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霸道将军VS烧饼美人,双重生,一见钟情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5 21:03 2

摘要:女主重生回到了刚救下男主那一天,因为不想再嫁给男主,故意告诉自己的妹妹自己救了男主。女主一家就去认了这份恩情,说是女主妹妹救了男主。后来他逐渐在买烧饼的过程中知道了救自己的是女主,也喜欢上了。

简介:

女主重生回到了刚救下男主那一天,因为不想再嫁给男主,故意告诉自己的妹妹自己救了男主。女主一家就去认了这份恩情,说是女主妹妹救了男主。后来他逐渐在买烧饼的过程中知道了救自己的是女主,也喜欢上了。

女主想要离开家,去外面找母亲的家人,结果被土匪洗劫,并且遇到了男二(其实一开始男二给人的感觉真的不行)。男二当即就说要女主做他媳妇儿,当天还想要洞房,为活命女主开始在山寨里面给土匪做饭,期间还有土匪头子想要强迫女主,也是男二救的。之后在男主男二的努力下,土匪被清剿了。男二其实不是土匪,他的家人被土匪杀害,所以是混进来报仇的。他和男主里应外合,把土匪一锅端了。期间他喜欢上了女主,俩人有了点暧昧气息。

【文章片段】

烟气升腾的灶台间,一个乌发雪颜的小美人正卖力地揉着面团。

她脸上沾着点面粉,因为使了十成十的力气,白嫩嫩的脸蛋上蒸起两团淡淡红云,额间还微微出了汗。一团绵云般的面团在她细细的皓腕下搓圆压扁,随意变换着形状,不一会儿就成了一连串圆滚滚的小面团,在砧板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看着煞是可爱。

陈治从外间往灶台里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方景象。

缭绕的烟火气里,此处不像个土匪窝子,反倒就像是市井间再平凡不过的一间民舍。小娘子长睫低垂,杏眸含水,在这三尺人间毫不吝啬地挥洒着香汗,只等归人返来,便可大快朵颐。

陈治原本要往里迈的脚步,不知为何收住了。他双手环胸,人斜斜靠在灶屋的门框上,静静地看着谢蝉忙活。

谢蝉是个一忙起来就聚精会神的性子,压根儿没发现身侧有了看客。

她把面团一个个放好后,用一块沾了水汽的棉布盖上。等待发酵的过程里,她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做起了油酥。

她将刚才揉面没有用完的面粉倒在一个小碗里,然后洒了一小撮花椒面,加了一勺盐,混着面粉拌匀了。

然后又翻出一口大铁锅,倒入一大勺菜油,油烧热后,切了半根大葱扔进去,炸到葱段发黄,把葱捞出,葱油倒入刚刚拌好的面粉里,边倒边搅拌,这便把油酥做好了。

油酥的做法并不难,谢蝉素手翻飞,一连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显然是做惯了的。只是当她单手拿起那口起码八斤重的铁锅,往碗里倒油的时候,看得陈治有些心惊肉跳。

但谢蝉仿佛全然不觉得吃力。那截看上去一捏就断的细白胳膊,竟毫不费力地将铁锅稳稳端起,热油不急不忙地注入碗中时,拿锅的手一点儿都没有抖,另一只手还自顾自地用筷子在碗里搅动,两只手各司其职,配合默契。

就在谢蝉调好了油酥,刚要把铁锅放下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声:“二当家!”

刚才还稳稳当当端起八斤重的铁锅的手,忽然一松,那口铁锅哐啷啷落在灶台上,发出好一阵慌乱的声响。

谢蝉慌慌张张地回头,看见了陈治。

只见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土匪,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锐利的鹰眸投下的目光,仿佛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她兜头兜脑地罩在其中。

谢蝉顶着这仿佛要吃人的目光,艰涩地开口:“二当家怎么来了?”

