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现在如此处心积虑地追她回去,说不定挖了大坑等她跳呢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7 21:37 3

摘要:秘书:“是。据说是脑卒中,目前处于深度昏迷中,杜勒伊提到,女王陛下醒来的机会十分渺茫,所以,请您做好心理准备以及行程事先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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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宫。

秘书敲门走了进来,向傅廷岳递呈一叠文件。

“阁下,杜勒伊宫发来密件。”

傅廷岳头也不抬道:“说。”

秘书道:“L国皇室官员在密件中提到了,女王陛下病危的事。”

傅廷岳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一顿,终于抬起头:“病危?”

秘书:“是。据说是脑卒中,目前处于深度昏迷中,杜勒伊提到,女王陛下醒来的机会十分渺茫,所以,请您做好心理准备以及行程事先规划。”

傅廷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秘书:“华盛顿时间,晚上九点收到的密件。”

傅廷岳:“……知道了。”

秘书又递呈上来一份文件:“这是国会方才发来的文件,请阁下过目。”

傅廷岳接过文件,竟是国会对于离婚的裁定判决。

时任总统的婚姻,无论婚嫁还是离婚,都是需要经过国会裁定的。

他脸色一阵发白,猛地抬起头,举起手中的文件,质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国会针对您和前夫人——顾唯一女士的离婚裁定。”

傅廷岳大发雷霆,猛地起身,将文件砸在秘书身上:“荒谬!我何时签署过离婚文件!这份裁定书从何而来!?”

秘书被他铁青的脸色吓得惧怕倒退:“我不知情……我只是负责传递文件。这……这也是国会那边发来的,我只是负责把文件递呈给你!”

傅廷岳呼吸凝窒:“我不记得,我签署过这种文……”

他话说到一半,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国会不会无缘无故下达这种裁定文件,而秘书只不过是翰林宫内小小一个文职,他再情绪失控,也必须克制一些。

国会与翰林宫是相辅相成的,而作为翰林宫总统,他也有义务维护国会的权威性。

傅廷岳抬起手,框了框太阳穴,“你先出去吧。”

“是。”

秘书不敢抬头,转身脚步匆匆地走出门外。

门方才关上后。

傅廷岳烦躁地将公文桌上的所有文件推到地上。

他好久没有这样失控过。

但很短暂,他的情绪便冷静了下来,直接拿起电话,致电国会办公室。

电话很快接通。

傅廷岳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质问道:“我收到了国会关于我的离婚裁定,给我一个解释,国会为何会出具这样的裁定!?”

国会办公室那边的人不明所以:“阁下……您没事吧?之前,您不是吩咐内阁官员向国会呈递了您和前夫人的离婚协议,国会才通过这项离婚裁定,只不过,因为国会出具文书有一定的时效性,所以,裁定文书今天才签发到翰林宫。”

傅廷岳:“离婚协议!?”

他和顾唯一一共只拟定了两份离婚协议。

一份,是有两人签名的,经他亲手撕毁了。

而另一份,不论是他还是顾唯一,谁都没有签名,也被他撕毁了。

那送递给国会的那份离婚协议,又是从何而来?!

莫非……

是冒名文件!?

国会道:“阁下,您冷静一些。我想,一定是最近公务太繁忙,您忘了这件事了。我马上将离婚协议传真给您,您过目一下再说。”

傅廷岳:“立刻,马上。”

挂断电话后,国会立刻将离婚协议传真给他。

傅廷岳从传真机前接取文件,只不过扫了一眼,便忍不住骂了一句:“Bullshit!”

他分明没有签过这种该死的协议,可协议上的签名,分明是他的笔迹。

至于顾唯一……

他平日并不关注她的字迹,可既然能通过国会裁定,想来,也鉴定过笔迹。

这份协议又是从何而来?

傅廷岳立刻抓起电话,拨通了一则号码:“在吗?”

“在,阁下。”

“有件事,你务必,立刻,马上,给我查清楚!”

他急迫地要弄清楚全部事实!

夜晚。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女佣将宋南栀送到房间门口。

“夫人,早点休息,晚安。”

宋南栀点点头:“退下吧。”

“是。”

宋南栀推开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很暗,没有亮灯。

她不禁觉得奇怪。

平日,到了晚上,女佣总会提前将她房间的灯开启。

今日怎么?

莫非……

是楚离在她房间?

有时候,楚离会与她传递密信,因此,为了掩人耳目,会事先将房间里的灯熄灭。

她刚准备开灯,窗外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雷鸣乍现,落地窗前,隐约勾勒出一轮高大的黑影。

男人死寂沉沉地矗立在窗前,无声无息。

宋南栀惊吓过度,反应过激,甚至叫不出声。

“谁……”

下一秒。

男人疾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宋南栀退无可退,本能要夺门而逃,然而下一秒,男人已是逼近她面前,一把拎住她的衣襟,将她狠狠甩向了柔软的大床。

“啊……”

下一秒。

傅廷岳走到床前,双臂撑展在她肩膀两侧,冷冷地凝视着她。

直到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宋南栀才堪堪认出了他的脸:“廷岳,怎么是你……”

他为何要一声不响站在房间里,又为何要用如此铁青可怖的脸色,带着拷问的眼神这样瞪着她!

