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捡来的弃婴养大,结婚那天,一排豪车开进村停在了我的门前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7 14:23 3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叫向东林,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庄稼汉。

我儿子今天结婚,我这辈子最长脸的一天。

可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揣着个兔子似的。

一个埋了二十六年的秘密,压得我喘不过气。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找来了可咋办?

正想着呢,村口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那动静,地都跟着颤。

我叫向东林,今年五十六岁,是咱们这清溪村土生土长的农民。一辈子没出过啥远门,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那二亩薄田伺候明白,让我和我老伴儿苏玉芬有口饭吃。我这辈子,清清白白,本本分分,唯一做过一件“出格”的事,就是我那个宝贝儿子——向远方

说起我儿子远方,那可是我们全村的骄傲。十里八乡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娃,毕业后又进了大公司,人长得精神,待人接物挑不出半点毛病。今天,就是他娶媳妇林晓雯的大喜日子。

天不亮,我跟老伴儿玉芬就起来了。院子里挂上了红灯笼,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厨房里,请来的乡亲们正热火朝天地准备着九大碗。那猪肉的香味儿,混着油烟和人的笑语,飘满了整个小院,这就是我们庄稼人心里最踏实、最喜庆的味儿。

我穿着一身早就备好的新衣裳,虽然布料不咋地,但熨得平平整整。我站在院子门口,手里攥着个烟斗,吧嗒吧嗒地抽着,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头那个美啊,比喝了二两蜜还甜。可这甜里面,又掺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和慌。

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村口那条土路上瞅。每过来一辆车,我的心就“咯噔”一下。

老伴儿玉芬看出了我的不对劲,端着一碗刚炸好的酥肉走过来,嗔怪道:“老向,你个老东西,今天娃大喜的日子,你咋还愁眉苦脸的?魂儿都快飞了。”

我勉强挤出个笑脸,接过酥肉,塞了一块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没啥,就是高兴,高兴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玉芬白了我一眼,她跟我过了一辈子,我撅个屁股她都知道我要拉什么屎。她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你还在想那件事?都二十六年了,不会的。

我没吱声,只是把烟斗捏得更紧了。怎么可能不想?那件事,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底最深的地方。平时不碰,安安稳稳,可一到这种关键时候,就疼得钻心。

这根刺,就是我儿子向远方的身世。他不是我亲生的,是我捡来的。

这件事,除了我和玉芬,就只有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知道个大概。而那个最核心的秘密,那个藏在旧木箱子底下的半块玉佩和一张字条,只有我和玉芬知道。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村口那条路上,突然扬起了一大片尘土。紧接着,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那声音,跟我平时听到的拖拉机、三轮车完全不一样,一听就“高级”。

村里人都被这动静吸引了,纷纷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哎哟,这是啥车啊?锃光瓦亮的,比县长坐的还好。”隔壁的王婶惊呼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股不安的感觉,瞬间涌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辆、两辆、三辆……足足五辆我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黑色小轿车,排着队,缓缓地开进了我们这个穷了几辈子的清溪村。车头那个亮闪闪的标志,我不认识,但光看那气派,就知道价值不菲。

我们这小山村,啥时候见过这阵仗?整个村子都炸了锅,连厨房里忙活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这是谁家的贵客。

车队没有去别家,径直开到了我家门口,稳稳地停下了。

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时间得倒回到二十六年前,也就是1998年的冬天。

那年的雪下得特别大,一连好几天,鹅毛大雪把整个世界都染白了。山是白的,树是白的,屋顶是白的,路也是白的。我们清溪村,就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样,安静得只剩下风雪声。

那时候我和玉芬结婚五六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去镇上医院查过,医生说我俩身体都没毛病,就是缘分没到。可农村人,哪信这个?背后指指点点的人不少,说玉芬是“不下蛋的母鸡”,话说得难听,像刀子一样扎在玉芬心上。她嘴上不说,可我见过她好几次偷偷抹眼泪。我心里也急,做梦都想要个娃。

那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披着棉袄,要去山里看看我下的套子,希望能套只野兔给玉芬补补身子。

走到村口的小溪边,风雪里,我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小猫在叫,细细的,弱弱的,带着哭腔。

这大雪天的,哪来的猫?我心里犯嘀咕,就循着声音找过去。

在小溪边一棵老柳树下,我看到了一个竹篮子。声音就是从篮子里传出来的。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是……

我哆哆嗦嗦地走过去,扒开篮子上盖着的厚棉布,借着灰白的天光,我看到了一张冻得发紫的小脸。是个婴儿!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

他的小嘴一张一合,发出微弱的哭声,小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好像在寻找什么。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这冰天雪地的,谁这么狠心,把这么小的娃扔在这儿?再多冻一会儿,这娃的命就没了啊!

