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忽然转了性改口,说不定是遇上真爱了

B站影视 2025-01-07 01:48 2

摘要:“哥,这是我的男朋友,顾言之。正好你和嫂子也要订婚了,不如好事成双吧。”

“哥,这是我的男朋友,顾言之。正好你和嫂子也要订婚了,不如好事成双吧。”

昏暗的酒吧里,温以桥带着新交的男朋友走到傅南弦面前,笑着介绍着二人的关系。

哥?

包厢里的众人听见温以桥对傅南弦的称呼,全都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

圈子里谁不知道温以桥是傅家二老当作傅家儿媳妇来养的。

加上温以桥喜欢傅南弦多年,她根本没有叫过傅南弦一声哥哥。

如今忽然转了性改口,说不定是遇上真爱了。

包间内的灯光晦暗不明,温以桥看不清楚傅南弦的表情,只能隐约看清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优雅,只是一个侧头,一旁的侍应生就识趣的递来烟和打火机。

半个月前,傅南弦忽然带着一个女人回老宅。

当着傅家二老的面高调宣布,何暖就是他们未来的儿媳。

回到家后,温以桥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的闹,可傅南弦始终冷漠的看着她。

“温以桥,把你那些龌龊的肮脏心思收一收,你要记清楚,我是你哥。”

“还有,对何暖说话客气点,她是你未来嫂子。”

温以桥没有忘记那一天傅南弦带给她的痛心。

现在,轮到她报复回去了。

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没说话,都在静静的等着傅南弦表态。

温以桥也是。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傅南弦,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后悔的痕迹。

可傅南弦始终缄默着,不动声色。

最终,还是傅南弦身边的何暖笑着接话:“以桥交男朋友了,这是一件好事啊,你说是吧?南弦?”

傅南弦这才淡淡开口:“你们怎么认识的?”

何暖附和道:“来,你们俩快坐这,跟我们讲讲相恋过程!”

温以桥笑着摇头:“不了,我和言之订了顶楼的餐厅,准备上去吃饭的。哥,我们走了。”

傅南弦抬眼看向二人,微不可闻的“嗯”一声。

温以桥转身时,傅南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今晚早点回家。”

温以桥没回头,搂着顾言之的手不断收紧。

顾言之接收到信号后,微微侧身看向身后的众人,笑着替她回答:“今晚,她就不回去了。各位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在座的各位都是成年人了,言外之意,大家心知肚明。

眼见他们的背影消失,傅南弦忽地执起手边的高脚杯砸在门上。

玻璃碎了一地,吓得何暖惊叫。

……

顾言之陪着温以桥在酒吧里喝闷酒。

她醉得厉害,恍惚间想起前几天的事。

前天晚上,温以桥觉得有些口渴。

经过傅南弦的书房去楼下去找水喝的时候,她听到书房里面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

原先以为是什么文件被风吹落,正想像从前一样推门进去查看的时候,里面传来几声女人暧昧的喘息声。

靠近后,何暖娇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南弦,会被温以桥听到的……”

傅南弦低笑道:“怕什么?她现在肯定睡着了。”

何暖娇嗔的问:“你的生日会可以不让温以桥参加吗?我怕她会……”

傅南弦的声音有些急促:“现在别聊她。”

下一秒,抽屉被拉开后又被关上,接着,是铝箔纸被撕开的声音。

很快,何暖断断续续的浅吟声瞬间沾满整个书房。

站在门外的温以桥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回房间里,一把将门关上。

温以桥的父母在一次意外中双双丧命,只留下六岁的温以桥。

好在傅家和温家是世交,温家出事之后,傅家便将她接了过去。

去到傅家的时候,傅叔叔热情的拿出水果零食招待她:“以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随后,傅阿姨指了指站在旋转楼梯上的傅南弦,笑着对她说:“以后,傅南弦就是你的哥哥了。”

温以桥朝着傅母指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了傅南弦的视线。

八岁的傅南弦站在二层的楼梯上,冷漠的看着自己多了一个所谓的“妹妹”。

温以桥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坐在她对面的顾言之疑惑的开口:“你的手机一直在响,你都不看看是谁发来的消息吗?”

