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今天我们为南海上的巨型人工岛、自主研发的“天鲸号”挖泥船和密集服役的新型军舰而感到骄傲的时候，其实很少有人记得，30年前，中国在同一片海域，曾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的退却。
在今天我们为南海上的巨型人工岛、自主研发的“天鲸号”挖泥船和密集服役的新型军舰而感到骄傲的时候，其实很少有人记得，30年前，中国在同一片海域，曾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的退却。
那是1994年，中国和美国公司联合进行南海石油勘探，却被越南围堵，最终不得不退出。
主指挥姜绍仁在多年后回忆时，依然情绪激动。
南海的归属，从不是随手一指的产物
我们必须先讲清楚一个背景。南海并不是某种“地图开疆”的突发奇想。从西汉起，中国人就在南海进行商贸和捕捞，南海一词就诞生在那时。到了宋朝，航海图上就标注了“千里石塘”“万里长沙”。
明清两代更进一步，留下了渔民庙宇、水井等活动痕迹。而且，不只是中国记录了这些，越南自己的史料也承认中国渔民在这些地方活动频繁。
南海，确确实实是中国人一代代脚踏实地开发出来的海疆。
到了1980年代，中国经济刚刚起步，海洋科研资源有限，但国家已经意识到南海的重要性。于是，科研人员被组织起来，对南海进行了长达十年的海洋观测。
这些人不是军人，也不是商人，但他们跑遍了南海，测水温、取岩芯，绘制海图，整理数据。他们给国家攒下了一大笔第一手资料。
这些资料，成了后来中美合作勘探的核心筹码。
1990年代初，越南在中国海域万安滩附近发现了大量油气。问题是，越南自己没有能力开发，于是转而跟外国公司合作。
这个时候，美国克里斯通公司嗅到了机会。总裁汤姆森虽急于介入，却也谨慎，他要先弄明白南海的主权归属。
于是这家公司专门派人去各国图书馆查阅南海的历史资料，最后得出结论：中国拥有南海主权。
1992年，中海油和克里斯通签约，合作勘探“万安北-21”
这个合同意义重大。彼时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国已在南海架起多个钻井平台，中国却连一根井都没有打过。这一签，填补了中国在南海油气开发的空白。
根据协议，初期勘探全部由美方负责，中国只提供资料和部分支持。1994年4月，“实验二号”船从广州出发，驶向万安滩海域，准备正式勘探。
“实验二号”刚到海域，就被五艘越南军舰和渔船包围。对峙现场混乱又危险。越南用广播高声喊话，命令船员立刻离开。
美方很快联系北京，表达焦虑。中方当时无法迅速调配海军力量，而越南已布好口实——他们在舆论上抢先行动。
越南国内媒体轮番报道，甚至请了外国记者制造声势，指责中美“联手侵犯越南海权”。
那一年，中国选择了忍让
我们要放在当年的大背景下看。那是1994年，中国还没有今天这样的军力和国际影响力。若强行应对，风险极高。
于是，在多方考量后，北京决定“实验二号”返航。美方接到通知后，于4月16日中止项目。
姜绍仁，作为当时中方现场总指挥，回到岸上后，在一间简陋的会议室里对记者低声说了一句话：“痛心疾首。”
中国官方没有沉默。5月发表声明，确认“万安北-21”合同合法有效，越南行为非法阻扰。但这时候，现实已无法逆转。
令人讽刺的是，越南对该海域并未进一步开发，因为怕美国。我们打不进去的地方，靠的是美国的威慑力守住了。
就在一年前，中国船只“银河号”在国际海域被美国怀疑运送化学武器，强行登船检查。最后发现船上没有任何违禁品。
但全程中国毫无还手之力。外交部连夜抗议，国际舆论却站在美国一边。
从“银河号”，到“实验二号”，都说明一个问题：综合国力不够，是一切问题的根源。
南海的油气资源极其丰富。今天，越南等国在南海有数百口油井，其中有一半产出的石油出口到中国。
我们的资源，被别人钻走，运回来再卖给我们。这种事，每个中国人都该记得。
从那次撤退后，中国暗下决心，建设海上力量
1990年代的退让，成为中国推动军改、强化海军建设的动力之一。特别是2010年后，新舰船如“下饺子”一般进入海军序列。
“辽宁号”服役，海警也换装更大吨位船只。南海岛礁吹填、建设跑道、防御设施，一个接一个。
25年后，中国人回到了万安滩。这一次，面对越南的海上活动，中国海警强硬出击，越南被迫撤离。
但我们依然要清醒，南海不是全然安全
越南控制着中国的29个岛礁，菲律宾10个，马来西亚8个。海面上布满了他们的钻井台，而中国的相对空白仍在。
我们主张和平，但不能丢失立场。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是对方愿意坐下来谈的基础。而没有实力，别人根本不会理你。
1994年撤退的回忆，今天看起来像是一段过时的往事。但它提醒我们，和平从来不是免费的，国家主权从来不是自然存在的。
是姜绍仁那样的人，是科研人员那样的十年，是中方指挥官们那样的隐忍，才换来了今天“天鲸号”纵横大洋的自信。
愿我们不再退让，不再痛心。
参考资料：
《中国海洋发展报告（2022）》
《中越南海争端及中国的应对策略》中国社会科学院东南亚研究所
中国石油大学学报《南海油气资源开发与国家战略》
来源：平原隐者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