傅廷岳冷冷道:“送呈国会的离婚文件,是你暗中授意的么。”

原来是这件事!!

宋南栀在心底吓的尖叫,脸上却维持冷静:“你都知道了!”

傅廷岳低吼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南栀也激动了起来:“是你答应过我了!你会尽快和顾唯一离婚!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何不快刀斩乱麻,趁早结束?傅廷岳!你知不知道,现在,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太太,这个国家的第一夫人!你知不知道!?”

她破防地朝着他吼叫,像是积攒了莫大的委屈:“你答应过我,会补我名分,可我要的名分,不只是公开向全球宣布,我还要我们的婚姻,受到法律认可!我只是想得到你的全部。”

傅廷岳:“你懂什么!”

他和顾唯一离婚的事,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宋南栀伪造呈递给国会的离婚协议上,根本没有关于孩子抚养权的裁定协议。

这也就意味着,顾唯一此后生下的孩子,与他无关。

他再也无法去和她追溯孩子的抚养权!

最可恨的是——

他明知道协议是伪造的,明知是无效的,可若是他质疑,等于是变相推翻了国会的权威。

届时,不止国会,就连翰林宫也要承担这一愚蠢的代价!

这可是政治丑闻。

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去牺牲国会和翰林宫的权威。

宋南栀看破了他的想法:“顾唯一怀孕了,是吧?”

傅廷岳冷冷地看向她,隐忍怒意道:“你知道?”

宋南栀不甘心道:“那又怎样?!她可以给你生孩子,我也可以!如果你想要孩子,廷岳,我可以给你生宝宝。我随时准备好了。我不行吗?就非要是她吗?”

傅廷岳根本听不进她的哭诉。

他只是缓缓站起身,声线如彻骨般冰冷:“你搞砸了一切。”

宋南栀却倔强地站起身来,拉住他的胳膊:“我没有!”

傅廷岳猛地甩开:“你为什么擅自主张?”

宋南栀:“因为……我感觉,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了!我害怕,我害怕我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我怕夜长梦多,我怕失去你。”

傅廷岳头疼欲裂。

窗外,闪电雷鸣。

他胸口不停起伏着,像是灼热的岩浆不断翻涌滚动,就连寻常呼吸,都难以为继。

“宋南栀,你背叛我。”

她擅自伪造这份文书,就是对他的最大背叛。

离婚文书上,加盖了总统印章。

之所以国会承认这份文件,便是看到了总统掌印,这也就意味着,她盗用了他的章印!

她既然可以伪造离婚文书,将来,她又会伪造什么密件?

她在翰林宫内,分明没有任何谋职,她又为何能盗用到总统印章?

凭她一人,根本无法达成这件事。

除非,她勾结了其他势力。

作为第一夫人,她的行为,早已严重越界!

傅廷岳道:“从现在起,你不得踏出这个房间一步!”

宋南栀大惊失色,吓得语无伦次:“廷岳,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傅廷岳说这话,俨然是要将她禁足了!

他想干什么?

软禁她?

宋南栀这才知道慌了,六神无主!

她没想到,这件事后果这么严重,她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傅廷岳再不看她一眼。

宋南栀眼睁睁看看着大门紧闭,失声痛哭了起来:“廷岳,廷岳不要这样对我……”

……

两天后,顾唯一顺利回国了

也是回国之后,她接到了祁淮电话。

“唯一,安全回国了吗?”

顾唯一“嗯”了一声:“你呢?”

祁淮:“嗯,我已经回L国了。”

顾唯一:“那些材料,保住了吗?”

她陪他去苏瓦采购了那么多原材料,也不知道这场地震加海啸,这些原材料是不是被埋废墟下了。

祁淮道:“没事的,直升机来接我之前,我回了一趟酒店。”

顾唯一:“酒店不是塌了吗?”

祁淮:“酒店只塌了一半,我住的地方,庆幸没坍塌,所以,我把材料都拿走了。”

顾唯一笑了笑:“此前我不知道,你竟是怀特小王子,你呢?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电话里,男人沉默了许久。

“是。”

顾唯一:“那你为何不说?”

祁淮:“我以为,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不记得我了。五岁的孩子,记忆单薄,就算你不记得我了,也能理解。”

顾唯一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祁淮轻轻一笑:“有没有可能,你认为的偶遇,其实是我的蓄谋已久。”

顾唯一呼吸微微凝滞了一下。

祁淮:“吓到你了?”