我赶紧把篮子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用我的体温去温暖他。也就在这时,我摸到了篮子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还有一张纸。

我顾不上看,抱着孩子就往家跑。一进门,玉芬看我抱着个孩子,也吓了一跳。

老向,这……这是哪来的娃?

我把事情一说,玉芬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她也是个苦命人,从小没娘,最看不得孩子受苦。她一把接过孩子,熟练地解开襁褓,把孩子贴身抱在自己怀里。

孩子的身体冰凉,哭声也越来越弱。玉芬急得团团转:“快,快烧点热水,给娃暖暖身子!

屋里烧起了旺旺的炉子,我们俩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擦身子,换上我俩用旧棉袄改的小衣服。忙活了好一阵,孩子的脸色才渐渐缓和过来,哭声也响亮了些。

这时候,我才想起篮子里的东西。我把那张纸和那个硬邦邦的东西拿了出来。

纸是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娟秀,但好几处都被泪水晕开了。信上写着:

“求好心人收留。非我狠心,实乃万不得已。此子于冬月初八降生,尚不足月。随身留有玉佩半块,望好心人善待之。若他日有缘,凭玉佩相认。恩同再造,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

信上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只有这短短几句话。

那硬邦邦的东西,是一块玉佩,温润的白玉,雕着一条龙的半个身子,断口处很平整,显然是被人特意掰开的。

我和玉芬看着信和玉佩,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明显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遇到了天大的难处,才出此下策。可这人海茫茫,上哪去找他的亲生父母?

玉芬抱着孩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说:“老向,你看这娃,多俊啊。他的爹娘,心里该有多疼啊。

我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我们穷,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再添一张嘴,这日子可怎么过?

可看着玉芬怀里那个小小的生命,他那么弱小,那么无助,除了我们,他什么都没有了。把他送走?送到哪去?送去福利院?我们这山沟沟里,离县城远着呢,这大雪封山,等我们把孩子送去,孩子早没了。

更重要的是,看着玉芬抱着孩子的眼神,那种渴望和怜爱,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我知道,她已经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了。

我一咬牙,一拍大腿:“养!咱不图别的,就当是老天爷看咱俩可怜,送来的儿子!

玉芬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给他取名叫“向远方”。“向”是跟我姓,“远方”,是希望他将来能有个好前程,也算是对他那素未谋面的父母有个交代。

养一个孩子有多难,只有当了爹妈才知道。特别是养远方,更是难上加难。

孩子刚来的时候,还没满月,嗷嗷待哺。玉芬没有奶水,我们只能想办法给他弄米汤喝。那时候哪有什么奶粉,就是有,我们也买不起。我和玉芬把家里最好的那点大米,熬成最浓的米汤,一勺一勺地喂他。

远方小时候体弱,三天两头发烧。我最怕的就是他半夜生病。山村的夜晚,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几声狗叫。只要远方一哼唧,我和玉芬就得立马爬起来。一摸额头,滚烫,我俩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记得有一次,远方烧得特别厉害,浑身抽搐,说胡话。我和玉芬吓得魂都没了。我背起远方玉芬打着手电筒,我俩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了二十多里山路,才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到了医院,医生说孩子是急性肺炎,再晚来一会儿就危险了。住院,打针,花钱如流水。我们俩把家里所有积蓄都掏空了,还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那几天,我跟玉芬轮流守在病床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着远方小小的手背上扎着针管,玉芬的眼泪就没断过。

