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村的哑巴姑娘总给我送菜,那天她爹找来,一番话让我愣住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9 16:18 5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邻村的哑巴姑娘,天天给我送菜。

她是不是看上我了?

我一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图我啥?

街坊邻居闲话都传疯了。

我寻思着,这事儿得说清楚。

可她爹找上门那天,我腿都吓软了。

结果他一开口,我一个大男人,眼泪“唰”就下来了。

那份恩情,原来已经埋了整整三十年。

我叫张国良,今年五十八,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家住咱们这山脚下的张家峪。老伴儿李秀兰走了快十年了,儿子在城里安了家,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趟。偌大个院子,就我一个孤老头子,守着几亩薄田,还有一群咯咯哒的老母鸡,日子过得就像院子门口那条河,平淡,没啥波澜。

我这人,年轻时候当过几年兵,性子有点直,也有点闷,不爱跟人凑热闹。每天除了下地,就是回家侍弄我那几颗宝贝兰花。老伴儿李秀蘭在世的时候,总说我这辈子,心都用在两样东西上了,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那几盆破草。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笑,我知道她没怪我。可她走了,这屋里屋外,就更冷清了。有时候我对着兰花能坐一下午,一句话不说,心里头却像跟李秀蘭说了一万句。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直到三个月前,我们平淡的生活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她就是邻村洼子李的哑巴姑娘,叫韩春娥

第一章:不请自来的“菜篮子”

那天下午,我刚从地里回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靠在院门口的老槐树下抽袋烟,就瞅见一个姑娘,推着一辆半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停在了不远处。车后座上绑着个大竹篮,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用一块蓝印花布盖着。

那姑娘我有点印象,好像是洼子李老韩家的闺女。听说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嗓子,成了个哑巴。人长得倒是周正,瓜子脸,大眼睛,就是脸色有点蜡黄,看着营养不良的样子,人也瘦得像根麻杆。她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平时在村里很少见,估计是不爱出门。

我正纳闷她停那儿干啥,就见她把车梯子支好,拎起那个沉甸甸的竹篮,径直朝我家门口走过来。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姑娘找我干啥?咱两家不沾亲不带故,平时连个招呼都没打过。

她走到我跟前,有点怯生生的,不敢看我,低着头,把竹篮往我脚边一放。然后,她抬起手,用手指了指篮子,又指了指我,最后双手合十,对着我拜了拜。做完这一套动作,她转身就走,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骑远了。

我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低头揭开那块蓝印花布,嚯,好家伙!满满一篮子新鲜蔬菜,水灵灵的黄瓜顶花带刺,紫得发亮的茄子,还有一把刚掐尖的韭菜,上面还带着露水珠。这菜一看就是自家园子里精心种的,比镇上卖的品相好多了。

这是啥意思?我一头雾水。难道是送错人了?可这村里就我一个姓张的孤老头子。我朝着她远去的背影喊了两声,可她是个哑巴,听见也应不了。

晚饭,我用她送的菜炒了两个小菜。你别说,这自己种的菜,味道就是不一样,鲜!可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吃着也不踏实。一个黄花大闺女,平白无故给我个老头子送菜,这叫啥事儿啊?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韩春娥又来了。还是那个竹篮,还是满满一篮子菜。放下篮子,对着我拜一拜,然后转身就走,一句话没有,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我急了,这回我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我赶紧追上去,想拉住她问个明白。可我这老胳膊老腿哪追得上年轻人,她骑上车子,几下就没影了。

一连三天,天天如此。我这院子里的菜篮子都快堆不下了。我心里那个别扭啊,就甭提了。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白吃人家小姑娘的东西吧?第四天,我提前在兜里揣了两张十块钱的票子。等韩春娥放下篮子要走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硬是把钱往她手里塞。

她吓了一跳,拼命地摇头,两只手背在身后,说啥也不要。我一着急,就想把钱塞她口袋里。结果她反应更大,猛地往后一退,眼睛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我,那眼神里有委屈,有害怕,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执拗。