顾唯一:“也就是说……在那场画展上,我们的偶遇,是你提前铺设好的?”

祁淮:“是。”

顾唯一:“那你是怎么……怎么确定,我们会在那种境遇下相遇?”

祁淮道:“那个画展,是我为你开的。我知道,你很喜欢画画,也很喜欢我画的画。所以,我知道,我的画展,你一定会来,我一直在等你。”

顾唯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在此之前,你就一直在……”

祁淮有些回避这个问题。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她从五岁到长大,他一直在默默关注她。

他知道,她是宋家的养女,与傅家有婚约。

她长大以后,会是傅太太,会是总统夫人。

可他想,她做他的王妃。

但他没有办法阻止两家的婚约。

因此,在很久之前,他便前后派出去一百多个探员,不遗余力地寻找宋家真正的女儿。

直到两年半前,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手下终于传来好消息——他们成功的找到了宋家真正的千金,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两年前,傅廷岳和顾唯一举行了婚礼。

让祁淮起疑的是——傅廷岳好像比他要更早知道宋南栀的身份。

似乎,傅廷岳比他更早派出人手,寻找宋家真千金的下落。

事后,他仔细查了这件事,才知道,傅廷岳也在他之前,更早地知道了宋南栀真正的下落。

但他好像一直在强压这件事。

也就是说——

在和顾唯一结婚之前,他就找到了宋南栀,只是,他没有将此事告知傅家,更没有告知宋家。

祁淮也曾给宋家寄去给匿名信,想要将他查到的宋家真千金的下落,告知宋家。

可没想到的是,这份密函,直接被傅廷岳拦截了。

祁淮这才明白,傅廷岳并不想宋家寻回真千金。

顾唯一是宋家的养女,他想将错就错。

可祁淮自然不会甘心。

他想要得到顾唯一,得到她的全部。

可那时,她已经和傅廷岳结婚。

想要得到她,除非她和傅廷岳离婚。

只有离婚,他才有机会娶她当王妃。

所以——

祁淮用了一点点手段,最终,宋家终于将亲生女儿寻回。

而宋家此前越来越不待见顾唯一,毕竟不是亲骨肉,寻回真女儿后,宋家自然想要让自己的亲女儿当上总统夫人。

因此,宋家才会不断向傅家施压。

他们甚至拿顾唯一的命逼傅廷岳离婚。

因此,傅廷岳才产生了动摇。

而除了在傅家这边的施压和努力,宋家也不停在顾唯一耳边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傅廷岳与宋南栀如何情投意合,他不归家,却在比弗利山庄一掷千金买豪宅用来安置宋南栀,这也是宋家的人在顾唯一那吹的耳旁风。

久而久之。

顾唯一对傅廷岳心灰意冷,最终,她终于同意和傅廷岳离婚。

这当然是宋家乐见其成的事!

也是祁淮乐见其成的。

她离婚,他才有机会。

祖父身体每况愈下,这次宣告病危,想必,距离他加冕,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唯一计划之外的,便是他没想到……顾唯一竟然怀孕了。

一定是傅廷岳的骨肉。

这一点,是他未曾预判到的。

他不介意,她将来会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他介意,因为这个孩子,傅廷岳会继续纠缠不清。

他是王储,皇室成员对他的婚配,要求十分严苛。

因此,这次回皇室,祁淮打算郑重其事和内阁其他成员,好好商议他婚配的事。

祁淮道:“小唯一,我从没弄丢过你,我一直在等你好好长大。只有你长大了,我才刚出现在你面前。”

顾唯一忍不住揶揄了他一下:“你才比我大三岁,你还好意思说,你等我长大?”

祁淮笑笑不说话。

他是只比她大三岁。

可自从母亲发生意外之后,他一下子变得成熟许多,就好像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甚至比皇室其他成员都要早熟。

顾唯一听他沉默,忍不住问道:“你回L国是有事吗?”

祁淮道:“我祖父病危了。”

查理国王的病情,整个皇室都严加封锁,不得外泄一点风声。

但对她,祁淮毫无保留,也不想任何隐瞒。

顾唯一闻言,十分震惊道:“你的祖父……是查理国王吧!他……怎么突然就病危了!?”

祁淮:“祖父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近两年,除非状态很好,否则鲜少在媒体前公开露面了。”

顾唯一道:“嗯,那你好好陪伴他余下来的时光。”

祁淮“嗯”了一声,并没有解释太多。

他不想告诉她——回到L国的第一天,便接到了郡督的电话。

祖父已经确定脑死亡了。

这也就意味着,距离她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只是一个形式问题。

目前,他脑部失去所有功能,生命体征也只是靠医疗机械维持。

而拔管之后,才是向外界公开的时机。

因此,诺曼皇室才如此心急火燎将他召回宫。

结束通话后。

窗外天越来越阴了。

顾唯一走到床边,掀开百叶帘,望着窗外的阴天,沉吟道:“好像快下雨了。”

佣人走了过来:“嗯,最近一段时间,阴雨连绵,总是下雨,但是下一阵又停。”

顿了顿,她问道:“小姐,您肚子饿了吗?”

