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在废品站捡个脏兮兮的木牌,天天擦拭,专家找上门我才懂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6 14:24 3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老伴疯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从废品站捡回来一个“棺材板”!

天天擦,夜夜摸,比对我还亲!

儿子劝她扔了,她差点跟儿子断绝关系。

我骂她老糊涂,她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这破木头疙瘩,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直到那天,几个戴白手套的专家敲开了我家的门……

我叫甄守诚,今年七十有二。我们家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家庭,搁人堆里一抓一大把。我跟老伴戚月舞结婚快五十年了,从一穷二白到如今儿孙满堂,也算是苦尽甘甘甘甘来。退休后,我俩的生活简单又规律,我每天去公园找老伙计们杀几盘象棋,她呢,就喜欢到处溜达,时不时往家里捡点“宝贝”。

可这次,她捡回来的东西,差点把我送走。

那天我刚从公园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潮乎乎的霉味。客厅中央,赫然摆着一块黑乎乎、脏兮兮的木牌,得有一米多长,半米来宽,上面坑坑洼洼,还沾着泥点子和烂菜叶。

我当时肺都要气炸了,这哪是捡宝贝,这分明是把垃圾场的“镇山之宝”请回家了!

“戚月舞!你这是从哪个垃圾堆里刨出来的玩意儿?赶紧给我扔出去!” 我指着那木牌,声音都走了调。

戚月舞正系着围裙,拿着一块湿抹布,小心翼翼地在那块破木头上擦着,头也不抬地回我:“什么垃圾堆,这是我从废品站老张那里淘换来的。你别大呼小叫的,吓着它了。”

我一听更来气了,吓着它?一块破木头还有魂不成?

“你看看这叫什么东西?又黑又沉,边角都烂了,这不就是人家拆下来的旧门板,要么就是个……是个棺材板!你弄这玩意儿回家,晦不晦气!” 我真是口不择言了,主要是那东西看着确实瘆人。

我这话一出口,戚月舞“啪”地一下把抹布摔在盆里,水花溅了我一裤腿。她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那眼神,我几十年没见过了。

“甄守诚,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棺材板,这是宝贝!你不懂就别瞎说!”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像是谁动了她的命根子。

我俩就这么僵持着。儿子甄启航和儿媳林晓静下班回来,看到这阵仗也是一愣。小孙子甄沐阳更是吓得躲在甄启航身后,探着小脑袋看。

“妈,这……这是什么呀?味儿也太大了。”甄启航皱着眉头,捏着鼻子问。

戚月舞看到儿子,态度缓和了些,但依旧护着那块木牌,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启航啊,这是好东西,等妈擦干净了你们就知道了。”

“妈,不管是不是好东西,这来路不明的,上面指不定有多少细菌呢。您看这都发霉了,放家里对您和爸的身体也不好啊。要不……咱还是处理掉吧?” 儿媳林晓静也小心翼翼地劝着。

谁知道,这话彻底点燃了戚月舞的火药桶。

“处理?你们谁敢动它一下试试!” 她张开双臂,护在那块木牌前,眼神决绝,“谁要扔它,就先把我这个老太婆扔出去!”

这下全家都懵了。我认识戚月舞一辈子,她虽然有点小固执,但绝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为了一块来路不明的破木头,竟然要跟全家翻脸?这里面肯定有事。

那晚,我们家几十年来第一次,冷战了。我睡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客厅里,戚月舞就坐在那块木牌旁边,开着一盏小台灯,用棉签蘸着酒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那专注劲儿,比当年给我织毛衣还认真。

我心里又气又疑,难道她得了什么臆想症?还是说,这木头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来历?

接下来的日子,这块木牌就成了我们家的“祖宗”。戚月舞每天雷打不动,早中晚三次,用温水、酒精、橄榄油,换着花样地伺候它。那木牌在她日复一日的擦拭下,竟然慢慢变了样。表面的污垢和霉斑褪去,露出了深沉厚重的紫檀色,虽然依旧布满划痕和岁月侵蚀的痕迹,但隐约能看出木质的温润。

她甚至还跟它说话。

“老伙计,你受苦了。在我这儿,没人再欺负你了。”

“你还记得吗?那年的雪下得好大……”

