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3岁退休金5700,外甥接我去小住,听到他媳妇一番话我赶紧走人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5-26 13:19 4

摘要:我叫高秀兰,今年六十三岁,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从县里纺织厂的工程师位置上退下来,每个月能领到五千七百块钱的退休金。

"活得自在的老太太,凭啥拖累年轻人?我这就走。"我提起行李,掩饰着内心的颤抖。

我叫高秀兰,今年六十三岁,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从县里纺织厂的工程师位置上退下来,每个月能领到五千七百块钱的退休金。

在咱们这个县城,这算是不错的收入了,足够我一个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单位分的那套两居室不大,但好在窗明几净,墙上还挂着我和老伴王建国年轻时的黑白照片,每当夜深人静,我就对着照片说说话,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王建国是县里供销社的会计,为人忠厚老实,却在退休前两年查出肝病,没挺过那个严冬,留下我一个人守着这个家。

我和老伴膝下无儿无女,只有姐姐的儿子小辉,从小就跟我亲,大学四年的学费都是我们出的。

那时候正赶上九十年代初物价飞涨,我和老伴省吃俭用,硬是掏出了学费,让小辉顺利念完了财经大学。

小辉争气,毕业后进了县财政局,如今已经是科长了,每逢周末都会骑着那辆永久牌自行车来看我,从不空手,要么带些时令蔬果,要么捎几袋我爱吃的麻花点心。

"姨,您待我比亲妈都好,这份恩情我记着呢。"小辉总是这么说,眼里满是真诚。

去年冬至那天,寒风刺骨,窗户上结了一层薄霜。

我刚泡好一壶茉莉花茶,门铃就响了,是小辉,这次他开着那辆刚买不久的桑塔纳轿车来的,这在咱们县里可是稀罕物件,能有私家车的没几户人家。

"姨,屋里真暖和。"小辉搓着手,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那台八十年代买的老式电视机上,"您那电视机都快二十年了,图像都不清楚了,要不要换个新的?现在彩电便宜多了。"

我笑着摇头:"我一个人看看新闻就够了,浪费那钱干嘛。"

小辉坐在那张我和老伴结婚时买的老藤椅上,认真地说:"姨,我跟晓丽商量好了,您一个人在这也怪冷清的,不如搬来跟我们住段时间?"

晓丽是小辉的媳妇,在县医院做护士,人挺精干,就是有时候看着有点心高气傲。

我心里一暖,又有些犹豫:"我这把年纪,去你们家打扰不好吧?"

"您这说的什么话,您是我亲姨,咱们是一家人。"小辉喝了口茶,诚恳地说,"再说了,我们去年买的新房也大,三室两厅,给您留了间朝南的房间。"

想到能常见到外甥一家,也能热闹些,我就答应了,收拾了几件冬衣和平日里用惯了的暖水袋、老花镜、收音机这些日常用品,随小辉去了县城另一头的新楼盘。

看到小辉家那套新房,我还真有些恍惚,电梯楼啊,这在我们这县城可不多见。

走进屋里,更是让我惊讶,地上铺着亮闪闪的瓷砖,客厅里摆着一套皮沙发,墙上挂着一台大彩电,厨房里的电冰箱、抽油烟机一应俱全,比我那个老房子不知道强到哪去了。

"姨,您看,这就是您的房间。"小辉带我走进一间朝南的卧室,里面铺着新床单,床头还放着一盏雕花台灯。

晓丽从厨房出来,笑着说:"姨,您放好东西就来吃饭吧,我炖了排骨汤,最近天冷,喝点热乎的。"

头几天,一切都很和谐,我主动承担了一部分家务,每天早上起来帮着准备早餐,饭后洗碗擦桌子,想着好歹能减轻年轻人的负担。

小辉和晓丽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白天家里就我一个人,闲着无聊,我就把屋子从里到外收拾得一尘不染,连窗户玻璃都擦得锃亮。

但渐渐地,我感觉晓丽的态度有些变化,虽然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但眼神里总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有一次,我特意去菜市场买了条鲜活的草鱼,准备晚上给他们做红烧鱼吃,回来的路上遇到小辉单位的老张头,他看了看我手里的鱼,笑着打趣:"高工,这是到儿媳妇家去了?这么精心置办。"

我只能勉强笑笑,没解释太多。

回到家,晓丽看到那条鱼,二话没说就接过去,但我分明看到她皱了皱眉头,还瞟了一眼鱼身上挂着的价签。

吃饭的时候,小辉连声称赞鱼做得好,晓丽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现在鱼价不便宜,平时吃点青菜豆腐就挺好的。"

住了大约两周左右,那天我起得特别早,想给他们做顿丰盛的早餐。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晓丽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妈,您别急着来...对,我婆婆的姐姐,现在住我们家...也不知道要住多久..."

