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突然想起,公公最后那段时间,吃药总是吐得厉害,脸色一天比一天差。
(续)
第五章 临终录音
我那最要好的闺蜜张姐,得胃癌走的那天,外头下着毛毛雨。
我心口堵得慌,在家熬了点小米粥,想着给她送去。
张姐已经瘦脱了形,躺在病床上,只剩下一把骨头。
看到我,张姐那像枯树枝的手抓住我的胳膊。
“秀云……这个……给你。”
她把一样硬邦邦东西塞进我手里。
我低头一看,是支老式录音笔。
张姐挣扎坐起来:
“我的病好不了……”
“这5000块钱给你……你有孩子……也有病……拿着……”
“张姐!这钱我不能要!”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拿着!” 她猛地一用力,指甲掐得我生疼。
“我撞见过……你小姑子……带着你婆婆……抓药……。”
“她们说你老公公的病……得换药……换什么朱砂……”
朱砂?我大惊。
“你小姑子……不是你公公……亲生的?”
“你婆婆……相好的是……那药铺老头……我偷录了音……” 她猛地咳嗽起来。
“他是被药害瘫的!你婆婆娘俩坏……”
“张姐!张姐!” 我哭着喊。
张姐还是走了!
病房里响起一片悲恸的哭声。
我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我婆婆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头子发现存折钱少了!天天跟审贼似的盯着我!你赶紧把药换了!让他快点死!烦人!”
接着是小姑子的声音:
“还是妈厉害!对付高血压病,加点朱砂和降压药……”。
录音笔显示的日期——五年前,腊月初八!
腊月初八!正是我公公栽倒在雪地里,再也没爬起来的那天!
原来是这样!
我突然想起,公公最后那段时间,吃药总是吐得厉害,脸色一天比一天差。
婆婆打发我去熬药,然后背着我,偷偷摸摸往药罐子里撒东西……
我当时还以为是加什么偏方……原来是加催命的毒药!
夜里,我把录音笔、那张没有盖章只有签字的“胃癌”诊断书藏进牛皮纸袋子。
她们欠下的血债,该还了!
第六章 保险柜的钥匙
张姐用命换来的那点钱,像一根救命稻草。
我拿出其中一部分,咬牙带着女儿去了医院,挂了个专家号,做个胃镜。
我得弄清楚,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得了绝症!
我吐得这么厉害,浑身发软,又是怎么回事?
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
医生拿着报告单:“慢性胃溃疡,有点严重,不是胃癌!好好调养,按时吃药,问题不大。”
我悬着的心落下来。
但医生皱着眉,指着另一份血液报告单说:“不过,你这血液里汞含量超标了,有汞中毒的症状?”
汞中毒!朱砂!张姐的录音瞬间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拿着报告单,像捧着救命符一样奔回了家。
原来,那些让我生不如死的呕吐,不是绝症,是谋杀未遂!是日积月累的毒药!
我彻底明白了!我没有胃癌,我有的是她们灌给我的汞中毒!
我需要一个最好的时机,让所有人都看清这对蛇蝎母女的真面目!
天气转凉,我想着给女儿找件厚点的冬衣。
翻动破木箱时,碰到箱底一个小包。
解开旧布,里面躺着一把生了锈的钥匙!
钥匙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我打开纸条,上面是公公那熟悉的字迹:
“银行保险柜……留给小雅……”
银行保险柜?
公公临死前,瘫在炕上,枯干的手攥着我的衣角“柜子……钥匙……”。
话还没说完,就被婆婆的药硬灌了下去!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绝望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直到咽气……
我像疯了一样,抓起小钥匙,也顾不上下雨,朝银行跑去。
银行的工作人员带我打开了柜门。
里面躺着几样东西:一个泛黄的旧病历本,一封信,还有一本存折!
我拿起存折,贰拾万元整!
我腿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我展开公公的亲笔信:
“秀云儿媳:
爹撑不了几天了。
这钱是爹偷偷攒下,留给小雅念书的。
别让她们知道!
你婆婆和她那闺女心肠歹毒!
爹这身子就是被她们……用药拖垮的。
他们容不下爹,也容不下你们娘俩……
拿着钱,带着小雅走得远远的……
五年前的画面冲进我的脑海——公公瘫在炕上,绝望的眼神,婆婆灌药时麻木的脸,小姑子窃笑……
原来他早就知道!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给我和女儿留这沉甸甸的二十万。
他是被生生毒杀的啊!
回去的路上,雨还在下。
一辆刺眼的宝马车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溅起的泥水泼了我满身满脸。车窗“唰”地降下,一个空的奶茶杯砸在我脚边!
从车窗里飘出来几张小小的购物小票!
