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吝转过来后 我从年级第一变成了万年老二 对此 我咬牙切齿 完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8 18:59 3

摘要:等到他进去后,我才发现,桌子上的水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添上了热水。

我们不似从前那样互相斗嘴,只是多了份客气。

干什么都要说一句麻烦,对方也必定接上一句没关系。

「麻烦让一下。」

我月经刚来,小肚子坠坠地疼,抿着唇站起来给周吝让位。

「谢谢。」

扔下这么一句话,他拿着杯子,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门。

我坐下,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养神。

高中生的天赋技能,三分钟也能睡一个好觉。

上课铃将我惊醒,我抬起头,却发现自己被一道阴影给笼罩着。

周吝声音平淡:「麻烦让一下。」

等到他进去后,我才发现,桌子上的水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添上了热水。

抿一口,淡淡的甜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我偷偷瞧了眼身旁的人,他神色冷淡,正垂眼看着桌面上摊开的习题。

只是他手中握着的那支中性笔,连笔帽都没拔掉。

我低头喝了口红糖水,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直到高考前三天,最后一节晚自习,快要到每日听力时间时,教室里仍嘈杂不堪。

夏日的夜晚带着一丝燥热,窗外的晚霞中透出丝丝金光。

这黄昏中的太阳,在高三生眼中,却是黎明的曙光。

我和周吝仍垂着眼,各做各的题。

直到广播响起,教室慢慢安静下来。

我准备摊开听力练习册时,广播突然调子一变,换成了某个熟悉的歌曲前调。

「我只想要拉住流年,好好地说声再见……」

教室内已经有人开始轻声抽泣,就在我的鼻尖也有些泛酸时,周吝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以为他要出去,就往前挪了挪。

正奇怪他为什么没说麻烦让一下时,手腕突然被一只滚烫的手攥住。

周吝牵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往教室外跑。

正巧班主任往这边来,在我们身后大喊:「周吝,你拉着尹尔干什么去!」

周吝笑着,广播里的歌声也压不住他的声音:「私奔——」

响彻整栋教学楼。

我蒙了,只知道跟着他跑。

高三的整栋楼都沸腾了起来,还有人大喊:「学霸谈恋爱就是牛逼!」

直到把我拉到天台上,他才停住脚。

燥热的晚风中,我和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周吝好像很紧张,他摸了摸后脑勺,摊开掌心递给了我一个东西:

「这个给你。」

我定睛一看,有四样东西。

一个一元硬币、一块生姜、一张一百块和一张五十块。

……

我现在比刚刚还蒙。

他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给我一百五十一块钱和一块生姜?

周吝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但最后也只说了句:「高考加油。」

家里并没有因为我高考而对我更重视,一切仍旧乱糟糟的。

只有我姐,怕小安打扰我学习,早早地就接走了小安。

婴儿哭闹声和爸妈的咒骂声混杂在一起,我的心情反而愈发平静。

这个恶心的泥潭,我迟早会脱身,带着我姐和小安一起。

还剩最后一门英语时,我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准备出门。

我妈突然拦住了我:「你弟弟发烧了,先陪我去趟医院。」

我挣开她的手,朝门外走:「我要考试,你要去医院就去找我爸。」

「你爸在上班!」她的嗓音尖利,「现在全家就你一个能扛事儿的!」

「我说了我要考试!这是高考!」

我妈挡住门,瞪我:「是考试重要还是你弟弟重要?你必须陪我去医院!」

我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我妈不知道高考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今天的考试有多重要。

她只知道她生出了儿子,不用再被人笑话只有三个女儿。

小时候,我上学之前要做好全家人的早饭,晚上回来又要洗全家人的衣服。

一偷懒就会被打,我爸指着我鼻子骂:「如果不是你姐说把你留下能帮家里干点活,我早就把你淹死了。」

我的嗓子有些哑:「妈!这是高考!非常重要的考试!」

我妈坐在门前的地上,撒泼打滚:「我管他什么低考高考!今天你就是要和我一起去医院!」

屋内婴儿的哭声和我妈尖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聒噪至极。

太阳穴突突地跳,我忍无可忍,朝她嘶吼:「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今天是高考!高考!你到底知不知道高考代表什么!」

我妈被我吼得一愣,随后又哭天喊地起来:「活不下去了,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闺女都看不惯我了,我不活了。」

我怒极反笑,冲进厨房拿了菜刀出来,一刀把桌面劈出个豁口:

「行,那大家都别活了!一起去死算了!」

「你疯了!」

我妈被我吓得往后爬,我挥着刀专门往她旁边的东西上砍。

「不是说活不下去了吗!大家一起死啊!我先砍了你,再砍了你宝贝儿子!一条命换你们两条,我赚大了!」

屋里的柜子和椅子被我砍出了好几个缺口,直到我妈被我逼得爬到桌子底下,我才喘着气停下。

丢下刀,我冷冷地看了眼缩成一团的她,拉开门跑了出去。

幸亏没迟到。

考完试后,我姐没让我再回家,另外又租了间地下室。

我找了个兼职,攒了点钱,买了个智能机。

第一个加上我好友的是周吝。

周吝的头像是一团什么东西,土得要死,我嘲笑了他好一阵。

第二天,他发了个朋友圈:

