗了,现在推三轮车拉客呢。"

"唉,铁饭碗也保不住喽!"

我和严主任的冲突,表面是工艺问题,实则是新旧观念的碰撞。

他坚守着"稳定压倒一切"的信条,而我则相信技术创新才是出路。

晚上回到宿舍,我翻出中专时的课本,写了一份详细的技改方案。

宿舍是六人间,破旧的蚊帐下,我借着台灯的光写到深夜。

室友老张打着呼噜,墙上挂着他刚买的BP机,那是他引以为豪的"新潮玩意"。

第二天一早,我在厂门口的传达室遇见了林小雨。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衫,骑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车筐里放着一个暖瓶。

"写好了吗?"她笑着问我。

我把方案交给她,她认真看了起来,不时点头。

"这个很有想法,我下午帮你送到我爸那里。"她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没想到事情发展得比我想象的快。

第二天下午,严主任把我叫到了他的小办公室。

办公室里摆着一台老式电风扇,呼呼地转着,却吹不散屋里的燥热。

墙上贴着他年轻时的先进工作者奖状,角落里放着一台"红灯"收音机。

"小周,你这是要搞我啊。"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眼中有我读不懂的疲惫。

我本想据理力争,却看到他桌上的一排药瓶,有"强力救心丸"、"脑血栓片"还有几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药。

"家里有病人?"我问,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严主任点燃一支"红塔山",深吸一口,烟雾在阳光下形成一道薄纱。

他叹了口气,第一次向我敞开了心扉。

"老伴去年查出肺癌,现在正在住院化疗。"他的手微微颤抖,"医药费像无底洞,工资根本不够,我已经借了不少钱。"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厂里眼看要改制,我这把年纪,要是被精简下岗,日子可怎么过啊?"严主任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我不是不想改,是不敢改啊。万一出了问题,谁负责?"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震。

在我眼中固执的老顽固,原来也有他的无奈和恐惧。

"严主任,我不是要针对您,"我诚恳地说,"我只是觉得,咱们厂要想不被市场淘汰,就得改变。"

他摇摇头:"道理我都懂,可人老了,怕变化啊。"

那天晚上,我在厂区家属楼的小花园遇见了林小雨。

初秋的风吹动她的碎发,像极了记忆里故乡的柳絮。

她坐在长椅上看书,见我来了,挪了挪身子给我让位置。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

"我家就在那栋楼,"她指着不远处的五号楼,"你呢?"

"我来找王师傅借《机械设计手册》。"我坐下来,把严主任的情况告诉了她。

暮色渐浓,园子里的路灯亮起来,在我们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其实,我爸也面临同样的压力。"小雨轻声说,"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担心厂里的未来。"

她抬头看着天空,继续说:"这一代人太难了,他们守护着这座厂,就像守护自己的家。厂兴他们就兴,厂衰他们就衰。"

我们聊了很久,从技术创新到市场经济,从国企改革到个人理想。

不知不觉,满天繁星已经挂满天空。

"我有个想法,"小雨突然说,"咱们可以做个小型实验,先在一条小生产线上试行你的方案,验证了再推广,这样风险小些。"

她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光,充满希望和期待。

"好主意!"我一拍大腿,"这样严主任也能放心。"

从那天起,我和小雨开始了秘密"工程"。

晚上下班后,我们留在空荡荡的车间,用废弃的零件组装了一个小型测试台。

小雨负责记录数据,我负责调试设备。

有时候一直忙到深夜,食堂阿姨特意给我们留下两碗方便面和几个咸鸭蛋。

"小两口挺恩爱啊!"食堂阿姨笑呵呵地说,惹得小雨脸红。

我假装没听见,但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

那段日子虽然辛苦,却充满希望。

厂区的喇叭里播放着"春天的故事",小雨有时会跟着哼唱几句。

我们边工作边聊天,知道了彼此的许多事情。

她喜欢看琼瑶的小说,梦想有一天能去北京看升国旗;我喜欢摆弄各种机械,希望有朝一日能设计出自己的产品。

一个月后,我们的小实验取得了成功。

改良后的轴承结构,磨损率降低了35%,产品稳定性提高了近两成。

我们兴奋地把数据整理成报告,打算第二天交给厂长和严主任。

那天晚上,小雨破例同意去厂外的小餐馆庆祝一下。

"红旗饭店"是厂区附近唯一的"高档"餐厅,墙上挂着一幅毛主席和周总理的合影。

我们点了两盘炒青菜,一盘红烧肉,还奢侈地要了两瓶北冰洋汽水。

"等咱们的方案通过了,华盛厂就能走出困境,严主任他们也不用担心下岗了。"我举起汽水瓶,跟她碰了一下。

"但愿吧,"小雨笑着说,"不过无论结果如何,这段日子真的很难忘。"

她的眼神让我心头一热,不敢直视,只好低头猛扒饭菜。

第二天一早,我们拿着报告去找厂长和严主任。

没想到刚到办公楼,就听说严主任的爱人病情恶化,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严主任请了假,我们的报告只能先交给厂长。

林厂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练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样子。

他认真看完我们的报告,不时点头。

"好,好啊!年轻人有想法,有魄力,这才是咱们厂的希望啊!"

