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老倌回七零年代的山村读小学去

B站影视 2025-01-04 20:06 2

摘要:很多人对七零年代的山村小学一定一无所知,甚至都无从想象,老倌今天重返七零年代的山村,带你读小学,是否留评、点赞或关注,悉听尊便,绝不强求。

很多人对七零年代的山村小学一定一无所知,甚至都无从想象,老倌今天重返七零年代的山村,带你读小学,是否留评、点赞或关注,悉听尊便,绝不强求。

清楚记得老倌入学那天刚吃过早饭(一日两餐,早餐上午十点左右,晚餐下午六七点钟),身为生产队牧羊员的母亲就照例匆匆赶着羊群上山了,是父亲出工时顺便送的老倌。

那天的老倌剃的是亮蛋,脑门心也是孩提时的标配——勺大的一绺锅盖面鬃,脸蛋上黑乎乎的鼻涕糊已被母亲洗净。

穿的还是“四眼”裤,前头露着一双膝盖,后边漏着两个屁股蛋。

上身也还是那件掉光了口子的衣服,袖子上经年累月擦拭鼻涕,已经糊得乌黑油亮,比牛皮厚实。

没遮没掩的肚皮仍然灰突突的。

身上的书包倒是新,不过所谓的新也是相对而言,只是作为书包还没使用过,至于材质却是破损的粮袋上选裁的粗白布,洗净了存放着的,头天夜里母亲连夜粗针大线赶制的。

书包里倒是躺着一支簇新的铅笔,一本簇新的作业本,铅笔是自带橡皮擦的那种,作业本是32开16页带米字格的大楷本。

那样的装备也自以为武装到了牙齿,再想到到了学校,老师就会发放带着诱人墨香的新课本,更是禁不住蹦蹦跳跳,走路都带着风,扬了尘,从家里到学校,十分钟的路五分钟就走完了。

那时的教材都是由马帮从几十里外的平坡街,借驮运公社供销社的物资捎带到公社,再由各个学校等到通知自行前往公社领取。

那次供销社的物资马帮因故滞延,教材自然也没能如期而至。

把老倌交托给老师,父亲就上工去了,老倌摁住“砰砰砰砰”的心跳,好不容易等到上课,等到安排好课桌凳。到了发教材的环节,一颗心没蹦出嗓眼,没撞破胸膛,倒是撞碎了领取新课本的最迫切最美好的心愿。

老倌不干了!

“哇……呜……我不读书啦,我要找妈妈,我要去放羊!”

随着一连串炸裂性的哭喊声,老倌冲出了课堂冲出了校门。

等到老师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老倌已经一溜烟上了进山放牧的羊肠小道。

老倌的举动引发了连环大爆炸,其他几个新入学的小屁孩,也有的要找爸有的要找妈,哭喊着冲出教室,撒丫子四下奔逃。

可不是吗,没有课本读什么书?上什么学?自然一个个都不依了!

老倌一跑,老师就已经慌了神了:他知道老倌是随母亲在牧山上长大的,可也不敢确定独自个进山会不会跑丢,何况当年林间还偶有狼群出没。

接下来一炸锅,老师吓得更是不轻,安排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分头去追赶随后跑出去的小伴,再叮嘱其余高年级学生照看低年级同学,自己则火烧火燎大步流星赶往老倌消失的路口。

不是吹的,老倌天生一双飞毛腿,自小跑功了得,饶是老师当时血气方刚年轻体健,也够他喝一壶,等到追逃告捷返回到学校,离放学也没多大会儿了。

当时的校舍是生产队的粮仓改建的,不漏雨,也没有坍塌的危险。然而教室里的课桌凳可就不堪入目了,专门打制的像样的课桌凳没有几套,其余的都是从学生家里搬来凑的,有宽的有窄的,有方的有圆的,有四只脚的有三条腿,有的干脆搭个木头架子铺块板子做课桌,挪块石头当凳子。两块黑板也都大裂着拼缝,并且黑板漆都掉光了。

所幸再简易的课桌,也不妨碍同桌在桌面上镌刻“楚河汉界”,再简陋的教室里老师同样可以敲着黑板大声领读“同学们,跟我读!”

整个村小一至五年级年年一个班级都不少,老师却一直都只有一个。

这个老师身兼二职,既是村小教师,也是生产队会计,作为会计领的是生产队工分,作为教师领的也还是生产队工分。因为,他是特殊身份的教师,是民办教师——老师只读过小学三年级,是生产队矮子里头拔将军成就的。

老师读过三年小学,却未必真有小学三年级的学识,且看他怎么教学生认读“蓖麻”二字的:波一蓖,蓖麻的篦;麻一麻,蓖麻的麻,蓖麻!

老师如此教学生们认读“蓖麻”,但却也这样传授品德:定期带领学生上山捡牛粪为生产队积肥,按时带领学生给军烈属和孤寡老人砍烧柴,尊敬老人,爱护小孩。有一次有位同学拿着羽毛球排,说那网是人皮编的,历来和蔼可亲的老师听了勃然大怒,大声呵斥,说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怎么会做那么不人道的事,用人皮搓线编球拍!

老倌五岁入学,说是“预备生”,第二年同样升学二年级,此后不拘学年末考的成绩是个位数还是十位数,逐年顺利升级。直至小升初语文数学两科总分考了11分,才不得不到邻村村小复读一年,开始另一段求学历程。

启蒙老师执教三十余年,终在五十岁时转为公办教师,同时劝退颐养天年,于几年前病逝。

恍惚间,一生将逝。

往事如昨,一路走来,老倌一直对一个个授业老师都恭如父敬如兄,只是老师二字前莫不带上姓氏称呼,唯独对启蒙老师免姓氏,直称老师!

来源:放羊老倌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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