谢蝉看了看灶台上还在醒发的白面团子,露出个讨好的表情,“二当家可是饿了?烧饼还要一会儿才好,劳二当家再等等,等做好了我就给二当家的送去。”

陈治眯着眼瞧着她,饶有趣味地看她的神色在短短一瞬间由避之不及转为巴结讨好。

若是别人这般变脸,只显得油滑,偏偏谢蝉生得憨媚,乍一看还挺能唬人。若不是昨晚那截断木差点插在他的喉管上,只怕他也会被糊弄过去。

陈治不慌不忙地欣赏谢蝉干巴巴候在那里等他示下的小模样,眼见她的好神色就要挂不住了,这才慢悠悠地道:“不急。”

他在墙角拎了张木凳放在门边,一屁股坐下,一手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撑着一边下巴,歪着头,懒洋洋道:“我就在这儿等你。”

谢蝉听到门外传来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很显然,伙夫们一回来,正撞见这尊活阎王。方才那声“二当家的”应该就是这帮伙夫叫的。

伙房里头原本有十来个干活的,只听说谢蝉原是掳进寨子要做压寨夫人的,不知怎的第二天就进了伙房,便都只当她是得罪了二当家,不把这个小姑娘放在眼里。

伙房里都是油混子,欺生。谢蝉要做烧饼,别说帮忙,连厨子带打杂的,全都跑出去躲懒了。没想到撞上陈治过来,担心当家的骂他们偷奸耍滑,一个个赖着不敢进门,全在门口排排站着。

对于谢蝉来说,就是多了十个人盯着她干活。十一双眼睛唰唰齐瞪着她,瞪得她心里发毛。

但她面上倒是不显,还扯着嘴角给陈治露了个笑:“那就耽误二当家一会儿。”

“等等。”陈治突然道,“你过来。”

谢蝉露出个疑惑的表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走过去了。

陈治坐着,却不显得比她矮。等谢蝉靠近了,他突然伸出手去。

谢蝉一吓,马上想躲。但立刻就被陈治的另一只手给拽住了。

“别动。”

他声音沉沉的,有种不动声色的压力。谢蝉立刻就不敢动弹了。

他伸出去的那只手,最终落在谢蝉的脸颊旁,轻轻揩了揩。收回时,谢蝉瞧见他的指尖上粘了一点面粉。

原来只是给她擦脸而已。

谢蝉心里松了口气,正想着要不要道谢,陈治还拽着她的另一只手也松开,下一瞬就落在她的臀上,不轻不重地一拍,还发出啪的一声。

“快点儿,爷饿了。”

谢蝉登时脸就红了,也不管是不是要讨好这土匪头子了,两颊鼓鼓,杏眸圆睁,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大爷的!

他不是来吃饭的,他就是来调戏她的!

谢蝉恨恨地转身,拿出和方才的勤快贤惠截然不同的气势,把一个个面团狠狠拍在案板上。

圆滚滚、白生生的面团,在她手中就像活了似的,抻长压扁,极其听话地变换着形状,不一会儿就变成了数十张扁长的薄饼。

谢蝉把刚才做好的油酥拿过来,在每一张薄饼都薄薄地涂上一层,然后从薄饼的上下左右四个边,分别向中间折起,将薄饼叠成一个小方块,然后用擀面杖将方块擀薄。

擀薄后的薄饼隐隐透出油酥的颜色,但筋道的面团将油酥牢牢锁住,谢蝉的手上仍旧干干净净,没有油光。

接着,她给饼皮刷了一层蛋液,撒上白芝麻。这就是生饼胚了。

谢蝉把铁锅再次烧热,倒上少许油,单手将锅子端起,用腕力将铁锅轻轻转动,使得热油均匀地铺在锅底。

谢蝉将生饼胚一个接一个地贴在铁锅内壁上,微微的粮食香混合着馥郁的油脂香气,慢慢在灶台间蒸腾。

陈治原本只是溜达过来消磨时间的,说要等她做饭也不过是逗弄。只是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又闻着这香气,竟觉得腹中一空,接着便发出了辘辘的腹鸣声。

几乎与此同时,门口也是一阵“咕咕”声,有长有短,有高有低。看来馋虫也不止他肚子里有,陈治为数不多的那么一点儿不好意思也就没了,正大光明地等饭吃。

烧饼慢慢焙熟,谢蝉仍然没有闲着,又一个接一个地给烧饼翻面儿。

她翻面儿不用筷子,直接上手,十根葱指不怕烫似的,在冒着热气的铁锅中上下翻飞,不断地将烧饼拎起又拍下。

饼面在铁锅上滑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一听就知道这饼子必定焦脆可口。

不一会儿,谢蝉起锅,将烧饼一个个夹出来。只一小会儿功夫,灶台边的几只碗里就都摞起了高高一摞烧饼。

果不其然,烧饼各个都金黄焦脆,鲜香四溢,点点焦香的芝麻洒在上面,瞧着就令人口舌生津。

谢蝉做的是他们相州当地传统的油酥烧饼,用材简单,但把油和面最原始的味道发挥到极致。她在烧饼铺子里学得最精通的就是这个,原本想着有朝一日能自己开个烧饼铺,就卖这个油酥烧饼,便宜,管饱,还好吃。