他拍着我的肩膀,又看了看小雨:"小林啊,你爸把你教得不错,知道为厂里着想。"

厂长当即决定,下周开始在三号生产线上试行我们的新工艺。

"严主任那边我去说,你们不用担心。"林厂长说,"对了,严师母的住院费用,厂里会想办法解决的。"

走出办公室,我和小雨相视一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咱们去医院看看严师母吧,"小雨提议,"顺便看看严主任。"

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严主任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两眼通红,像是一夜没睡。

"严主任,您还好吗?"我们轻声问候。

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勉强笑了笑:"谢谢你们来看望。"

"严师母情况怎么样?"小雨关切地问。

"不太好,需要做手术,但是..."他没说完,但我们明白,是钱的问题。

当时的医疗保险制度还不完善,大病往往意味着倾家荡产。

"厂长说了,厂里会想办法解决住院费用的。"我赶紧说道。

严主任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真的?"

"嗯,厂长刚才亲口说的。"小雨补充道,"而且,我们的技改方案已经通过了,下周就开始在三号线上试行。"

严主任沉默了片刻,突然用粗糙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小周,对不起,是我太固执了。"

他的手很粗糙,但很温暖,像我父亲的手。

"不用道歉,严主任,我们都是为了厂里好。"我真诚地说。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开始在三号生产线上实施新工艺。

刚开始时,老工人们有些抵触,毕竟要改变几十年的操作习惯不是容易的事。

"哎呀,这么麻烦干啥?老方法挺好的嘛!"

"年轻人就是喜欢折腾,安安稳稳不好吗?"

面对这些抱怨,我和小雨耐心解释,示范操作,一遍又一遍。

渐渐地,当工人们看到新工艺确实提高了效率,减少了故障率,态度也开始转变。

"这小周,还真有两下子!"

"看来书没白念,这方法是比咱们老的强。"

试行两周后,数据显示效率提升了近三成,产品合格率提高了15%。

厂长决定在全厂推广我们的新工艺。

那天的厂务会上,林厂长特意表扬了我和小雨:"这就是创新的力量,是我们华盛厂走出困境的希望!"

会后,严主任找到我,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小周,我错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也得学着变通啊。"

他拍着我的肩膀,眼中带着欣赏和尊重:"你小子有前途,好好干!"

我心里暖暖的,比得到任何奖励都高兴。

更让我高兴的是,严师母的手术很成功,厂里通过各种渠道解决了大部分医疗费。

工人们自发捐款,每人几十块,积少成多,解决了剩下的费用。

厂区的广播里,传来了新的订单消息:"华盛厂接到省外大订单,全厂加班生产!"

这个消息像一针强心剂,让整个厂区重新焕发生机。

下岗的阴云暂时散去,工人们干劲十足,车间里的机器轰鸣声从早到晚没停过。

我和小雨的关系也在这段时间悄悄发生了变化。

每天下班后,我们会一起在厂区的林荫道上散步,聊工作,聊生活,聊未来。

有时候她会带一些自己做的点心给我尝,说是在食堂阿姨那里学的。

虽然有时候味道怪怪的,但我总是吃得一干二净,让她开心地笑起来。

秋天的夜晚,我们坐在厂区的小广场上看露天电影,放的是《霸王别姬》。

银幕上的故事跌宕起伏,我却时不时偷看她被光影勾勒的侧脸。

"周志刚,你看电影能不能专心点?"她假装生气地说,眼睛却笑盈盈的。

"我在专心啊,专心看你。"我鼓起勇气说道。

她红着脸轻轻打了我一下,但没有躲开我悄悄握住她的手。

从那晚起,我们正式成了厂里人人羡慕的一对。

技术科的同事们起哄:"小雨眼光不错,找了个有出息的!"

车间的师傅们则笑着说:"我们周师傅,技术好人也好,福气不浅啊!"

1993年春节前,厂里举办了联欢会,车间里彩旗飘扬,喜气洋洋。

舞台上,文艺小组表演着自编的节目,台下不时爆发出笑声和掌声。

严主任恢复了往日的精神,站在台上讲话:"过去一年,我们华盛厂面临了不少困难,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挺过来了!特别要感谢我们的年轻人,像周志刚同志这样敢想敢干的新一代,是我们的希望!"

他举起茶杯:"国企要生存,就得有小周这样敢想敢干的年轻人!"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在小雨的推搡下站起来鞠了一躬。

那晚的烟花格外绚烂,照亮了整个厂区的夜空。

我和小雨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天空中绽放的光芒,彼此相视而笑。

"周志刚,你相信我们的厂会有美好的未来吗?"她仰头问我。

"相信,"我坚定地说,"只要我们不放弃,华盛厂会越来越好。"

我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就像我们的未来一样。"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那我们就一起努力,好吗?"

我点点头,在这个充满变革与希望的年代,我们携手共进,像无数普通中国人一样,在时代的洪流中寻找属于自己的航向。

工厂,这个钢铁铸就的大家庭,见证了我们的成长,也见证了一段在机床轰鸣声中萌芽的爱情。

它承载着几代人的汗水与梦想,虽然前路充满挑战,但只要有创新的勇气和团结的力量,我们终将迎来属于自己的春天。

如今回想起那段峥嵘岁月,恍如昨日。

那些争执与理解,困难与突破,最终化为了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严主任后来成了我的岳父,我和小雨的婚礼就在厂区大礼堂举行,全厂人都来庆贺。

他退休那天,拉着我的手说:"小周,我把厂子和闺女都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我没有让他失望,也没有让自己失望。

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我们共同见证了国企的阵痛与新生,也在车间的风雨中,收获了最珍贵的爱情。

来源:职场tan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