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宴上,我仰头饮尽整壶红花,七个月龙胎血溅金銮殿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8 08:44 3

摘要:在封妃典礼上,我颤抖着手,把那一整壶红花喝了下去,那苦涩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像是在宣告着什么。

在封妃典礼上,我颤抖着手,把那一整壶红花喝了下去,那苦涩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像是在宣告着什么。

宫女们惊得瞪大了眼睛,七嘴八舌地喊起来:“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这红花……您喝了会伤身子的呀!”

我闭上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圣上猛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急切地喊:“阿瑶,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朕都说了,只要你生下孩子,朕立马就封你做皇后,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满是痛心的眼睛,心里像是被刀绞着,可我还是硬生生地挤出一句话:“陛下,您不知道,这孩子不能留……”

太后也闻声赶来,她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我大骂:“淑妃,你胆子也太大了!伤害龙嗣是大罪,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快给哀家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然哀家一定要治你的罪!”

我跪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发抖,可还是咬着牙说:“太后,您不知道,这孩子要是生下来,我们江家满门都得遭殃啊……”

1

二十岁生辰这天,圣上大手一挥,册封我为淑贵妃,还特意在护城河放满池河灯,说是要为我和腹中的龙子祈福。

嫂嫂眼巴巴地望着我,满眼都是艳羡:“菀菀,看到圣上待你这般好,我们家中也能放心了。”

周围参加宴席的人也一个个跟商量好了似的,适时露出羡慕的表情,你一言我一语的。

“谁说不是呢?咱们圣上为了娘娘,不惜肃清后宫,只守着娘娘一人过日子。”

“可不是嘛,如今太医院院正铁口直断,咱们娘娘腹中怀的是皇子。”

可谁又知道,我盛酸梅汤的壶里,装得是满满一整壶红花。

我隔着众多贺喜的人群,强忍着腹中刀绞般的疼痛,跟圣上遥遥举杯,小声嘟囔着:“圣上,臣妾敬您这杯。”说完,就喝下最后一杯红花汤。

紧接着,宫女惊呼出声:“血!”

我身下流了大滩大滩的血,腹中剧烈的疼痛,让我再也无法端坐在座位上,只能蜷缩在地上痛呼出声:“好疼啊,好疼……”

参加宫宴的众人,面色煞白,一下子乱成一团。

有胆子小的,甚至已经抖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谁都知道太后和圣上对我腹中这一胎有多看重。

而我却在生辰宴上,被人下绊子,生生落了胎。

圣上的声音都有些抖:“太医!快去找太医。”

他小心翼翼把我抱在怀中,心疼的泪水涟涟:“菀菀,都怪朕,你不让朕大肆操办,朕却忍不住想跟众人分享这喜悦。

“朕笑得太大声,惊扰了上苍,都是朕害了你和孩子。”

说着,他目光阴毒的在在场众人脸上扫过:“是谁?要害朕的淑妃和孩子?”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一个个头低得快要碰到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我深呼吸一口气,勉强压下腹部翻滚的抽痛,低声开口:“圣上,是臣妾自己准备的红花。”

圣上神色恍惚,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菀菀,你身子弱,别说话,朕一定揪出罪魁祸首给你报仇!”

我咬牙,一字一顿说:“圣上,无人要害臣妾,是臣妾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贴身的宫女锦瑟惊呼:“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为什么这么做?

“圣上说,生下孩子就晋升您做皇后,并且您肚子里的,是皇长子,是未来的太子啊!”

跪在人群中的嫂嫂也不解,凑过来急切地问:“妹妹,当初是你一意孤行要嫁给圣上,如今日子也圆满了,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我冷着脸,一把拿开她的手,语气生硬地说:“没有,我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太后气得脸都红了,怒吼道:“伤害龙子是大罪,淑妃你最好说出个子丑寅卯,不然哀家一定要治你的罪!”

圣上也痛心疾首:“菀菀,公然谋害皇嗣,你就不怕死吗?”

怕!

我怎么会不怕死呢?