我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退休金有五千多,单位分的房子,一个人住多宽敞啊,非要来挤我们...每天早上起来就在厨房捣鼓,声音还不小,吵得我都睡不好...买菜也不会看价格,那天买了条鱼,一百多块钱呢,真当是大款啊..."

我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感觉血液都凝固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还说帮我们带孩子,我怎么敢把孩子交给她啊?都六十多了,万一有个闪失...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的老人了,非要显示自己多有用,其实就是来添乱的..."

我呆立在那里,仿佛被人浇了一盆冰水,眼前浮现出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晓丽看到我洗完碗后不经意的叹息,收拾我用过的毛巾时微微皱起的眉头,我泡的茶她从不喝...原来都不是我的错觉。

悄悄退回房间,我开始收拾行李,把那件王建国留下的老棉袄叠好放进旅行包,又把床头柜上的老相框小心翼翼地包在毛巾里。

就在这时,小辉推门进来:"姨,起这么早啊?我正想跟您说,下周我岳父岳母要来看您呢。"

我勉强笑了笑:"小辉,姨想回去了。"

"怎么了?是不是住得不习惯?"小辉愣住了,眼里满是不解。

"不是,是我想起家里花还没人浇水,再说你们小两口也需要空间。"我故作轻松地说,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

小辉不依不饶:"姨,您这是怎么了?我们家这么大,怎么会没空间?"

就在这时,晓丽也走了进来,看到我收拾的行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活得自在的老太太,凭啥拖累年轻人?我这就走。"我提起行李,掩饰着内心的颤抖。

那天小辉执意要送我回去,一路上问东问西,我知道他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到底年轻,不懂我们这些老年人的心思。

我只说想家了,别的一个字也没提,毕竟,那是他的婚姻,他的家,我一个老人家何必去挑拨离间呢?

回到自己的小屋,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老伴惯用的清凉油的味道,即使他走了这么多年,屋子里似乎还留着他的气息。

窗外,初冬的阳光依旧明媚,楼下大爷的老式自行车铃铛响得清脆,县城的广播站正播放着欢快的乐曲。

我抹了抹眼角,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秀兰,新的生活才刚开始呢。"

我打开那台八十年代买的红灯牌收音机,调到最爱听的评书频道,单田芳正讲到《三侠五义》中的精彩部分。

那熟悉的音调,一下子把我带回到从前,那个有王建国在身边的日子。

他总是靠在藤椅上,一边听评书一边剥瓜子,不时地对我说:"老高啊,人这辈子,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是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我高秀兰六十多年来什么风浪没见过?

文革那会儿,因为家里有个在台湾的远亲,我差点被下放到农村,是王建国把我保下来的;

八十年代初,全县推广新式纺织技术,我夜以继日地钻研,硬是把效率提高了三成,被评为县劳模;

九十年代,国企改革,不少同事下岗在家愁眉苦脸,我却靠着一手好针线活,在家接单给人改衣服,不但养活了自己,还帮衬了几个下岗的姐妹。

想到这,我的心里突然亮堂起来——为何不再拾起那手好针线活呢?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

退休前,单位里的同事都知道我的针线活好,我做的衣服不比上海裁缝差。

"老高,这手艺要是在上海,非得开个裁缝铺不可。"厂长曾这样夸我。

我把家里的老式缝纫机擦拭一新,那是七十年代末买的蝴蝶牌,虽然有些陈旧,但走线依然平稳。

县里的服装店不少,我挨个问过去,好不容易在离家不远的"时尚坊"找到了活计。

老板娘王芳今年四十出头,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八十年代末下海经商,如今在县里已经有了三家店。

她见我做工细致,就答应让我在家接些改衣服的活儿。

"高姐,您这针脚真是绝了,比那些年轻姑娘做得都好。"王芳拿着我改好的一件羽绒服,啧啧称赞。

"岁数大了,就这点本事了。"我笑着应道,心里却美滋滋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每天早晨,我五点钟准时起床,煮一锅小米粥,然后到楼下的小公园锻炼身体,跟着老杨头学打太极拳。