我听得毛骨悚然。我开始严重怀疑,我这老伴是不是精神上出了问题。我偷偷给社区医院的王医生打电话,把情况一说,王医生建议我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可我怎么开口?我跟她说:“月舞,你脑子坏了,我带你去看病?”她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拆了才怪。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儿子儿媳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绕着那块木牌走。只有我不死心,总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天,趁戚月舞出去买菜,我偷偷凑近了那块木牌。经过她这些天的“伺候”,木牌的霉味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清香,很特别,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味道。我试着搬了一下,好家伙,死沉死沉的,我这把老骨头差点闪了腰。

我仔细观察,发现这木牌的一面相对平整,另一面却好像刻着什么东西,但因为磨损得太厉害,纹路都模糊不清了,只能看出一些隐约的轮廓,像山,又像水。

就在我研究得入神时,戚月-舞回来了。她看到我碰她的“宝贝”,立刻就炸了毛。

“甄守诚!你干什么!我跟你说了不许碰它!” 她一个箭步冲过来,把我推到一边,然后用袖子紧张地擦拭着我刚刚摸过的地方,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怕不怕,没事的……”

那一刻,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到了天灵盖。我跟她过了五十年,她竟然为了块破木头这么对我!

“戚月舞!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这块破木头到底是你什么人?是你前世的情人还是你失散多年的爹?值得你这么神神叨叨、六亲不认的!”

我的话很难听,我自己都知道。但实在是气疯了。

戚月舞的身子猛地一僵,她缓缓转过头来,眼圈红了。她没有吼,也没有骂,只是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悲伤、委屈和无尽疲惫的眼神看着我。

“守诚……你不懂。” 她说完这四个字,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一哭,我瞬间就心软了,所有的火气都烟消云散。我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泪。

我走过去,想抱抱她,却被她轻轻推开。她指着那块木牌,声音沙哑地说:“你真觉得,它只是一块破木头吗?”

我愣住了,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那一晚,她没有再守着木牌,而是回了卧室。夜里,我听见她翻来覆去,还夹杂着压抑的抽泣声。我的心像被猫抓一样,我知道,我伤到她了。这块木头背后,一定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她独自背负了很多年的秘密。

看着她那股执拗劲儿,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四十年前。

四十年前,也就是八十年代初,那会儿我们刚结婚没几年,儿子甄启航才三岁。我当时在一家国营厂里当工人,一个月工资三十六块五,戚月舞没工作,在家带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但很幸福。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甄启航突然发起高烧,持续不退。我们一开始以为是普通感冒,就在镇上的卫生所拿了点药,可一点用都没有。孩子的脸烧得通红,人也蔫蔫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和戚月舞心急如焚,连夜借了邻居的板车,拉着孩子去了县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如同晴天霹雳——急性小儿白血病。

医生说,这病很凶险,必须马上化疗,后续可能还需要骨髓移植,治疗费用是个天文数字。光是前期的化疗费,就要三千块钱。

三千块!在那个万元户都凤毛麟角的年代,这笔钱对我们这样一个月只有三十几块收入的家庭来说,无异于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我和戚月舞当时就瘫在了医院的走廊上。她哭得撕心裂肺,我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掉眼泪。我们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只有一百多块。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遍了,东拼西凑,也才凑了三百多块,连零头都不够。

那几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我们不敢告诉孩子病情的严重,只能骗他说,打完针就能回家了。可看着他一天天虚弱下去,我们的心就像被刀子反复地割。

“守诚,要不……我们把房子卖了吧。” 晚上,戚月舞抱着被子,眼睛肿得像核桃,对我说道。

我心里一颤。我们住的,是厂里分的一间小平房,说是房子,其实就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那也是我们唯一的家啊。卖了它,我们住哪?更何况,那破房子也卖不了几个钱。

“不行!房子卖了,启航出院了住哪?我们一家三口睡马路吗?” 我断然拒绝。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没命吧!”戚月舞的情绪瞬间崩溃,她捶打着我,“都怪我,都怪我没照顾好他!是我害了孩子!”

我紧紧抱着她,任由她的拳头落在我的背上。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穷。那种绝望,那种眼睁睁看着亲人受苦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就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厂里有个木工房,里面有个老师傅,姓沈,大家都叫他沈伯渊沈伯渊不是我们厂的正式工,据说是从外地流落过来的,因为手艺好,厂长就破格让他留下来,修修补补,做点木工活。

他大概五十多岁,人很清瘦,平时沉默寡言,不爱与人交往,总是一个人待在那个堆满木料和刨花的工房里,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木头香。厂里的人都觉得他性格古怪,有点怕他,但我总觉得他不像坏人,他的眼神很干净,很深邃,像一潭古井。

