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夏夜关灯准备入睡,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嗡嗡声。黑暗中,蚊子不知何时已在房间盘旋,伺机叮咬。这看似平常的一幕,背后却是人类与蚊子持续数千年的博弈。小小的蚊子不仅严重影响睡眠质量,更是致命疾病的传播者。
夏夜关灯准备入睡,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嗡嗡声。黑暗中,蚊子不知何时已在房间盘旋,伺机叮咬。这看似平常的一幕,背后却是人类与蚊子持续数千年的博弈。小小的蚊子不仅严重影响睡眠质量,更是致命疾病的传播者。
世界卫生组织数据显示,每年全球超70万人因蚊子传播疾病死亡。从古至今,人类不断研发新手段与之对抗,而蚊子也在一次次危机中进化出更强的抗性。这场持续千年的攻防战,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
从远古时代起,我们的祖先就不得不与蚊子斗智斗勇。那时,人们主要采用物理防蚊的方式,比如用简单的织物遮挡。后来,人们发现燃烧特定植物产生的烟雾能有效驱蚊。
《本草纲目》中记载“蚊喜花露,以艾熏之则溃”,类似的,东南亚地区的人们常用柠檬草、香茅草点燃熏烟。然而,这种方法弊端明显,满屋子的烟雾不仅呛人,一旦烟停,蚊子便会卷土重来。
另一种方法是在蚊子容易繁殖的积水处泼洒煤油或植物油,通过油膜覆盖水面,让蚊子幼虫因无法呼吸而窒息死亡。但这种方式不仅污染环境,在很多水源处根本无法实施,毕竟谁也不会为了灭蚊而放弃饮用井水,更不可能在河流中泼油。
到了20世纪40年代,DDT的横空出世改变了战争格局。它原本用于农业杀虫,却意外发现对蚊子杀灭效果极佳。DDT通过干扰蚊子神经细胞钠离子通道,使其神经系统持续短路或过度兴奋而死亡。
它灭蚊效率高、使用简单持久且价格便宜,因此在二战期间,美国军队首次大规模使用DDT防治蚊媒疾病,战后迅速在全球推广。世界卫生组织还以DDT为核心工具发起全球消灭疟疾运动,人类首次在技术上对蚊子取得压倒性优势。
然而,人类的胜利并未持续太久。几年后,科学家就在一些地区的蚊群中发现了抗药性。1947年,加勒比海地区首次发现埃及伊蚊对DDT产生耐受性,随后多个国家都报告了类似问题。
面对DDT的生存压力,蚊子群体展现出强大的进化能力,携带抗性基因的个体存活并繁衍,抗性基因迅速扩散。更糟糕的是,DDT难以降解,会在环境中长期残留,70年代多个国家陆续禁止使用。
DDT退场后,有机磷类和氨基甲酸酯类杀虫剂成为第二代化学武器,它们通过抑制蚊虫神经系统中的乙酰胆碱酯酶,使蚊子神经失控死亡。这种杀虫剂可杀灭成虫和幼虫,一时间,蚊媒疾病控制工作有了起色。
但几年后,蚊子再次产生抗性,它们通过基因突变产生解毒酶,在药物发挥作用前将其分解排出体外。到了1970年代中后期,许多地区的蚊子对相关药物产生高抗性,甚至出现交叉抗性。
科学家们又模仿天然除虫菊素结构,研发出拟除虫菊酯,这类杀虫剂对人畜低毒、对蚊虫高效、降解快且成本低,迅速成为公共卫生领域的新宠。
但进入21世纪后,蚊子对除虫菊酯也逐渐免疫,甚至出现超级抗药性,部分地区超过90%的埃及伊蚊拥有针对除虫菊酯杀虫剂的超级抗药基因,抗药水平飙升至原来的1000倍。
当传统化学药品逐渐失效,人类开始尝试从根源解决蚊子问题。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出现的不育昆虫技术,被应用到灭蚊中。
该技术利用辐射破坏昆虫精子DNA,让绝育后的雄蚊与母蚊交配后无法产出有活力的下一代。但绝育后的雄蚊在求偶方面表现不佳,野外雌蚊更倾向于与野生雄蚊交配。中山大学团队通过让雄蚊感染沃尔巴克氏体,既解决了交配问题,又能让感染不同类型细菌的蚊子无法正常繁殖。
此外,基因编辑技术也被用于灭蚊。基于基因编辑技术的等位基因驱动策略,直接剪掉蚊子与抗药性相关的基因,粘贴上对杀虫剂敏感的基因版本,使杀虫剂敏感性基因在蚊群中扩散,逆转已形成的抗药性。
不过,新策略也并非完美无缺。释放大量不育雄蚊成本高昂、难度大,一旦停止投放,蚊子数量可能反弹。而且,蚊子在生态系统中也有其位置,完全灭绝蚊子可能引发生态连锁反应,目前科学界尚无定论。
在这场人类与蚊子的大战中,我们不断升级科技,但蚊子也在持续进化,这场战争或许永无终点,我们只能不断探索、不断升级,期待能在未来占据上风。
素材源自@差评
来源:贾老师说的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