她一遍遍地跟我说:“老向,只要娃能好,让我干啥都行。

好在,远方争气,挺了过来。出院那天,我背着他,玉芬提着包,我们俩的口袋比脸还干净,但心里却无比踏实。只要孩子好好的,比啥都强。

村里人很快就知道了我们捡了个孩子。风言风语也随之而来。

隔壁的王婶,是个热心肠,但嘴也快。她不止一次地拉着玉芬说:“玉芬啊,不是我说你,你们俩口子自己都过得紧巴巴的,还养个捡来的,图啥呀?这以后养大了,要是亲爹娘找来了,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还有些人,当着我们的面不说,背地里指指点点,说我们是“冤大头”,养个“野孩子”。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人。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还能扛得住。可玉芬心细,每次听到这些话,都偷偷地哭。

我搂着她,跟她说:“玉芬,别听他们的。嘴长在别人身上,日子是咱自己过的。远方就是咱的亲儿子,谁也抢不走!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为了给远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跑了好几趟镇上,托了好多关系,才把远方的户口落在了我们家。户口本上,我俩的名字后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向远方,关系:子。

从那天起,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远方一天天长大,他比同龄的孩子更懂事,也更敏感。

别的孩子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就知道帮家里干活了。给他一块糖,他总要掰成三份,一份给我,一份给玉芬,最小的那份才留给自己。

我们从来没有刻意瞒着他。村子就这么大,有些事是瞒不住的。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就有淘气的孩子冲他喊:“向远方,野孩子!你是你爸妈捡来的!

远方哭着跑回家,抱着玉芬的腿问:“妈,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玉芬的心都碎了。她抱着远方,红着眼睛说:“远方,你不是捡来的,你是老天爷看爸爸妈妈太孤单,特意派来陪我们的小天使。别人家是孩子选父母,咱家是爸爸妈妈选了你。我们选了你,就是我们最宝贝的儿子。”

那天晚上,我把远方叫到跟前,把那个锁在箱子里的半块玉佩和信拿了出来。我告诉他,他的亲生父母一定是有天大的苦衷,他们是爱他的。

我指着那半块玉佩对他说:“儿子,你看,这玉佩就是凭证。他们把你托付给我们,是信得过我们。咱们得争气,不能让他们失望,更不能让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笑话!”

从那以后,远方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他不再跟那些孩子计较,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

他知道我们家穷,买不起练习册,他就把课本翻来覆去地看,把每一道题都吃透。晚上我们舍不得点灯,他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写作业,常常写到半夜。玉芬心疼他,给他做了个布的灯罩,能聚光一些。

看着他小小的身影趴在桌前,我跟玉芬既心疼又欣慰。这孩子,是憋着一股劲儿呢。

远方的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从小学到初中,墙上贴满了他的奖状,那是我们家最值钱的“装修”。每次开家长会,我这个大老粗都挺着胸脯去,听着老师一个劲儿地夸我儿子,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村里人看我们的眼神也渐渐变了。以前是同情和不解,后来变成了羡慕和佩服。

王婶又拉着玉芬的手说:“玉芬啊,还是你有福气。你看你家远方,多出息!这捡来的,比亲生的还亲!

我知道,这些都是远方用他的努力和懂事换来的。

2016年,远方参加高考。查分那天,我们全家都紧张得不行。当远方用颤抖的声音报出那个高得吓人的分数时,我跟玉芬激动得抱头痛哭。

我们清溪村,终于出了一个重点大学的大学生!

录取通知书寄来的那天,全村都跟过年一样。我摆了十几桌酒席,请全村人吃饭。我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村长的手,一遍遍地说:“我儿子,我儿子有出息了!

大学四年,远方靠着奖学金和勤工俭学,没跟家里要多少钱。每年寒暑假回来,他都把打工挣的钱塞给玉芬,让她买点好吃的。他给我们买了新手机,教我们用微信视频。他说:“爸,妈,以后想我了,就跟我视频。

看着屏幕里儿子成熟的脸,听着他关切的话语,我跟玉芬觉得,这辈子吃的苦,都值了。

大学毕业后,远方进了城里一家大公司,工作很出色,很受领导器重。也就是在公司里,他认识了晓雯

晓雯是个好姑娘,跟远方一样,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她善良、朴实,不嫌弃我们家穷。第一次上门,她一点都不娇气,跟着玉芬下厨房,抢着干活。

看着远方晓雯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我跟玉芬心里乐开了花。

他们谈婚论嫁的时候,远方坚持要把婚礼放在老家办。他说:“爸,妈,是你们把我养大的,是清溪村的水土养育了我。我的婚礼,一定要让乡亲们都来见证,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们磕头敬茶。