我因为工作关系,偶尔会去木工房找他做点小零件,一来二去,也算说过几句话。

那天下午,我实在筹不到钱,万念俱灰地回到厂里。路过木工房,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进去。沈伯渊正戴着老花镜,在一块木头上专注地雕刻着什么。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把飞舞的木屑染成了金色。

他见我进来,抬头看了我一眼,扶了扶眼镜,问:“小甄,有事?”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我一个七尺高的汉子,就那么站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他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地放下手中的刻刀,给我倒了杯热茶。

“喝口水,慢慢说。” 他的声音很平静,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家里的遭遇,孩子的事,一股脑地都对他说了。或许是太压抑了,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或许是他的沉静让我感到了信任。

他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工房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窗外传来的几声鸟鸣。

我以为他会像其他人一样,说几句安慰的话,然后就没下文了。毕竟,我们非亲非故,他自己也是个孑然一身的外来户。

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让我永生难忘。

他站起身,走到工房最里面的一个旧木箱子前,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用布层层包裹的东西。他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沓用绳子捆得整整齐齐的钱。有大团结,也有五块的,两块的,看得出来,是攒了很久的。

他把那沓钱塞到我手里,说:“这里是三千二百块,应该够了。拿去,先给孩子治病。”

我当时就懵了,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傻傻地捧着那沓钱,感觉比千斤巨石还要沉。我反应过来后,“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

“沈师傅!这……这怎么使得!我不能要!这是您的养老钱啊!” 我语无伦次地说道。

他把我扶起来,拍了拍我身上的土,眼神依旧平静,但很坚定。“钱没了可以再挣,孩子的命只有一条。我孤家寡人一个,要那么多钱也没用。你们还年轻,孩子是你们的希望。”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那块他刚才雕刻的木头,轻轻摩挲着,继续说道:“你看这木头,生于山林,历经风雨,被人砍伐,做成器物,是它的宿命。人也一样,生于世间,总会遇到沟沟坎坎,但只要根不烂,总有再发芽的一天。你们的根,就是孩子。”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最后那句话,我听懂了。

我捧着那笔“救命钱”,手一直在抖。戚月舞看到钱的时候,也惊呆了。我把沈伯渊师傅的事一说,她当场就哭了,拉着我就要去给他磕头。

我们俩跑到木工房,想把家里的房契,还有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个银镯子押给他,算是立个字据。

沈伯渊什么都没要,只是摆摆手。“快去医院吧,别耽误了孩子。钱的事,以后你们宽裕了,再还我也不迟。要是不宽裕,就当我这把老骨头,给孩子积个福。”

那天,戚月舞也跟着我进了木工房。她不像我,光顾着激动和感谢。我后来才知道,她当时,默默地记下了沈伯渊师傅工房里的一切,记下了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木香,记下了他手里那块正在雕刻的、散发着异香的紫檀木。

有了沈伯渊师傅的救命钱,甄启航的病得到了及时的治疗。经过漫长的化疗和我们夫妻俩的精心照顾,孩子的病情竟然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最后完全康复了。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

我们知道,这个奇迹,是沈伯渊师傅给的。他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甄启航出院后,我和戚月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还钱。我们商量好了,这笔钱,我们砸锅卖铁也要还。我们开始疯狂地省钱、挣钱。我除了上班,还去码头扛大包,戚月舞也开始接一些糊纸盒的零活,没日没夜地干。

三年后,我们终于攒够了三千二百块钱。我们用红纸把钱包好,激动地跑到厂里,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沈伯渊师傅。

可是,木工房里,人去楼空。

厂长告诉我们,沈伯渊师傅在一个月前就走了。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和戚月舞当时就傻了。我们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问遍了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没有一丝音讯。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报恩,成了我们夫妻俩这辈子最大的心结。

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从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再到新世纪,只要听到哪里有手艺好的老木匠,我们都会想方设法去打听。可是,中国那么大,找一个存心躲起来的人,何异于大海捞针。

这件事,成了我们夫妻之间一个沉重的话题。我们很少提起,但彼此心里都清楚,那份恩情,那份遗憾,一直压在心底。

直到戚月舞从废品站,捡回了那块木牌。

思绪回到现在。看着戚月舞因为我的话而落泪,我心里愧疚极了。四十年来,她承受的压力和思念,一点都不比我少。我怎么能用那么恶毒的话去伤害她?

我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月舞,对不起。是我混蛋,是我嘴欠。你别哭了,我相信你,那块木牌,它一定不是普通的东西。你告诉我,它到底和沈师傅有什么关系?”

