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2年8月2日,临津江前线,一个山洞炸塌,活人被埋,38小时后,一场营救以苍蝇为信号,奇迹般地找到幸存者。
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1952年8月2日,临津江前线,一个山洞炸塌,活人被埋,38小时后,一场营救以苍蝇为信号,奇迹般地找到幸存者。
1923年,陕西子洲县,王扶之出生,他母亲死得早,五岁那年病死在地窖里,没钱请郎中,连口薄棺都没有。
他是穷人家最小的孩子,吃野菜、啃树皮、靠讨口度日。
十二岁时,他走进红军队伍,为了混口饭吃。他报了假年龄,说自己十五,没人多问,那年陕北战事激烈,红军需要人手,他个子小,被编进少共营。
他没枪,只有一根梭镖。
头一次打仗是在清涧,敌人压过来,王扶之躲在石头后面,用梭镖扎死了个落单的伪军,抢下第一支枪。
别人说他疯了,小孩都不怕死,可他记得那人临死前盯着自己的眼神,那一夜他没睡。
1937年抗战爆发,红军改编为八路军,王扶之随黄克诚部南下,他跑得快,当通讯员,带信穿火线,眼里没死人,只管冲。
他跟着部队打了平型关、百团大战、滹沱河一带,伤疤三处,都是弹片留下的,他不多话,有人说他是个“哑巴兵”。
他升得快,1949年,辽沈战役,他带队突袭锦州南门。
爆破手迟疑,他一句话都没说,自己背炸药包冲上去,炸开一道口子,士兵涌入,打下锦州西段据点。
战后升任115师师长,他还是不多话,穿旧军衣,蹬解放鞋,饭后不抽烟也不喝酒,只写日记,一笔一划。
1950年10月,志愿军入朝,他带着115师过鸭绿江,扛着铺盖卷,不用翻译,战场上,他习惯走最前面。
1952年,战争进入僵持期,美军开始“夏季攻势”,主要针对志愿军坑道阵地,进行饱和式轰炸。
临津江以东,王扶之守着,阵地下面是岩洞结构,工兵挖的,能住三十人,洞口伪装得好,上面覆盖灌木和泥土。
8月2日,天刚亮,他正在洞内研究战局,和他在一起的有新华社战地记者刘鸣,以及作战参谋两人。
上午八点,天崩地裂,美军投下一枚500磅航弹,正中岩洞上方。爆炸点与洞顶距离不足3米。
空气炸成白雾,石块混着泥土砸下,一声闷响,洞塌了。
刘鸣和两名作战参谋被压在洞口侧墙,当场牺牲,王扶之站得远,被爆炸气浪掀到洞底,后脑撞上岩壁,昏死过去。
十分钟后,他醒了,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耳边只有滴水声,他动不了,腿卡在碎石中,一个参谋在呼喊,“首长,您还活着吗?”
王扶之回话,“别叫,节省空气。”
他们三人勉强聚在一起,洞口堵死了,氧气稀薄,水也没了,他撕开作战图纸收集尿液,用军帽盛着喝。
他们用刺刀敲钢盔,敲石头,每隔五分钟一次,没人回应。
洞内开始闷热,刘鸣的遗体就在一米外,身上有血腥味,苍蝇开始飞,谁都没多说一句话,空气越发沉重。
到了第二天清晨,三人开始说胡话,一个参谋想掏枪,王扶之拍掉他的手,低声说:“等下再说。”
营地收到消息已是爆炸后第三小时,彭德怀听后,扔掉茶杯,直接吼出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工兵连开始挖,地形复杂,岩层厚,炸点位置不准,第一天夜里,风大,雨急,土方塌过两次,有工兵受伤,连长焦急到在泥地里跪下。
30小时后,仍未找到,空气里已经有绝望的味道,就在这时,一名工兵看到两只苍蝇,从洞口泥缝中飞出来。
“有活的!”他喊,苍蝇不会停尸体上那么久,它们飞得有劲,说明底下有空气流动,连长调整方向,放弃上方掘进,改从侧面凿开。
第38小时,挖通一米通道,灯光射入洞底,一声:“这里!”
