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90年6月,被蒋介石父子软禁64年的张学良终于重获自由,此时的他,已经89岁高龄。
1990年6月,被蒋介石父子软禁64年的张学良终于重获自由,此时的他,已经89岁高龄。
他没有在台湾安度晚年,而是在9个月后,奔赴纽约去见了一个女人,两人一起住了90天。
直到赵一荻忍无可忍,三次上门,他才离开那里回家。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何张学良对她如此特殊?两人有怎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1916年,年仅15岁的张学良被父亲张作霖安排成婚,新娘是19岁的于凤至。
于凤至出身于名门望族,于家与张家更是世交,她的父亲于文斗是张作霖的结拜兄弟。
婚礼声势浩大,张作霖甚至在宾客面前信誓旦旦地承诺:
“娶了凤至,小六子此生不纳妾。”
但这句承诺在日后的岁月里,成为了一种苍白的讽刺。
张学良不喜欢这段婚姻,在他心里,于凤至是个理性、沉稳,甚至略显保守的女子。
他从未将她当作情感的寄托,少年心性加之新式教育的影响,使得他对自由恋爱的渴望远胜于对家庭责任的认同。
他向往的是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而不是按部就班的搭伙过日子。
于凤至知书达理,处事得体,进门以后上孝敬公婆,下照料弟妹,对张学良更是体贴入微。
她知道张学良心不在她身上,从未做过激烈的争夺,她不争,不抢,不哭,不闹,却也不放弃。
起初,张学良对她更多的是敬意,而非爱意,他在公开场合依旧给予她应有的地位与尊重,从未让外人看到他们夫妻感情的裂痕。
随着时间推移,张学良的风流本性逐渐显露,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地闯入他的生活。
1922年,张学良与谷瑞玉相识,两年后结婚,但张作霖始终拒绝承认这个儿媳妇,不让她踏进大帅府一步。
面对谷瑞玉的出现,于凤至没有选择撕破脸,也没有选择怨怼,她仍然维持着那个家的体面。
但随着赵四小姐和蒋四小姐的出现,她的体面也越来越维持不住了。
1926年,天津的一场宴会上,年仅14岁的赵一荻,遇见了张学良。
当时的张学良正值壮年,意气风发,风度翩翩,在整个北洋政坛乃至全国军政圈中都是炙手可热的存在。
张学良初见赵一荻,便被她清丽脱俗的气质所吸引,两人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彼此心意已明。
年少的赵一荻沉浸在这段浪漫的情愫中,不顾一切地奔向这个已婚的男人,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背负舆论的千夫所指。
1929年,赵一荻北上求学之时,有人利用她与张学良的私情大做文章,一时间媒体铺天盖地地报道她“私奔”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
面对巨大的舆论压力,赵一荻并没有选择退缩,反而选择留在张学良身边,甘愿放弃一切,求得一个陪伴的身份。
她亲自登门拜访于凤至,请求给她一席之地,她说她愿意做张学良的秘书,不求名分,不求头衔,只愿日夜守在他身旁。
如此低姿态的请求,于凤至听了也动了恻隐之心,赵一荻最终如愿以“秘书”的身份住进了大帅府,在东墙外的一栋小洋楼里安身。
看似得到了爱情,但她的身份始终游离在“夫人”之外,既不是正室,也不是侍妾,只是“陪伴者”,一个不被传统认同的存在。
可她不在意,张学良对她的宠爱与倚重,是她坚持下去的全部理由。
1930年底,赵一荻为张学良诞下一子,这在外人看来本是正名的契机。
但赵一荻深知:这孩子带不来名分,带来的只会是更复杂的人际纠葛。
正当她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幸福中时,张学良在上海与另一位四小姐——蒋士云,再度相逢。
1927年,张学良从东北来到北平,参加一场由外交名流顾维钧主持的酒会,在酒会上,他邂逅了蒋士云。
张学良虽然心中暗赞“有倾城之姿”,却并未在这位年纪尚小的少女身上多做停留。