戚月舞在我怀里,身子抖了抖,压抑了几十年的情绪,终于决堤了。

她断断续续地告诉我,那天她去废品站,本来是想找点旧报纸引火。就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废品里,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清冷的、独特的木香,和四十年前,沈伯渊师傅工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循着味道找过去,就看到了那块被扔在角落里的木牌。虽然又脏又破,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种深沉的紫檀色,那种特殊的纹理,就是当年沈伯渊师傅手里雕刻的那块木头!

“守诚,我不会认错的。就是它!” 她抓着我的手,眼神无比肯定,“我当时就觉得,是沈师傅在天上看着我们,他把这块牌子送到我面前,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告诉我们?”

我听得目瞪口呆。就凭一股味道,一个模糊的记忆,她就敢如此肯定?这听起来,也太玄乎了。

可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动摇了。或许,女人,尤其是深爱着家人的女人,她们的直觉,真的有一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力量。

“所以,你这些天,一直在擦它,是想把上面的东西擦出来?” 我问道。

她点点头,眼泪又下来了。“我总觉得,沈师傅在上面留了线索。只要我把它擦干净,就能找到他,或者知道他的消息。我们欠他的恩情,这辈子要是不还,我死都闭不上眼。”

我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原来,她不是老糊涂,更不是疯了。她只是用一种最笨拙,也最虔诚的方式,去追寻一份迟到了四十年的感恩。而我,这个自以为是的丈夫,却一直在误解她,指责她。

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郑重地说:“月舞,从今天起,我陪你一起擦。就算把这块木头擦穿了,我们也要弄明白!”

那天之后,我们家的画风突变。我也加入了“伺候”木牌的行列。我们俩,就像两个考古学家,戴着老花镜,拿着放大镜,用棉签和软布,一点一点地清理着木牌背面的纹路。

儿子甄启航知道原委后,沉默了很久。他走过来,摸着那块木牌,眼睛也红了。“爸,妈,对不起,我之前也不理解……原来,它救过我的命。”

从那天起,甄启航林晓静也加入了进来。一家四口,围着一块破木牌,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连小孙子甄沐阳都好奇地凑过来,学着我们的样子,用小手轻轻地抚摸。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木牌背面的图案,越来越清晰。那不是山水,而是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简陋的院子,院里有一棵大槐树,树下坐着一个老人,正在……雕刻。画的旁边,似乎还有一行小字,但字迹实在太模糊了,根本无法辨认。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邻居,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男士,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专业的工具箱。

“请问,这里是甄守诚先生的家吗?” 为首的男士微笑着问,态度非常客气。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我是。请问你们是?”

“甄先生您好,我叫古敬文,是省文物保护与研究中心的研究员。”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我们冒昧来访,是想……看一样东西。”

文物研究中心?专家?我脑子“嗡”的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我们家那块木牌,难道真是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我把他们请进屋。当古敬文教授看到客厅里那块木牌时,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先恭敬地站定,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个举动,把我们全家都看傻了。

然后,他才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走到木牌前,神情激动,像是在朝圣。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也迅速打开工具箱,拿出各种我看不懂的仪器。

“是它……真的是它……错不了,这沉香木的香气,这‘乱刀’的雕刻手法……这就是沈老的绝笔之作啊!”古敬文教授的声音都在颤抖。

戚月舞激动地抓住我的手,低声问:“老头子,他说的是不是沈师傅?”

我也很激动,迎上去问:“古教授,您说的‘沈老’,是不是叫沈伯渊?”

古敬文教授猛地回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您……您怎么会知道沈老的名讳?这块‘归园田居’图,是他晚年最重要的作品,但从未示人,知道他名字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此话一出,我们全家都明白了。这块木牌,真的是沈师傅的!

戚月舞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到古敬文教授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教授!您认识沈师傅?他……他还好吗?他现在在哪里?”