顾唯一并没有顾得上回她的话。

她只是盯着一处,脸上的表情,渐渐消退变冷。

佣人立刻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冷不丁看到别墅外,一道黑漆漆的人影。

一辆迈巴赫停在别墅大门前。

几个保镖站在门口,既不敢让他进,又不敢驱赶他。

因为,他们都认得迈巴赫上悬挂的车牌照——那是行政级牌照,是翰林宫座驾的牌照。

傅廷岳靠在引擎盖前,他也不知道来了多久,又在门口等了多久,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抽烟。

顾唯一拧了拧眉,看向佣人:“他什么时候来的?”

女佣慌张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是……总统阁下吧!他何时来的,我也不知道!”

顾唯一走到门禁前,直接按响了别墅门口的岗位亭。

岗位亭很快接通了。

“小姐,有何吩咐?”

顾唯一道:“让他滚。”

她如此直截了当的语气,却让门岗亭的保镖犯了难:“小姐……我们不敢赶人走……他是总统先生,我们已经请示过了,但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唯一:“他什么时候来的?”

“阁下已经来了一个小时了……”

话音未落,窗外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便听到“轰隆”一声。

雷鸣乍现。

顾唯一吓得肩膀缩了一下。

女佣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顾唯一道:“下雨了,让他走。”

保镖:“……”

顾唯一:“至少,别被雷劈死在我家门前,晦气!”

说完,她就挂了门禁。

女佣有些尴尬道:“我……先去准备晚餐。”

顾唯一道:“好。”

晚餐准备好后。

女佣将晚餐端出来,看到顾唯一仍站在落地窗前。

她悄悄地走过去,站在她背后,透过窗,看到傅廷岳仍站在原位,甚至,就连姿势都没变换过。

尤其是——

已经开始下雨了。

他仍站在车外,就连雨都不躲,浑身已是淋透。

他身上那件西装,在月光下,身上沾染的雨丝如银线一般清晰可见。

顾唯一有些受不了了:“打电话给门岗,叫他走,再不走,我报警了!”

女佣点点头,立刻呼叫门岗。

很快,门岗接通寻呼:“有什么吩咐吗。”

“那个男人……总统阁下怎么还不走?小姐说,他……他再不走,小姐就报警了。”

下一秒。

门岗身上的对讲机被夺走。

紧接着,传来傅廷岳的声音:“顾唯一,不必着急赶我走,我今天来,是有话要问你。”

顾唯一看向门禁对讲。

傅廷岳站在门岗保镖面前,手上拿着对讲机,脸色很冷,很淡,雨幕打湿了他的头发与睫毛,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丝毫的狼狈。

顾唯一气呼呼地走过去:“我觉得,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说了!傅廷岳,早知道你是这么爱纠缠的人,离婚之后,我应该第一时间远走高飞,飞去一个你永远也不会找到的地方!”

傅廷岳道:“让我见你一面。不管什么答案,我只要得到一个答案。”

顾唯一:“你直接问吧。”

傅廷岳:“我不希望我们的谈话,有第三人在场。”

顾唯一懊恼地闭了闭眼睛,开始胡乱猜测了起来。

他不会是来质问她离婚的事的吧!

刚回国,她就接到了国会发来的密函。

她和傅廷岳的离婚协议,已经通过国会审批了。

她当然不记得自己和傅廷岳成功签署过这份协议,只能说明,这是二哥的杰作。

但具体,二哥是怎么做到的,她也不知道,傅廷岳这次来,不会是为了这件事来质问她的吧?

顾唯一道:“傅廷岳,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了。你如果非要见我,不是不行,但最好是你说的那样,你只有一个问题!问完,你就走!”

傅廷岳:“不能有第三人在场,只有我们二人。”

顾唯一咬咬牙,看向女佣:“去把他带进来吧!”

“好的。”

不一会儿。

女佣将傅廷岳领到二楼书房。

进门之后,女佣便看向傅廷岳,低声细语道:“阁下,把您的外套脱下来吧,上面沾了雨水,我拿去帮您处理一下。”

傅廷岳道:“你家里的佣人,倒是比翰林宫的贴心许多。”

顾唯一坐在沙发上,朝着他瞟了一眼。

他脱下西装外套交给女佣,除了西装、领导和西裤之外,他里面的衬衫,肩部的位置也湿的很严重,女佣接过外套,便自觉地关上门转身离开。

傅廷岳朝着她走了过来。

顾唯一看到他后腰别着枪套,枪套里鼓鼓的,像是有枪,忍不住多扫了几眼。

傅廷岳勾了勾唇,知道她是注意到他身上戴的枪了,遂而将枪套直接取了下来,轻轻放在了桌上。

史密斯-韦森686型手枪,是一把左轮手枪。

顾唯一:“你来我家,怎么还戴枪?”