现在我就疼得快要昏死过去。

但打掉孩子我一个人死。

还是生下孩子,我江家一百多口性命去陪葬。

我还是分得清的。

2

落胎比我想象的还要疼。

刚怀上孩子那会儿,我天天拉着女医问东问西,啥怀孕、生子的注意事项都得仔细打听清楚。我本来特爱吃辣,可就怕火气大对孩子不好,硬是忍了整整七个月。我呀,无数次幻想过皇儿出生的场景,他肯定被所有人期待着来到这世上,以后得继承我和他父皇所有的优点。

可决定喝红花的时候,我哪知道,大月份的宝宝,落胎也得像生产一样把他生下来。

当锦瑟抱着浑身青紫的小婴孩凑到我跟前时,我心脏猛地一抽,差点没缓过气来。我瞅着那小家伙,就算浑身青紫,也能瞧出是个体格健康的男婴。可我,活生生断送了他降生的机会。

我趁众人乱成一团,赶紧拿起梳妆台上的桂花油,全倒在他身上,把他搁在火盆里,烧成灰烬。

圣上急匆匆赶来,就看到一滩灰。他下颚紧绷,冲我吼:“现在,你能说出实情了吧?我看到你哭了,我不信孩子这么可怜,你不心疼。”

我眼泪直打转,可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不想生!”

圣上气得直打宫女端来的补药,还剪碎了我之前给孩子缝的衣衫,咬牙切齿地说:“江菀染,你别后悔!”

我扭过头,不再看他。

第二天一早,太后就让人把我押到宗人府,说我是谋害皇嗣,得付出代价。

锦瑟哭得眼睛都红了,她拽着我的衣袖,急得直喊:“娘娘,您到底有啥苦衷,您说说啊!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谋害皇嗣,唯独您不可能,这是您亲生的骨肉,还能给您带来无限荣光。别人不知道,可奴婢看得清清楚楚,您有多盼着小皇子出生。您还专门求了百家布,亲手给小皇子缝百幅被呢,奴婢绝不信您会谋害皇嗣!”

我一把推开她,声音沙哑又决绝:“哪有那么多为啥?我不想生孩子,我怕痛。我讨厌每天起夜,讨厌腿抽筋的疼,更受不了自己腰身变粗。”

太后气得拍桌子:“快把这罪妇拉走,赶紧拉走!”

圣上赶紧挡在我身前,急切地说:“菀菀,只要你认个错,跟母后赔个罪,你还是朕最心爱的皇后。你不想生,咱就抱养,行不行?你刚小产完,身子弱,大理寺那地儿阴冷,你咋能去?”

我一点儿都不动摇:“臣妾犯了错,臣妾甘愿受罚。”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江夫人,今时不同往日,奴才知道您往日不需要通传,可如今娘娘犯了错,圣上和太后都在殿内!”接着就听见我母亲的声音:“我只求一味药,拿到药我就走!大人,您可怜可怜我这做祖母的心。我那小孙子才三岁,他先天哮喘,每天必须用太医院新鲜研制的药丸养护。这药要是断了,孩子万一出啥事,就晚了啊!”

我这才想起,我任性打掉孩子,竟把小侄子的事给忘了。小侄子才三岁,长得特招人疼,身子已经调理了一年,再有半个月就能好了。这要是断了药,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慌忙转头看向圣上和太后,心里直犯愁。

圣上瞅了我一眼,他贴身的太监立马恭敬地迎我母亲进殿。

母亲眼睛红肿,一见我就跪下了,冲我一顿骂:“你这个孽障,你到底还要任性到啥时候?”

3

我张了张嘴,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端坐在上首,冷着脸说:“那丹药,是淑妃入宫照顾我和皇帝有功,我做主赏下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淑妃竟丧心病狂,扼杀皇嗣,那就别怪哀家狠心。”太后的语气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我跪在太后面前,拼命磕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母后,我小侄子还小,他还有那么长的未来,求求您!”

太后气极败坏,一脚踢在我胸口,怒吼道:“哀家的乖孙孙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被你剥夺了性命!”

“虎毒尚不食子,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也会心疼着急吗?”太后瞪着我,眼神里满是恨意。

“想求丹药也行,告诉哀家,幕后黑手是谁?你为什么要杀了哀家的乖孙?!”太后逼问我。

我心里清楚,没有幕后黑手。是我自己准备的红花,也是我亲自喝下的药。我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母亲急得拼命拽我的衣裙,哭喊着:“你说啊!你快说啊!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小侄子去死吗?”