王扶之睁开眼,他满脸血,军帽上挂着尘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水。”
被抬出洞口时,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军医递来葡萄糖,他推开,说:“先给他们。”
躺在担架上时,他看见那名工兵连长,指着他说:“是两只苍蝇,把你找出来的。”
他没回话,只是盯着那连长看了很久。
洞外的天很亮,38小时后,王扶之被抬出时,全身已经瘦了一圈,嘴角裂了口,胡子混着血迹,他没喊疼,也没掉眼泪。
军医给他输液,护士掀开他的裤腿,发现皮肤发紫,血液循环几近停止,他盯着洞口方向,没眨眼。
第二天下午,彭德怀亲自来看他,人还在病床上,半躺着。
“你这命,捡得不容易啊。”彭德怀站着,沉着脸,声音压得低。
“活着,是苍蝇给的。”王扶之这么说,彭德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笑,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他再没打死过一只苍蝇。”随军战士回忆。
有次会议室飞进来一只苍蝇,通讯兵举起文件夹准备拍,被他喊住,“别打,它不碍事。”
这是玩笑吗?不是,他真信,他被救出的事在部队里传开了,志愿军战士口口相传,“有两只苍蝇带人找到了王师长。”谁也不当神话,但都记住了这个细节。
这是前线极少数“从地下爬回来”的将军,也是唯一一个靠苍蝇活下来的师长。
1953年,朝鲜停战,王扶之回国休整,第一件事是探亲。
到家那天,是冬天,腊月二十。
十八年没回过老家,路不熟,他坐在驴车上,从延安转回子洲,村头没人认得他,他穿着旧军装,不带护卫,也不打招呼。
离村还有一里地,前头来个老汉,赶着驴车,背有点驼,鼻梁塌,手上有冻疮,他盯着王扶之看,没敢叫出声。
王扶之跳下车,站在路边,“你是王家三娃?”老汉问,声音哑,嘴唇打颤。
“是我。”两人对视五秒,然后老汉把鞭子扔在地上,扑过来抱住他,哭出声,这是他父亲,已经七十岁了。
村里人围过来,看不懂,没人说话,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跪得很重。
“我以为你早死了。”老人说,“人都说你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回家那天夜里没生火,只喝了碗热面汤,王扶之坐在土炕上,左手摸着炕沿的裂纹,那是小时候他刻的,歪歪扭扭三个字:‘扶之在’。
1955年,解放军实行军衔制,王扶之被授予大校,十年后晋升少将,他不爱穿军礼服,总说不合身。
他更愿意穿旧军衣、带补丁的军帽,他的行李只有一箱,没带过手表。
1969年珍宝岛反击战前夕,他奉调参与作战部署,会议室里挂地图,他拿着红笔在黑板上画箭头,讲了六小时。
战斗结束后,他一句话都没提自己,只交代一句:“兵回来了,车检查一下刹车。”
1980年代,王扶之调任乌鲁木齐军区副司令,新疆天气干燥,他得了风湿,每年冬天腿疼得厉害,但不肯住院。
他还喜欢到兵站走一圈,坐在灶台边吃饭,不让提前准备。
“饭凉了才香。”他常这么说。
1998年退休,他回到北京寓所,开始写回忆录,他用老式钢笔,一页页写,他不识电脑,不用录音。
《戎马生涯八十整》,共计六十余万字,最后一章只写了一行:“哪知一个放羊娃,开国将军也有我。”
2008年,汶川地震,王扶之年过八十,主动捐出部分稿费,他写信给四川军区:“如果还能派我去,就给我一张床,住哪儿都行。”
他一生未请过一次病假,2019年,96岁,参加西安高校一场讲座他坐在轮椅上,学生挤满了礼堂。
有学生问他:“您怕过死吗?”
他摇头,“怕饿过,怕没子弹打过。”
“后来就不怕了,死人也有活的机会,只要还有气。”
2024年,央视采访王扶之,他头发花白,坐在阳台上晒太阳,记者问:现在国家强了,您最希望年轻人做什么?
他看着镜头,没笑也没严肃,语气平静。
“国家好了,你们更要加油。”
来源:健康陪伴丁医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