八点回家,开始做针线活,一边干活一边听收音机里的新闻。

中午简单吃点咸菜配馒头,下午继续干活,到了饭点做个炒青菜或者蒸个鸡蛋羹,然后趁着天还没黑,到外面溜达溜达。

日子虽然简单,却过得充实,一个月下来能挣七八百块钱,加上退休金,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小辉依然时不时来看我,每次都带着满满一车东西,从大米白面到新鲜水果,从保暖内衣到养生壶,真是无微不至。

我总是笑着说:"我这儿什么都不缺,你别破费了。"

八十年代末,我和王建国省吃俭用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如今早已过时,小辉硬是给我换了一台彩电,还帮我办了有线电视,说是让我晚上能看看电视剧解闷。

有一次,小辉欲言又止地问:"姨,您真的不再去我们家住一阵子吗?"

我摇摇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这把年纪,还是习惯了一个人,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就行。"

小辉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姨,那您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

我笑着点点头,心里想,这孩子比他爹还孝顺,姐姐泉下有知,该多欣慰啊。

春去秋来,眨眼间过了小半年。

这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去小公园锻炼,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晓丽。

她穿着运动服,手里抱着一个婴儿,身边还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看见我,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打招呼:"姨,您也来锻炼啊?"

我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婴儿身上:"这是..."

"我弟弟家的孩子,我妈身体不好,我只好来帮忙照看。"晓丽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疲惫。

"姨姨好!"小女孩甜甜地叫道,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模样招人疼。

"好好好,真乖。"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心想这孩子像极了小辉小时候的样子。

"我叫淼淼,今年五岁了!"小女孩伸出五个手指头,骄傲地说。

我们一起在公园里走着,小女孩活泼好动,跑前跑后,见到花就要摘,看到石头就要捡,晓丽一会儿要照顾怀里的婴儿,一会儿又要看顾小女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要不我帮你抱一会儿?"我试探着问,担心她拒绝。

晓丽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孩子递给了我:"那就麻烦您了。"

婴儿在我怀里安静了下来,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可爱极了。

"您抱孩子很有经验啊。"晓丽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年轻时在厂里当妇女主任,见多了同事家的孩子。"我笑了笑,轻轻拍着婴儿的背,动作熟练得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那天早上,我们聊了很多。

晓丽告诉我,她弟弟一家临时有事出国,把两个孩子交给了她妈妈照顾。

可她妈妈前段时间扭伤了腰,照顾不了,她只好每天早晚来帮忙。

"工作、家庭、还要照顾孩子,真是忙不过来。"晓丽疲惫地说,眼圈都有些发黑。

"小宝多大了?"我看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婴儿,问道。

"刚八个月,正是烦人的时候,一天到晚哭闹,我妈的腰伤就是被他累的。"晓丽叹了口气。

我看着晓丽眼下的青黑,心中有了主意:"要不这样,我帮你照看孩子吧?反正我每天就是做做针线活,时间很自由。"

晓丽惊讶地看着我:"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小宝多喜欢我。"我逗弄着怀里的婴儿,他咯咯地笑了起来,一双小手在空中乱舞。

"可是...上次在我家..."晓丽欲言又止。

我直视她的眼睛:"那都过去了,老话讲,不打不相识嘛,现在咱们也算熟人了。"

晓丽的眼圈突然红了:"姨,对不起,那天说的话,您都听见了吧?"

我点点头,却没有怪她的意思:"年轻人心里有气,说说也正常。"

"我真的很抱歉。"晓丽声音哽咽。

我拍拍她的肩膀:"行了,别多想了,既然缘分让咱们又见面了,就别提那些不痛快的事了。"

就这样,我开始了"保姆生涯"。

每天早上七点,晓丽把两个孩子送到我家,下午五点来接。

我负责给孩子们做饭、洗澡、讲故事、带着他们在小区里溜达。

淼淼是个聪明活泼的小姑娘,特别喜欢听我讲《西游记》的故事;小宝才八个月,整天咿咿呀呀,可爱极了,尤其是他睡着时的样子,像个小天使。

照顾孩子的日子虽然忙碌,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曾几何时,这样的家庭温暖,我以为永远都与我无缘了。

这一天,晓丽来接孩子,看到淼淼正在帮我整理线团,小宝则安静地睡在摇篮里,不由得感叹:"姨,您可真有本事,淼淼在我家从不肯帮忙干活,小宝在我妈那也总是哭闹。"

我笑着说:"小孩子嘛,多陪陪就好了。"

晓丽看着屋子里井然有序的摆设,又看看整齐的针线活,突然问道:"姨,您缝的衣服可真好看,能不能也帮我改一件?"