傅廷岳:“这是我随身防身用的武器,你知道……我最近很危险。”

说完,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顾唯一道:“你不是说,你来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问我一个问题,问吧!”

傅廷岳道:“我知道,那份离婚协议,是怎么回事。”

他花了两天时间,终于查清楚,那份协议,是经人手伪造的。

有人黑进了他办公室里的电脑系统,盗取了他几份重要文件。

虽说,翰林宫内部的电脑,保密级别并不算高,因此,他并不会放太多高级别的机密文件,但,文件上,有他的签名。

因此,他的签名才如此轻易被提取,并且,他猜,盗取他文件的间谍,动用了某项黑科技,用钢笔模拟了他的签名,生成了这份以假乱真的离婚文件。

至于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如今没查到。

但他之所以在宋南栀面前大发雷霆,正是因为,他同时查到了,将这份文件送去国会,正是宋家动用了某些人脉与手段。

这也就意味着,宋家的人,与某方势力安插在翰林宫内的间谍,存在利益勾结。

所以,他才会恼火,宋南栀背叛了他。

顾唯一一时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冷冷嘲弄了一句:“这算问题吗?”

傅廷岳安静地凝视她,一时不言。

顾唯一被他盯得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道:“你干嘛一直地盯着我看!我脸上又没有你想要的答案!”

傅廷岳突然失落地垂落眼睫:“有。”

怎么会没有呢。

她如今看他的眼神,冷漠、厌烦,没有一丝丝爱。

曾经的她,看向他的眼神,永远带着小心翼翼的爱意。

可如今,她对他,唯有避之不及,好似,他靠近会带来不幸。

傅廷岳道:“我的问题是……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让你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

顾唯一道:“我们回不去了。”

傅廷岳:“所以,我是在问你,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顾唯一:“怎样的代价都不会!不管你付出任何东西,我都不会回去了!”

傅廷岳:“就这么绝对吗?没有一点点余地么。”

顾唯一:“没有!”

她看向他:“我还以为,你这次来,会问一些有深度的问题!没想到,还是这么肤浅的问题!现在,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可以给我滚蛋了吧!”

傅廷岳:“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如果,我赌上我的命,再问你一次。”

顾唯一笑了:“傅廷岳,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单纯吗?你随便几句哄骗,我就会信以为真?你说你赌上你的命,但凡你真的敢拿命来赌,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能说到做到呢?”

说完,她看了一眼他方才放在茶几上的左轮手枪,冷不丁想到了什么:“你敢赌吗?”

傅廷岳:“你想怎么赌?”

顾唯一红唇微启,一字一顿逸出:“俄罗斯轮盘赌,你敢吗。”

说完,她再度看向傅廷岳,却见他面色根本无一丝异样。

他仍是坐在那里,不怒自威,脸上分明无任何表情,举手投足间,却有着不容亵渎的高贵气质。

顾唯一幽幽地道,“你应该知道怎么玩。”

他自然知道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游戏。

顾唯一狠狠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傅廷岳真的敢。

他玩真的?

顾唯一忍不住提醒道:“我可不会开枪,你要玩,你自己放弹,你自己开枪!而且,你这些子弹,你也都清楚,不是空弹吧!”

傅廷岳拿起手枪,单手打开弹槽,随意转动着:“就算是空弹,对着太阳穴近距离射击,也必死无疑了。”

顾唯一:“……”

她朝着弹槽里看了一眼,颗颗都是真弹。

傅廷岳问道:“几颗弹?”

顾唯一:“一颗。”

傅廷岳:“玩几轮?”

顾唯一:“……三轮。”

男人一笑,眼神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所以,三轮子内,我还活着,过去种种,就算两清?”

顾唯一:“嗯……”

三轮,有人计算过三轮的存活率。

五分之四的空弹槽,每一轮,都是百分之80的存活率,但是,致死率却是百分之百。

这完完全全是赌运气的事。

而筹码,是他的命。

可是,她想要玩,他就陪她玩。

傅廷岳直接卸下五颗子弹,留了一颗,紧接着,他随手一拨,将转轮任意旋转,关上转轮,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顾唯一紧张地捏紧了拳头,屏息凝神地看着他。

她不敢相信,他真的敢开枪。

可是……

他的脸色,仍旧没什么变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而已,即便死神尽在眼前,好似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动容一般。

顾唯一只感觉一阵莫名的寒意,瞬间裹袭全身!