圣上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菀菀,朕知道,朕最近忙于公务,疏忽了你。”

“昨夜朕问了太医,原来女子孕期多思,有可能会做出与平时不同的行为。”圣上试图说服我。

“好菀菀,你认个错,咱们这事就算了。那大理寺可不是好去处,如若判定你有错,是要在乾舜殿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写下罪己书,接受全天下百姓的指责和羞辱的。”圣上继续劝我。

我看着他貌似心疼我的眸子,心里却越发觉得惶恐。我冷冷地问:“罪己,然后呢?待风波停止,看着我江家满门受死吗?不可能。”

母亲跺着脚,急得直哭:“菀菀!你快认错啊!认错了,你侄子就有救了!他才三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出嫁前还抱过他的啊!”

我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唇,直到血腥味弥漫口腔,锐痛让我保持清醒。我扫开母亲拉扯我的胳膊,一字一句重复道:“龙嗣是臣妾打掉的。臣妾无悔。”

母亲离去前,看我的那一眼,仿若针一样扎在我心口。但我不能松口。松口了,我江家死伤的,就不只是我和小侄子了。我必须要去大理寺。我打听过了,大理寺的长官严琛铁面无私。上个月才判了一场郡马杀原配案。顶着王爷和郡主的压力,硬生生把郡马斩首在菜市场。我筹谋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掉孩子,为的就是去大理寺找他。

4

严琛比我预想的还要聪明。

他简单看了卷宗一眼,开门见山:“娘娘筹谋这么久,为的是乾舜殿前罪己?”

我倏然抬头看向他,正对上他黑沉的眸子。

眸光流转,仿若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我微微颔首:“没错。你也不用做无用功,等到了乾舜殿,我会把一切公之于众。”

严琛沉思片刻,语气凝重:“娘娘可想过后果?”

我冷笑一声:“要么被动等死,要么冒死一搏,我没有第三个选项。大人若是怕了,直接把本宫押送菜市场,本宫也不会怪你。”

严琛突然笑出了声:“娘娘是在对我用激将法?”

我语气平静:“我只是陈述事实。”

严琛肃了神色:“在严某这里,不论权势,不论身份,囚犯的态度更左右不了我的判断。严某只求一个公正严明。”

我提着的一颗心,到这一刻才安稳落下来。

我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公道。

严琛流程推进得很快,到大理寺第五日,我坐上囚车,在严琛的陪同下,被百姓们指指点点押送到乾舜殿。

“你们听说了吗?这淑妃得了失心疯,皇子都七个月了,她竟生生把孩子打掉了。”

“你们懂什么,我可听说了,淑妃被奸人蛊惑了,如今圣上和太后之所以把淑妃送去大理寺,就是为了求一个真相。”

“jr!这要是我媳妇,我一定打断她的腿!也太狠心了这女人!”

“走,咱们去乾舜殿,听听这罪妇,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目不斜视,想着待会要公布的秘密,只觉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凭什么要逆来顺受呢?我偏不要!对不起我的人,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看着庄严神圣的乾舜殿,想起上次我来,还是带领命妇们行亲蚕礼。那时我心中祈求风调雨顺,祈求圣上安康顺遂。如今,我只恨不得没能亲自掐死圣上,安康顺遂?他不配!他是一个肮脏xj的小人,他不配坐在皇位上,他也不配我曾经赤诚的爱!

拿出我准备许久的罪己书,我唇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

来了,我终于要在众人面前,揭露圣上道貌岸然的嘴脸了。

“罪妇江氏,犯下滔天大罪,自知罪无可恕,但实在是事出有因。”

“我之所以亲手打掉我腹中的孩子,是因为……”

仿若一阵黄色的风刮过,圣上不知从哪里跑了上来。他挡在我身前,大声说道:“江氏犯错,皆因朕教导无方,今日这罪己书,该由朕来。”

他回头吩咐道:“淑妃身子虚弱,李福德,扶淑妃下去休息。”

李大监眸中闪过一丝怜悯,但还是稳稳抓住我的胳膊:“娘娘,圣上心疼您,您先跟奴才下去休息。”

我一把挣脱开他的钳制,朗声质问:“圣上是怕臣妾说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不然怎么圣上一而再再而三,阻碍臣妾说出真相?”

围观的百姓被骇得全部跪倒在地。直到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混在人群中大喊:“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众人才被带动,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

李福德觑着圣上的神色,肃着脸过来拉扯我。

严琛挡在我身前,沉声说道:“得罪!娘娘今日罪己,是我大理寺审理皇家案件的流程,既然太后娘娘信任我,把此事交给我,还请圣上不要扰乱罪己的秩序。”

李德福的头越埋越低。

圣上愤恨盯着严琛,咬牙切齿地说:“素闻严卿不畏强权,朕今日,领教了!”