前世她嫁给岑寂后,给他做过的正是这样一份油酥烧饼。只是岑寂吃了两口就放下了,还叫她以后不要再做。

现在想来,这样粗简的食物,确实入不了京城那些贵人的口。如今做给这些刀尖讨生活的土匪,倒是恰当。

谢蝉端起一只碗,朝着陈治袅袅婷婷地走来。

为了干活儿,她把袖口卷到了手肘处,露出盈盈一截玉璧。那只再寻常不过的碗捧在她手上,也似油亮了几分。

她腰间系着一条老旧的围裙,虽掩住了原本颜色娇嫩的襦裙,却掩不住一截细腰,曼妙身段。碗里的烧饼堆得高高的,谢蝉走得小心却不拘束,轻轻盈盈地十来步,像是风俗年画里走下来的仙女,下凡来过男耕女织的市井生活来了。

“吃吧。”

刚才瞪过这人,谢蝉暂时没了讨好的心思,直愣愣地把一摞烧饼怼在他鼻子底下。

陈治就算有火也发不出。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烧饼太他娘的香了。

陈治拿起最顶上的那只烧饼,咬了一口。

焦,酥,鲜,香。

陈治原本只打算吃一口意思意思,没想到这一口下去,酥脆的焦皮下,面饼厚软有嚼劲,油脂香、面饼香,还有芝麻的焦香合在一处,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食材,却暗藏着无穷的美味。

一口完了又是一口,一张饼吃完了,手就跟自己有脑子似的又伸了出去。

陈治一连吃了五张饼,直吃到谢蝉又开始瞪他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

“二当家的这是几顿没吃了?”

见陈治余味无穷地打了个饱嗝,谢蝉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

陈治抹了抹嘴,也不恼,上下看了谢蝉几眼,慢悠悠道:“这不是昨晚没吃饱么。”

谢蝉一窒。这人不逗弄她一下就说不了话是怎的!

再说了,昨晚、昨晚不是他没能成事么?

她一早起来去拜见他的时候就琢磨了,为什么他要当着众人的面故意同她出言暧昧,只怕就是为了遮掩自己其实是个银样镴枪头的真相吧!

谢蝉脾气上来,张口就想刺他两句,但没等她开腔,门口呼啦啦一下挤进十来个人。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二当家吃你的烧饼是给你脸面,你竟敢对二当家的出言不逊!”

站在前头说话的正是领头带着众人出去偷懒的老伙夫,他指着谢蝉喝了两句,扭头又对着陈治弯腰作揖,堆了满脸的笑:“不知二当家的过来,怠慢了。这丫头片子不知是从哪个穷乡僻壤掳进来的,不懂规矩,给二当家的添堵了。小的们!”

他直起腰,冲着后头颇有架势地吼了一嗓子。“把这丫头片子绑到寨子门口的树上去,狠狠地打!”

谢蝉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望向陈治。

陈治半张脸都埋在胡子里,要不谢蝉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立刻就笑了。

这姑娘,变脸的功夫快赶上巴蜀戏子了,刚才还偷摸瞪他呢,瞧瞧现在这眼神,软乎乎,水润润的,像是犯了错的小猫小狗似的,在主人跟前卖好呢。

陈治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硬茬,不急不忙地道:“诸位兄弟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个新人,仗着大当家的赏识,就在这作威作福。”

看伙夫们都露出了讪讪的神色,陈治又打个圆场。“兄弟们来得巧,阿蝉姑娘刚刚做的烧饼,热腾腾的刚出锅,你们有口福了。”

他朝谢蝉使个眼色,示意她把烧饼给刚才那个出头的伙夫端过去。

“阿蝉是我带进寨子里的人,没别的本事,也就这点厨艺拿得出手。各位兄弟瞧瞧,能不能在这寨子里混口饭吃啊?”

陈治话说得谦和,但意思很到位。

那就是:人是老子带来的,有本事,还有靠山。要动她,都掂量着点儿。

为头的那个伙夫肩膀一缩,方才对着谢蝉那副扬威耀武的样子立刻就不见了,唯唯诺诺从谢蝉手中的瓷碗中拿起一张烧饼,咬了一口。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纷纷拿起一张烧饼吃起来。

这一吃,不得了。

“好吃!”

“是这个味儿!”