毕竟,那时的蒋士云才15岁,还只是一个刚从巴黎归来的青涩姑娘,而张学良已是风头正劲的东北少帅,身边从不缺艳丽女子。
但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三年后,在上海张群市长举办的欢迎晚宴上,他们再次相见。
此时的蒋士云,已然从当年那位略显稚嫩的少女,蜕变成上海滩众人追捧的名媛。
这一次,张学良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欣赏,而是心动,宴会过后,两人交往日渐频繁。
1931年初春,蒋士云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渴望,毅然启程北上,直奔张学良所在的北平。
她走进府门,看见的是大家闺秀般雍容端庄的于凤至,和柔情似水、怀中抱子的赵一荻,她忽然明白:她迟到了。
这一刻,她终于认清了现实——这场爱情,她只能做局外人。
她没有赵一荻的决绝,也没有于凤至的宽容,她生在书香门第,自幼受父亲宠爱,习惯了从容进退,不会为了爱情卑微到尘埃里。
第二天清晨,她留下了一封信就离开了北平,回到父母身边,几个月后便远赴欧洲,投身新生活。
在罗马,她遇到了同样伤痕累累的贝祖贻——一位丧妻不久的金融才俊。
两人因相似的境遇靠近,在共同疗伤中相识相爱,并于1932年步入婚姻殿堂。
张学良得知她成婚的消息那日,正值东北沦陷,锦州陷落,他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抽空托人送了一份贺礼,那不是敷衍的社交礼仪,而是一份带着遗憾的告别。
1936年,西安事变爆发,张学良因此被软禁,消息传到上海时,蒋士云第一时间动身,通过戴笠的关系,绕道秘密前往奉化溪口探望他。
在那个敏感时期,这种行为本身就是极大的冒险,但她仍去了,只为看他一眼,那一眼之后,她又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张学良被软禁期间,初期陪在他身边的,是正室于凤至,但随着于凤至患病赴美治疗,赵一荻再次挺身而出,承担起照料张学良的重任。
从那一刻起,她便与张学良共度了整整半个世纪的岁月——没有自由,没有名分,甚至没有未来的保证。
直到1964年,张学良与于凤至正式离婚,两人方才在台北登记结婚。
这段迟到的婚姻,不过是形式上的确认,赵一荻所要的,从来不是名分,而是张学良身边的那个位置。
几十年后,张学良终于重获自由,转身就去了美国见蒋士云,她依旧没有怨言。
1990年,89岁的张学良终于重获自由,9个月后,他奔赴纽约,只在女儿的家里待了三天,就去见了蒋士云。
彼时的蒋士云,已年近八十,丈夫贝祖贻于1984年离世后,她一直独居于曼哈顿的一栋安静小楼。
张学良不是来简单地见她一面,两人在蒋士云的小楼中住了90多天。
那三个月,张学良每天清晨与蒋士云一起散步,喝茶、读报,偶尔回忆旧时光。
张学良在蒋士云家中接见了不少访客,其中包括美国之音的记者、哥伦比亚大学的学者,甚至还有他昔日的东北军老部下吕正操将军。
这些场合,按理应在宾馆或正式会所进行,但张学良坚持在蒋士云的客厅里完成,他说:
“我现在在哪儿安心,就在哪儿说话。”
赵一荻也一同随行赴美,可当她发现丈夫选择住在别的女人家时,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去了洛杉矶,去找儿子张闾林。
直到三个月后,赵一荻终于忍无可忍,第三次登门,望着张学良,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是时候回家了。”
张学良沉默许久,终于起身,拍拍蒋士云的手背,说了一句:
“我该走了。”
蒋士云点点头,没有挽留,也没有哭泣,只是平静地把他送到门口,那一别,竟成永诀。
之后,赵一荻彻底切断了张学良与蒋士云的联系,电话、书信,统统不再往来,即便二人后来都常驻美国,再无任何联系。
张学良的一生,波澜壮阔、风云际会,既是国家命运的亲历者,也是爱恨纠葛的见证者。
而蒋士云——那个他称为“最爱”的人,终其一生未曾真正拥有,却永远铭刻心间。
或许,真正的爱情,并不在于日夜相守,而是在历经岁月变迁后,仍能彼此安放于记忆深处。
来源:钎城墨客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