温以桥抱着一瓶酒,仰头闷了一口,听到顾言之的话后,她将口袋里的手机解锁后扔了过去:“你爱看的话,你就看吧。”

顾言之稳稳的接住了手机,点开微信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些大尺度的床照和一些视频。

温以桥的声音夹杂着苦涩:“不用看也知道,是何暖发来的吧?”

顾言之的视线上移,看到了最顶端的备注:何暖。

他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他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其实顾言之根本不是她交的男朋友,这人和她认识不到两个小时,是在酒吧的舞池里随便抓来陪她演戏的男模。

演半年情侣,六十万。

大概是她开的价格实在诱人,顾言之没有拒绝。

温以桥闭上眼,身子往后一倒:“我不回去。”

回去干什么,回去听他们夜夜笙歌吗?

温以桥偏头看了一眼顾言之:“我不走,你也不准走。”

顾言之坐在椅子上,漂亮的桃花眼紧盯着对面的温以桥:“你不是要我配合你演戏吗?”

温以桥点了点昏昏沉沉的脑袋。

顾言之笑道:“既然要演戏,当然要演的逼真一些。”

半小时后,顾言之扶着醉酒的温以桥出现在傅家名下的酒店里。

身后的几个前台小姐姐不由得八卦的议论起来:“哎,这不是二小姐吗?怎么跟一个陌生男人一起进酒店里啊?”

“而且,他们开的还是一间房!”

“二小姐之前追傅少追的可紧了,怎么忽然就变心了?”

“追这么多年都没追到,要我我也放弃了,再说,傅少都有女朋友了,她还要死缠烂打吗?”

“都在聊什么呢?”

一道带着些怒意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闲聊,众人皆是一惊,转头看到傅南弦时,吓得说话的开始结巴。

“我们……没说什么……”

“就是在工作而已……“

傅南弦的脸色阴沉下来:“背后议论二小姐,也是你们上班时的工作吗?”

大堂经理小跑着出现在傅南弦面前,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傅总!“

傅南弦此时也没心思教训这些嚼舌根的前台。

“温以桥开的是哪个房间?”

前台看了看电脑,哆哆嗦嗦的回答:“是顶楼的二号总统套房……”

听到温以桥真的带着男人来酒店,傅南弦心中一下窜出一股无名的怒火,他朝着电梯快步走去,他不清楚自己再晚几分钟,温以桥会跟那个男人发生些什么……

他不想赌这万分之一的可能。

“滴”的一声,二号总统套房的门被打开。

温以桥此时酒醒了一半,但仍觉得有些头晕。

她转身倚靠在门框上,歪着脑袋看着还站在门外的顾言之:“进来坐坐?”

顾言之正要拒绝,电梯门“叮”的一声便开了。

温以桥还没反应过来,电梯里出来的人便一把将她拽进了房间里。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房间里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下一秒,傅南弦按下开灯键,房间瞬间明亮起来,他低下头,瞬间对上了温以桥姣润的双眼。

温以桥眨巴着双眼睛,几秒后才看清眼前站着的是谁。

在酒精的作祟下,她大着胆子抬手抚上傅南弦的脸颊:“傅南弦,你来干什么?”

下一秒,傅南弦的手便抓上了温以桥纤细的手腕,傅南弦稍微一用力,便将有些醉意的温以桥抵在墙面上。

温以桥越是挣扎,傅南弦的攥着她手腕的力度便越大。

温以桥察觉到了傅南弦莫名的醋意后,放弃挣扎,低低的笑了起来:“哥,你越界了。”

傅南弦的眼神暗了暗:“我不是你哥。”

温以桥的身子往前探了探,二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接近,看到傅南弦的耳尖开始泛红时,温以桥笑得花枝乱颤:“那你是我的谁?是男朋友吗?”

