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欧阳修骂他“寡廉鲜耻”,司马光说他是“奸臣里的战斗机”,就连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都编段子埋汰他:“十朝元老脸皮厚,不如胡同口的老槐树”。
前言:咱今儿个要唠的这位主儿,搁历史课本里妥妥的“差评专业户”。
欧阳修骂他“寡廉鲜耻”,司马光说他是“奸臣里的战斗机”,就连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都编段子埋汰他:“十朝元老脸皮厚,不如胡同口的老槐树”。
可你要是蹲下来细瞅五代那堆乱麻似的历史,准保得拍大腿:
这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冯道,说不定才是乱世里最拎得清的“人间清醒”。
这人就是冯道!
冯道出生在河北景城那地界儿,家里往上数三代都是小官吏,搁现在顶多算“小康家庭”。
打小他就跟书杠上了,白天帮家里种地,晚上借着月光啃《论语》,邻居看他瘦得跟麻秆似的还死读书直摇头:
“这娃怕不是中了‘科举魔怔’,早晚得饿死。”
谁能想到,后来他靠一肚子墨水,在乱世里活出了“主角光环”。
话说公元907年,朱温灭唐建后梁那会儿,26岁的冯道刚在幽州节度使刘守光手底下谋了个文秘的差事。
这刘守光啥人呢?典型的“炮仗脾气”,没事儿就把属下拎过来问:
“咱咋把唐朝灭了?”谁要敢说个“不”字,立马拖出去砍脑袋,他就是“一言不合就开瓢”的主儿。
可冯道偏要“太岁头上动土”,挥笔写了篇《论燕军攻伐书》,掰开揉碎了给刘守光讲利弊。刘守光当场就炸毛了:
“你小子敢扫我的兴?”
大手一挥,把冯道扔进了大牢。
换作旁人,早该学乖了吧?
这冯道出狱后拍拍屁股上的土,转手就投奔了太原晋王李存勖,该咋说话还咋说话,跟没事儿人似的。
要不说五代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呢?
这边李存勖灭了后梁建后唐,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义兄李嗣源抢了皇位。
那边石敬瑭为了当皇帝,把燕云十六州卖给契丹人,甘心当“儿皇帝”。
刘知远捡漏建后汉,郭威又“黄袍加身”闹变革……53年里,5个朝代8姓14位皇帝轮番上台,平均每位皇帝在位时间比现在的网红保质期还短,跟“过家家”似的。
可冯道呢?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先后侍奉了刘守光、李存勖、李嗣源、李从珂、石敬瑭、石重贵、刘知远、郭威、柴荣、耶律德光十位主子,官职从翰林学士一路飙升到太师,跟坐了火箭似的,稳得就像老槐树扎根儿,任凭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契丹灭后晋那档子事儿。
耶律德光打进开封,满朝汉臣吓得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家里不敢露头。
可冯道倒好,大大方方跑去拜见契丹皇帝。耶律德光存心刁难他:
“你说,我为啥要杀汉人?”
冯道眼皮都不眨:“这会儿的汉人,就跟你锅里的肉似的,你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
可要是留着我们,往后你还能有更多肉吃不是?”这话糙理不糙,耶律德光听了直乐,最后还真就放弃了大屠杀的念头,你说神不神?
老辈儿史书骂冯道“没节操”,核心就在于他“不忠”。
可在那个“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尔”的年代,忠君能当饭吃吗?
李存勖前脚还被喊“战神”,后脚就因为宠信戏子被兵变砍了头。
石敬瑭靠契丹人上位,转头就被亲儿子石重贵打脸。
刘知远的后汉总共才活了4年,就被郭威给灭了……皇帝跟走马灯似的换,臣子的忠义就跟“纸糊的灯笼”,风一吹就破。
冯道的聪明劲儿,就在于他把“忠”的对象换成了老百姓。
在后唐那会儿,他主持校刻《九经》,整整花了22年,天天跟雕版印刷死磕。
你琢磨琢磨,五代那阵子兵荒马乱的,多少老祖宗留下的典籍都快散佚没了,冯道愣是带着人一笔一划校勘,油灯熬干了几十盏,总算把儒家经典给保住了,妥妥的“文化救火队员”。
契丹灭后晋时,他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跟耶律德光软磨硬泡,愣是让人家减免了赋税,救下了成千上万的汉人百姓。
后周世宗柴荣想攻打北汉,冯道直接怼回去:“陛下,你可别轻敌啊!”