"当然可以,拿来我看看。"我笑着答应。

晓丽从包里掏出一件粉色连衣裙:"这是我前年买的,现在穿有点紧了。"

我接过衣服,仔细查看:"这料子不错,就是款式有点老了,要不我帮你改成现在流行的样式?"

晓丽惊喜地点头:"那太好了,我最喜欢这件衣服了,就是担心不合身才一直没穿。"

从那以后,晓丽常带些衣服来给我改,久而久之,我们之间的隔阂渐渐消失,反而多了几分亲近。

有一次,晓丽带来的不是衣服,而是一个老相册:"姨,这是我们家的老照片,您看看里面有没有我公婆年轻时的样子?小辉想找来装裱。"

我翻开相册,里面满是泛黄的照片,有拍立得,有黑白照,记录着一家人的喜怒哀乐。

翻到一半,我突然看到一张合影,上面是年轻的王建国和我,还有小辉的父母,四个人站在县电影院门口,背景是《黄土地》的海报。

我记得那是1985年春节,电影院刚开始放映《黄土地》,我们两家人一起去看的。

那时的王建国还很健朗,脸上总带着笑容;小辉的父亲也正当壮年,穿着那个年代流行的的确良衬衫;小辉妈妈梳着时髦的卷发,看起来精神十足。

"这张照片我能要吗?"我指着那张合影,声音有些颤抖。

晓丽点点头:"当然可以,这照片挺有纪念意义的。"

我小心翼翼地取出照片,放在王建国的遗像旁边:"老王,看,咱们年轻的时候多精神啊。"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晓丽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她甚至开始叫我"秀兰姨",而不是生疏的"姨"。

小辉知道这事后,笑得合不拢嘴:"姨,您太厉害了,晓丽那个脾气,连我妈都搞不定她,您却让她心甘情愿帮您干活。"

我拍了拍他的手:"傻孩子,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理解、互相帮衬的,没有谁搞定谁一说。"

一年后的中秋节,小辉带着晓丽和一位气质雅致的中年女士来我家团聚。

"姨,这是我妈。"晓丽介绍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

我一愣,随即笑着伸出手:"你好,早就听小辉提起过你。"

晓丽的妈妈握住我的手,眼含热泪:"高姐,真是不好意思,晓丽那孩子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原来,晓丽把当初在电话里对我的那些抱怨都告诉了她妈妈,老人家特意来向我道歉。

我连忙摆手:"都过去了,再说这孩子现在对我很好,还带着孩子来陪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晓丽的眼圈红了:"姨,不瞒您说,那时候我刚怀孕,脾气特别大,又不敢告诉任何人,怕万一有闪失...我把所有的焦虑都发泄在您身上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生命,难怪情绪那么波动。

席间,晓丽突然问我:"姨,我们家添了小宝,房子显得有点挤了。我和小辉打算换套大一点的房子,您觉得呢?"

我笑着点点头:"年轻人有条件就改善生活,这是好事。"

晓丽接着说:"我们看中了一套四室两厅的,离您这儿不远,也离我们单位近。要不...您考虑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我愣住了,看看晓丽,又看看小辉,两人眼神中都充满期待。

小辉连忙解释:"姨,这次不一样。我们都商量好了,您有独立的卧室和起居室,完全是独立的生活空间。您可以自由来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晓丽也点点头:"姨,这两年来,我才真正理解了家人的意义。有您在身边,不仅能帮我们照顾孩子,更重要的是,我们能照顾您,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

晓丽妈妈也附和道:"是啊,高姐,您就答应了吧,我看这孩子这两年是真的变了,懂事多了。"

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一刻,我感受到的不仅是亲情的温暖,更是被尊重的幸福。

他们愿意为我预留独立的生活空间,而不是把我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

老伴王建国曾经说过:"人活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没有尊严。"

如今,我依然能够保持自己的独立和尊严,同时又能享受家人的陪伴和关爱,这可能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礼物了。