察觉到傅南弦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温以桥又加了把火:“不过,你没机会了,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傅南弦呼吸凝滞,似是被抓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温以桥!”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温以桥便被傅南弦压在床上,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之间,激起一阵又一阵酥麻感。

温以桥的酒彻底清醒了,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干什么,但她不在乎。

……

温以桥醒来的时候,傅南弦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抽着烟。

看到她醒了之后,傅南弦将手中 烟头捻灭后站起身:“温以桥,你最好当作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声音冰冷又绝情,衬的温以桥像一个小丑。

温以桥的心像是被一把利刃来回磋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传遍四肢百骇。

她扯了扯被子背过身去,眼泪划过面庞,却竭力忍住声音里的颤抖:“我知道。”

空气似乎静默了一瞬,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电话那头似乎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傅南弦挂断电话后匆忙离开。

能让傅南弦如此着急的,除了何暖,还能有谁?

关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温以桥拿出手机,给傅夫人打去一个电话:“傅阿姨,我同意你们的安排了,我出国,以后不再打扰哥哥了。”

电话那头的傅母叹气:“好,所有手续我会帮你安排好的,一周后,回老宅取证件吧。”

挂断电话后,温以桥闭上眼继续休息。

昨晚上的他们都太疯狂,一切不计后果的放任和索取早已让她精疲力竭。

她不记得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差的,在她的记忆里,傅南弦似乎永远都在保护她。

十一岁那年,她被傅家合作方的孩子欺负,傅南弦为她把对方暴揍一顿。

十二岁那年,傅南弦带她去滑雪,她受伤后短暂失忆,傅南弦抱着她,温声细语的回复她所有枯燥又无聊的问题,直到她恢复所有记忆。

十三岁那年,她第一次来生理期时弄脏了裤子,坐在椅子上久久不敢起身,重度洁癖的傅南弦立即脱下外套围在她的腰上。

一切的美好,好像是从所有人都在打趣,说她以后一定会是傅家的儿媳时开始变质。

那天,傅南弦站起身,眼底的愤怒似乎要化成一道火焰喷出:“我不会娶她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傅南弦说完,愤然离席,只留下她一个人尴尬的面对在座的众人。

温以桥在下午两点的时候,离开酒店回了家。

刚到家,温以桥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着傅南弦的名字时,温以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怀着最后一点希望接听,对面那头却不是傅南弦本人,而是他的秘书。

王秘书的声音有些迟疑:“二小姐,傅总有话让我带给您。”

温以桥轻轻的“嗯”了一声后,王秘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何小姐闹的厉害,所以傅总安排您为期五年的出国之旅。”

“但他希望您自己和傅老爷和傅老夫人提出,出国的事宜。”

温以桥的手搭在冰冷的门把手上,听到王秘书的话后,她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用不着傅南弦赶她走,她本就打算离开了。

忽然,温以桥感觉身下一阵暖流,下一秒,小腹一阵坠坠的疼。

王秘书还在那头喊着她的名字,她坐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能勉强回答他的问题:“好,我会跟傅阿姨说的。”

挂断电话后,她身上的冷汗被秋风一吹,瞬间身上有些发冷。

进屋后,她立即去了卫生间,看到衣物上醒目的一片殷红后,她急忙换掉身上的衣服。

她在浴室里翻箱倒柜找卫生巾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以为是管家,打开房门想问问自己浴室里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的时候,却听见了何暖撒娇的声音:“哎呀,只是生理期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去医院的。”

傅南弦的声音却不容置喙:“不行,你都第六天了,脸色还是很差,我上楼帮你拿一件衣服,穿好之后我带你去医院。”

不一会,一阵脚步声将温以桥的思绪拉回,她想关上门的时候,傅南弦已经看到她了。

温以桥有些僵硬的喊了一声:“哥……”

傅南弦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后,径直的穿过她,朝着另一间房走去。

温以桥下腹又传来一阵坠痛,她疼的蹲下身子缓解时,傅南弦已经拿着一件最新款的高奢外套走了出来。

他的脚步又急又快,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她出声叫住了傅南弦:“哥……我卫生间里的东西……”

“哦……不好意思啊,以桥,是前几天,我来月事了,你哥说你房间里有,他就帮我拿了点……”

何暖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温以桥朝着声源看去,就见何暖扶着楼梯的扶手缓缓走上来,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可说出的话又歉意十足。

傅南弦急忙上去扶着何暖,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同时不忘替何暖出气:“你要为了这点小事耽误你嫂子去医院检查的时间吗?”