「小银耳明明很可爱。」

成绩很快就出来了。

我姐声音都抖了,却还是强撑着安慰我:「没事的小尔,姐姐相信你。」

我呼出一口气,按下查询键。

跳出来的没有成绩,所有的分数都是三颗星号。

我姐急得不行:「这是什么意思啊?你的分数呢?」

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我抬手抹掉,哽咽着说:「姐,这代表我的成绩在全省前十。」

周吝查询成绩的页面和我一模一样,我把截图发过去后他就没了动静。

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半天也没一条消息发过来。

怎么?当代范进中举?

我没再搭理他,无聊地刷朋友圈玩。

直到零点,朋友圈出现一个新状态。

是周吝发的。

「我喜欢你,仅你可见。」

我几乎能想象出来屏幕那头的他是什么样子。

一定是耳尖通红,紧张地盯着手机。

我轻轻笑了笑。

地下室不通风,在盛夏时节就异常闷热。

小安已经睡着了,我姐闭着眼,一只手还在给她扇着扇子。

我又想起彷徨时的那罐热牛奶,和晚自习那声带着笑意喊出的私奔。

少年的偏爱几乎明目张胆。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但我不打算入局。

我敲着键盘,用一贯欠揍的语气回复了一句:「二比,你忘屏蔽我了哈哈哈哈!」

几乎是一瞬间,对面就弹了个语音过来。

我走到卫生间按下播放。

少年的声音委屈又愤怒:「语文老师说你是汉奸一点也没错,你就是块木头!」

「不就嘲笑你两句吗?怎么还人身攻击呀。」

「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吗?尹尔,我不信。」

我的指尖顿住。

片刻后,我编辑了一小段文字按下发送。

「周吝,我们不太合适。」

这次对面没有立刻回复。

只是很久之后,直到我已经乘着港大的车前往机场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周吝:「怎么不合适?你我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咱们来日方长,我慢慢证明给你看。」

少年以为光阴很长,所有事都不必着急。

我笑笑,熄掉屏幕。

港大招生办的老师从后视镜里看我,八卦道:「尹同学有喜欢的人吗?学校可以再送你一个名额哦。」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有,但是不需要了。」

「你们没在一起吗?」

「没有。」

「为什么?」

我不欲多说:「我们两个不太合适。」

全奖,我不用担心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半年后,我把姐姐和小安都接了过来。

纸醉金迷的港市,一不小心就会让人沉迷于其中。

我潜心学习专业课,很少去交际。

但不知道为什么,追我的人却越来越多,直到和我相熟的同组师兄坦白:

「因为你是出了名的学习狂,大家都想看看你谈恋爱是什么样。」

我:……

有病。

我烦不胜烦,最后在朋友圈挂了个签名:

已有老公,帅且成功,勿扰,谢谢。

方法十分奏效,我周围乱七八糟的人直接少了一大半。

我的学业十分顺利,本科毕业后,我拿到了公费出国留学的资格。

在国外待了几年,我成功拿下学位证书,也陆陆续续斩获了一些奖项。

在准备回国工作前的最后一次采访中,记者问我,为什么登上报刊或杂志时,每次都请求把自己的生平经历加上。

记者言辞毫不客气:「是因为想获取更多人的同情和追捧吗?」

我笑笑:「同情和追捧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我只是想让更多人看到我,又或者说是更多女孩看到我。」

「那些女孩中也许有人和我经历相似,我只是想告诉她们,不要放任自己在泥潭中下陷,请一定要把自己解救出来。」

我直视着那位记者:「我的生平经历不过短短几行字,或许你不在乎,有很多人不在乎,但总有一个女孩在乎。」

两周后,我登上回国的飞机,受首都科研所邀请,加入了和我研究方向相同的一个团队。

休整几天后,我就接到信息,有一个聚餐需要我出席,顺便熟悉一下同事。

化了个淡妆,我独自开车前往聚餐地点。

就要到年底了,天气有些冷,我裹紧大衣,快步向屋内走。

实验室的张工见了我,向大家招呼道:「这是新来的小尹,大家都认识认识,以后一起工作都互相照应一下。」

说完,张工又向一角喊道:「小周,杵那干吗呢?过来打个招呼。」

我顺着张工的目光看过去,整个人就是一僵。

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肩宽腰窄,一双黑眸正沉沉地望着我。

礼貌而疏离。

「这是周吝,港大博士,也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人才……」

……港大博士?