严琛不语,只一味拱手。

圣上甩甩袖子,大抵觉得严琛那里使不上力了,转而凑到我跟前,语气软了下来:“菀菀,咱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朕为了你肃清后宫,待你如此宠爱宽容。如若朕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地方,你说出来。何必闹成现在这副模样呢?”

5

我迎着圣上阴毒的眸子,轻慢地笑了起来:“当真是为了我吗?”

圣上眸子瞬间瞪大,他不可置信:“你?!”

我笑得越发灿烂:“您和福熙公主的事,臣妾都知道了呢。”

圣上脸上露出一丝惶恐,竟还掺杂着一丝暗爽,他耳尖红了:“朕和她,向来小心,你如何得知?”

我冷笑一声:“确实小心,不然我也不会一头扎进你编织的爱情陷阱里。”

那年我十三岁,初从边关回到京城。

母亲唯恐我行差踏错,每日派两个嬷嬷,从早到晚教导我。

我觉得上京城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想念自小照顾我的孙婆婆了,也想念我养的那一窝小奶狗了,也不知道我不在,孙婆婆有没有记得喂它们。

我翻墙逃出了江家,心里想着:“这京城这么大,我得好好逛逛。”

上京城可真大啊。

白雪茫茫一片,我横冲直撞,怎么也找不到城门在哪里。

反而遇到一伙刚从青楼出来的醉汉,他们拦住我:“小爷还没尝过这样大的呢?”

“王五,你别吹牛了,谁不知道你刚被小桃红榨干了?还是让我来吧,我最喜欢啃青果子。”

他们口中污言秽语不断,我不管不顾对着靠我最近的那个人就咬了下去。

“你们这些混蛋!”

圣上,当时的三皇子李志就是在那样场景下救的我。

他把醉汉都打倒时,我的牙齿还死死咬在那人的胳膊上。

他嗤笑一声:“还挺凶。”

这话和母亲罚我跪时的话重合在一起:“小姑娘家家,要温柔贤淑,不可逞凶斗恶。”

我“哇”一声哭了出来:“我倒是想跟妹妹一样温柔贤淑,我也得有机会啊!你们班师回朝,带走了大哥和妹妹,唯独把我丢在婶娘家。婶娘事务繁忙,照顾不过来,只给我派了个年岁大的孙婆婆,边关的人欺软怕硬,我不凶点怎么行?你们还嫌弃我粗俗不堪,说我没有教养。我才应该嫌弃你们无用,亲生的女儿都只能丢给别人养。”

我越哭越起劲,帕子哭湿了,我就把泪水抹在李志的衣袖上。

等我抽抽噎噎骂爽了,李志捏着湿漉漉的衣袖:“你发洪水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肚子好饿。”

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该死的,又哭又骂人,也很费精力的。”

天蒙蒙亮,我和李志坐在桥边的馄饨铺子。

我一口气吃了两碗馄饨,打了个饱嗝后,又想开了:“不就是规矩吗?还能难得倒我?”

李志笑了笑:“你这性子,倒也有趣。”

从那以后,他开始经常找我。

“江菀,你养的马真不错,教教我呗。”

“好啊,正好我也想找个人一起。”

跟我请教养马、射箭的事,恰好都是我喜欢的,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夕阳余晖洒在赛马场,少年隔着马蹄溅起的尘烟,含笑问我:“江菀,愿不愿和我赛一辈子马?”

我一颗心就此沦陷:“好啊,一辈子都行。”

可这些,都是假象。

李志喜欢的,从来都是福熙公主那样,弱柳扶风的女子。

他不喜我风风火火,更不喜我跑跳跳动。

甚至连初遇的相助,也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英雄救美。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父兄手中的兵权。

表面上,他为我肃清后宫,独宠我一人。

背地里,他和宸太妃所出的福熙公主抵死缠绵,爱得难舍难分。

要不是那日,我孕期疲惫,躺在竹院小榻上休息。

大概直到我江家满门人头落地,我还不知为何缘由。

竹叶沙沙,李志声音冰冷:“再有三个月,咱们的孩子,就会是大楚名正言顺的太子。”

福熙以往柔弱的嗓音中,多了一丝扭曲:“便宜那江菀了,竟让她在死前坐上皇后的位置。”