虽说惹得皇帝不高兴,但这话咋听咋是老成谋国的肺腑之言。
他的处世哲学,都藏在那首《偶作》里:“莫为危时便怆神,前程往往有期因……”说白了就是:
道德不是挂在嘴上的漂亮话,是能在狼窝里护着百姓的真本事。
当别人在忠义的牌坊下打得头破血流时,冯道就像块海绵,默默吸走乱世的恶意,给老百姓留口喘气的地儿。
现在人看冯道,特容易犯“道德洁癖”的毛病。
可要是把你扔到五代那乱世里,天天看着上司今儿是汉人皇帝,明儿就成了契丹可汗,同事上午还在朝拜新君,下午就被灭族,你咋选?
是学王彦章“豹死留皮,人死留名”,还是学冯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其实冯道这人,底线比城墙还硬。
后唐末年,末帝李从珂跟石敬瑭干仗,派冯道写劝降书,冯道故意在里头写“君辱臣死”,气得李从珂摔杯子。
后晋石重贵想跟契丹开战,冯道三番五次劝阻,甚至说出“陛下今日事,臣不知也”这种重话。
后周郭威称帝,想让冯道当太师兼中书令,冯道愣是推掉了宰相职务,只留个虚衔。
他的“妥协”,那都是有条件的,换主子行,害百姓不行;
做官帽行,丢底线不行。
就这么个“矛盾体”,在传统史观里被骂得狗血喷头,可在民间却香火不断。
北宋初年,老百姓自发给他修“生祠”,耶律德光的孙子耶律隆绪甚至说:
“要是南朝有这人,还愁治理不好?”
直到现在,还有学者说他是“乱世里的实用主义者,用妥协的法子完成了对苍生的救赎”。
站在今儿个的角度看,冯道的争议说白了就是理想主义跟现实主义的“掐架”。
咱当然敬佩方孝孺那样“宁折不弯”的硬骨头,可也得承认,有些时候就得有人用“软和”的法子护着文明的火种。
就像二战时的辛德勒,虽说不是圣人,可谁也不能否认他救了1200个犹太人的功劳。
冯道的事儿,给咱提了个醒:
善与恶、忠与奸的界限,比煎饼果子的薄脆还易碎。
当咱们轻易用“墙头草”“没原则”给古人贴标签时,不如先问问自己:
要是搁那乱世里,我能比他做得更好吗?
你瞧冯道在《长乐老自叙》里写的:
“在孝于家,在忠于国……以三不欺为素。”
不管啥时代,对天地良心的敬畏,才是他真正的“生存密码”。
就像老辈儿人说的:
“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金匾银匾,不如老百姓的夸匾。”
冯道这人或许就像那老槐树,看着没个正形儿,可根儿底下扎的,全是护民的心思。
冯道的一生,就像一本“矛盾大全”:
被史书骂作“奸臣”,却被百姓供在生祠里。
换了十任主子,却始终没丢了护民的底线。
他的故事,撕开了历史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了乱世里最残酷的生存真相,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妥协比抗争更需要智慧。
咱如今看他,与其忙着贴“忠”或“奸”的标签,不如多想想:
在那些非黑即白的道德评判背后,是不是藏着更多被时代碾压的无奈?
在忠义的光环之下,是不是该给那些“用柔软身段扛住现实重拳”的人,留一片理解的空间?
毕竟,历史从来不是“戏台子”上的忠奸戏,而是无数个真实的人,在绝境里拼了命想活下去、想让更多人活下去的挣扎史。
冯道或许不是啥“完美人设”,但他用一生写就的“生存法则”,却像一面镜子,照见了人性的复杂,也照见了文明存续的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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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山中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