古敬文教授看着情绪激动的戚月舞,又看了看我们一家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悲伤和敬意。他轻轻地扶着戚月-舞坐下,叹了口气。

“老人家,您先别激动。沈老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这个消息,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戚月舞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我和儿子赶紧扶住她。

我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这份恩情,终究是没能当面偿还。

看着我们悲伤的样子,古敬文教授缓缓地讲述了沈伯渊师傅的故事。

原来,沈伯渊师傅出身于书香门第,祖上是清朝的木雕大家。他从小耳濡目染,天赋异禀。可惜生不逢时,家道中落,他一生颠沛流离,受尽磨难,但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手艺和善良。他晚年选择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隐居,是因为他觉得那里清静,能让他安心创作。

“沈老一生,创作了无数惊才绝艳的作品,但大部分都在动荡的年代里遗失了。这块‘归园田居’紫檀木雕,是他倾注了最后心血的作品,也是他对自己一生的写照。”古敬文教授指着木牌,“它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从材质上说,这是顶级的海南沉香紫檀,价值不菲。但更重要的是它的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它是我们国家近代木雕工艺史上,不可或缺的一块瑰宝。”

我们全家都听呆了。我们只知道沈师傅是个好人,却不知道,他竟是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大师。

“那……那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家的?” 我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古敬文教授笑了笑,这个笑容里,带着一丝欣慰和感动。

“甄先生,我们其实……一开始不是在找这块木雕。” 他说出了一句让我们意想不到的话。

“我们是在找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一家人,最后落在了甄启航的身上。

“我们是在寻找,四十年前,被沈伯渊老先生用三千二百块钱,救过一命的那个孩子,和他的家人。”

一句话,石破天惊。

我和戚月舞,还有甄启航,全都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古敬文教授告诉我们,他其实是沈伯渊师傅一位故友的孙子。沈师傅去世后,给他祖父留下了一本日记。日记里,详细记录了他一生的经历和感悟。其中,就有关于八十年代初,在那个小县城,用自己所有的积蓄,救助一个患白血病孩子的事情。

日记里,沈师傅这样写道:

“今日,遇一小夫妻,其子病重,无钱医治,甚是可怜。余将积蓄赠之,非为善举,实乃不忍。见那孩子,如见己之少年。一生飘零,未有子嗣,愿以此微薄之力,为一个家庭,留住一棵根苗。不知此根苗,能否茁壮成长,长成参天大树?此生,恐无缘得见。憾也,然心安。”

“沈老在日记的最后,留下了一个遗愿。”古敬文教授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说,他不要后人去寻找他的作品,他只想知道,他当年救下的那个孩子,那个家庭,后来过得怎么样了。他们是否善良,是否正直,是否也像他一样,在别人需要的时候,愿意伸出援手。”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根据日记里的线索,才大致确定了是你们这个厂。但年代久远,人事变迁,寻找一直没有进展。直到前几天,市里一个废品回收站的老板,上报说收到一块疑似文物的木牌。我们派人去鉴定,一眼就认出了是沈老的作品。而提供这块木牌的,正是你们家。”

古敬文教授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感慨。

“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是巧合。直到我们查到你们家的资料,查到甄启航先生的童年经历,我们才明白,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是我们找到了这块木雕,而是这块木雕,带着沈老的遗愿,跨越了四十年的风雨,主动找到了你们!”

真相大白。

我看着身边的戚月舞,她早已泪流满面。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对这块木牌有如此强烈的感应。那不是迷信,也不是臆想。那是一份埋藏在心底四十年的感恩,是一份善良与另一份善良之间,跨越时空的共鸣!

沈师傅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但我们一家人,一直恪守本分,与人为善。儿子甄启航长大后,成了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每年都会匿名资助贫困学生。我们用自己的一生,活成了沈师傅期望我们成为的样子。

这,或许就是对那份恩情,最好的报答。

古敬文教授说,这块木雕是国宝,希望我们能将它捐赠给国家,让更多人能看到沈老的风骨。

我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捐赠仪式上,当我和戚月舞亲手将那块“归园田居”木雕,交到博物馆馆长手里时,我们俩都哭了。那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释然和圆满的眼泪。

沈师傅,我们没有辜负您。您的善良,我们替您延续下去了。

回家后,戚月舞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我们存了很久的存折,上面是我们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二十万块钱。她把存折交到甄启航手里。

“儿子,用这个钱,成立一个以沈伯渊爷爷命名的基金会吧。专门用来帮助那些看不起病的孩子。让沈爷爷的善良,永远流传下去。”

甄启航含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窗外的阳光洒进屋里,温暖而明亮。我看着我满头白发的老伴,她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了。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是误解了她;做得最正确的事,是娶了她。是她的执着与善良,为我们这个家,画上了一个最圆满的句号。

故事讲完了,可我心里总有一个问题在盘旋。

人这一辈子,我们苦苦追寻的,究竟是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财富,还是那一份份埋藏在岁月深处,能温暖我们一生的恩情与善良呢?

期待在评论区,听到您的答案。

来源:心清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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