看她那样子,我这心一下子就软了。我这叫办的什么事儿啊?别再把人家姑娘给吓着。我叹了口气,把钱收了回来,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走吧。她这才像是松了口气,又对我拜了拜,才骑着车走了。

这下我更犯愁了。钱也不要,话也说不了,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二章:满城风雨的“闲话”

咱们这农村,巴掌大的地方,一点风吹草动,不出半天就能传遍全村。哑巴姑娘天天给我个孤老头子送菜这事儿,很快就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最先嚼舌根的,就是住我隔壁的刘翠花。她是个典型的长舌妇,一天到晚没事干,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地瞎叨叨。她家院墙跟我家就隔着一道篱笆,我这边有点啥动静,她那边耳朵竖得比驴还长。

那天,韩春娥刚走,刘翠花就端着个饭碗凑到篱笆墙边,阴阳怪气地开了腔:“哟,老张哥,你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啊!天天有小姑娘上赶着送菜,比那城里的大领导待遇都高。”

我听了就来气,沉着脸说:“刘翠花,你别在这胡咧咧,人家姑娘就是看我一个人可怜,好心送点菜,你别把人想得那么龌龊。”

“好心?”刘翠花撇撇嘴,声音拔高了八度,“现在这世道,哪有那么多好心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干啥对你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头子这么好?这里面要是没点道道,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她这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气得手里的烟袋锅都攥紧了,真想把烟灰扣她脸上。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吼道,“人家姑娘是个哑巴,可心比你这长了舌头的干净!”

“嘿!你还护上了!”刘翠-花更来劲了,“我看八成是你看人家姑娘老实,又不会说话,想给自己找个不要钱的后老伴儿吧?我可跟你说张国良,你这叫老牛吃嫩草,缺德!”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得我心口疼。我张国良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啥时候受过这种侮辱?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你给我滚!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刘翠花看我真急了,缩了缩脖子,悻悻地端着碗回屋了,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急什么急,被人说中心事了吧……”

这事儿还没完。没过两天,我去找老伙计王德发下棋。王德发是我们村的老支书,为人正派,跟我关系最好。刚坐下,他就给我递过来一根烟,叹了口气说:“老张啊,最近村里那些闲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苦笑一声:“德发,你说我这叫什么事儿啊?我跟那姑娘,清清白白的,咋就被人说成这样了?”

王德发抽了口烟,眉头紧锁:“这事儿是有点蹊跷。那姑娘叫韩春娥,是洼子李韩老实的闺女。她爹韩忠山,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倔驴,脾气又臭又硬,把他这闺女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春娥这孩子也可怜,打小就不会说话,她娘走得也早,爷俩相依为命。按理说,韩忠山不可能让闺女这么天天往你这跑啊。”

“可不就是嘛!”我一拍大腿,“我也纳闷呢。我试着给钱,她不要,急了还哭。我想问问她到底为啥,可她又说不了话。德发,你给我出出主意,我该咋办?”

王德发沉吟了半天,说:“这事儿,要想堵住村里人的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亲自去一趟洼子李,找她爹韩忠山问个清楚。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说,是误会就解开,有别的原因,咱也好应对。总这么不清不楚的,对你,对人家姑娘的名声,都不好。”

我一想,也是这个理。逃避不是办法。虽然我心里也怵那个传说中的“倔驴” 韩忠山,但为了我和韩春娥的清白,这趟洼子李,我非去不可。

第三章:三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下定决心后,第二天我就没下地。起了个大早,刮了刮胡子,换了件干净的蓝布褂子,锁上门,就往洼子李走。张家峪和洼子李隔着一条河,还有两座山头,走过去得一个多小时。

一路走,我这心里就一路打鼓。见了韩忠山,我该怎么开口?说你闺女为啥天天给我送菜?他要是一瞪眼,说我勾引他闺女,我这一张嘴可说不清。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正走着,天公不作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突然就阴云密布,看样子是要下大雨。我加快了脚步,心里也跟着这天色一样,沉甸甸的。