李志好似亲了福熙一口,他语气含糊:“还不是太医说,你打胎太多,伤了身子。要不是为了给皇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也不愿如此迂回。不过好在,压在我心头的大患要解除了。我,终于要堂堂正正娶你了。唯一一点,咱们的皇儿表面上有那样一个兄弟,大抵是无缘皇位了,不过你还年轻,来日咱们还有的是机会。”

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他们身影消失在竹苑,我趴在石头上吐了个天翻地覆。

恶心,太恶心了。

6

在严琛的保护下,我鼓起勇气,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对着民众说了出来。我声音颤抖着,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和心里的恐惧做斗争。

期间,圣上好几次想打断我,但都被严琛给挡了回去。严琛那冷峻的神情,像是在告诉圣上,今天这事必须得有个交代。

台下的人群开始喧哗起来,有人哄笑:“这皇宫内院也玩这么一出啊?”

“怪不得淑妃要打胎,来日万一生下个怪胎,江家当真就没出路了。”

“啧,这发展,震惊我一百年,我不敢再往下听了,皇家不会把我们都灭口了吧?”

“瞧你那点熊样,你看看多少人,灭口灭得过来吗?”

人群里各种声音嘈杂一片,像是在看一场热闹的戏。

圣上脸憋得青紫,他大声喊道:“福熙是宸母妃入宫前生的孩子,和我并无血缘关系,我凭什么不能跟她在一起?朕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朕有什么错?”他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在质问众人。

严琛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冰冰地说:“爱一个人没错,但用别人的血肉为自己和心爱的女人铺路,就大错特错了。”他这话掷地有声,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有人混在人群中,大声质问:“圣上如此品格,有何颜面做我们大楚的国君?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们大楚的储君,是皇后嫡出的大皇子。圣上和自己的养妹苟合,还怀了孽种,无才无德之人,如何能带领我们大楚的子民。”这话一出,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在圣上身上。

李志拼命摇头,他大声喊道:“不!朕与福熙两情相悦,朕没错!错的是世俗,是偏见,是你们这些愚昧的百姓。”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突然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江淑!你该死!你小时候爹娘不要你,把你扔在西北。长大了,待你苛刻。你竟然还犯贱到为了他们,亲自杀死自己腹中的孩子!”我拼命挣扎,可怎么都没办法从他那铁钳般的掌心挣脱。

严琛跪在地上,他大声喊道:“乾舜殿是皇家罪己,祈求风调雨顺的地方,圣上要当着上苍的面,杀死苦主吗?”他这话像是在提醒圣上,这里是神圣的地方,不是他为所欲为的场所。

李志眼底都是疯狂,他大声咆哮:“朕是天子!朕想让她死,她就必须死!之前朕就是考虑的太多了,朕富有天下,想要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想要册封心爱女人所生的孩子为太子,朕有什么错?江家功高盖主,对朕不敬,朕灭他满门。”

7

我从窒息的眩晕中勉强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爹爹染血的官靴。

「恐怕要让圣上失望了。」
带着铁锈味的嗓音裹着寒气落下。

我仰起头,爹爹脸上血污混着灰尘,甲胄下的中衣渗出大片暗红。显然,他刚在外围杀透层层守卫,此刻连喘气都带着未散的硝烟。

台下早已乱作一团,百姓哭喊着往殿外奔逃,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瓜果糕点。

「放开她!」
爹爹猛地挥剑,寒芒划破凝滞的空气。李志掐着我脖颈的手突然一痛,长剑精准刺穿他的小臂。

「啊 ——」李志惨叫着踉跄后退,龙袍袖口瞬间洇开深色血花,「你竟然敢伤朕!」

我扶着龙椅剧烈咳嗽,脖颈火辣辣的疼。空气涌进肺里的每一口都带着甜腥,眼前还残留着濒死时的白芒。

爹爹却没看我,剑尖抵在李志喉间又狠狠下压:「伤你?当年西北流民冻死街头时,陛下可曾想过百姓性命?」

「现在装什么慈父!」李志突然癫狂大笑,血沫顺着嘴角滴落,「当初把江淑丢在西北喂狼,现在又来假惺惺 ——」

「住口!」
寒光连闪,爹爹的剑在他脸上划出三道血痕。李志捂着脸蜷缩下去,金线绣着蟠龙的冕旒滚落在地,珠子噼里啪啦四散迸开。

不远处,严琛被几个侍卫押着经过,他狼狈的眼神与我相撞,又迅速别开。殿门吱呀作响,最后几个百姓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钟鼓楼上的梆子声遥遥传来,乾舜殿的鎏金铜鹤香炉还冒着青烟,却安静得能听见血滴在青砖上的「滴答」声。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塞着团浸血的棉花。李志那番话像把生锈的匕首,又狠狠剜进我心里那道陈年伤疤。