傅南弦一口一个嫂子,刺得温以桥心疼。

她撑起身子站了起来,随后疏离的笑了笑:“是我太小气了,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了。”

傅南弦对于温以桥谦让的态度有些意外,但他也并没有多想,小心的搂着怀里的何暖下了楼。

看着傅南弦对着另一个女人如此担心,温以桥忽然想起,曾今的傅南弦好像也是这样对她的。

傅南弦从来没有忘记过她的生理期,哪怕是从前,她来生理期时脾气暴躁,没事找事的要和他吵架,二人吵得不可开交,似乎要老死不相往来。

可到了第二天,她的床头总会放着一杯温热的红糖姜水。

她经期时候的腰疼的厉害,傅南弦知道后,特意去学了缓解腰疼的按摩。

温以桥明白,傅南弦的爱没有消失,只是转移了。

她在手机上下单了几包卫生巾和止疼药后,商家贴心的发来消息,只要加三块钱,就能送一杯红糖水。

温以桥实在没有力气自己去煮,于是扫了商家发来的收款码。

外卖送到后,那杯红糖水她也没了喝的心思,吃了止疼药后便躺在床上。

夜里,一阵闷雷响起,把她从梦中惊醒,她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伸手一摸,发现脑门上全是冷汗。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没想到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了。

她这一天都没吃东西,此时胃里传来咕咕的响声,饿的发慌。

她想下楼,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饱腹的,哪怕是一袋面包也好。

许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被放大好几倍。

二楼尽头的房间,是当初傅南弦专门为她打造的衣帽间,里面首饰都是傅南弦从拍卖会上高价拍下来的精品,是独属于她一人的。

可此时,那个房间里却传出了何暖的笑声:“好漂亮的项链!是给我的吗?”

傅南弦宠溺的声音响起:“当然,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下一秒,衣帽间的玻璃门发出巨大的响声,何暖的娇媚的声音也从里面传来:“不要……我的生理期刚过……”

“你昨晚不是已经找了温以桥帮你解决了吗,怎么今天还要……”

听到这的温以桥顿时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

她原以为,至少昨晚,傅南弦对她,是有一点感觉的,却没想到,他只是因为何暖短暂的满足不了他的欲望,所以才来找她。

傅南弦的声音嘶哑:“她是第一次,只会喊疼,跟她一起,无聊又没趣……”

温以桥再也不敢听下去,狼狈的朝着房间跑去。

恶心,太恶心了。

她的双手撑在洗手台的两侧,不断的干呕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但她却没什么可吐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下楼的时候,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从二楼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她倒在楼梯前,头被磕破,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的脑袋流下,昏迷前,她看到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何暖,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杯热水。

温以桥仿佛看到了希望,努力发出声音:“求……求你,救……救救我……”

可是何暖只是轻描淡写的蹲在她身前,取乐般的欣赏着她的求救。

何暖弯起漂亮的眼眸,笑得人畜无害:“放心,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着,她抬手,扯了扯衬衫的衣领,露出脖颈间的疯狂:“看吧,你哥他昨天要了我好多次,我都晕过去了,他还不愿意消停。”

“他还跟我说,你在床上挺没意思的。”

“忘记说了,你哥还在睡,所以,现在这个家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救你。”

温以桥的听力似乎越来越弱,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起来,随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温以桥原以为自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却没想到再次睁眼时,会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病房里瞬间嘈杂起来。

“醒了!她醒了!”

“以桥,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医生,快去叫医生来!”

傅家二老激动的吩咐着站在他们身旁的管家,随后,他们的视线落在傅南弦身上。

傅南弦站在人群中的最外围,但他却无动于衷,仿佛躺在病床上的人他根本不认识那般,只是稳稳的牵着何暖的手。

医生闻声赶来,检查了各项指标过后点了点头:“目前问题不大,接下来静养,饮食清淡,做好保暖工作就行。”

医生离开病房后,傅老爷子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的佣人都去哪了?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及时发现……”

傅老爷子的话音未落,病房的角落便传来一阵抽泣声。

众人望去,只见何暖抽抽嗒嗒的哭着:“我中午下楼喝水的时候才发现,以桥不知道什么时候摔下去了,地上好多血……”

“那一瞬间我被吓坏了,就赶紧上楼去叫南弦了……”

傅老爷子本就不喜欢这个平民出身的准儿媳,如果不是自己儿子坚持己见,傅家的儿媳只会是温以桥。

此时看见她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状态更是来气:“我说话的时候轮得到你插嘴吗?”