她在等着傅廷岳自己把枪放下。

可等来的,却是他单手将手枪上膛的声音,眼看着他食指缓缓扣向扳机,她喉咙口滚了滚,本能想阻止,却死死地抓住了沙发扶手,硬生生忍住了!

他真的敢?!

他疯了!?

傅廷岳开始倒数三秒,紧接着,在扣动扳机那一瞬,顾唯一猛地站了起来,紧张地望向傅廷岳。

只听“嘎达”一声空响,没有子弹射出。

傅廷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在得知是空枪之后,轻轻竖起一根手指,“一轮。”

他看向她,莞尔勾唇:“你别那么紧张,否则,会让我误解,你有多在乎我。而你先前对我表达的厌恶,不过是口是心非。”

顾唯一胸口微微起伏:“你别太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怕你死了,血溅在我家地板上!我只是……心疼我家地板!”

还有两轮。

傅廷岳仍是一脸平静的模样,好似并没有任何惊惶,但顾唯一却莫名得焦躁了起来。

她不耐烦地道,“别玩了!”

她不想玩了。

她不过是一时气话,因为她笃定这个男人不敢赌。

这个男人如今的地位,是无上的至尊,怎么会心甘情愿赌上自己的性命,和她玩这种游戏?!

她也不过是一时气话,却没想到,傅廷岳真的会玩,好似不要命一样。

顾唯一不敢承认,方才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瞬,她着实吓到了。

她甚至已经联想到,当他扣动扳机,一颗实弹迸出枪口,击穿了男人的太阳穴。

她玩不下去了。

“怎么?我不怕,你反而开始怕?”傅廷岳见她莫名得焦躁,幽幽地启唇。

她在害怕。

害怕他死?

顾唯一冷冷地道,“傅廷岳,你不必自作多情,我只是觉得这种游戏很无聊而已!”

“你不是说,如果我敢和你赌命,你就给我机会。”傅廷岳道,“现在,是我赢回你的最后机会。很庆幸,第一轮,我很幸运。”

顾唯一:“男人是不是只有经历过失去,才会懊悔懂得珍惜?”

傅廷岳并没有回答她这一问题,而是拨转了一下弹槽:“第二轮。”

他的声音,透着一种无视自己生命的冷血。

而她被他冷血的话,吓得浑身发抖。

她想,那颗子弹,仍旧在弹槽中,谁也不知道,这六分之一的概率,会在第几轮毁掉一条性命。

这是概率,也是赌博。

同时,这也是俄罗斯轮盘赌最刺激的一点。

顾唯一坐回位置,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这一瞬间,蓦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冲进了脑子里。

她眼皮突然跳得厉害。

顾唯一猛地抬起头,望向傅廷岳手中的枪,在他关上转轮那一刻,有一种强烈的意识,无限放大!

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幸运了!

这次开枪,他真的会中枪!

顾唯一看向了傅廷岳,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不要玩了,傅廷岳!”

男人不紧不慢反问,“为什么?”

顾唯一不耐烦道:“没有为什么,你不要玩了!万一这一轮弹槽里真的有子弹呢?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傅廷岳轻描淡写道:“我想,没有人不怕死。但,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随时可以拿去。”

说完,他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顾唯一彻底愣住。

眼看他就要扣动扳机,她猛地起身,朝着他扑了过去,同时,单手扣住他的手腕,将枪口朝向天花板。

与此同时,傅廷岳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

子弹直接打在了水晶吊灯上,将灯泡打得稀碎。

刹那间——

无数水晶碎片,如同雪花一般散落而下。

与此同时,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门外,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紧接着,ZERO焦虑又担心的声音传来:“小姐,您没事吧!”

顾唯一道:“我没事!别进来。”

“我刚刚好像听到……手枪发射的声音!”

顾唯一:“是我的枪……方才走火了,没事。”

ZERO:“您和阁下在一起吧!”

傅廷岳椽了椽眉心,睁开眼睛:“我没事……我们都没事。”

说完,他看向顾唯一。

两张脸近在咫尺。

顾唯一道:“你先退下吧,有事,我再叫你。”

ZERO:“是。我就在楼梯口待命,您有事,随时吩咐。”

说完,脚步声远去。

傅廷岳看向顾唯一,却见她喘息不止。

看样子,她是真的被吓坏了,尤其是,她扑过来那一瞬,下一秒,他恰好扣动扳机。

她扣住他的手,将他的枪口朝向天花板,而子弹就在那一刻同时发出,射爆了水晶灯。

也就是说……

若不是她无条件服从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男人,早就被一枪爆头了!

顾唯一咬牙切齿道:“傅廷岳,你真会找死!”

傅廷岳:“是你要和我玩这个游戏的。”

顾唯一:“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当真是把自己的命当成儿戏!”

傅廷岳垂落眼睫,月光下,男人的眼眸中,仿佛有什么在闪烁着:“这一轮怎么算。”

顾唯一:“什么意思?”

