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外婆走的那么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我忍着悲痛，开始收拾外婆的遗物。老屋里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记忆，我舍不得丢弃。床头柜里有一个旧皮箱，我从没见外婆打开过。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外婆去世那天，窗外下着毛毛细雨。我守在病床前，看着她消瘦的脸庞，攥着她枯瘦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欣欣，"外婆突然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地说，"答应外婆一件事。"

"外婆，您说。"我连忙凑近。

"别叫你妈回来。"外婆说完这句话，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外婆走的那么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我忍着悲痛，开始收拾外婆的遗物。老屋里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记忆，我舍不得丢弃。床头柜里有一个旧皮箱，我从没见外婆打开过。

箱子上了锈的铁锁，钥匙藏在外婆枕头下的一个小布包里。打开皮箱，里面整整齐齐摆着一摞发黄的日记本，最上面那本的扉页写着"1992年"。

我翻开日记，外婆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收养了一个女婴，给她取名周美玲。这个名字，是她亲生母亲留下的纸条上写的......"

看到这里，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周美玲，那不是我妈妈的名字吗？

原来，三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外婆在自家门口发现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就是我的母亲。襁褓里还有一张字条："请好心人收养我的女儿，她叫周美玲。我们家族有难，不得不暂时离开她。等到安全了，我一定会来接她。"

可那个承诺，终究没有兑现。

我一页页往下读，看到外婆是如何含辛茹苦把母亲抚养长大。那时候，外婆在砖瓦厂打工，一天只能挣三块钱。她省吃俭用，却从不让母亲受苦。

"今天是美玲六岁生日，"一页日记上写道，"我攒了三个月的钱，给她买了个布娃娃。看着她抱着娃娃又蹦又跳的样子，我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可是这份安稳在母亲十八岁那年被打破了。那天，母亲无意中翻到了那张字条。她质问外婆为什么一直隐瞒真相，不顾外婆的挽留，愤然离家。

"美玲走了，"外婆的字迹在这页有些潦草，"她说我欺骗了她。可我只是不忍心让她知道被亲生父母抛弃的痛苦。"

后来的日记记录了外婆如何暗中资助母亲。原来，那些年母亲在国外读书的学费，竟是外婆靠做清洁工一点点攒下来的。

"今天接到美玲的电话，说她在国外过得很好。"外婆写道，"她的声音很冷淡，还是在怨我。没关系，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我翻到最后一本日记，是去年的。"今天收到一个陌生的来电，是美玲的亲生母亲。她说当年被卷入一场商业纠纷，不得不暂时放弃女儿。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她想见美玲一面......"

外婆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在最后一页，她写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美玲。可我害怕她知道真相后，会彻底忘了这个养育她的老太婆。"

合上日记本，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外婆临终前说那句话。她是怕母亲回来，知道这些往事会更加痛苦。

看着窗外的细雨，我拿出手机，翻到母亲的号码。这些年，她一直在国外，很少回来。我们之间的联系，就像这连绵的雨丝，若即若离。

手指在拨号键上停留许久，我还是按了下去。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疲惫的声音："喂，欣欣？"

"妈，"我深吸一口气，"外婆她......"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母亲急促地问："她还好吗？"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关切。

"外婆走了，"我哽咽着说，"她走之前，给您留了一些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传来母亲的啜泣声："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想她。可我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的爱......"

我看着手中的日记本，轻声说："妈，您要不要回来看看？"

"好。"母亲说。

放下电话，我又翻开那本日记。在最后一页，外婆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人这一生，什么是最重要的？是血缘，还是那些陪伴过的日日夜夜？我不后悔收养美玲，也不后悔隐瞒真相。因为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我站在窗前，看着雨中的老屋。隔壁王婶家的烟囱冒出炊烟，混着雨雾，在天空中缓缓散开。我知道，一个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外婆的老屋里还飘着艾草的香气，那是她生前最爱用的香料。她说，艾草能驱邪避祸，保佑一家平安。如今，这份平安，是不是也保佑着天上人间，我们这些她深爱的人？

母亲会回来吗？当她看到这些日记，会作何感想？那个从未谋面的外婆，她还会再次出现吗？这些问题像这连绵不绝的春雨，悄悄打湿了我的心房。

但我知道，外婆的爱，就像这绵绵细雨，永远滋润着这片土地，滋润着我们的心田。

来源：听稳稳诉说育儿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