我跟玉芬拗不过他,只能由着他。为了这场婚礼,我们把攒了一辈子的钱都拿了出来,还把老房子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遍。我们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委屈了晓雯,不能让儿子没面子。

婚礼定在了今天,一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亲戚朋友都来了,眼看着就要到吉时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五辆不速之客,停在了我的家门口。

车门打开,最先下来的是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个个精神抖擞,一看就是保镖。他们恭敬地拉开中间那辆车的后门。

一只穿着精致高跟鞋的脚先探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米色套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她的气质,跟我们这个尘土飞扬的小山村格格不入。

她一下车,目光就在人群中逡巡,最后,定格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径直向我走来,步子有些踉跄,眼神里充满了激动、愧疚和渴望。

请问……您是向东林先生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普通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南方口音。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手里的烟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管家,上前一步,对我说:“向先生,我们没有恶意。这位是沈曼君女士,她……她想见一见向远方。

沈曼君

这个名字,我没听过。但“见一见向远方”,这六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这时候,屋里的人也都闻声出来了。远方穿着新郎的礼服,胸前戴着大红花,正准备去接亲。看到门口这阵仗,他也愣住了。

玉芬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沈曼君的目光越过我,落在了远方的身上。当她看到远方那张脸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那张脸,跟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甚至比想象中更英俊,更挺拔。

孩子……我的孩子……”她喃喃自语,声音哽咽,几乎站立不稳。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蒙了。只有我和玉芬,心里跟明镜似的。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远方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看看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又看看我和玉芬惨白的脸,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爸,妈,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曼君已经走到了远方面前。她颤抖着,想去摸一摸远方的脸,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她怕吓到他。

她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项链,项链的坠子,是半块玉佩。那玉佩的样式,那温润的质地,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把玉佩捧在手心,递到远方面前,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胸前。为了今天的婚礼,玉芬特意把我们珍藏的那半块玉佩用红绳穿了,给远方戴上了,图个吉利。

沈曼君手里的那半块,是凤,雕刻着凤凰的半个身子。而远方胸前这半块,是龙。

龙凤呈祥,合在一起,就是一块完整的“龙凤佩”。

孩子,沈曼君泣不成声,“我……我是你妈妈啊!

“轰”的一声,人群彻底炸了。

“什么?亲妈?” “天哪,演电视剧呢?” “这……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王婶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远方如遭雷击,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曼君,又猛地回头看着我们。

爸!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和质问。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我知道,我必须给儿子一个交代了。

我深吸一口气,拉着玉芬,走上前,对着一脸震惊的乡亲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各位乡亲,对不住,今天……让大家看笑话了。”我的声音沙哑,“没错,这位沈女士,说的……可能是真的。远方,他……他确实不是我们亲生的。

我把二十六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早晨,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讲我如何在溪边发现了他,讲那封信,讲那半块玉佩。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喜庆的鞭炮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只有我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讲完,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沈曼君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她走到我和玉芬面前,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个举动,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大哥,大嫂!”她哭着喊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我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孩子!

我和玉芬赶紧去扶她,可她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大恩不言谢,你们对远方的养育之恩,我沈曼君这辈子都还不清!请受我一拜!

她重重地给我们磕了三个头。

我跟玉芬,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何曾受过这样的大礼?我俩都慌了神。

这时候,管家模样的人也走上前来,扶起沈曼君,并向我们解释了当年的原委。

原来,沈曼君出身于南方一个富商家庭。当年,她爱上了一个穷小子,也就是远方的亲生父亲。她的家族强烈反对,认为这是奇耻大辱。他们拆散了两人,并将已经怀孕的沈曼君软禁了起来。

生下远方后,沈曼君的父亲狠心让人把孩子送走,并骗她说孩子夭折了。办这件事的,是他们家一个远房亲戚,也就是当年送信和玉佩的人。那个亲戚不忍心,就把孩子放在了我们村口,因为他听说我们清溪村的向东林夫妇,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好人,忠厚善良,又一直没有孩子。

随后,沈曼君就被家族送出了国,并被迫嫁人。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那个“夭折”的儿子。直到几年前,她的父亲临终前,才良心发现,告诉了她真相。