傅母也冷声道:“这么大一个人从楼梯上滚下去,你们一点动静都没听见?不可能吧?”

何暖的鼻子一酸,顿时委屈的望向傅南弦。

傅南弦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手,随后跟傅老爷子呛声对峙:“爸,暖暖是救了温以桥的恩人,你这个态度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傅老爷子被气的拍桌:“我教训人的时候,你也给我闭嘴!”

傅南弦放弃沟通,视线落在刚睁眼的温以桥,声音冰冷刺骨:“温以桥,你来说。”

温以桥的泪水划过面庞,嗓子又干又疼,她的眸光落在何暖身上时,她看见何暖有些心虚的往傅南弦身后躲。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家里有监控,你大可以自己去查。”

“如果你只是想听一个你想听到的结果,那我无话可说。”

说完后,她闭上眼,一副拒绝回答问题的模样激怒了傅南弦。

傅南弦的脸色微变,下一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般,随即笑得嘲讽:“温以桥,你自导自演这一出戏不就是想让我寸步不离的照顾你吗?”

傅老爷子听不下去了,拿起桌上放着的陶瓷茶杯砸了过去:“混账东西!说什么呢!”

傅南弦侧身躲过傅老爷子扔来的茶杯后,他紧攥着何暖的手,发自内心的觉得和他们根本沟通不了。

因为他们的心偏向温以桥。

想到这,他索性拉着何暖走出病房。

走前,傅南弦留下一句:“救了人还被一通训斥,真是好笑。”

温以桥的小嘴煞白,原先一头秀发因为动手术的原因被剃了个干净,脸上也没有一丝红润。

傅夫人瞧见她这副模样,心疼的不得了:“以桥,委屈你了……”

“要不,出国的事情就再缓一缓吧……”

温以桥坚定的摇头:“不用缓。”

傅夫人抹了把眼泪:“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我能行的。”

看见温以桥如此坚持,傅夫人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

温以桥依旧按照原计划出国。

在医院住了三天后,除了头上的几道伤口外,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为了不占用医院的资源,她去办了出院。

回家的路上,她经过一家假发店,她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踌躇半晌后,她最终还是选择进店看看。

在老板娘的极力推荐下,她买了一顶和之前发色无差的假发。

老板娘热情的教她怎么戴上最自然,还安慰她不要因为头发被剃掉而伤心。

回到家的时候,傅南弦跟何暖正准备出门。

何暖脖子上的项链实在太耀眼,温以桥不得不眯着眼多看了几眼。

很快,她就认出,何暖脖子上带着的那条项链,是她成人礼时,傅南弦花了一亿八千三百万从一个收藏家的手里买来送给她的。

为了买这条项链,傅南弦赔进去的不仅仅是钱,还有精力和时间。

那时候圈子里的人都在羡慕温以桥命好,傅南弦只是拍了拍衣角:“这算什么,只要是以桥喜欢的,我都会送给她。”

可如今,这条项链戴在何暖身上,讽刺无比。

傅南弦察觉到温以桥的目光,刚准备开口训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后,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挑这条项链?不是跟你说了不能拿这条吗?”

何暖故作惊慌的瞪大双眼,无辜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我忘记了……”

温以桥大度的笑了笑:“没事,你戴起来挺好看的。”

无所谓了,脏了的项链,即使再昂贵再珍贵,她也不稀罕了。

傅南弦原以为温以桥会大吵大闹一番,却没想到她如此平静,平静的有些吓人……

温以桥没有理会二人的目光,自顾自的朝着屋内走去。

即将进门的时候,何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以桥,今天是你哥生日,要不要一起去?”