看着乌云翻滚的天,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三十多年前。

那也是一个夏天,比现在还热。我和老伴儿李秀兰刚结婚没两年,感情好得蜜里调油。那天,我俩去镇上赶集,给她扯几尺做新衣裳的花布。回来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天说变就变。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就砸下来了,我们俩赶紧跑到路边一个废弃的土地庙里躲雨。

雨越下越大,跟天塌了似的。河里的水“呼呼”地往上涨,眼瞅着就要漫过河滩了。我跟秀兰正发愁怎么回家,就听见雨声里夹杂着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还有男人焦急的呼喊声。

我俩循着声音找过去,就在不远处的河滩上,看见一个年轻的孕妇,捂着肚子躺在泥水里,疼得满地打滚。旁边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男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满脸是雨水和泪水,嘴里不停地喊着:“挺住啊!马上就到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是要生了。这鬼天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又被大水冲得坑坑洼洼,车也过不来,这要是不赶紧送医院,一尸两命都有可能!

我当时年轻,又是当过兵的,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我对那男的说:“兄弟,别慌!我帮你!去镇上的卫生院,得翻过前面那个山坡,路不好走,我们得抬着她过去!”

那男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劲儿地给我作揖。我让秀兰把我们新买的,准备给她做雨衣的塑料布拿出来,铺在地上。我和那男的一人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孕妇抬到塑料布上。

秀兰也淋得跟落汤鸡似的,但她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草帽摘下来,盖在孕妇的肚子上,想给她挡点雨。她自己就那么任凭大雨浇着。

去卫生院的路,是我这辈子走过最难走的路。脚底下是烂泥,一踩一个深坑,滑得根本站不住脚。我跟那男的,深一脚浅一脚,咬着牙往前挪。孕妇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听得我心都揪紧了。

路上,秀兰一直跟在旁边,一手扶着担架,一手给孕妇擦脸上的雨水,嘴里还不停地安慰她:“妹子,别怕,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秀兰的嘴唇都冻得发紫了,可她的眼神,却异常地坚定和温暖。那种温暖,在那样的风雨里,给了那个绝望的孕妇,也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我们整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人送到卫生院。医生护士呼啦啦围上来,把人推进了产房。我跟那男的,还有秀兰,三个人就像三座泥塑一样,瘫倒在走廊的长椅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那男的才缓过神来,他“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非要给我磕头。我赶紧把他拉起来,说:“快起来,兄弟,这是救命的事,谁碰上都得搭把手。”

他从兜里掏出所有钱,皱巴巴的几张票子,非要塞给我。我当然不能要。秀-兰也说:“大哥,你快把钱收好,嫂子生孩子还要用钱呢。我们就是路过,应该的。”

后来,产房里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护士出来报喜,说是个女孩,母女平安。我们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那男的激动得又哭又笑。

看着他那样子,我和秀兰相视一笑,就悄悄地离开了。我们没留姓名,也没问他们是谁。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做了一件该做的事,一件很快就会被生活琐事淹没的小事。

从那以后,三十年过去了。我跟秀兰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也再也没见过那对夫妻。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那惊心动魄的雨夜,是不是我做的一场梦。

如果不是韩春娥的出现,这件事,恐怕会永远烂在我的记忆深处,直到我死。

第四章:倔驴老汉的“当头一棒”

思绪被一声惊雷拉了回来。大雨倾盆而下,我赶紧跑到路边一棵大树下躲雨。浑身都湿透了,跟三十年前那个下午一模一样。我心里苦笑,难道今天来洼子李,也是天意?

