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昭:在史书与闺阁间书写传奇的千古才女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6 18:03 3

摘要:她是中国古代最负盛名的女史学家,出身史学世家,却在兄长班固离世后挑起续写《汉书》的重担,让这部史家巨著终成完璧;她是才华横溢的文学家,一篇《女诫》影响中国女性教育近两千年,却也因时代局限备受争议;她是汉宫中的帝师,以才学赢得邓太后尊崇,成为封建时代罕见的女性知

她是中国古代最负盛名的女史学家,出身史学世家,却在兄长班固离世后挑起续写《汉书》的重担,让这部史家巨著终成完璧;她是才华横溢的文学家,一篇《女诫》影响中国女性教育近两千年,却也因时代局限备受争议;她是汉宫中的帝师,以才学赢得邓太后尊崇,成为封建时代罕见的女性知识分子代表。班昭,这个在史书与闺阁间游走的奇女子,用智慧与坚韧书写了属于自己的传奇。

儒学世家中的兰心蕙质:从扶风闺秀到东观才女

东汉建武二十年(44 年),扶风安陵的班氏府邸里,一声婴儿啼哭为这个史学世家再添新成员。父亲班彪望着襁褓中眉目清秀的幼女,或许想到了《诗经》中的 “昭明有融”,为她取名班昭,字惠班。作为家中幼女,班昭自幼受父兄熏陶,在满室书香中长大。兄长班固长她十五岁,常将她抱在膝头,教她认读竹简上的文字;弟弟班超小她九岁,性格活泼好动,却总被她用《论语》中的警句逗得抓耳挠腮,三人常在庭院中玩 “典籍接龙” 的游戏,班昭年纪虽小,却总能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胜出。

班昭六岁能诵《楚辞》,八岁遍读《列女传》,十岁时已能模仿兄长笔法撰写小传。有一回,家中来了宾客,听闻班昭的才名,便以 “秋” 为题让她作诗。班昭略一思索,脱口而出:“秋风起兮落叶黄,书卷伴我度时光。欲问古今多少事,竹简之中有炎凉。” 众人惊叹不已,赞其才思敏捷。父亲班彪病逝时,十三岁的班昭看着兄长班固在灵前发誓继承父志,懵懂间已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将与这部未竟的史书紧紧相连。此后,她主动承担起整理父亲遗稿的工作,将散落的竹简按年代和内容分类,为班固撰写《汉书》提供了极大便利。

永平年间,班固被任为兰台令史,班昭随兄长迁居洛阳。在兰台观书的日子里,她初次接触到皇家秘藏的典籍,常常在竹简堆中待到月上枝头。当时的兰台令史傅毅见她小小年纪便痴迷典籍,打趣道:“班家小妹,他日必成女中司马迁。” 班昭认真回应:“司马迁著《史记》,家父与兄长续汉史,昭虽女子,亦愿为修史尽绵薄之力。” 她发现兄长在整理《艺文志》时分类混乱,便提出按 “六艺”“诸子” 等六大类梳理,还亲手绘制图表,将各流派的传承关系清晰呈现,这一建议被班固采纳,成为《汉书・艺文志》的基本框架。大儒马融见过班昭批注的《左传》后,惊叹道:“班家有女,智识不下乃兄,批注之中,常有独到见解。”

史书缝补者:在残稿中续写兄长遗志

永元四年(92 年),班固在狱中含恨而死,《汉书》八表和《天文志》尚未完成,散落的残稿堆满了东观藏书阁。四十七岁的班昭望着兄长遗留的竹简,竹简上还留着兄长未干的墨迹,想起他临终前 “八表未竟,天文未详” 的嘱托,泪水夺眶而出。她毅然抛开闺阁事务,带着年幼的儿子曹成住进了东观。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藏书阁,班昭便已坐在案前,手中的毛笔在竹简上来回游走,核对、批注、撰写,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连饭食凉了都顾不上吃。

整理残稿的工作远比想象中艰难。班固的手稿字迹潦草,多处有修改痕迹,特别是《百官公卿表》,自元帝以下记载缺失严重。班昭每天黎明即起,在烛光下比对宫廷档案与地方官志。为了考证一个官职的名称和职责,她常常要查阅数十种典籍,甚至走访那些曾在朝中任职的老官吏。有一次,为了确定 “光禄大夫” 在不同时期的品秩,她连续半个月泡在藏书阁,翻阅了自汉初至西汉末年的所有职官记录,终于在一本尘封多年的旧档中找到了关键线索。她发现兄长旧稿中关于王莽篡位时官职改革的记载有误,便遍访曾经历新朝的老官吏,收集一手资料,最终在稿中补正:“始建国元年,莽改大司马曰大司马司允,大司徒曰大司徒司直,位皆上公。”

