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10年12月18日。我如果没有从办公室里解放出来, 我简直就没有指望了。
1910年12月18日。我如果没有从办公室里解放出来, 我简直就没有指望了。
——《卡夫卡日记》
本文作者:杨四月(《卡夫卡日记》责编)
自从同事们知道了我在编《卡夫卡日记》,就经常性投喂一些周边,“打击”我的工作热情。
譬如这种看完立刻想要放弃看稿的明信片:
让人马上干劲全无的不干贴: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作者本人频繁摆烂,像在演写不出推文的我:
(1911年)
6月1日。什么也没写。
6月2日。几乎什么也没写。
6月7日。心情不好,今天什么也没写。明天没有时间。
7月9日。这么久了什么也没写。明天开始。
8月10日。什么也没写。
8月11日。什么也没写,什么也没写。
——《卡夫卡日记》
尽管遭受了来自同事和卡夫卡的多重暴击,而且修订时间远超预期(甚至为此错过了去年的周年纪念),我还是坚强地把它做出来了!
除了根据外版权威注释本做了大量内容上的修订,在封面和内页的设计上也加入了一些彩蛋环节。
灵魂画手卡夫卡常常在笔记本空白处随手涂鸦,硬封图案使用精工烫黑工艺,复制了他的手绘素描。
前环衬使用了1910年的日记手稿,包括手绘插画:舞伶艾德多娃+日本杂耍艺人。
1910年12月15日。我现在就像是石头人, 我像是我自己的墓碑。
——《卡夫卡日记》
后环衬的图案则是1915年/1916年日记手稿。
1916年10月8日。教育是成人的密谋。我们用我们也相信、但并不是在佯装相信的托辞把那些无拘无束、到处嬉戏的孩子拉进我们自己的房里。
——《卡夫卡日记》
为了呼应日记中特别收录的旅游手记,前插还收录了一些卡夫卡的旅行见闻素描——这部分内容需付费购买观看。卡夫卡的日记最初都写在十二本四开大笔记本上,尽管有时间标识,却存在大量的中断、重复与序列混乱。在他去世后,他的文学遗嘱执行人马克斯·布罗德在编撰日记时,为了便于读者阅读,将内容按时间顺序排列,同时为保护其中涉及的人物隐私,对部分人名使用了首字母缩写处理。本版在布罗德明显修改过顺序的地方添加注释说明,对部分关键人名做了还原,针对相关地名和历史背景,以及卡夫卡生命中的关键事件,也都增加了相应的说明,以期帮助读者一窥其原貌。
最后为大家送上一组来自卡夫卡的金句暴击:
1910年7月19日。星期日。睡觉,醒来,睡觉,醒来,可悲的生活。
1910年12月18日。我如果没有从办公室里解放出来, 我简直就没有指望了。
1911年9月29日。在这里, 人们出于欢乐的需要, 会向一种劳累而无意义的表演喝彩, 想用频频鼓掌来弥补表演的不足。
1913年7月21日。没有能力独自忍受生活, 大约不是没有能力生活, 完全相反, 我可能根本不懂得与另一个人一起生活。
1913年8月21日。对于家庭生活来说, 我缺乏任何想象, 除了在最佳情况下作为观察者的想象。我没有亲戚间的感情,我在拜访中看到的简直就是针对我的幸灾乐祸。
1914年2月15日。一个已经结了婚的朋友就不是朋友了。
1914年6月6日。所有的人都尽力地将我引向生活,可是并没有达到目的,便只好容忍我原本的模样。
1914年11月12日。双亲期待着孩子们的感谢(甚至还有这样的双亲,他们要求得到这种感谢)就像是放高利贷者,他们很喜欢拿资本去冒险,只要他们有利可得。
1922年1月16日。没有可能入睡, 没有可能醒来, 没有可能忍受生活, 更清楚地说, 没有可能忍受连续不断的生活。
——《卡夫卡日记》
来源:上海译文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