等了半个多小时,雨总算小了点。我不敢再耽搁,顶着毛毛细雨,一路小跑,总算在中午前赶到了洼子李。

洼子李比我们张家峪要大一些,也更穷一些。我找人打听韩忠山家,村里人一听这名字,都拿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一个大娘还好心提醒我:“后生,你找韩倔驴有事?他那人不好说话,你可当心点。”

我谢过大娘,心里更加忐忑。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韩忠山家。一个破旧的土坯院子,院门虚掩着。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屋里传来一个沙哑又粗暴的声音。

“你好,我找一下韩忠山大哥。”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善一些。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五十多岁,身材干瘦但很结实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脸警惕地打量着我。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汗衫,裤腿上沾满了泥点子。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两道眉毛拧成了疙瘩,眼神像鹰一样锐利。这就是韩忠山

“你找我干啥?”他上下扫了我一眼,语气很不客气。

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大哥,我是张家峪的,我叫张国良。”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韩忠山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两个洞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他肯定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这是要找我算账来了。

我赶紧解释:“大哥,你别误会,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问问你家闺女春娥的事。”

春娥?”韩忠山的眉毛拧得更紧了,他往前跨了一步,几乎是贴着我的脸,一字一顿地问,“春娥怎么了?你把我闺女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压迫感。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腿肚子都有点转筋。我这辈子,除了在战场上,还从没这么紧张过。

“没……没怎么……”我结结巴巴地说,“就是……你家春娥,她……她天天给我送菜……我……”

“送菜?”韩忠山打断我,眼神里的敌意更浓了,“她为啥给你送菜?张国良,我告诉你,我韩忠山是穷,但我闺女不是没人要!你要是敢打她什么歪主意,我跟你拼命!”

他这话说得,简直就是一盆脏水从头浇到脚。我这火气“噌”地一下也上来了。我好心好意来问清楚,他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我挺直了腰杆,也豁出去了,大声说:“韩忠山!你别把人看扁了!我张国良虽然是个老光棍,但还没下作到去欺负一个哑巴姑娘!她天天给我送菜,村里人闲话都传疯了,说我老牛吃嫩草!我今天来,就是想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觉得我张国良有半点对不起你闺女的地方,你现在就一拳打死我,我绝不还手!”

我说完,就梗着脖子站在那儿,等着他动手。

院子里一下子静得可怕,只剩下屋檐上滴答的雨水声。

韩忠山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怀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我们就这么对视了足足有两分钟,我感觉比一个世纪还长。

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的时候,他那紧绷的身体,却突然松弛了下来。眼神里的敌意,也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激动。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突然,他“噗通”一声,竟然对着我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这一下,把我给彻底整懵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我赶紧去扶他:“大哥,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使不得啊!”

可他就像一尊铁塔,跪在地上,我怎么拉也拉不起来。他抬起头,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上,竟然已经是老泪纵横。

他抓着我的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一字一顿地问我:

“恩人……你还记不记得……三十年前,那个下大雨的夏天……在河滩上……你救过的那个……快要生了的女人?”

第五章:迟到三十年的真相

“三十年前……下大雨的夏天……河滩上……快要生的女人?”

韩忠山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那些被我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画面,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那个电闪雷鸣的下午,那个泥泞湿滑的山路,那个在泥水里痛苦呻吟的孕妇,那个和我一起抬着担架,满脸是泪的年轻男人……还有我那善良的妻子李秀兰,用她单薄的身体,为产妇撑起一片希望……

一切都对上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的男人,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我的眼泪,也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原来是他!原来就是他!

“是你……原来是你……”我喃喃自语,声音也哽咽了。

“是我啊!恩人!就是我啊!”韩忠山哭喊着,用头“咚咚咚”地在泥水里磕了三个响头,“我找了你三十年!我找得你好苦啊!”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我们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就这么站在雨地里,扶着彼此,哭得泣不成声。

这时候,韩春娥从屋里跑了出来。她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愣住了。她看看我,又看看她爹,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韩忠山拉过春娥,指着我,对他女儿说:“闺女,快!快给恩人磕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当年救了你和你娘命的那个大恩人啊!”