《天文志》的撰写更是巨大挑战。班昭虽通典籍,却对历法计算一窍不通。她四处打听,得知扶风人马续精通天文历法,便亲自登门拜访。马续起初因班昭是女子而有所轻视,班昭不卑不亢,与他探讨天文知识,从日月运行到星宿分野,引经据典,见解深刻,令马续大为折服,欣然答应合作。两人在观星台上观测北斗七星的轨迹,对照落下闳的《太初历》,常常守到深夜。遇到复杂的计算问题,班昭便虚心向马续请教,还自创了一套记录方法,将观测数据和计算过程详细记录。耗时三年,他们终于完成了这部记载西汉天文历法的专篇。当她在稿中写下 “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连珠,此乃汉家受命之符” 时,仿佛看到了兄长在兰台熬夜校勘的身影,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女诫》的双重面孔:在才学与时代间的挣扎

班昭的才学不仅限于史学,她的文学成就同样耀眼。永初元年(107 年),班昭已过花甲之年,看着身边贵族女子大多不通文墨,只知遵循世俗礼教,有感于贵族女子教育缺失,决定撰写一部教导女子修身养性的书籍,这便是影响深远的《女诫》。这部不足两千字的小书,分《卑弱》《夫妇》《敬慎》等七篇,既是对儒家女性伦理的系统总结,也融入了自己的人生智慧和对女性处境的深刻思考。

在《卑弱》篇中,她写道:“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这看似强调女性卑弱的论述,实则是对当时社会现实的无奈妥协。在男权社会中,女性力量弱小,唯有先求得生存空间,才能谈得上发展。她以自身经历为例,讲述女子在家庭中如何通过谦逊、勤劳赢得尊重。而在《妇行》篇中,她提出 “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四德,强调女性应兼具品德、言辞、仪态与技能。她认为,妇德并非一味顺从,而是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妇言不是巧言令色,而是说话得体、言辞有礼;妇容不必容貌出众,但要衣着整洁、仪态端庄;妇功不仅是纺织刺绣,还包括料理家务、相夫教子的能力,这在当时的女性教育中具有开创性意义。

《女诫》写成后,很快在贵族女性中流传开来,手抄本在闺阁中辗转传阅。邓太后听闻此书,将其列为宫廷女子的必读书目,并派人请班昭入宫讲解。然而,后世对这部书的评价两极分化严重:有人赞其 “开女性教育之先河”,认为它为古代女性提供了系统的教育指导;有人贬其 “固化女性卑弱地位”,批判其中的一些观点成为束缚女性思想和行为的枷锁。班昭或许未曾想到,她出于现实考量、希望帮助女性更好立足社会的教诲,会成为后世限制女性发展的工具,而她本人,却在撰写时始终秉持着 “教女以德,助其自立” 的初心,希望女性在有限的环境中,通过提升自身修养,获得尊严和价值。

汉宫帝师:在朝堂与闺阁间的优雅游走

元初六年(119 年),班昭迎来了人生的又一转折。此时的她已年近七旬,白发苍苍,却依然精神矍铄。邓太后听闻她的才名,征召她入宫,担任皇后和贵人们的教师。当身着素色深衣的班昭走进长乐宫时,满朝文武皆惊 —— 这是汉代首位以女性身份担任帝师的学者。

在宫中,班昭讲授《论语》《列女传》,常常结合历史故事阐明治国之道。一次,邓太后问及 “女主临朝,如何避免外戚专权”,班昭以西汉霍光家族为例,缓缓说道:“霍氏之败,在于骄侈过度,不知谦退。太后若能抑宗族,进贤能,任人唯才,而非任人唯亲,必能避免覆辙。” 邓太后听后深以为然,频频点头,此后每逢军国大事,常召她入宫商议。班昭虽为女子,却对朝堂局势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她的建议往往切中要害,为邓太后治理朝政提供了重要参考。

班昭的影响不仅限于宫廷。她的儿子曹成被任命为长垣长,临行前,班昭心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写下《东征赋》相赠。赋中 “慕公叔之遗轨兮,羡管仲之失时”,既表达对儿子的期许,希望他能像古代贤能之士一样,为官清廉、造福百姓,也暗含对仕途风险的警示,提醒儿子要谨慎行事,莫要因一时得意而忘形。这篇赋作笔力雄健,情感深沉,既有对历史的思考,又有对现实的感慨,被收录进《昭明文选》,成为汉代抒情小赋的典范,后世文人常以此赋为范本,学习其写作技巧和情感表达。