“这饼子跟我那死了的老娘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若说方才陈治那一番敲打,还只是让这些伙夫看在他的面子上见风使舵,等他们尝到了谢蝉的手艺,态度这才切切实实的变了,看向谢蝉的目光也大不一样。

难怪连二当家的屈尊降贵来这伙房呢,原来是为了吃口热的、这刚出锅的现做烧饼,味道就是不一样!

见众人心悦臣服,陈治起身,拍拍衣摆,把烧饼渣子和掉落的芝麻都抖落干净,这才招招手,把谢蝉唤到跟前来,向众人道:“往后,我这丫头就劳各位费心了。”

谢蝉不满地嘟囔一句:“谁是你丫头!”

陈治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当着众人的面,捏了捏她的脸颊,轻轻道:“你也就跟我横。”

陈治身形高大,猿臂蜂腰,又长了半张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极为唬人,最适合干些杀人放火,威胁恐吓的勾当。

但偏偏他捏着谢蝉的脸蛋轻言细语的模样,竟让在一旁围观的人诡异地看出了一丝丝亲昵。

伙夫们畏惧于陈治的身份,各个呆头呆脑的不敢吭声,有的烧饼吃到一半,半边含在嘴里,不敢嚼,也不敢吐。

唯独谢蝉,毫不客气地在陈治掐住她脸蛋的手背上拍了一下。“二当家的贵人事忙,请回吧。”

陈治眯了眯眼。这回隔得近,谢蝉从他那把浓密的大胡子里瞧清楚了,他确实是笑了。

等陈治一走,伙房里就热闹起来。

除了一开始嚷嚷着要把谢蝉吊起来打的那个头头,其他人把谢蝉团团围在一处。

“阿蝉姑娘,你胆子真大呀,竟敢顶撞二当家的。”

“我听说二当家的是京城里来的,上头有人,厉害得很!你小心得罪了他!”

谢蝉这时反倒没有刚才在陈治面前那股子拗劲儿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脸上带一点薄红。

“我……我也不是故意顶撞他,就是、就是不大会说话。”

伙夫们便闹哄哄地笑话她,谢蝉小心翼翼地周旋着,心里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确实像伙夫们说的那样,她在陈治面前格外有话直说。甚至不止是说,还敢瞪他,拍他的手。

不像前世,在岑寂面前,哪怕岑寂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她也从来不敢随意说话。更别提这样莽莽撞撞地呛他了。

其实光看外表,陈治比岑寂不知吓人了多少倍,但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陈治就出手留了她一命,也可能是因为在他面前,她痛骂过,横眉冷对过,还试图杀了他,但在他那里,都好似水过无痕,并不曾报复回来。

莫名的,谢蝉就敢在他面前言行无状一些。

在外人看来,她背靠陈治好乘凉,就足以在这土匪窝子狐假虎威了。

伙夫们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壮汉,谢蝉刚刚做出来的几十个烧饼,不一会儿就消灭了个干净。

原本谢蝉只打算露一手给陈治看看的,现在却被这帮尝了甜头的伙夫们架起来了。

水寨里并没有专门的厨子,这帮伙夫之前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活计,并没有谁有特别出众的厨艺,不过是被随意指派到伙房来干活的。

如今来了谢蝉,这帮人头一回吃到可以用美味来形容的食物,因此都不肯放谢蝉离开。好话歹话说尽,总算哄得谢蝉答应把这天的午饭给做出来。

如今寨子里有百来号人常住,给这帮土匪做一顿午饭,可不是靠谢蝉那两只小细胳膊就能做出来的。

于是谢蝉便在这小小伙房里,当了一回排兵布阵的大将军,给伙夫们各自分了工:切菜、配料、烧火……谢蝉除了最后的掌勺,就只负责在伙计们中间穿梭查看。

因着前世在岑府里,谢蝉作为嫡妻,虽不是当家主母,但也掌管着岑寂院子里的各项杂事。伙房里的事情又是她的老本行,因此安排起活计来,有条不紊,又极为节省时间。

很快,在谢蝉的安排下,几大锅香喷喷的菜肴就出锅了。

因为做的是大锅饭,谢蝉安排了三荤一素:浓油赤酱的红烧肉、排骨炖鲜菌、青椒炒肉片,酸辣土豆丝。

至于主食,谢蝉还是尽力又做了一批烧饼,只是怕吃不够,又另煮了一大锅米饭。

总之这日中午开饭的时候,整个水寨都飘着一股前所未闻的香味。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饭堂走,等到真正落座下来,伸筷子的速度简直堪比闪电!