韩春娥听了她爹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瞬间就蓄满了泪水。她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也跪在了我的面前,对着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我慌了,赶紧去扶她:“使不得,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我把他们父女俩拉进屋。屋里很简陋,除了土炕和一张破桌子,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韩忠山给我倒了碗热水,捧到我面前,手还在抖。

他擦了把眼泪,开始给我讲这三十年发生的事。

原来,那天我和秀兰走后,韩忠山的妻子顺利生下了韩春娥。但因为在雨里淋得太久,加上生产时大出血,产后没过几天,就得了重病,撒手人寰了。

“我媳妇临走前,拉着我的手,就说了一句话。”韩忠山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她说,‘忠山,一定要找到那对救了咱们娘俩命的恩人,替我……替我给他们磕个头,报答他们的恩情……’”

说到这里,韩忠山又泣不成声。

他说,他媳妇去世后,他就带着刚出生的春娥,开始四处打听。可是那天情况太乱了,他光顾着着急,根本没问我和秀兰的名字,也不知道我们是哪个村的。他只记得我的长相,记得我说话的口音。

这些年,他一边拉扯着春娥,一边到处找。他去过附近的十里八村,逢人就打听,可始终没有消息。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春娥五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因为家里穷,没钱及时去大医院看,结果烧坏了嗓子,就再也说不出话了。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又哑又没娘的闺女,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我对不起我媳妇,也对不起这孩子啊!”韩忠山捶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的自责。

“前段时间,我去镇上赶集,在集市上,我一眼就看见了你!”韩忠山激动地抓住我的手,“你老了,头发也白了,可你那眉眼,那神态,跟我记忆里一模一样!我当时就想上去认你,可……可我没那个脸啊!”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欠了你们一条命,三十年都没能报答。我有什么脸去认你?我回家之后,把这事儿跟春娥说了。我跟她说,‘闺女,爹找到恩人了。’ 春娥这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但心里什么都明白。她听了,就哭了。”

“第二天,她就自己用篮子装了家里种的菜,非要去送给你。她说,她娘没了,她爹又没本事,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报答。这点菜,是她的一点心意。她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表达感谢,只能用这种最笨的法(法),替她娘,也替她自己,来报答你的恩情。”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韩春娥为什么天天给我送菜。 明白了她为什么不要我的钱,被我误会了只会委屈地掉眼泪。 明白了她每次放下菜篮后,那个恭敬的鞠躬,包含了多么深重的情感。

那哪里是一篮子普普通通的蔬菜啊!

那是一个女儿,替她死去的母亲,还的一份迟到了三十年的救命之恩! 那是一个家庭,跨越了三十年的岁月,寻找恩人的执着和信念! 那是一颗善良的心,用最朴素,最笨拙的方式,表达着最真诚,最滚烫的感谢!

我想到我那已经去世的妻子李秀兰。如果她泉下有知,知道她当年一个不经意的善举,被别人用一生来铭记和感谢,她该有多欣慰啊!

秀兰,你看到了吗?我们当年救下的那个孩子,已经长成一个善良、懂事的大姑娘了。她没有忘记我们,她用她自己的方式,来报答我们了。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那天,我在韩忠山家吃了一顿饭。春娥用她自己送来的菜,做了一顿不算丰盛,但却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香,最暖心的一顿饭。饭桌上,我们三个谁都没怎么说话,但我们都知道,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后来,我认了春娥做干女儿。我把她和我儿子,都当成是李秀兰留给我最好的礼物。韩忠山大哥也不再是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倔驴”,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我们两家的院墙,也好像不存在了。

村里的闲话,自然也烟消云散了。刘翠花见到我,都绕着道走。而更多的人,在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后,都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他们说,张国良,你这件好事,做得值!

是啊,值!太值了!

我常常在想,三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和秀兰所做的,不过是凭着良心,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做完,我们就忘了。可我们忘了,不代表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它就像一颗种子,在我们不知道的角落,悄悄地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了一棵能够为我们遮风挡雨的大树。

善良,原来是真的有回响的。你付出的每一份善意,哪怕再微小,都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以一种你意想不到的方式,温暖你的人生。它可能会迟到,但它永远不会缺席。

写到这里,我的眼眶又湿了。我想问问正在看这个故事的每一位朋友:

这一辈子,你有没有做过一件自己都快忘了,却可能温暖了别人一生的好事?

欢迎大家在评论区里,分享你的故事。让我们一起,把这份善良和温暖,传递下去。

来源:心清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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