傅廷岳:“算我死,还是算我作弊。”

他看向她,大掌突然一松。

手中的空枪瞬间掉落在地板上。

他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肩膀,俊脸埋进她的怀中,无声地闭上了眼睛。

她低下头,却第一次看到男人如此无措的表情。

他闭着眼睛,英挺的剑眉微蹙着,痛苦却隐忍的样子,唇瓣都在微微颤栗着。

他说:“我从来不知道,我是这样在乎你。”

傅廷岳将她越抱越紧:“唯一,我想你了。”

顾唯一道:“你不要和我说话,我不要听你说话!”

她仍旧气呼呼的,还心有余悸,惊魂未定呢!

傅廷岳的大掌,轻轻抚过她颤抖的背脊,声音略带沙哑道:“你故意躲着我,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吗。”

顾唯一怔怔地看向他。

傅廷岳道:“有人告诉我,小孩子喜欢玩捉迷藏,却总希望被人找到。”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我不信,你能彻底放下我。唯一,曾经你那样爱我,你不可能轻易放下我。”

顾唯一背脊一僵,本能要从他怀中挣脱。

然而,男人却死死扣住她的背脊:“你方才为何,要扑过来,甚至不惜可能会因此误伤自己,也要阻止我?”

顾唯一:“因为……”

傅廷岳打断了她:“因为,你有预感那颗子弹就在弹道上,你怕我死。”

顾唯一抬起头看了看被射爆的水晶灯,直至现在,她的心跳仍旧无法平静。

她的直觉是对的!

她若是没有阻止,傅廷岳必死无疑了!

傅廷岳道:“所以,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对不对?”

顾唯一:“我没有!”

傅廷岳道:“桌上,还有五颗子弹。所以……还要继续吗?”

顾唯一瞪大眼睛看住他。

她怀疑他是真的疯了。

他真的是拿命在赌。

他是想用这五颗子弹,一一去赌她对他的在乎。

顾唯一忍无可忍道:“傅廷岳,就算你要胡闹,这是我家,我可不想你死在我家,让我的这套房子,变成凶宅!你现在滚出我家,回自己的总统府去!然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倒是希望,你死的干脆利落,马上死掉,这样,就不会再来烦我,打扰我的生活!但是,你不要死在我面前,更不要死在我家里!”

傅廷岳听了,却并不动怒,反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猛不丁将她揽紧在胸口。

力道之大,几乎不容她的抵抗。

“你真这么想?”

顾唯一:“你现在知道挽回了!那我问你,你可以付出什么?除了你的生命之外,你又能付出什么?你能和宋南栀离婚吗?你能和我结婚,然后公开我们的婚姻吗?你会补偿我一个隆重盛大的婚礼吗?

傅廷岳:“可以。”

顿了顿,他又道:“但至少不是现在。”

顾唯一:“为什么?是因为,你现在不能离。因为,你前不久才公开了,宋南栀是你的第一夫人,如今才不过多久,你却要和她离婚!你拿不出足以说服民众的理由,你害怕因为你的婚姻,翰林宫会失去政府公信力!而一个国家的公信力,当然比你的命还重要!你是总统,你考虑了全部人,唯独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你甚至做不到,让我拥有真正的名分,堂堂正正和你站在一起!

你要我回你的身边,不过是当一个你的影子!”

傅廷岳的黑眸凝着她:“你把我的灵魂想的如此恶劣?还是说,我对你的承诺,不及那张纸有分量。”

顾唯一有些好笑地反问:“在你眼中,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吗?那请问阁下,你连一张纸都给不了我,请问,我该怎么信任你?”

结婚证——

这张纸在她心目中是很神圣的东西,是值得尊重的。

在他心目中的价值,却只是形式?

傅廷岳低眸,声线深沉地问道:“你我之间的信任,似乎更多的建立在这张纸上!不过一张纸,它究竟能给你什么!?”

“尊重!尊严!”

顾唯一斩钉截铁地道。

婚姻在她心目中,是神圣的。

就是因为,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养女,是孤儿,因此心里才一直渴望有一个家庭。

可一个家庭,必须要建立在这张纸上,似乎才能显得名正言顺。

“我很在意啊。我真的很在意它!”

顾唯一有些失控地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明知道,你现在根本无法给我名分,我凭什么要顶着情妇的名义去爱你?!”

傅廷岳的眼神一下子死死地定住。

“你真的以为,我是想要这个名分么?”顾唯一脸上冰冷。

傅廷岳眼神微微闪烁。

“好啊。不妨我们换位思考想一想。”

“什么?”