风沙漫天的西北驿站,我缩在破棉被里等了七天七夜。

后来回京时,爹爹亲手给我剥的桂花糖藕,还有深夜窗棂外默默站着的那个身影。

忽冷忽热的温度,让我在委屈与眷恋间反复挣扎,始终找不到答案。

8

爹爹叹了口气。

“当年我在军中威望太高了,先皇心里头不踏实,才让我班师回朝。”

他顿了顿,接着说,“那时候,我和你娘都不确定回京后能不能活着回来。只有你出生这事儿,京里没人知道,所以我和你娘才把你留下。”

“就让孙婆婆照顾你,这也是我跟婶娘说的。我在上京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就怕先皇哪天对咱江家动手。”

“后来先皇病重了,我才敢把你接回来。也是为了补偿你,虽然我和你大哥都不太看好三皇子,但还是全力支持了他。”

泪水一下子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再也忍不住,抱住父亲的腰,哭得撕心裂肺。

“爹,我江淑不是爹娘不要的孩子。”

李志气息微弱,可还是不安分地嚷嚷:“江望,快去帮我叫太医,送我回宫!”

“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朕,除非朕开口赦免你,不然你江家满门,都等着给朕陪葬吧!”

我凑到李志面前,仔细打量着他那血糊糊的脸,冷笑着说:“我好怕怕哦!”

“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李志你真是个蠢货!”

“都到这地步了,你还不明白,我当初去乾舜殿罪己,就是想把你从宫里引出来。”

“罪己有什么用?把事儿全抖出来又怎样?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圣上,一句话就能害死我江家满门。”

“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是你这个人。可宫廷守卫太森严了,先皇留给你的暗卫也太难对付。”

“我们不知道折了多少下毒、刺杀的暗桩,可还是伤不了你分毫。再拖下去,福熙郡主肚子里的孩子都能活着生出来了。”

“所以我就当众落胎,装出一副要把事儿全抖出来的架势。果然,你这在乎福熙郡主的性子,就上当了。”

“如今,只怕大皇子已经打着肃清皇宫的名义入宫了。”

9

爹爹把披风轻轻搭在我肩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慰:“那个孩子,你大嫂悄悄送到西北死士家中了。待风波过去,咱们就把他接回来。”

我吸了吸鼻子,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心里五味杂陈。

“爹,我……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哽咽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爹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孩子,你做得对。为了骗过圣上和太后,你已经尽力了。”

我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自责。

其实,为了骗过圣上和太后,我甚至把自己都骗过了。

我在生辰宴上喝的是催产药。最后抹在酒杯上,才是堕胎药。

“锦瑟,你确定这样能行吗?”我小声地问着身边的锦瑟,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锦瑟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小姐,放心吧。姥姥和太医都受过咱们江家大恩,他们会帮咱们的。”

在暗桩里应外合下,锦瑟把那孩子藏到运水的水桶里,安全送出了宫。

“小姐,孩子已经安全送出去了。”锦瑟轻声说着,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

我松了一口气,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

“锦瑟,要是圣上怀疑怎么办?”我小声地问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锦瑟摇了摇头:“小姐,咱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咱们小心一点,圣上不会怀疑的。”

唯恐圣上怀疑,我不得不把鸡汤里的鸡肉泼上桂花油,看着它们在火盆里化成灰烬。

“圣上,这鸡肉好像有点问题。”我故作惊慌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

李志太着急了,所以他都没仔细看,就着急忙慌去福熙郡主那里。

“圣上,您看这鸡肉……”我小声地提醒着李志,声音里带着一丝着急。

但凡他们仔细查看一番,就能发现端倪。

躺在血泊中的李志,总算想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手指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愤怒:“江淑!你早就知道那人不是朕!”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是又怎么样?你明知道我在骗你,还故意让我继续下去。”

“你明知道朕就在隔间,你却发出那样孟浪的声响!”李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我冷笑了一声:“那还不是因为你故意让我这样做的?你让我在你的隔间里和别的男人亲热,还让我故意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江淑!你欺朕太甚!”李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

我凑到他耳边,轻声开口:“是您亲手杀死了曾经单纯善良的江淑。”

李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可很快又恢复了愤怒:“你竟敢这样对我说话!”