"好,我考虑考虑。"我笑着说,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窗外,中秋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洒下清冷而温柔的光芒。

我想起了王建国常说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无非是在不断学习如何与他人相处,也在不断学习如何与自己相处。"

或许,这就是生活的真谛吧。

不管年龄多大,我们都在学习如何独立,如何依赖,如何给予,如何接受。

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在学习如何在维护自己尊严的同时,与他人和谐相处。

看着眼前这个温馨的小家庭,我感到无比满足。

不管将来是否与他们同住,我都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不卑不亢,独立而坚强,能给予爱,也能接受爱。

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人啊,无论到了哪个年龄,都应该好好活着,活出自己的模样。"

晓丽妈妈点点头:"高姐说得对,人活着,不能光为别人活,也得为自己活。"

夜深了,小辉执意要送我去楼下散步。

月光如水,照在小区的林荫道上,树影婆娑,秋虫低鸣。

"姨,您当初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我们家?"小辉突然问道。

我看着夜空中的明月,轻声说:"小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烦恼,老年人有老年人的坚持。与其互相打扰,不如互相理解。"

"可是姨,家人之间不需要这么见外啊。"小辉有些困惑。

我拍拍他的肩膀:"正因为是家人,才更要彼此尊重。我这把年纪,经历得多了,看得也就通透了。晓丽是个好姑娘,只是每个人都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何况她那时还怀着孕。"

小辉握住我的手:"姨,您真是我见过最开明的长辈。"

"哪里是开明,是经历了太多风雨,才明白人生不过如此。"我笑着说,心里想的却是那些艰难岁月——丈夫的离世,孤独的退休生活,还有那一次次的自我调整和重新出发。

回到家,我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圆月。

记忆中,王建国最爱在中秋夜里抽着烟,给我讲嫦娥奔月的故事。

他总说,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活出自己的样子。

如今,我似乎做到了。

我有自己的小天地,有自己的生活节奏,还能在需要的时候给予他人温暖。

这样的晚年生活,虽然简单,却充满了尊严和意义。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王芳的电话。

她说县里要开一家老年服装店,问我愿不愿意去当顾问,每月有三千块钱的补贴。

"高姐,就冲您这手艺和经验,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岗位啊!"王芳在电话里热情地说。

我欣然接受了这个邀请。

想着自己又多了一份收入,又多了一个展示才华的舞台,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月上柳梢,我坐在阳台上,翻看那本旧相册。

照片里的人一个个都那么年轻,那么充满朝气,而如今,有的已经离世,有的已经苍老。

唯一不变的,是生活本身,它像一条河流,无论湍急还是平缓,都在不停地向前流淌。

我们这些凡人,不过是河流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却也要掌握自己的方向。

两个月后,晓丽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取名王兰。

小家伙粉雕玉琢,像极了小辉小时候的模样。

我成了她名义上的干奶奶,每周都会去看她几次,抱着她,哄她睡觉,给她唱小时候流行的《小白船》《摇啊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我在老年服装店做顾问,帮着设计适合老年人的服装;周末去小辉家看看小王兰;有时也帮晓丽照看孩子。

闲暇时,我参加社区的太极拳班,认识了不少同龄朋友。

一年后的中秋节,小辉一家又来我家团聚。

席间,晓丽突然捧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姨,这是给您的礼物。"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精致的金项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平安扣。

"这..."我有些惊讶,这样贵重的礼物,我不好意思收。

"姨,别推辞了,这是我和小辉的一点心意。"晓丽真诚地说,"您对我们的帮助,金钱是换不来的。"

小辉也笑着说:"姨,您就收下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我看着这对年轻夫妻,心里满是欣慰,不禁想起了王建国常说的一句话:"人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能遇到懂你的人。"

如今,在我生命的暮年,我遇到了这样一对懂我的年轻人,他们尊重我的选择,理解我的坚持,还愿意与我分享他们的生活。

这,或许就是我这平凡一生最大的幸福吧。

窗外,中秋的月亮依旧明亮,洒下温柔的光辉。

我们举杯共饮,在这个团圆的夜晚,感受着生活给予我们的温暖与希望。

不管前路如何,我都将坚定地走下去,带着对生活的热爱,对亲人的牵挂,以及对自己的那一份尊重与坚持。

因为我知道,人生的意义,不在于你拥有多少,而在于你如何活过。

而我,高秀兰,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来源:美好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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