都不用问,大家便知道伙房里换了厨子,换的还是差点做了二当家的压寨夫人的那位。

和坐在饭堂里嘈嘈杂杂吃大锅饭的喽罗们不同,水寨几位头领的饭食是单独在一间厅堂用的。

通常曹勇和曹二郎、徐老在一处用饭,陈治刚来第一天,按理也要过去凑个热闹。不过去请陈治的小喽啰在他房里扑了个空,没头没脑在寨子里寻了半晌,这才在伙房边发现陈治正在伙房边溜溜达达,左顾右盼地不知在看些什么。

等陈治在小喽啰着急忙慌指引到厅堂的时候,却发现谢蝉也在这里。

原本头领们的饭食是由伙房的伙计送的,一般就是伙房的头头,不过因着谢蝉一来,就让他被二当家的敲打,他心里又不服气又不敢造次,因此阴阳怪气地当了甩手掌柜,打着让谢蝉多露脸的由头,使唤她跑腿。

谢蝉倒也没多想,都进了土匪窝子了,自然不敢放肆。

她进屋的时候,看见一张长宽桌,曹勇坐在上首,曹二和徐老分别坐在左右。

她将食盒里的烧饼和菜肴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退到一边,低头一礼,就打算静悄悄地出去。

没想到她刚要走,就听见筷子重重拍在桌上的声音,继而是一声低喝:“好没规矩的丫头!看见当家的叫一声都不会么?”

谢蝉快速抬头看了一眼。发难的是曹二,不过曹勇则老神在在地在一旁喝起了茶,倒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谢蝉这就又是一礼,低声唤了声:“大当家的,两位长老,阿蝉失礼了。”

其实不过是件小事,谢蝉本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曹勇则从来不花心思在这些小肚鸡肠的事上,可不知为何,曹二竟颇有些不依不饶。

“昨天见了二当家的,倒是一句又一句说个没完,怎么见了我哥俩,就跟个闷葫芦似的,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不等谢蝉解释,曹二招了招手,一张黑脸上还是那副谁都瞧不上的样子:“过来,给爷瞧瞧,连咱们二当家都不愿意跟,又惯会狗眼看人低的,到底是什么货色。是长了个金身,还是有什么奇淫巧技啊?”

谢蝉鲜少听到这般污言秽语,登时脸色通红。

曹二见她僵着不动,干脆朝她走来,一把薅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脸捏在手中。

他一手在谢蝉脸上重重的揉捏,一边道:“姓陈的眼神倒是好使,大晚上的也捡了个好货……”

比起方才的伏低做小,这会子的谢蝉已经火起来了。

她捏了捏袖子里的那根簪子,刚要动作,就觉得突然眼前一歪,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她勉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发觉自己是被人踢倒的,而踢她的那个人,虬髯遮面,剑眉冷立,与一个时辰前那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样子截然不同。

“二哥勿恼。这丫头刚进寨子,不懂规矩,言行无状,若是有行差踏错的,教训教训就是了,千万别为这无足轻重的东西动怒伤身。”

曹二原本还把谢蝉捏在手里,突发变故,他的动作还僵在原地,闻言,冷哼一声。

“二当家的来得倒巧。”曹二示意桌上已摆好了饭食,讽刺道,“就等你了。”

陈治拱一拱手,免不”得要解释一番自己初来乍到,在寨子里迷了路,不是有意怠慢云云。

说着说着,不知何时,他就站在了谢蝉前头。从曹二的角度来看,只看得到谢蝉的一方衣角。

原本被陈治一打岔,曹二的火气都撒向了陈治,可是见到陈治身后露出来的那一截布衣,还有压在那截粗布衣上的几根纤纤葱指,他心里突然冒出另一股邪火。

“二当家的昨日亲口说要这丫头去伙房做事,怎么,这才半天,这就心疼上了?”

陈治看也不看谢蝉,淡声道:“二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小弟怎么听不明白?一个暖床的娘们而已,用完了没去处,就扔去伙房做个伙计罢了。又不是正经夫人,谈不上心疼不心疼。”

曹二摸摸下巴上的短须:“这么说,要是我这有别的更好的去处,陈老弟也愿意放人了?”

陈治顿了一顿,道:“这是自然。”

曹二一拍手。“那好,就叫这娘们也给二爷我暖暖床吧。”

他看着陈治邪邪一笑:“陈老弟,不会不肯割爱吧。”

躲在陈治身后的谢蝉闻言突然心头一紧。

来源:温月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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