“傅廷岳,我爱你。”顾唯一不紧不慢地继续,“但同样的,我给不了你名分。”

傅廷岳的眸光渐渐幽深。

“我会和别的男人结婚。但是你要相信,那不过是一张纸而已,虽然我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挽着他出现在任何场合,表面上,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我以后的孩子,会喊他爸爸,也会发生肌肤之亲,但是你要相信,我的心始终在你这里。”

顿了顿,顾唯一讽刺一笑,打量着傅廷岳不断僵冷的神情,反笑着问:“这样可以吗?”

傅廷岳眼中情愫不断翻涌,好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这样的爱,你不觉得很廉价吗?”顾唯一紧盯着他的俊颜,试图在他脸上寻找出一丝蛛丝马迹的变化,“是,你是总统,婚姻对于你而言,也是权衡政治的重要手段!一个国家元首,稳定的婚姻,也会提升民众对政府的信任。那我,你爱我的话,为什么要容忍我成为你政治生涯的牺牲品!我一直在牺牲,从来都在牺牲!直到现在,你还想牺牲我!就因为,你发现你还在乎我,所以,你还想像从前那样,把我禁锢在你身边!这样的爱,你不觉得够廉价的吗?”

傅廷岳终于忍无可忍:“够了。”

“不够!”

“够了!”

傅廷岳阴沉地看着她,大声喝断了她的话音。“顾唯一,你够了!”

她方才那些话,竟然让他感觉到恐惧,甚至是无措。

他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情绪。

他无法想象,除他之外的男人拥有她。

他更无法想象,他的孩子,要叫别的男人爸爸!

他无法忍受她成为任何男人名义上的妻子。

即便只是一张纸也不可以!

顾唯一睁着空洞的眼睛,从牙根里挤出几个字来:“傅廷岳,你爱我么?”

傅廷岳身形一顿,俊脸冷住。

顾唯一偏要执着地问他:“你到底爱我么?如果爱我,又爱我哪一点?我想知道。你是把我当成你的爱人,还是当成作玩弄品。”

“……”

“说啊!”她忍不住重重地推了他一下。

“你啊,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顾唯一目光紧锁住他的黑眸。

她讨厌,他连这种问题都要犹豫。

她曾无数次对他说过“我爱你”。

可他呢?

他从未说过,从未。

男人紧盯着她的眼睛,从喉咙口发出低沉而沙哑的一个字:“爱!”

顾唯一的眼中掠过一秒的怔忡,紧接着,有一瞬的恍惚,竟愣得说不出话。

她原本以为,他大概会一直沉默到底。

却不曾想,他竟然将这个字,真的了出来。

“爱。”

傅廷岳又缓缓地重复了一句,轻轻地将她的吻点缀了一边,舌尖勾勒去她唇畔的那一丝腥甜,慢慢地道:“你要那份证明,我给你。”

若这是她最想要的,那么,他可以给。

这下,轮到顾唯一失语了。

“你要名正言顺的爱,我给你!”

“……”

“你要我和宋南栀离婚,我答应你!”

“……”

“顾唯一,我可以把我傅廷岳的人生,全部献给你。”

顾唯一被他霸道的口吻给惊住了。

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自降身段这一步,着实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事实上,她知道,他是一个极度偏执的男人。

偏执而专制。

他认定的东西,便会一直偏执下去,任何人都难以推翻。

同样,他认定的女人,他要,谁也无法阻止。

她想要的,他都可以满足。

唯独,失去她,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事。

傅廷岳抬眸,深邃的视线深深地锁住她的容颜,眉心微微松懈,平添了几分温润的柔和:“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除了离开我身边这件事,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你只能属于我,完完整整属于我。”

顾唯一怔怔地看着他:“那你呢?”

他紧贴着她温热的唇息,坚定的字符从唇缝倾吐:“你要我的人,我的心,我都给你,只给你一个,好吗?”

顾唯一:“……”

“我答应你,我不会碰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只有你一个,包括宋南栀。”

“……”

“我只要你。”

她能明白么?

他的表白如此笨拙,出身政治家族,他不会什么花言巧语,也不会说情话,更不会表达什么山盟海誓的承诺,每一个字眼都是那么直白,偏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认真地对她。

“顾唯一,我只要你。”

“傅廷岳,你怎么突然……”

傅廷岳打断她的话:“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把我的全部都给你,全部。”

甚至是毫无保留。

除了离开我身边这件事,无论什么,他都可以给她!

“现在,你可以和我保证么?”

傅廷岳声音暗哑地问。

光是想象,她被其他男人染指,他便忍不住要嫉妒,要发狂了。

原来,这个女人是一道蛊,也像女巫。

他俨然深陷了她的魔咒,中了她的蛊毒,饮鸠止渴,却是除了她,无人可解。

顾唯一薄唇轻轻抿了一下。

要原谅他吗?

要再接受他吗?

她有些犹豫。

可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无与伦比的深情。

这个男人,如此处心积虑地追她回去,说不定挖了大坑等她跳呢!

……

续下一篇

来源:阳光片子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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