从那时起,沈曼君就发了疯一样地寻找儿子。她离了婚,回了国,凭着“清溪村”这个模糊的地名和半块玉佩,找了整整三年。今天,她终于找到了。

真相大白,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这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悲惨故事。没有人再去看笑话,大家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远方的身上。

他是这个故事的中心,他将如何选择?一边,是给了他生命的亲生母亲,家财万贯;另一边,是给了他一个家、把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养父母,一贫如洗。

远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他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沈曼君满怀期待又无比忐忑地看着他,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儿子……

远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慢慢地抬起头,先是看了看沈曼君,眼神很复杂。然后,他转过身,面向我和玉芬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远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新郎礼服,然后,对着我和玉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一下,比沈曼君刚才那一下,还要响,还要实。

爸!妈!

远方的声音,带着压抑了许久的哭腔,响彻了整个院子。

儿子不孝!今天……今天本该是让您二老最高兴的日子,却……却变成了这样……

他抬起头,泪水已经布满了他的脸颊。

“我不管我是谁生的,我也不管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只知道,在我发烧快要死的时候,是爸你背着我跑了几十里山路!我只知道,在我被人骂野孩子的时候,是妈你把我搂在怀里,告诉我我是你的小天使!我只知道,这二十六年来,是你们一口米汤一口饭,把我养大!是你们省吃俭用,供我读书!你们的头发白了,腰弯了,手也粗了,都是为了我!”

在我心里,你们,才是我向远方的亲爹!亲妈!

说完,他重重地,给我们磕了三个响头。

“砰!砰!砰!”

每一声,都像是磕在了我的心坎上。

我再也忍不住了,老泪纵横。玉芬更是早已泣不成声,她上前扶起远方,母子俩抱头痛哭。

院子里,很多乡亲们都偷偷地抹起了眼泪。王婶的眼睛红得像兔子。

沈曼君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眼神里,有心碎,有悔恨,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和欣慰。她知道,她的儿子,被教育得很好,他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

哭了好一会儿,远方才渐渐平复了情绪。他擦干眼泪,拉着我和玉芬的手,走到了沈曼君的面前。

他对沈曼君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你,给了我生命。远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当年的事,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然后,他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

但是,生恩不及养恩大。他们,”他指了指我和玉芬,“才是我唯一的父母。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不过……远方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嫌弃,从今以后,我们家,就多一个亲戚。逢年过节,你可以来看看我,看看……你的孙子孙女。

沈曼君愣住了,随即,巨大的喜悦和感动涌上了她的脸。她连连点头:“好,好……我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

她知道,这是儿子能给她的,最好的结局。

故事,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婚礼照常举行。沈曼君作为“贵客”,被我们请到了上座。她看着远方晓雯拜堂成亲,看着远方给我和玉芬敬茶,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真挚。

席间,沈曼君的管家找到我,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说里面是一千万,是沈曼君的一点心意,算是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对他说:“你回去告诉沈女士,我们养远方,不是为了钱。看着他健康长大,成家立业,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这份情,不是钱能衡量的。

管家很意外,但他看我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婚礼结束后,远方晓雯要去送宾客。沈曼君走到我跟前,她的眼睛还是红的。

她对我说:“大哥,我今天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财富。谢谢你,谢谢你把我的儿子教育得这么好。你比我,更配做他的父亲。

我笑了笑,吧嗒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白烟,说:“他也是我的儿子。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我们的小院。宾客渐渐散去,沈曼君也坐着车队离开了。远方晓雯,一左一右地陪在我跟玉芬身边。

我看着满院的狼藉,看着身边的一对新人,看着老伴儿脸上的笑容,心里头,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我这一辈子,没挣到什么大钱,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就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

可是,我用我这双粗糙的手,养大了一个懂得感恩、有情有义的好儿子。我用我的善良,换来了一个圆满的家庭。

我想,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的一生,看似平淡如水,但因为二十六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早晨,变得波澜壮阔,也变得意义非凡。一个不经意的善举,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也成就了一段跨越血缘的亲情。

都说养儿防老,可我养这个儿子,图的却不是这个。

那么,我想问问大家:

人这一辈子,拼搏奋斗,到底什么才是最珍贵、最值得我们用一生去守护的财富呢?

来源:浩哥风云录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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