我冷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怕你?是你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他凶恶的注视下,我缓缓把一根簪子,插进了他的脖颈。

“这是你应得的报应。”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

我盼着这一日,很久了!

10

“圣上触怒上苍,引来雷火被烧死在乾舜殿了!”这消息传得那叫一个快,像长了翅膀似的。

大皇子李渊呢,早就在一帮大臣和侍卫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坐上了皇位。

那些识时务的大臣,一个个弯着腰,点头哈腰地俯首称臣。

可那些不识时务的,哼,早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大殿里,满是众人那不走心的奉承声。

“圣上众望所归,拨乱反正,吾等必将追随圣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个大臣扯着嗓子喊。

“先皇秽乱后宫,罔顾伦常,人人得而诛之!”另一个大臣跟着起哄。

“上苍都容不得他!”又一个大臣喊。

正一片“和谐”的时候,突然,一个太监苦着脸跑进来,大声喊:“福熙公主挺着肚子跪在殿前求见圣上!”

李渊一听,倏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蹙着眉瞪着跪在雪地里的福熙公主,气急败坏地喊:“皇妹不在自己宫里闭门思过,跑出来丢什么人?!”

跟着出来的御史,平时就看不惯不平事,这会儿也阴阳怪气地说:“福熙郡主,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回去!你应该感谢吾皇仁义,不然单凭你做的那些错事,你以为还能留你一命?”

李渊抿着唇,走过去想扶福熙公主,嘴里还嘟囔着:“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福熙公主却突然笑了,那笑容,就像一朵开败的菀菀。

她取下头顶的簪子,猛地戳进自己的腹部,大声喊:“你们都觉得我恶心对吗?你们懂什么是恶心吗?哈,我大概是大雍朝,唯一一个服侍过三朝皇帝的女人吧?圣上说,对吗?”

太监们惊得赶紧抢走她手上的簪子。

李渊气得青筋暴起,大喊:“福熙公主疯了,来人,把她带走!”

福熙公主唇角渗出一丝血,她却贪婪地捧起雪,喃喃自语:“雪可真洁白啊,可以覆盖这世间所有的肮脏和龌龊。”

临走前,她把那捧雪递给我,轻轻地说:“江淑,对不住,因着我,毁了你安稳的人生。”

11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我每天都能腻在娘亲身边,撒娇耍赖。爹爹也还是老样子,隔三岔五地把我叫到书房,考问我这考问我那的。

可福熙郡主藏在雪堆里塞给我的那封信,就像个挥之不去的影子,一直在脑菀里打转。

我左思右想,心里那个不甘心啊,就跟猫爪子挠似的。

直到福熙郡主病死的消息传来,我一下子没了底气,急匆匆地去找父亲。

“爹,把兵权都交还给圣上吧。还有哥哥的差事,也一并辞了吧。”

父亲一听,眉毛皱得紧紧的,像是两道拧在一起的绳子:“现在可不是李志当家作主的时候啊。咱们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着大皇子混,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我叹口气,语气软软的:“爹,您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父亲又坐了下去,沉声道:“把福熙郡主的信,原封不动复述给我听听。”

我脑菀中忍不住浮现那娟秀的字体,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复述起来:“她就写了这么几个字——‘你江家若不想重蹈覆辙,切记,放权。’”

那张薄薄的纸上,只有这么几个字,却像千斤重。

我纠结了很久,才接着说:“爹,您想想,娘跟着咱们担惊受怕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还有依附咱们江家的那些旁枝呢。放权,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

父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可福熙郡主死了,咱们所有的侥幸心理,也该彻底结束了。”

那晚,江家书房的灯燃了一夜。

第二日,爹爹捧着虎符去找李渊,李渊死活不肯收,爹爹急得老泪纵横:“圣上,我江望自十五参军,如今已三十余年。半生都交给了战场和大楚,忽略了家人和孩子。如今大楚在圣上带领下,越发繁荣昌盛,还请圣上体谅老臣。”

自此,在大楚煊赫多年的江氏,自京城隐退。

福熙番外

我自小就知道,过分貌美是负担。

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本是五品官家庶女,就因为生得太漂亮,被小侯爷看中聘回家。一开始,也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好日子。可好景不长啊。