张工正介绍着,周吝突然开口打断:「张工,我们认识。」

张工一愣:「你们认识?」

周吝淡然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没说话。

我只好接上话:「是,我们是高中同学。」

「是同桌。」

周吝强调。

张工更惊讶了:「这么巧?」

旁边有人调笑道:「当年小周放弃保研资格非要往港大考,把他辅导员气个半死,不会是为了小尹吧?」

我一怔,却听周吝干脆地应了:「是。」

众人开始起哄。

周吝又把目光移到我身上,眸子幽深:「高中就开始追了,没追上。」

我承认,论厚脸皮的功夫还是周吝比较牛。

高中时他狂妄自大,现在倒是斯文了不少,不过也是斯文败类的斯文。

整场聚会下来,周吝的目光就没从我身上移开过。

我被张工那句港大博士炸得晕头转向,还有些回不过来神。

算算时间,周吝考到港大时,我刚好去了国外留学。

而港大的物理系远不及北大。

周吝真是……疯了。

聚餐结束后,我走到地下停车场,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周吝。

他靠在一辆灰色迈凯伦旁,指尖燃着一支烟。

隔着缥缈的烟雾,他的面容有些朦胧。

他真的变了好多。

眉眼间再没了从前的桀骜,取而代之的是沉稳温和。

他向我望过来的一刹那,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有些站不稳,只好驻足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周吝见我停下,有些不悦地蹙起了眉:「站在那里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在这刻薄的语句中,我抓住几分熟悉感:「你这么凶。」

他掐了烟,抬脚朝我走过来,俯身端详着我,随后又笑起来:「尹尔,你是不是醉了?」

我下意识反驳:「我没有,我只喝了两杯。」

他哼笑:「出息。」

最后一点陌生感终于消失。

好像又回到十年前,我们只是分别了一个周末。

沉默片刻,他先开口:「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啊,学业顺利,事业也蒸蒸日上。」

「你呢?十年之约成功了吗?」

他垂眼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成功了,我爸放我自由了。」

「恭喜。」

「你也是。」

又是一片沉默。

「当年是我太幼稚。」他突然说。

我眨了眨眼,没有应声。

「我自以为是,忽略了你的感受。」周吝嗓音有些哑,「对不起。」

他好像并不想听我的回答,只是站直身子,打开车门,礼貌地说:「如果你和男朋友有结婚的打算,请一定要给我一封请柬。」

声音很平稳,如果忽略他那双发红的眼睛的话。

我抬手扯住他的衣袖:「周吝,你的意思是都放下了吗?」

他垂着眼,淡声道:「是。」

「那这个是什么?」

我的手指滑进他的袖口,扯出一根红线,红线一端坠着个已经掉漆的小兔子。

这个小兔子吊坠我从聚餐时就已经看到了。

因为我太熟悉了,这是我高中时最常用的一支笔上的饰品。

三年来我就是用这一支笔和替换笔芯过来的。

自然记忆深刻。

那支笔我记得是在毕业时扔了的,周吝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

男人的身子一僵。

我有些好笑:「还有,谁跟你说我有男朋友还打算结婚的?」

他一怔:「你分手了?」

我无奈:「我根本就没谈过恋爱啊。」

「你那个大一刚入学没多久就谈的男朋友不算吗?还为他改了签名。」

酸溜溜的语气。

我恍然,猛然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解释清楚后,周吝咬牙切齿地道:「尹尔,可真有你的。」

我小心翼翼地问:「后来这么多年你都没再联系过我,是因为这个吗?」

当年我去了港大后,周吝联系过我很多次,但那时我们都太年轻,说话不顾后果,每次都以争吵结束。

我换签名时的半个月前刚和周吝大吵了一架,还都幼稚地拉黑了对方。

从那次,周吝再也没联系过我。

他拿出一支烟,却没有点燃,闻言瞥我一眼:「我是那种眼巴巴过去撬墙脚的人?」

我挑眉:「那你跑去港大读研究生干吗?」

周吝恼怒道:「没见过紫荆花,想过去看看行不行?」

「行。」

我笑:「没人说不行。」

停车场一片寂静,气氛忽然有些变味儿。

「尹尔。」

他低低地喊我:「再给十年前那个有些幼稚的周吝一个机会吧。」

我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靠在车身上,指了指停车场的大门:「你看,下雪了。」

大雪扑簌簌落下,和十年前他往迷茫的我手中塞一罐热牛奶时一样大。

如果我真的放下了他,就不会回国,更不会往他所在的单位投简历。

十年前的尹尔怕失败,但十年后的尹尔已经有了足够的底气去爱。

但周吝好像误解了我的话,他目光黯淡,脸色都有些发白。

我轻叹一声,揽住周吝的脖颈,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仰头贴上他的唇。

「雪这么大,接个吻吧。」

在这一刻,十年前的我和周吝,终于得偿所愿

全文完。

来源:龙姐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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