在宫中授课期间,班昭还收了不少女弟子,其中包括邓太后的侄女邓猛女。她不仅教授弟子们典籍知识,还教导她们为人处世的道理。她常说:“女子虽居闺阁,亦当心怀天下,以学识修养自身,以德行影响他人。” 在她的教导下,这些贵族女子开阔了眼界,提升了修养,在当时的社会中展现出不一样的风采。

晚年的孤独与圆满:在时光中坚守初心

延光四年(125 年),班昭已过八旬,却仍在东观校勘《汉书》的最终版本。此时的她,视力已大不如前,看竹简上的字需要凑近了,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但她仍坚持逐字核对,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她的手因长期握笔而布满老茧,却依然坚定地在竹简上书写、修改。她想起兄长班固在狱中紧握的那片竹简,想起弟弟班超在西域病逝前寄来的最后一封信:“塞外黄沙,常忆家中藏书阁,望姊早成《汉书》,以慰父兄在天之灵。” 这些回忆支撑着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要完成这部凝聚着班家三代人心血的巨著。

同年,班昭接到了来自西域的消息:侄子班勇继承父志,平定车师叛乱,重开西域都护府。听到这个消息,她激动得热泪盈眶,颤抖着在《西域传》中补下最后一句:“勇为人强识多谋,能继父业,西域复通,汉家威德再播绝域。” 这既是对侄子的赞扬,也是对班家三代人投身西域事业的总结。至此,《汉书》全部完成,这部历经班彪、班固、班昭三代人,耗时近五十年的史学巨著,终于以完整的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

永宁元年(120 年),班昭在东观藏书阁中安然离世,享年七十五岁。她离世时,手中还握着一支毛笔,身旁是尚未完成批注的典籍。邓太后为她素服举哀,赐谥号 “文”,这是汉代女性少有的殊荣。她的葬礼上,前来送别的不仅有宫廷贵妇,还有无数寒门士子。那些寒门士子曾受惠于她校勘的典籍,得以学习知识、改变命运,他们敬佩她以女子之身扛下修史重任,为文化传承做出的巨大贡献。班昭的一生,虽然历经坎坷,但她始终坚守初心,在史书与闺阁之间,书写了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千秋评说:在史笔与闺范间的永恒张力

班昭的一生,是矛盾而又光辉的。她身为女性,却在男性主导的史学领域开辟出一片天地,成为《汉书》的最终完成者,其史学成就足以与兄长班固比肩;她撰写《女诫》,既想为女性争取教育权利,让女性通过学习提升自我,又不得不屈服于时代局限,写下 “夫者,妻之天也” 等无奈之语。这种矛盾,正是封建时代女性知识分子的真实写照 —— 她们在有限的环境中,努力追求知识与理想,同时又无法摆脱时代的枷锁。

唐代史学家刘知几在《史通》中评价:“班昭续史,成父兄之志,其功不下于司马迁续《春秋》。” 高度肯定了她在史学上的贡献。宋代才女李清照则在《金石录后序》中以班昭自比,称 “才藻非女子事” 的论调为 “俗论”,表达对班昭才学的敬仰,也彰显自己追求文学创作的决心。到了明代,徐皇后将《女诫》与《内训》并列为女性必读,班昭的形象,早已超越了个体,成为女性才学与德行的象征。然而,也有不少近现代学者对《女诫》提出批判,认为其中的一些观点强化了男尊女卑的观念,限制了女性的发展。

在扶风班氏祖祠,班昭的画像与父兄并列,她手持竹简,目光温柔而坚定。祠堂的楹联写道:“修汉书,立女诫,才德兼备;教宫廷,训子弟,闺阁之师。” 这是后人对她的盖棺定论 —— 她是史家,是文学家,是教师,更是在重重束缚中绽放光芒的奇女子。千年之后,当我们翻开《汉书》,读到班昭补写的《百官公卿表》,看到她在《天文志》中对星象的记载,或是在《女诫》中读到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 的教诲,会发现这个两千年前的女子,早已突破了性别的界限,用智慧与坚韧在历史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班昭的传奇告诉我们:在任何时代,知识都是打破枷锁的利器,而坚守初心的人,终将在时光中留下永恒的光芒。她的故事,也将继续激励着一代又一代女性,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勇敢前行。

来源:笑眼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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