温以桥想起,那晚,傅南弦跟何暖在书房里的对话,心里清楚,何暖并不是真心想让她去的。

她刚想摇头拒绝,却没想到傅南弦竟然会开口挽留:“一起去吧。”

温以桥还想拒绝,傅南弦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别害我被爸妈说教,我可懒得听。”

她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

包厢里的气氛很热闹,热场的潮流音乐被换成了舒缓的钢琴曲。

所有人都举杯祝福傅南弦跟何暖这一对佳人长长久久,只有温以桥格格不入的坐在角落里看着手机。

后天,就是她离开的日子,她不在乎那些人异样的目光,也不想再去做那些无用的社交。

人群中,有人忽然向她抛出问题:“以桥,你男朋友呢?怎么没带过来?”

此话一出,众人瞬间沸腾起来。

“对啊,上次匆匆忙忙的见了一面,都没能好好聊聊天。”

“你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靠不靠谱啊?咱们一起长大的,哥几个帮你把把关。”

温以桥按灭手机,随口捏造出一个谎言:“他工作很忙,实在抽不出时间过来,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他来的。”

傅南弦的目光落在温以桥脸上,他试图寻找破绽,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其实他一直都怀疑,温以桥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根本就是个假的。

温以桥将手机放进包里,起身跟他们告别:“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舒服,先走一步了。”

她拿起包包往外走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何暖追了上去:“等等……”

下一秒,她的头顶一凉,她站在原地,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假发被何暖扯掉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包厢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以桥,你要出家吗?怎么剃了个光头?”

“笑死我了,温以桥,你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你男朋友是个光头癖,你为了迎合他的怪癖所以才去剃头的?哈哈哈哈……”

一阵强烈的屈辱感顿时涌上心头,温以桥被气的发抖,她转过身看着何暖,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暖一脸无辜的将假发还给她:“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够了!”

傅南弦愠怒的声音响起,他快步朝着温以桥走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温以桥,你真的很扫兴!”

“你变成这样能怪谁?要怪就只能怪你从楼上摔了下去摔伤了头。”

“暖暖只是想挽留你,你摆出一副委屈的架势做给谁看?”

温以桥的怒火和满腹委屈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泡沫。

她忽然想起,高考前,她心里压力很大,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时,傅南弦心疼的不得了。

为了缓解她掉发的问题,傅南弦带着她跑遍了所有医院。

医生开的调理身体的药很苦,温以桥每次都被苦得眼冒金星,那时候的傅南弦会提前准备她爱吃的糖。

可此时傅南弦的眼里只有厌恶,没有心疼。

温以桥的委屈在一瞬间消散,准备辩驳的话伴随着眼泪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她低下头,整理着手上有些凌乱的假发,强忍哽咽开口:“对,怪我不小心,抱歉,扫了你们的兴致。”

“你们玩,我先走了。”

包厢里的众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道歉的时候,温以桥已经快步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傅夫人的电话拨了过来:“以桥,你出国的手续已经办好了,证件什么的,我已经让跑腿送过去给你了,机票是后天上午七点。”

电话挂断没多久,车子便稳稳的停在家门口。

跑腿小哥将证件递给她后,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通,防止有什么疏漏。

证件齐全,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出国的前一天,她拿出闲置已久的行李箱,开始往里面塞自己常穿的衣服。

她没有带走傅南弦为她买下的珠宝首饰,也没有带走那些定制的高奢包包,关于傅南弦送她的一切,她都没有带走。

她知道,这些东西都迟早都会有一个新主人。

那个人不会是她,也不可能是她。

那天晚上,温以桥失眠了。

不是因为傅南弦的书房又传来一阵靡靡之音,也不是焦虑今后的生活。

傅夫人让跑腿给她的证件里藏了一张黑卡,所以,她不用担心今后的生活会过得不好。

她只是……隐约有些不安。

第二天的四点,她准时下下床洗漱。

拖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她看到傅南弦的书房才刚灭灯。

她最后回望了一眼这个住了四年的家。

人生的岔路口很多,她和傅南弦最后没有走到一起,大概也只能怪缘分二字。

她去到机场的时候,远处的天色才微微亮。

很快,喇叭里播放着她那趟航班催促乘客登机的广播。

她拿出手机,给傅南弦发去离别的消息:“哥,如你所愿。”

附带一张前往M国的登机牌的照片。

照片发送成功后,温以桥将傅南弦跟何暖的微信号拉黑。

她收起手机,拿着登机牌走向vip通道。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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