我八岁那年,母亲入宫参加宫宴,先皇对她一见钟情。

这事儿,太阳底下无新事。

后来,爹爹莫名其妙牵扯进贪污案,母亲四处奔走求助。最后有人指了明路——入宫!只要她换个身份入宫为妃,爹爹就可以被外放。不然,就是侯府满门的命。

母亲没得选。

她看着我那张极其像她的脸,提了一个要求:“入宫可以,但必须带着我,并且要册封我为公主。”

那时她想得挺简单,无权无势的美貌太危险,还不如站在权力最高峰。

可她忘了,皇宫里也有男人。并且越有权有势的男人,越无法无天。

母亲因貌美在宫中顺风顺水时,我也水涨船高,在宫中过了一段快活日子。

但在我十五岁那年,那个诬陷我爹爹、胁迫我母亲的君王,侵犯了我。

他装作醉酒,嘴里迷迷糊糊叫着母亲的名字。可守在殿外的太监,还有他眼底的疯狂,都让我明白,他是清醒的。

那样肮脏,恶心,令人作呕。

得知一切的母亲以死相迫,总算给我谋得一线生机。

但这远远不够。

我知道,这皇宫我待不下去了。我必须为自己谋新的出路。

我开始在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伴读中,选择合适下嫁的人选。

伯爵府的小少爷天真烂漫,赤诚果敢。丞相府的大公子温文尔雅,沉稳持重。

无论嫁给谁,背靠皇家都能过得好。

世人都说红颜祸水,这话不假。我只不过求助他们帮几个小小的忙,他们就红着耳根跟我许诺,会求娶我。

我等啊等,盼啊盼。我想好了,无论是他们俩的谁,都好。谁先来求婚,我就嫁谁。

但最先等来的,却是大皇子。

同样的招数,他们皇家用得倒顺手。醉眼迷离的大皇子哼笑:“手段不错,可惜,本殿下略施手段,那俩人都为了家族,舍弃了你。”

万金难求的红帐一晃又一晃,给了我希望,又让它灭空。

呵,既然我福熙突不破皇家的枷锁,那干脆就搅浑一潭死水。

一切都和我设想的一样。我只不过扯破衣衫哭着缩进李志的怀中,他就替我出手除掉了大皇子。

其实是不是因为我,唯有李志知道。毕竟他需要一个弑父杀兄的理由,我给他便是。

可单凭李志,怎么也扳不倒高高在上的先帝。

有一日,我兴冲冲拿着新采的荷花去母亲寝殿,竟看到母亲趴在榻上上药。

瓷白如玉的背脊上,一层又一层深浅不一、新旧叠加的鞭痕。

看到我,母亲慌乱扯上衣衫。但我已明白一切,我总算知道皇姐为何总是用鄙视而又怜悯的神色看我。

我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有些人,该死!”

李志权势不够,那就去找依仗。选上江淑是很容易的事。她初从边关回来,热烈勇敢。江家也确实为了江淑鼎力支持李志。

先皇咽气那日,是母亲亲手捂上他的口鼻。表面母亲为先皇殉葬,实际上,母亲在李志和父亲的协助下,逃脱了皇宫。

我本不愿母亲跟父亲走的,但这么多年,父亲竟没娶妻也没纳妾。他看着母亲的眸子里,除了心疼就是自责。

我突然就放下了心:“走吧,走吧,年老色衰的母亲,总算可以跟真正爱她的人厮守了。”

却独余我在皇宫挣扎。

谁都知道太后和圣上对我腹中这一胎有多看重。

“最唯”直到太医说,再打胎,我这一生都不能有孕了。

真好啊!我连自己都护不住,万一我再生一个漂亮至极的女儿,我该拿什么护住她?

但李志竟然丧心病狂到,要对江家动手。

是我把江淑拖进夺嫡漩涡,也该由我,终结这一切。

我特意在江淑面前,引诱李志说出了计谋。

但我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是大皇子坐上了皇位。

这江家就该死!连取而代之的霸气都没有。大皇子登基和李志登基,有什么分别?

我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但我不想再折腾了。就这样吧。

临死前给江家最后一个提醒,也算还了我曾经对他们的亏欠。

唯愿来生,可以做一个男人。最好是一个权势滔天的男人!

来源:安逸雪梨I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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