我捡起来一看——“济世堂大药房”,“中药:朱砂,500g”。
车里传来小姑子咒骂:
“晦气!出门就撞见丧门星!怎么没让车撞死她!”
我把这张二十万的存折,藏进那个最不起眼的腌菜坛子底下。
我写下我的遗嘱!
这场仗,不是她们死,就是我亡!
为了公公,为了我丈夫,也为了我的小雅!
第七章 寿宴惊雷
婆婆七十大寿的日子,选在了城里最气派的酒店。
镶着金边儿的请柬,早半个月就撒出去了。
我那好小姑子,朋友圈连发九宫格——翡翠镯子贴着存折拍照,水晶指甲比钻戒还晃眼,配的文字:“世上最好的妈妈,长命百岁哟!”
看的人发恶心。
女儿帮我从箱底翻出一件蓝布褂子。
她小声问:“妈,你真要去啊?看着她们显摆,多难受……”
我拿起枕边牛皮纸袋:录音笔、朱砂小票、药房录像U盘、医院诊断书、还有公公那封泛黄的信……
摞得整整齐齐。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去,当然要去。妈要去给她们‘贺寿’。”
寿宴当天,酒店门口立着婆婆那张放大的等身海报。
照片修得像年轻人,脸上的褶子抹平了,跟年画上的童女似的。
大厅里人声鼎沸。
小姑子满场飞,婆婆坐在轮椅上,被众人簇拥着,享受众星捧月的滋味。
我看到了居委会的王主任,他的假发戴得有点歪;社区老周头,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看到了女儿的班主任;甚至还看到了几位平时难得一见的远房亲戚。
最让我心里踏实的,是坐在靠后位置的那位张律师。
是他告诉我,作为儿媳妇,作为我丈夫遗产的继承人,我和小雅,有权分得属于我们的那份拆迁款!
是他给了我撕破这层皮的勇气和底气。
司仪在台上声情并茂地念着贺词,把婆婆夸得天花乱坠,什么含辛茹苦,什么教子有方。
“下面,有请我们老寿星的儿媳妇,上台为婆婆敬茶!表达孝心!”
小姑子的长指甲掐住我的胳膊,脸上堆着假笑:“嫂子,该你上台给妈表孝心了!妈天天念叨你伺候得好呢!”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想起公公瘫在冰冷的炕上,婆婆也是这样掐着我的胳膊……。
我接过麦克风,目光扫过台下,最后定格在张律师和女儿身上。
女儿紧张地攥着小拳头,脸都白了。
“妈,” “今儿您70大寿,我先告诉您个好消息。”
我顿了顿,“我没有得胃癌。托您的福,我以后,也不用再喝您和小姑子特意为我准备的中药了。”
台下惊呼。
婆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我伸手从那个牛皮纸袋里抽出诊断证明,抖开,让上面医院的公章和“汞中毒”、“慢性胃溃疡”清晰可见。
“我的中药里,一直掺着朱砂!是您,我的好婆婆,还有我的小姑子,特意给我加的!托您二位的福,我现在是慢性汞中毒!不过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啪嚓!” 婆婆手里的茶碗摔在地上,整个人瘫在轮椅上。
大厅死一样的寂静!
“你!你胡说八道!疯了!你疯了!”
小姑子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尖叫着朝我扑过来,尖利的指甲抓我的脸!
我侧身一闪,躲开了她的爪子。
我打开了手机蓝牙连接。
录音笔婆婆的大嗓门响起:
“老头子发现存折钱少了……赶紧把药换了!让他快点死吧!”
“还是妈厉害!对付高血压,加点朱砂。” 这是小姑子笑声。
台下的宾客,脸上的表情震惊、疑惑!
王主任的假发歪到了一边。老周头摇头叹气。
张律师则一脸严肃地拿出本子记录着。
大厅LED屏幕,手机录像开始播放:我家厨房灶台上,药罐子正冒着热气,坐在轮椅上的婆婆,将里面白色的粉末倒进药汤里!
婆婆看着大屏,突然捂住胸口,重重摔在地板上!她浑身抽搐,嘴里吐白沫。
人群炸开了锅!
小姑子扑到婆婆身上哭喊:“妈!妈你怎么了?”
她猛地抬头眼神死死盯着我:“是你害了我妈!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蹲下身,替婆婆擦掉嘴角的白沫。
凑近她的耳朵说:“妈,别怕。救护车我叫好了。您这病,装得也挺像。”
婆婆瞪大了眼:“贱货……你……”
我脸上依旧带着笑,转头看向司仪,平静地说:“劳驾,帮我报个警。”
台下的女儿,早已哭成了泪人。
灯光扫过,宾客席上一片哗然。
“妈——!妈你醒醒啊妈!你不能死啊!”
小姑子抱着婆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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